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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心期如画-第67部分

小说: 心期如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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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我会自己保护自己!我可不想让孩子生下来就”冷桑清不依不饶,可话还没有说完,边被龚季飏打断了。
  
  “停!别说了,我不想再受刺激,我去,我去还不行吗!”龚季飏伸出手止住了冷桑清要说的话,他的眉梢跳动着,冷汗已经从额头上渗了出来,随后跟雇佣兵首领吩咐了一声:“保护好她,再叫你外面的人把门口守住,不要把罗森放出去。”
  
  说完,他从雇佣兵手里接过一把枪,朝门外跑了出去。
  
  罗森一路狂奔来到了大门口,透过玻璃大门,门口的雇佣兵见到是罗森,纷纷端起了枪,罗森见势不妙,扭头又往楼上跑去,在狭窄的楼梯间里,与聂痕和聂迹相遇,聂痕飞身一脚,踢到了罗森的胸口,却如同踢到一个厚重的轮胎上,这个人被弹了回来,罗森也后退了数步,但并无大碍,跨过聂痕继续朝楼上跑去,聂迹一下子扑了过来,两只手臂紧紧箍住了罗森的身体,腾出膝盖,准备朝罗森的尾骨顶去,可罗森用力一撑,一下子把聂迹甩到了一边,聂迹的左臂感到一阵剧痛,似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随后便不听使唤了,他咬着牙,没有理会可能已经骨折了的手臂,忍着疼痛,继续朝罗森追去。
  
  罗森跑到二楼,刚刚打开楼梯间的门,只听“砰”地一声枪响,他向后一闪,侧目看到了正在拿着枪跑过来的龚季飏,又退回了楼梯间,继续向上跑去。
  
  踉踉跄跄着一路,由于三楼楼梯间的门上了锁,罗森来到了四楼,可能由于药物过量的关系,加上伤口失血过多,他的身体开始出现不良的反应,全身的经筋开始抽搐起来,他扶着四楼走廊的窗台,大口喘着气,努力调整着自己。
  
  而聂痕、聂迹、龚季飏三个人的身影转瞬而至,个个目露凶光,充满杀气地朝他走来。
  
  罗森慌张着打开了身边的几个门,可发现里面没有任何可以让自己利用的地方,他连连向后退,身体的不适也越来越明显,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的不良反应,他完全有把握从这三个人的面前安全逃开。
  
  他索性心一沉,一咬牙,从怀里拿出了药,把整瓶都倒进了自己的嘴里,用最快的速度咽了下去。
  
  三个人见到了此情形,意识到了事情要更加不妙,加进速度朝罗森跑了过来。
  
  只见罗森的身体似乎恢复了力量,在原地狂笑了一声之后,用手砸开了旁边的窗户,从四楼直接跳了下去。
  
  聂痕奋力向前一跃,想要抓住罗森的身体,但却扑了个空,没有半刻犹豫,只见聂痕纵身跳上阳台,也跳了下去。
  
  
  




☆、138 激斗

  
  服了整瓶药的罗森,皮肤都变成了粉红色,眼白上的红血丝枝枝蔓蔓地延伸到瞳孔,感觉就快要爆裂开了,鼻孔内渗出了潺潺脓血,覆盖在他茂裕的胡须上,看上去有些恶心,不过他此时却好像重生了一样,恍惚间似乎能看得到他身体上升腾的蒸汽,他动作幅度夸张,表情极度狰狞,根本已经成为了一个怪物,丝毫看不出人类的迹象。
  
  见到聂痕三人匆匆向自己靠近,他噬意地一笑,不慌不忙但动作十分干净利落,一拳打碎了身旁的玻璃,从四楼飞身跳了下去。
  
  这是三个人没有想到的,无论如何,四楼的高度对一个正常人来说跳下去几乎都不能生还,聂痕加快步伐,向前一扑,却抓了个空,迅速站起身来,单手撑着阳台,纵身一跃,紧跟着跳了下去,尽管他接受过特殊训练,但这种极限动作,如果落地时没有掌握好,还是会有很大的危险。
  
  “大哥!”聂迹大喊一声,表情万分焦急。
  
  龚季飏则是看傻眼了,整个人有些木纳地站在那里,亲眼所见两个人就那么“嗖”地一下飞了出去,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复杂的心情。
  
  而这边,聂迹也一下子跃到了阳台上,万分急迫地看着下面,似乎也有些跃跃欲试。
  
  “不是吧!你也能?”龚季飏看着站在阳台上的聂迹,以为他也要跳下去,心中充满了无数的感慨,他开始对姓聂的有那么一丁点钦佩的感觉。
  
  聂迹真的有那么一刻冲动想要跳下去,但他知道大哥是受过专业训练,如果换做自己的话,一定非死即残,在看到大哥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之后,没有丝毫异样地站了起来,他算是放下了心,回头跳了回去,推搡着龚季飏,两个人飞速朝楼下跑去。
  
