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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部分

名门良婿-第237部分

小说: 名门良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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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从一开始看到这个红色的身影,韶华心里就有些担忧,生怕有心人会故意利用这一点来假扮辛子墨。、

    只不过,在她这个正牌面前,莫儿这个冒牌终究还是站不住脚,“你说你是辛子墨,你知道辛子墨如今在哪里吗?她可是躺在皇陵里,你斗胆冒充世子妃,又跑到严将军屋里,是何居心。”

    莫儿没想到韶华会是这么难缠的角色,稳住心神,跟她对峙起来,“那里不过是个衣冠冢,而且躺着的是世子妃,现在的我是辛子墨。”

    韶华心里顿时生起一股怒火,见她死咬自己就是辛子墨,奈何她又不能公开大闹。

    韶华深吸了一口气,打量着她好一会儿,严肃道:“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莫儿也不客气,“我说过我是辛子墨,自然是来找恺之的。”看着韶华戒备的样子,她又道:“我知道你不会信,因为天下人都以为我死了,当年我不愿嫁给世子,所以跳车不幸摔下山。被好心的村民救了回去,我身受重伤,在山里养了好久,等到伤好以后想要进京去找恺之,没想到半路遇上贼人,为了逃命又差点死掉。还好被村民又就了救了回去,好不容易回到京城,却听说恺之来到凉城,我这才一路追了过来。”

    “你的故事能再假一点吗?”韶华原本还紧张不安的心,听完莫儿的故事后,完全就松懈下来,看着她蹙眉不解的样子,她讽刺地笑了起来,“与其说养伤,不如说你是投胎转世,或许还让人多几分可信。”

    莫儿仔细想了一下,不知自己哪里说错,竟然被韶华这么嘲讽。

    韶华一改刚刚的凶狠,换上了亲切的笑容,慢慢地从台阶上走下来。“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郁闷,明明编好的借口,为何骗不了我。”眼神偷瞄了莫儿一下,见她不自然地抿唇,韶华扬起嘴角,“我问你,你可知辛子墨进京那一年多大年纪,而你今年又是多大年纪。”莫儿眼神犹豫地转了几下,没有开口。

    虽然韶华并不知莫儿是如何得知她当年是跳车摔下山,毕竟除了当时护送她进京的人,谁都不知道辛子墨是怎么死的。然而皇帝既然对外宣布辛子墨半路死于急症,那些护送的侍卫们定然也是被下了禁令。

    “你完全可以说你在山里遇到什么世外高人,或者直接说吃了永葆青春的灵丹妙药。可你别忘了,就算辛子墨真的还活,也绝对不会是你现在的模样,她要比你漂亮上十倍,聪明上百倍。”尽管莫儿的容颜已经很精致漂亮,可是想到她竟然妄想假装辛子墨,韶华对她便有说不出的厌恶。“就不提年纪问题,就假设你真的是辛子墨。既然你已经回京,为何不去见父母,哪怕去求助姐姐也行,或许我们会早点认识也说不定。”

    韶华斗胆猜测眼前人根本不知道严恺之娶妻的事,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以她说的话,韶华猜不出到底是哪来的奸细。要说是胡太守,她与胡太守无仇无怨,突然整了这么一号人出来,就算他不知她到来,可是严恺之在凉城胡太守也不是一早就知道的,所以他根本不可能会提前安排。而且以她对胡八娘的了解,有其女必有其父,想来那胡太守也不是如此心思缜密的阴险小人。

    严恺之来凉城的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就连她也都是猜测而已,如果莫儿背后的人不是京里的,那就让人费解了。可要真是京里的人,为何早不出现,晚不出现,非要拖到严恺之出现在凉城,她才跑来。难道是因为辛茂山他们在京里,所以怕现身会被人看出破绽,还是因为怕弘方见了,以为他的世子妃诈尸了。

    韶华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她脸色悄悄变化,心里更加确定她是有目的的。

    莫儿没曾想韶华会对辛子墨这么了解,心里也有些没底,见她眼神犀利,态度坚决,一副要跟她杠上的样子。忽然莫儿愉快地笑了出声,这一笑到又和辛子墨相似了几分,“就算我不是辛子墨,那又怎样,恺之心里把我当成是她就行了。”

    韶华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爽快就承认了,皱着眉,看着她飞扬的笑眼,“你到底想做什么?这里可是川北,大敌当前,难道你还是扰乱军心不成?”韶华细想一下,立刻吃了一惊,“你是蚩跋派来的奸细?”如果真是敌人派来的奸细,那可就不得了了,她得赶紧告诉严恺之才是。

    莫儿看到韶华的紧张,不由得笑意愈甚了,“你想多了,我可是最爱严恺之的辛子墨啊,我怎么会害他呢。就像你说的,这里是川北,可是辛子墨的地盘,就算你不信我,我自有办法让他信我。”

