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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部分

名门良婿-第248部分

小说: 名门良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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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英尚宫让贺太后的话给吓得不敢大声出气,她急喊了一声,立刻转过来,给弘弋磕头,“皇上恕罪,太后娘娘最近精神恍惚,请您不要把娘娘的话放在心上,娘娘不是故意的”

    贺太后气得苍白的脸都给憋红了,看英尚宫跪在弘弋面前,骂道:“英儿!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英尚宫一回头,贺太后又红又白的脸上,一双浑浊的眼睛瞪得凌厉,看得心中扑通直跳。她心里十分委屈,她这也是为了贺太后好,怎么贺太后居然怪她呢。

    弘弋走了两步,弯腰捡起枕头,递给英尚宫,脸上绽出轻暖的微笑,好似没看到贺太后盛怒的表情。“阿娘,英尚宫不是您当初的陪嫁丫鬟嘛,她做了那么多事可都是为您好,您怎么能怪她呢。儿子不能成日在跟前伺候,多亏了有这群忠心耿耿的奴才。英尚宫,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我亲自伺候太后。”

    听到弘弋的话,英尚宫简直就如同捉到救命稻草,立刻给弘弋磕了个头,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贺太后如今身子虚软,根本无力下床,看着英尚宫急切地离开,恨得牙痒痒。弘弋走过去,将贺太后扶了起来,给她在背后垫了两个软垫,让她靠得更舒服点。

    尽管弘弋的行为就像个十足的孝子,可是贺太后去根本不领他的情。

    原本风韵端庄的气质不在,满脸浮肿苍白的贺太后看上去犹如发胀的馒头,双手也不再细腻,反而长出了凹凸不平的肉块。让人感觉上就像是长了毒疮的村间老妇,丝毫没有气冠后宫,母仪天下的风度。

    贺太后眼睛死死地盯着弘弋,“你是想亲自杀死我吧。”

    跟着严夫人这么多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现在的模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她没想到,居然会是眼前这个她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亲手造成的,甚至他还若无其事的出现。贺太后只恨自己没能早点发现弘弋的阴谋,否则她宁愿把他杀了,扶幼子登位。

    弘弋的声音很轻柔,论谁听了都会觉得他是个二十四孝子,“阿娘,瞧您病成这样,让做儿子的看了,心里也难受。”

    贺太后冷笑了一声,“听见没有,我让你滚,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弘弋弯起眉眼,口气十分轻松,算是默认了自己的行为,“阿娘这话的意思是不原谅我了?”

    贺太后啐了他一口,狠毒地说道:“原谅你?呵呵,你真我养大的好儿子,你要我怎么原谅你,贺家几百年的根基就被你连根都拔起,你外祖父都被你气死了,你要我原谅你什么!”

    弘弋皱了一下眉头,擦掉脸上的口水,转身走到桌子边,跟贺太后面对面地坐了下来。“外祖父年纪大了,年迈体衰,不免有一些毛病,这一回是吓着他,可阿娘不能都说是我的错啊。”

    然而,贺太后气的并不是自己的身体被弘弋下毒,而是弘弋居然趁她生病,痛下毒手对贺家开刀。不但把贺宛如关到她的寝宫来,还不让其他人来看望她们,使得她得知贺家的事情时,已经无可挽回。贺太后这才发现,自己养在身边这么多年的儿子根本就是一匹白眼狼,“胡说!你外祖父他身强体壮,前年还亲自上京,你竟然说他是病死。”

    弘弋根本不在乎贺太后是否相信他的话,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算不信,人死也不可能会复生。

    “阿娘信也好,不信也好,外祖父已经过世,我也吩咐过礼部,定要风光大葬。我知道阿娘心里难过,可是您还是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要是您也走了,让我可怎么办。”

    贺太后感觉胸口一窒,面对弘弋笑眯眯的表情,她全身都在发抖,“你、你你竟然咒我死!”

    弘弋显得很无辜,“阿娘听错,我这不是每日都让太医过来给您看病吗。只不过”目光落到窗口,还徒留药水风干的痕迹,他勾起嘴角,轻笑了一下,“阿娘似乎不肯吃药,这可不行,不吃药身体是不会好的。”

    听了弘弋的话,贺太后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太过用力,笑得声音都沙哑,听着更像是哭泣。

    她恢复了平静,看着面不改色的弘弋,开始冷声叨念起来:“呵呵,我的好儿子,我千辛万苦把你拉扯长大,替你争了这天下,你就是这么对我的?”说着,眼神一凛,口气也恶了起来,“若没有贺家,你能有今天的地位,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对得起我,对得起贺家吗!”