  罗森着地时,发出了巨响,他没有什么技巧,纯是靠药物支撑,身体硬碰硬的降落到地面,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他也担心这样损害自己的身体,即使能逃开,也可能会落个残废,但无论如何,此刻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聂痕经过特殊训练,在快要着地的时候,双脚极力地蹬了一下楼面侧墙,使得垂直向下的重力多了一份外力对冲,在落地的时候,尽最大的速度翻滚着身体,来缓解这份冲击力,尽管他的腹腔还是被震得剧痛,但身体并未有任何损伤。
  
  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聂痕再次朝前一扑,两只手抓住了罗森的脚腕,用力一掀,本以为能绊倒罗森,可没想到他如山一般稳矗在原地,竟然丝毫未动。
  
  庭院中罗森的手下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大群的人纷纷朝这边涌了过来,而龚季飏带来的雇佣兵也迅速向这边赶来。
  
  “干掉他们!”罗森一声令下,两伙人展开了激烈的枪战,而在人数上,雇佣兵的数量要差去了太多。
  
  话音刚落,罗森转过身,一只脚挣脱开聂痕的手,扬在半空,猛地朝聂痕的腹部狠狠一踢,聂痕顿时感到自己的肚子仿佛被飞驰的汽车撞到了一般,强韧的腹肌似乎都快要被震碎了,但他另一只手没有从罗森的脚腕松开,否则一定会被踢出十几米远。
  
  他咬紧了牙,强忍着疼痛,用尽全身力量,再次一拽,罗森硕大的身躯“扑通”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他跃到了罗森的身上,抡起右拳,直视着罗森的脸,罗森下意识地两只手挡在面前,但聂痕这次要攻击的并不是他的头,经过几次交手以及对服药后罗森身体的观察,他明白以力治力根本就不是罗森的对手,他这一拳直冲着罗森的腋下砸去。
  
  清脆的断裂声,罗森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左臂已经不能动弹了,就是聂痕的这一拳,打碎了他的关节。
  
  他大吼一声,用另一只手推开了聂痕,迅速站起身来,而聂痕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时间,跨步上前,拽起了他的右手,再次朝腋下击去。
  
  只见罗森身体一侧,用肩膀带动着那条不能动的手臂,“嗡”地一声,向聂痕抡了过来,打在了聂痕的脸上,聂痕觉得头部好像被粗重的胶皮管打到了一样,双耳直鸣,连退了数步。
  
  罗森没有打算和他在这里浪费时间,扭头就要跑,可眼前突然感觉到一个黑影,紧接着一记重击打在了他的鼻梁上,定睛一看,原来是聂仁君,拿着枪正指着自己。
  
  “你不是说我年纪大了,速度慢了吗?这次够快了吧!”他一把拽过了罗森那为数不多的头发,用手臂卡住了他的脖子,大声喝令:“叫你的人住手!”
  
  罗森喊住了他的手下,其他的人得以从医务所里走了出来,纷纷来到了这边。
  
  “听说你的身体被子弹打伤了也还能像疯狗一样乱跑,不知道脑袋开花了你还能不能继续咬人!”聂仁君把枪口死死抵在了他的后脑上,充满威胁地说道。
  
  罗森喘着粗气,呲着牙,恶狠狠地斜视着身后:“你们不敢杀我,要杀早就杀了。”
  
  聂仁君冷笑一声,全然一副不屑:“你可以试一下!尽管你还有人质在手上,但此刻我的心情很不好,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这时,Isabella从雇佣兵手里抢过了一把枪,跑到了罗森的对面,指着罗森:“你这个混蛋!我女儿在什么地方?快说!”
  
  所有人都站在原地看着悲痛欲绝的Isabella,虽然他们也希望罗森把女儿还给她,但如果不这样,他们也坚决不会再为了这个条件而放走罗森了。
  
  可他们没有注意到,她看着罗森的目光有一种异样的神色,而这丝异样也被聂仁君察觉到了,刚要有所反应,远处传来了一阵模糊的喊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羞月拼了命地朝这边蹦过来,一头秀发凌乱的披散着,大喊着什么听不清楚,但脸上呈现出了十二万分的焦急。
  
  
  




☆、139 悲伤的痕迹

  
  “羞月!”
  
