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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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些热了,她摸着手心的虚汗,长叹一声,准备打电话给王叔。
正要拨电话号码,就听见一个欢喜的声音“ i”梁夏一抬头,看见的是袁涛灿烂的一张脸“真是有缘无处不相逢”他好似没看见梁夏的惊讶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环顾四周“就你一个吗?”梁夏此刻再度细细的观察起他的脸,真的,她从来都不敢相信人世间会有如此相像的两张脸。
离开的那个是她的纪远,面前的这个是她不熟悉的袁涛。
袁涛伸出手在她面前晃“嗨,发什么呆呢?”看梁夏回过神,他好奇的“为什么你每次见我,都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梁夏缓缓的摇动手里的杯子,因为纪远,对这个人她有种莫名的好感,虽然她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个人和纪远的不同。
“你跟我一个朋友长的很像。”她眯起眼睛,脑海里似乎浮现了纪远生气时的模样,可是一闭眼却又消失了。
“是吗?”袁涛微微一愣,问“他呢,现在在哪里?”
“死了”她微微一笑,眼睛里却满是苍凉。
这是第一次他从一个年轻女人眼里看到这样的悲伤,虚无缥缈,只在她眼睛里停留了那么一秒钟,很快消失不见,但是很多年后,这点苍凉,仍让他觉得难过。
她的微笑带着苦涩,袁涛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一桌子的东西,感叹道“看来我这次又是晚了,上次,就被人家抢了先,这次你有吃过了,真是不巧!不知道我那顿饭什么时候才能请你吃。”梁夏听了不好意思的“没关系,不用了。”
“那不成,不请你吃一顿,我心里不舒坦,每天吃饭的时候都会忏悔三分钟。”梁夏呵呵一笑,没再说什么,有的没得聊了些话题,突然觉得疲倦异常,起身告辞,依旧没有留电话号码。
严卓突然觉得自己像极了8点档的狗血电视剧里憋屈的男二号,看见了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光天化日之下跟自己说了谎陪着另一个男人消遣。
看着他们一同走出来,自己却躲在角落里像一只见不得人的老鼠一样。
心里的难受不言而喻。
“怎么了?”叶蓁看着他奇怪的表情,好奇的问。
严卓听了,很快如初,道“没什么?你不是说要吃饭吗?到哪里?”叶蓁一偏头指了指刚刚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店说“就这里吧。”
你说他难受不难受,这个叶蓁哪里也不坐偏偏坐在刚刚他们坐过的地方。
吃着饭,他不止一次的想他们到底在这里说了些什么?能让她那么高兴!
越是不知道,却越是胡思乱想,酒是一杯接着一杯。叶蓁也不拦他,只是笑嘻嘻的“没想到,你酒量变大了。”他也不说话,只想着以最快的速度吃完回家,然后问个究竟。
向来吃饭细嚼慢咽的他,竟然在20分钟之内灌了一肚子酒,然后宣布“我吃好了。”见叶蓁没有反对的意见,拿起车钥匙开了风驰电掣的就回了家。
叶蓁看着停车的地方,眉头一皱“这是你家,你怎么不送我回家?”严卓一肚子的心思那里有空理她,径直的下了车,把车钥匙扔给她“自己回去。”
叶蓁不依,跳下车,环住他的脖颈,狡黠的“你送我回去!”严卓拨开她的手不耐烦的“你赶紧的找个男朋友,吃饭找你男朋友吃!送你回家也让你男朋友送!别整天缠着有妇之夫!”他气的慌,真是气的慌,如果今天这顿饭他在家吃,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看不见,不就不难受了吗?他自欺欺人的想。
14
他回来以后,她就开始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严卓指着书门问:“她回来多大会了?”
“没多大会,她回来没一会,你就回来了。”夏婶端来热水递给他埋怨:“喝那么多干嘛!多大人了也不知道照顾自个的身子。”他摆摆手,“我不喝,你出去吧。”夏婶摇头,看看他无奈的出去了。
他死死的盯住那扇门,眼睛血红,心里的愤怒排山倒海!
聚会?
弯弯?李颖?郑蕴?
靠!这是那他当猴耍呢!
怪不得,开心成那个样子,怪不得,还不让他看短信!
怪不得!
就他他妈的贱,还眼巴巴的给人家挑衣服,拿钱,结果呢!
他猛的一锤,桌上的水杯水花溅起,翻了一桌子。
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卧室套间的小书房门前,重重的捶打着房门,“开门,梁夏,你给我开门!”