    从先帝的皇位,直到弘弋的皇位,贺家为他们父子花费了多少心血,结果却换来他们冷血无情的对待。

    弘弋收起了笑容,脸色平静地说:“阿娘这话说重了,这皇位纵然是我的,但严格说来,是我们秦家的。贺家不过是外家,若是能谨记这一点,想必也不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贺太后急得整个脸都涨成猪肝色:“你!”

    弘弋决定不再与她争辩下去,他今日过来,确实也是有事要和贺太后说,“阿娘不必生气,若是不想见我,我这就离开。我今日过来不过是想跟你说一声,钦天监已择好黄道吉日,下个月初九,我将追封先帝贤妃为庄孝贤太后,移柩先帝皇陵。阿娘百年之后也好有个伴。”

    贺太后咳了好半天,才从窒息中找回理智,不可思议地看着弘弋,“你居然追封她为太后?!”

    弘弋却轻笑起来:“儿子身为皇帝,难道连追封亲生母亲为太后的资格都没有吗?”

    忽然间,贺太后感觉有些天旋地转,让她最恐惧的一刻就这么毫无预兆就这么出现了:“你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不可能,明明当时你还小。”她显得有些不可置信,几度喃喃自语。

    弘弋笑容变得冷漠起来,口气还是很轻快,好似在回忆往昔,“是啊,当初阿娘跟我说,因为您身体虚弱,所以把我放到贤太妃那里养大。那时我还哭了很久,以为自己是被您抛弃的,后来您不肯让我去见她,说她身子不好,需要静养。直到有一天她病了,宫女跑来请太医,结果太医知道是她不肯去,只好哭着来找我。可是我去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了,您知道贤妃临死前跟我说了什么吗?”他忽然调皮地对贺太后眨眨眼。

    “她说什么了?”贺太后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

    弘弋表情变得嘲讽,冷漠,甚至残酷,“她说让我好好孝敬您,不要恨您。阿娘,您说多可笑,一个连命都快保不住的人,却还有心情关心别人的母子关系。”

    贺太后惊叫了一下,“你当时不是在宫外吗?怎么可能知道她死了。”

    “那是我后来才出去的,贤妃怕您知道我在她那里,所以让宫女把我送走。”弘弋的话让贺太后已经找不到理智,弘弋却仍旧不肯放弃,“我知道您一定还很疑惑,为何我会知道我的生母是贤妃?因为弘卮,我同父同母的弟弟,不巧,他也有生母,而且不是您。”

    再一次像是被人踩住了脖子,贺太后没想到,弘弋居然知道这么多事。明明这些事只有她身边几个可信的丫鬟,还有严夫人知道,难道是

    弘弋并没有去在乎贺太后的表情,自顾地说:“弘卮的生母并没有贤妃那么走运,不是因为她出身低微,而是弘卮和她长得太像了,所以您也不喜欢让先帝看到弘卮,怕他发现端倪。不过阿娘您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那就是太仁慈了,您不该把平昭仪留在身边那么久,早在她生了弘卮以后,你就该把她杀了,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事。”

    听完了弘弋的话,贺太后意外地冷静下来,“所有事情你都知道了,所以你想报复我,报复贺家吗?”

    弘弋回答:“怎么会,我感谢您还来不及,若不是当了您的儿子,也不会现在的弘弋。”可是话锋一转,口气也急转直下,“你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就是不该给贤妃下毒,还让人作贱她。她是怎么被打入冷宫的,想必您比我还要清楚,还有那毒,或许您本不是想要杀她,而只是拿她来试药。”

    贺太后自然清楚这些事,尤其是平昭仪,就因为她太过不听话,非要争到皇帝面前去告状,被她一气之下,脱光丢到大院里,命十个侍卫将她折磨至死。

    “当然,最终您也毒死了最想毒死的人了。”弘弋的一句话点燃了贺太后的底线,她开始有些克制不住地发疯:“放肆!你、出去,给我滚出去,咳咳,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给我滚出去。”

    弘弋的心情却异样的愉悦,笑道:“您放心吧,我以后不来了,至少在您还活着的时候。”临走的时候,忽然回头对贺太后说了一句:“对了,我顺便跟你说,柔婉,您最疼爱的公主,您唯一的亲生女儿,她死的比平昭仪还惨,徐子昂可真是清楚您的手段,真不愧是您的好女婿。”

    贺太后一口血喷了出来,气得尖叫:“你给我滚!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不让我死。”

    弘弋刚走出来,连清急忙跟上,弘弋板下脸,回头看着屋子一眼,沉声道:“把院子里所有的人都给我看紧点,一个都不许少,他们可是太后娘娘最贴心的奴才。”

    “是,皇上。”连清心里清楚,太后宫里这些人是不可能会活着出去了,所以早晚都一样。他紧跟着弘弋的脚步出来,谨慎地说:“皇上,皇后娘娘一直在外面等您,您是不是见一见她?”