    韶华拳头攒紧,不知莫儿哪来的自信,但还是让她觉得心神不宁。

    “你到底想做干嘛!”被人闷在葫芦里的感觉让韶华十分不爽,“你别得意太早,我有的是办法把你赶出去。”忽然想到严恺之不让她公开自己的身份,这样的话,要把莫儿赶出去,恐怕还有些困难。

    莫儿似乎看穿了韶华的为难,一扭身子,得意地说:“那你就慢慢想办法吧,反正严恺之是我的,你还是早做心里准备。”刚说完,就看到凤仙和卫篪走进来,莫儿立刻换了一副表情,像个不经世面的小娘子一样,害羞地低了低头,对他们行了礼。正要走,回头看了韶华一眼,忽然顿了一眼,捂着面,跑了出去了。

    凤仙看了莫儿跑开的身影,又看着韶华错愕的表情,揶揄了一声,“吃醋了也不至于把人骂哭吧。”只见韶华狠狠瞪了他一眼,凤仙正要开口,被卫篪扯住了手,只好不以为然地转开头。

    韶华本就一肚子火,没想到凤仙竟然被莫儿一个表情就耍得晕头转向,气愤地说道:“你哪只眼看到我骂她了。”明明在他们出现之前气焰嚣张得要飞上天,而且还有胆跟她挑衅的人怎么可能会被骂哭。

    凤仙却扫了她一眼,“没有骂她,那她干嘛哭着跑出去,真没看出李阁老那样的书香世家怎么教出你这种娘子出来。”

    卫篪见韶华脸色一变,急忙出来圆场,“夫人,将军醒了吗,我们是有要事跟他禀报的。”

    看着卫篪严肃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韶华才勉强压下怒火,“有什么事告诉我就好了,让他多睡一会儿。”

    卫篪看着韶华的脸,迟疑了一下,只好直言相告:“原本让福大夫治好的病人又毒发了,现在福大夫都被人捉起来,非说他是混进来的奸细。”一听到奸细,韶华心里顿感不安,拳头捏得紧紧的,对卫篪说了句:“他们在哪,带我过去看看。”




第三百三十九章 无叶草

  福林的脾气不好,这个认识福林的人都知道,但是福林的医术在凉城可是连不认识的人也要竖起拇指的。想当初胡八娘已经死了三日,眼看就要下土的的人了,可是还是让福林给救回来,就冲着这一点放眼凉城,妙手回春这块牌匾除了福林,其他人都不敢自诩。而且中毒的士兵当时也被确诊是误食了东西,虽然到底是谁投毒还暂时没查清楚,然而福林那几下针已经帮他们清理了大部分毒性。剩下的残毒就算会发作也绝对不会危急到性命,可是卫篪却说,那些人是吃了福林的药以后立刻毒性复发。

    不止如此,就连原本不会中毒的人,也因为让福林喊去帮忙,现在也都躺在床上。木石真一看,这显然便是福林动的手脚,甚至断言福林就是敌人派来的奸细。

    福林立刻气得要跟木石真动手脚,若不是看在严恺之的面子,他本来是不屑救那几个士兵的,尤其是那几个士兵本就是木石真的手下。现在救人反被诬陷,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些人是被人再次下毒才这样的,木石真居然不分青红皂白,立刻就让士兵把福林给捉起来,连带胡八娘也不能幸免。

    卫篪一得到消息,立刻就赶了过来,没想到遇到韶华和莫儿在院里争吵。

    “师父救我!”胡八娘一看到韶华出现,立刻挣扎着向韶华求救。

    韶华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脸色十分难堪的福林,卫篪还没开口,木石真抢先一步对他们嗤道,“卫侍卫,不是让你去把将军叫来吗,怎么把个丫头带过来了。”木石真瞥了胡八娘一眼,回头不善地看着韶华,“这个该不会是将军的如夫人吧?”

    没等韶华开口,凤仙就已经站出来替她说话了,虽然心里埋怨韶华居然丢下他们逃跑,还害卫篪被严恺之臭骂。可是他到底还是站在韶华这一边的,听到木石真对韶华口出恶言,他忍不住就出声:“姓木的,你除了会摆架子,还酸几句之乎者也还会干吗,这里是军营不是翰林院,更不是老醋店,开口不酸人会死对吧。谁跟你说她是将军的如夫人,她是”

    韶华站出来,抢了凤仙的话,“我是将军的贴身丫鬟,将军昨夜守城累得刚睡下,所以我斗胆自己过来。我看木大人精神抖擞,想来昨夜睡得应该不错。”

    被韶华一句话给堵住,木石真差点就提不上来,瞪圆了眼睛,活像要把韶华吃掉似的。

    其他人虽然不知道韶华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可是见韶华一开口就让木石真吃瘪,顿时都心情一振,尤其是胡八娘,立刻就开声为韶华呐喊助威,“师父好棒,这个死胖子说福林下毒害死人,还说我们都是敌人派来的奸细。”