可无论他怎么叫,无论他怎么捶,踢里面就是没有声音。
他喝酒太多,身上也没有什么力气,好在,还算清醒,翻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门上的钥匙。
开开门的时候,梁夏正背对着他,半跪在地上,面前的是一个纸箱子。
一看那个纸箱子,他的火气腾的就又冒到了头顶,也不说话,径直的走到她跟前,拎起纸箱子,打开窗户就扔了出去,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等到梁夏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箱子已经落地,东西零零落落的跌落在地的声音,在这个夜里显得尤其刺耳。梁夏呆愣了一会,看着他,疯了一样的冲上前去厮打。
整个人像只受了伤害的小豹子,其实对他来说无害,可是又那么的歇斯底里。她眼中的痛苦,伤心,绝望,深深的刺痛了他,心瞬间被刺得千疮百孔,这个女人就是有这种本事,一句话不说就可以将他逼上绝境。
她疯了,因为他扔了装着她和纪远所有回忆的小箱子。
他也疯了,他受不了整天眼巴巴的看着就是感受不到她的存在的那种感觉,他闭上眼睛,想起那个给她递名片的男人,他们两个在玻璃窗后谈笑的样子就堵得慌。多可悲,他这么掏心掏肺的对她好却及不上一个长的很纪远相象的男人。
没有那一刻,他比现在跟难受。
他甚至无奈的想,为什么自己长的不像纪远呢?
为什么不像?如果,可以让她和自己近一点,亲一点,成为纪远,他愿意。
真的。
他任由她厮打,等她打够了骂累了,转身就要下楼去捡。
他猛的睁开眼睛,一把抓住她,用力一推她便跌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整个人窝在那里变态不能起身。他知道,自己太过用力了。看着她痛苦挣扎的样子,他心疼。
但只是一会,只是一会,梁夏再抬头看的时候,这个男人的脸上就充满了戾气。
他转身锁死了房门。
狠狠的瞪着她,不容辩驳的。
“哪里都不准去。”
“你走开!”她挣扎着,可是即使拼劲全力却还是甩不开他抓住自己的双手。
她有些绝望,真的。
看着那些东西,她想到了很多。
以前快乐的日子,屈辱的日子。
最近让她迷茫又混乱的日子,想起那些现在竟然有了麻木的感觉。
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她还是看不透。
一会对她好,一会对她坏。一会说要和她好好过日子,一会又和另外一个女人抱在一起。
她忘不掉,大门口他们脖颈交缠的景象,就在大门口啊!
他难道不怕被她看到吗?即便不怕被她看到,那他置她的妈妈于何地!
她觉得自己真傻!还傻乎乎的对李颖她们说。
这个男人对她很好呢!是啊,对她真的很好。
她被他摁在身下不能动弹,刚刚的挣扎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此刻只能软趴趴的躺在那里,胸口起伏,浑身无力。
闭上眼睛,感觉到的是黑暗与危险。
酒气越来越重,她感觉到一说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听见他低声说,“我告诉你,我再告诉你一遍!纪远他死了,早死了,即便是长的再像,那也不是纪远,你不要幻想了!”她微微一愣,睁开眼睛,愤怒的看着他,“你跟踪我?”
“我跟踪你又怎么了?你都跟男人一起光明正大的打情骂俏了,你还怕人跟踪?”他的手越发的用力,那种痛,疼入骨髓,全身因为气愤燥热不已,心却是冰冷,她突然笑了,觉得自己仿佛是个笑话。
任由他摆布,高兴了给个糖吃,不开心就羞辱一翻,如今就连她出去见个朋友都要24小时观察。
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让她往东,她连西都不能看一眼,却偏偏还要装作一副,你怎么做我都听你的样子。
虚伪,无耻。
她盯着他,一言不发,就在他觉得无趣,想要起身的时候,她突然开口。
“不,纪远没死,他活着,他永远都活着。”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大声道,“他在这里,永远都在这里!”严桌身子僵住,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她多胆小啊,她多怕他啊,甚至都不敢在他面前大声讲话,可是现在却因为一个死人跟他发火,跟他气冲,看她那小脸,气的通红通红的。
他摸摸她柔软的头发突然笑了,那笑容,很苍白,“乖,你是不是说胡话呢?你这里”他指着她的胸口突然大声的“这里没有他,这里应该是我,是我的地方!”
“不是你的!是纪远的。”她倔强的看着他。
严桌突然觉得心少了一大块,被挖出来一样的疼,这个女人再次精准的叩击了他的罩门,让他疼的生死不如。
他恨不得直接把她掐死,伸出的手在她的脖子里比划了几下,最后,一拳捶在沙发上。
恨恨的道:“你他妈的,就是看我活的舒坦没事找事是不是?你别觉得我舍不得打你,你再跟那个男人出去试试,我不但打你,我连那个人我一块给你弄死!你不是说他活在你心里吗,好,就再给你弄一个,一个填不满,我给你找俩!你哪天活的不耐烦了你就给我试试!你再去找他!”