  聂痕和聂迹都以为他被悄悄溜进医务所的罗森给掠走了,这个时候看到她的身影,心底里总算有了踏实的感觉。
  
  只见她一步一颠地朝这边拼命地蹦过来,以至于她大喊着什么根本听不清楚,透过散乱的长发,能够看得到她小脸蛋憋得通红,表情上是从未见过的焦急。
  
  聂迹捂着胳膊,赶紧朝她跑了过去。
  
  而羞月也因为跳得太快,整个人一下子扑到在地上,她没有顾忌身上的疼痛,倒吸了一口气,憋足了劲。
  
  Isabella见到羞月蹦过来,瞳孔瞬间扩大,之前的悲痛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凶残,她转过头,恶狠狠地看着聂仁君,指着罗森的枪口稍微向旁边移了一下。
  
  聂仁君察觉到了她这个动作,一时间来不及反应,抓过罗森的身体,刚要闪身躲到罗森的背后。
  
  “不要相信她!!!”破吼的声音,撕裂了每一个人的神经,大家听清楚了羞月的喊声。
  
  “砰!”
  
  同一时间,枪声响了起来
  
  回音,似乎荡澈在整个世界
  
  久久不散
  
  天,
  
  还是阴着的吗?
  
  为什么连星星也看不到。
  
  这样的阴天,小时候也有过,不是吗?
  
  那个时候,父亲会不顾母亲的阻扰,把自己和聂迹一同领到天台上去,三个人一起眺望着远处的天际,那时父亲的眼神里总是严厉和殷切并存着,紧紧拉着自己和聂迹,似乎在期待着狂风暴雨的来临。
  
  那时自己还小,对父亲的举动很不理解,总是充满疑问的陪着父亲,而聂迹似乎毫不在乎这些,只会迎着风傻傻地哈哈大笑。
  
  记得有一次,终于忍不住问了父亲:“难道父亲大人喜欢乌云吗?为什么总是要拉着我和迹在这里陪您?老实说,我可是很不喜欢,尽管它们一团一团地堆在天上,像棉花糖一样。”
  
  父亲大人摸着自己的头,对自己笑了笑,笑的很沉重:“终于忍不住问了吗?果然是你先开的口,我的痕。”
  
  他稍微顿了一下,继续眺望着远方:“你们要深刻地记住,生在聂门是你们的不幸,聂门,就是你们头顶上的乌云,虽然在外人看来,它也像是可口的棉花糖。你们要习惯这种天气,但不要去适应它,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拓出一片属于你们的阳光,不要惧怕狂风,不要惧怕暴雨,因为雨过,天会晴。”
  
  暴雨,真的说来就来,坦白说,即使是顶着大雨仔细揣摩父亲大人的话,还是想不通他话里的内涵,但自己却觉得父亲的身体会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芒,就像阳关一般,自己也为是他的儿子而感到自豪。
  
  那种自豪,一直潜藏在心底里,不是吗?
  
  为什么自己当初一意孤决要离开聂门,如果没有离开,留在父亲大人身边,事情还会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为什么自己又决定回到聂门,如果没有回来,还是留在自己BABY…M的组织里,事情还会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为什么自己不在破坏了聂仁世的计划之后,就坚决离开,如果那时离开了,不会对任何人构成那么大的威胁,事情还会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时间。
  
  仿佛瞬间慢了下来。
  
  慢到可以看得见回忆。
  
  聂仁君头颅上的弹孔所泵出的血液,在半空中扬扬洒洒,划出了一道绝望的抛物线,有些落在了身上,有些浮在了地面,尽管是在夜色中,却也红的那么刺眼。
  
  聂痕的脑中仿佛炸开了一个原子弹,历历在目的过往片段,和一种难以言语的愧疚感,一下子辐射到了全身的血液之中。
  
  他四肢都已经麻木了,一下子跪到了地上,眼睁睁地直视着面前的这一幕,就连瞳孔都在挣扎地颤抖着。
  
  聂迹也愣在了原地,全身强烈地抖着,呼吸似乎都停止了,两兄弟的脸上都呈现出了从未有过的惊恐。
  
  他沉重地挪动着双腿,每走一步身体都摇摇欲坠,没走几步便瘫到了地上,但依然用膝盖代替双脚,吃力地向父亲移动着。
  
  罗森见到所有人的反应,没有半刻迟疑,拉着Isabella的手,迅速地逃开了,其他掌事人纷纷追了上去。
  
  聂痕跪在原地,嘴角抽动着,急促地大口呼吸着。
  
  聂迹爬到了父亲的身边,手臂的疼痛此刻已经弱到微不足道了,他扶起地上的聂仁君,把他的头轻轻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另一只手慌乱地试图将流出的血再推回去,而后发现根本无济于事,便紧紧地按住了伤口。
  
  “不是这样的不会是这样的”他抖动着双唇,无助地摇着头,眼中的惊恐加上泪水的衬托,有着让人心碎的绝望感。
  
  “父亲大人你不能就这样走,你想看到的还没有看到呢,你不能这样,快醒醒,父亲大人,快醒醒”他已经止不住了哭声,小心翼翼地摇晃着父亲的身体,随后想发疯了一般,用那只受了伤的手臂拼命地砸着地面,拳头上面都已经血肉模糊了。
  
  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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