    韶华斜睨胡八娘一眼,对木石真说道:“我想木大人一定是误会了,八娘是凉城太守的千金,而福大夫是胡太守的准女婿,你要说他们是奸细,岂不是说胡太守也是奸细了?”所有人都望向胡八娘,谁都没料到这个聒噪的小娘子会是凉城太守的千金。

    木石真不以为意地冷笑:“凉城太守又如何,他要是奸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韶华跟着笑道:“木大人是方有信方丞相的得力助手,听说方丞相为官清正廉明,从不姑息任何一个贪官恶棍,甚至敢做出大义灭亲之举,所以被称为‘官见愁’,想必木大人也是得到方丞相的衣钵。”好话到哪都有用,只看怎么说,韶华这么几句奉承听得木石真脸色浮起得意之色,“所以木大人应该也知道方丞相从来都不诬陷好人,就不知木大人说胡太守是奸细有何证据,如果没有就是当众污蔑朝廷命官。不知这件事要是被人告到皇上面前,方丞相还会不会保下你。”

    “说得好!”福林听得痛快,自己好心救人还被诬陷,正是有气无处发,难得韶华把对方说得哑口无言,福林感觉就像出了口恶气。

    木石真则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韶华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你诬赖我!你这个贱”

    “木大人,请注意你的言辞!”一声怒喝打断了木石真的话,所有的视线都转了过去。韶华更是欣喜,一看到严恺之满脸怒意走进来,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默默低头推开一步,就连捉住福林的士兵也都忍不住偷偷松手。

    木石真犹不知情地说道:“哼!我就说怎么了。”他一回头,看到严恺之黑着一张脸把韶华拉到自己身后,俨然摆出一副护犊之意。木石真脸上的肉不自然地抖了抖,凉凉地说道:“我还有以为将军是在温柔乡起不来了,竟然派了个丫鬟过来。”

    韶华气得浑身发抖,严恺之守城彻夜未眠,才刚刚睡下就遇上这事,木石真好吃好睡竟然恬不知耻地反过来诬赖。

    严恺之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出声,带着疲惫和阴沉的口气说道:“我还有以为木大人不擅长带兵打仗,想必是因为能料理好后勤军务,安顿民心,所以皇上才把你派过来。看来,我误会了皇上的意思。”

    木石真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严恺之话中的意思,气得破口大骂:“你什么意思!”

    严恺之不去看他横肉乱颤的脸,只觉得额间好似有什么在皮肤底下狠狠敲击,企图破皮而出,他口气凶恶地对福林吼了一声,“福林,你务必给我把这几个中毒的士兵治好,否则我就去拆了你的医馆。卫三,你带人把他们吃的用的全部检查一遍,一点缝隙都不能放过。”卫篪正要领命,又听到:“还有,厨房所有人都给我叫来,我要亲自审问。”

    这样两天三次地中毒病倒,别说敌人偷袭,就算人家大大方方地宣战,他们恐怕都无力对抗。

    木石真见严恺之有条不紊地吩咐:“你们去把所有校尉副将都给我叫来,全部到教场待命,一个都不能少。要是少一个,捉到一律按逃兵处置。”说到逃兵这可是极严的罪名,一般都是非死即残,就算侥幸逃脱了,他的家人也会因为丢脸蒙羞,被乡亲邻里唾弃。“等福林确诊出他们是什么中毒之前,谁都不能离开教场,到时让汪校尉带人去各处搜查,包括我的屋子也不能落下。”

    若是严恺之住的地方都不能幸免,那么木石真的屋子就更不用说了。

    木石真不解严恺之这么做的意思,急嚷嚷地喊道:“严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还是我下毒不成?”木石真虽然也没藏什么东西让严恺之搜查,可是堂堂一个侍郎的住所被人搜查,说出去他颜面往哪里摆。

    严恺之瞥了他一眼,平静地说:“木大人多虑了,我的屋子也要搜查的。”

    木石真根本不管严恺之,看所有士兵都各做各自,一下子就跑得干净,气得跳脚,“严将军,敌人不知何时还要进攻,你这么大嚷嚷地集兵搜查,岂不是等于告诉敌人我们窝里出事,到时候打草惊蛇,闹得人心惶惶可怎么办。”

    严恺之听了他的话,不由得冷笑一下,“木大人既然知道打草惊蛇那干嘛为几个士兵中毒闹得这么大,当务之急难道不该是先救人命,然后再捉人吗?福林的医术不敢说天下第一,可是整个川北我想没有第二个人比他更擅长解毒了。你说他是奸细?那我和他一同前来,你是不是也要把我当奸细捉起来?”

    木石真心里是这么想,可嘴上可不敢这么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严恺之疲倦得快连眼皮都撑不起来,也不想再和木石真打太极,“既然木大人怀疑这兵营有奸细,那就干脆都搜一遍,如果是奸细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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