“我想找谁,你管不着,你不也出去找女人吗?我为什么不能找男人?我就要找,我偏要找!我不止找一个,我还要找很多!”她身子半弓着,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手攥的紧紧的,还有那视死如归的表情。
是的,她豁出去了。
反正怎么着都是个死!只是说完以后看见他越发阴沉的脸,她心里一阵打鼓,手心里的汗又冒了出来。原以为他要发火,谁知,他不怒反笑,“好,你出去给我找,你找来的一个我给你弄死一个,找来两个我给你弄死一双!你不信,就试试!”他推开她,只留给她一个怒气冲冲的背影。
晚上两个人分房而睡,这是结婚以来,最严重的一次。
看来女人真是不能宠,就不能给好脸,这不一给好脸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还蹬鼻子上脸了。自个做错了事情,还气呼呼的敢把门从里面反锁上。严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仁疼的厉害,半夜起来还鬼使神差的拿了一条毯子,打开了书房门。书房里没有毯子,沙发上睡着也不舒服,她睡觉那么不安生,又那么挑地方,今天该是难受了。
男人,不该大度些吗?
今天也就看见她跟那男的一起吃个饭,也没什么越轨的行为,不比他回家来还早嘛?她说谎,也没什么,他不是为了怕她误会,很多时候也撒谎吗?一个大老爷们跟个女人较什么劲,再说,自己做法也不对,干嘛要把那箱子扔出去?他再看不惯那也是她的宝贝,还有,自己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跟一个死人争什么!自我安慰的想了这么些,心里也舒坦了,想着,要是她和自己一样,半夜睡不着,干脆就趁着天黑什么都看不见,厚颜无耻的和好算了,就说,就说自己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打定主意,走到了沙发前,果真,她就在沙发上躺着呢,两条小细腿半耷拉着,身子扭的他看着都难受,敢咳了一声叫,“夏夏,夏夏,要不去床上睡吧。。。。。。”没反应,再叫一声,还是没反应。。。。。。睡着啦。。。。。。
他生气的把毯子随手一丢,头也不回的就回来卧室!
他还真是自作多情,他这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人家那厢可是睡的安稳着呢。
门刚刚关上,梁夏扯了扯毛毯在寂静的夜里,喟然长叹。
卷三 第15章
第二天一早起来,梁夏就看见那个小箱子,整整齐齐的又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里面东西一样没少,就连摔碎的镜框还被仔仔细细的拈了起来。梁夏看了看,在屋里翻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地方,严严实实的把箱子塞了进去生怕他哪天再发疯给扔了出去。
塞严了还不放心,回头又往上填了几件东西,直到确定他找不着了,心里才踏实些。
经过卧室的时候看见他还睡着,也没脱衣服鞋子,倚在床头,满地都是烟头,一屋子烟味,酒气。
她皱皱眉头,呆站了一会,却还是转身下楼了。
妈妈依旧是早早的就出去了,据说这段时间排练什么节目,一直早出晚归,梁夏怕她身子撑不住,劝了几回也不管用,她的血压一直都控制不住,药也吃了,该注意的也都注意了,却一直都是居高不下,严卓也劝她住院,都被她拒绝了。
按她的说法就是,能活多少都是注定的,多活一天是恩赐,少活一天也没什么。
“看着你现在挺幸福的,妈就是闭上眼睛也开心。”想想这句话,她就心酸。
心想着,幸好,妈妈昨天回来的晚,幸好没看见,叶蓁和他的那一幕。
她吃饭吃的很快,耳朵竖着,生怕她从楼上下来,几乎是浑沦吞枣一样的,三下五除二的就吃了一顿饭。
出门前,她对夏婶说“谢谢你把东西捡回来。”夏婶一愣也没再说什么。
梁夏刚走不久,她就拨通了严家的电话,小声说“昨天俩人不知道为什么吵架了,还扔东西了。”
坐着王叔的车到了幼儿园时,一整天憋着的一口气才算踏实了,平稳了。
她逼迫自己不要想太多,要笑,笑。
心里暗示果然很有效果,很快的脸上便浮现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对着前来上学的孩子,一个一个的说早。
还没走到教室门口,远远的就看见姜藤斜倚在滑梯前,看见她大力的挥动着胳膊,生怕她看不见一样。这其实是她和姜藤第二次见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个人很可靠,很温暖,说话虽说有时候不着调,大大咧咧的,但是人不坏,她看得出来“哇靠,这才多久没见,又漂亮了,幸会幸会!”说着大手就伸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