    弘弋没有丝毫的好脸色,嗤笑道:“让她好生伺候太后,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连清明白弘弋厌倦贺家摆布他,然而贺宛如到底没有做错,“可是皇上,您把皇后娘娘留在太后寝宫未免有些不妥,后宫无主,只怕”

    弘弋顿时大怒,把连清吼得莫名其妙:“有何不妥!做媳妇的伺候生病的大家难道还有错吗?更何况她们可是姑侄,想必要比旁人更用心一点。至于后宫之主我年纪不小了,膝下至今仍无一子,她这个皇后做得也太失职了!通知礼部,把明年宫妃的人选给我拟上来,我要亲自过目。”见弘弋都说到这个地步,连清也只能点头遵命。

    “还有,传一道圣旨给恺之,让他就地驻兵,暂时别回来就让李斯年去好了。”


第三百五十三章 难产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川北空荡辽阔的上空,整个都督府的人都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没有敢瞌睡,就连手上的活也都停了下来,个个强打起了精神,哪怕他们都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

    偌大的院子里站满了人,一袭厚重的布帘把屋子和外面隔成两个世界,进进出出的脚步声如同踩在心上,每一下都让神经在脑海颤抖。

    严恺之从来不知道生孩子竟然会这么提心吊胆,从开始阵痛到现在,韶华都已经喊了十一个时辰,昏昏睡睡好几次,始终没听到孩子的啼哭。就在他几乎都要放弃时,韶华的惨叫声又在屋里响起,严恺之的脸色从红变白,白变青,隐约有些向紫黑色过度。府里的下人们劝他去休息,他坚持要守在这里,结果一守就是一宿。

    木桩媳妇从屋里出来,严恺之一个箭步冲上去,捉住她的手,“夫人怎么了,夫人生了吗?”

    怎么刚刚一声惨叫后就忽然没有声音了,他站在门外这么久,她每一声惨叫他握住手臂的力气就紧了一分,到后来差点把手都给捋下来。

    当年李斯年一道圣旨传来,就把严恺之和韶华留在了川北,撤了他定西将军的官职,该封他为川北都督,连同凉城、陵京的军事一律并到他管辖范围。如此一来,三地将士调配就变得十分整齐统一,而且陵京多为严素的部下,所以将士一心比川北的人更拥护严恺之。李斯年把京里的情况大致跟严恺之说了一下,让严恺之最为意外的是柔婉的惨死,据说徐子昂逃跑了,如今满天下通缉。

    李斯年的话让他沉默了很久,徐家垮了,贺家虽然不至于一锅端,但是太后皇后都被软禁起来,皇帝又下令大选,整个后宫,乃至整个朝廷,完全就已经不是他认识的样子了。

    他心里感激皇帝的安排,对他来说,留在京城不但毫无用武之地,而且只会触景伤情。皇帝大势刚立,正是要选拔良才,他能做的就是替他把守好川北。至于父母的惨死,严恺之比谁都清楚,这件事与弘弋无关,若非当初他为了保住他的性命,把他带在身旁,说不定早被贺家灭口了。

    兰芝已经贵为公主,按理应该回宫,再求皇帝旨意,让她来川北团聚。可是听韶华说了兰芝和攸宁的事,严恺之心头一动,有些不愿让她回去。但是兰芝不回去,攸宁也得回去,兄妹姐弟四人团聚了一场后就此分开。

    然而,这一次李斯年从头到尾都没和韶华说一句话,这也成了她心里的疙瘩。离家出走固然不好,可到头来,这都是弘方他们设下的局,摆明就是要她来凉城。直到告别时,李斯年才道一句:“此别经年,各自保重李家等你回来。”这一句等你回来让韶华忍不住在李斯年怀里痛哭了很久。

    原本打算等过了年再就回去,结果韶华怀孕了,而且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养到半岁,蚩跋人又路过打了一场,不过只是小战,可是把儿子给吓到了。病好之后,韶华就跟着也倒下了,好不容易熬过了冬天,再次把行程提上进度,争气的肚皮再次华丽丽的鼓了起来。韶华一度怀疑严恺之是故意不肯让她回家,严恺之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三个孩子都在同一个月出生,事情巧得让人大呼神奇。

    好在知道严恺之他们在川北长住,辛茂山立刻把大宝小宝和宝儿三姐妹都送了过来,还送了几家知根知底的下人。李家则把原本定西侯府的人都送了回来,大部分韶华的陪嫁却留在京城附近的庄子里,幼菡初荷为了照顾粉团又回到了李家。

    韶华特意让严恺之把木桩夫妇接回来,也算是感激当年她的救命之恩,结果没想到木桩媳妇倒很快就在都督府里混出了名堂。如今韶华院里的丫鬟媳妇子全都听她管,声大心善,虽然礼不足,但也符合川北民风。

    严格算起来,木桩媳妇在府里最有资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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