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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阳光下的橱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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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柔低著头,紧闭双眼,然後把双手放在胸前,她静静的在心理道出:

 「敏,请你原谅我,我思考了好久,在得知姊姊捐心脏给我的那一天,我就已经知道我和你是不可能的,因为姊姊的心脏,所以我不能爱你,若是和你一起生活,那些回忆将会是我痛苦的来源」

 忽然病房门开了,传来一句:「你没事吧?」

 睁开眼一看,原来是柳泰。

 雨柔赶紧把脸上的泪痕给擦乾净,不想被他看见自己这副的模样。

 「你为什麽要放弃你和刘敏的感情。」他走到病床旁。

 「不是我要放弃,而是天逼我们放弃。」她沉默的回话。

 当他说著:「可是你明知道,他对你」而雨柔打断他的话:「别说了!」

她两手呜著耳朵,左右摇摆,恨激动的喊著:「我不想听!我不要听!」

因此柳泰才把话收回嘴里。

 「我想去姊姊墓碑,我想看看她我有话想对她说。」








…42 姊姊的墓碑,传来了一股思念的风吹

微凉的风,吹动了墓园里的树枝,让人感到一阵阵的寂寞和落寞。在这炎热的阳光下,雨柔戴顶遮阳帽,一脸憔悴的来到黄渝晴的墓碑前。

 手持著海芋花,她把海芋,放置在墓碑前。她蹲下的瞬间,眼泪也涌了出来。

 「好久不见了。」她看著墓碑,眼神闪耀著。

 「我们两姐妹,连最後一面都没见到,我知道,你这麽做都是为了救我,可是你从来没想过,你的心脏在我的身体里,只会让我无法忘记过去,也无法忘记你是如何爱敏爱的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她每一句话,脸上的表情都些微的变化,眼睛红了,嘴角颤抖了,哭泣的表情,也在这阳光下露脸了。
 她握紧拳头:「如果我不是你的妹妹就好了,那麽一切的悲剧就停止了,结局也不会是这种下场你知道的,我不会接受敏的,你知道这种回忆会在我的脑海里,不停的重演,我不想要让日子变得那麽感伤。」

逐渐的把右手掌,贴在左胸口:「你能感受我的心情吗?」突然间耳里似乎听到了声音,墓园里,蜻蜓飞的声音,风吹动绿叶的声音,小河流流动的声音,这些似乎都是姊姊的回应。

 她探起头,看著四周之後,眼神终於温和了,她的笑脸也出来迎人了,她知道这些都是姊姊的回应,也知道姊姊一定遵从她的决定。

 然而她回过头很坚决的,看著姊姊墓碑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很抱歉没办法让你看见,我最幸福的婚礼,可是分开对敏跟我是最好的,毕竟这些悲剧在我心中会缠绕很久的,而我跟他在一起,不会有快乐的。」

 雨柔脸上那份笑容,是送给渝晴最好的礼物,因为她深深相信,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谁跟谁在一起,月老会安排,姻缘线早已绑好了对象。

 她稍微扎了眼睛,而把手贴在墓碑,轻轻的道语著:「虽然我拒绝了爱情,可是幸福并不会消失。因为爱情只是幸福的一部份,就算失去爱,我还是不会失去拥有幸福的权利,因为我知道,我至少还拥有你们。」

 一句句真心话,一滴滴真挚的眼泪,雨柔在这撒满阳光的墓园,感触多多。

 而她合掌,真挚的为姊姊祈祷:「若有来世,我希望我们能再度当姐妹,继续这未完的姐妹之情,到那个时候,我们要很好很好,不可以吵架,不可以任性,因为这是我们的约定。」

 雨柔眼泪滴了下来,她逐渐起身,鞠躬跟姊姊道别,姊姊脸轮廓,永远在她的心上,因为姊姊就存在她的心上。

 在她因为遮阳帽,而在脸上出现的阴影,陆续出现了一颗颗会发光的泪滴,她静静在原地,闭上眼睛,听著风的声音,在心理道出一句:「我爱你姊姊。」

 睁开眼蒙,微笑回过头,离开这个伤心的墓园。 




…43 我承诺过上帝,我宁愿离开你?

夜深人静,刘敏把刚睡不久的雨柔给吵醒,要求在她公寓楼下见面,原本雨柔百般的不愿意,可是她自己还是想要见见这曾深爱过的人。

两个人经隔许多天,终於在无人的街深黑的夜里碰面,只是雨柔脸上没有笑容,而他看了也深感难过,他轻轻道出:「我想再次知道你最後的决定。」

她稍微侧身,因为她不想看见他的脸庞说真心话:「我考虑很久了,我决定拒绝你的爱,我实在没有办法跟你在一起最後的决定是我选择我自己。」

刘敏叹了一口气,他摇头:「没关系,你决定好了,那我也无法多说些什麽。」他很想要拥抱她,所以才会做出想要拥抱的举动,把双手伸出去,想抱抱自己最爱的人,可是他却又收回了双手,收回了想拥抱的念头。

雨柔侧脸却描到对方刚刚的举动,她马上张开双手,上前拥抱刘敏。深夜里,冷空气里,感受彼此的体温,感受彼此的那颗心。

她不劲的偷偷掉下了眼泪,而眼泪流在刘敏的左肩膀上:「请你相信我是爱你的,只是我无法和你在一起,或许只是我心里作用,若是把这些事抛在脑後,大胆的没牵挂跟你在一起,就没有这些的问题。」

刘敏抱的更紧,更紧,他的嘴唇靠近她的左耳:「我知道你不会这麽做的,因为我知道你的个性我也只能认了,毕竟我曾跟上帝承诺过,只要你好好的活著,我宁愿离开你,可能现在就是上帝跟我讨那份沉诺的时候吧。」

她用双手轻轻推开了他的胸膛:「对不起,我害你那麽伤心,我害你流了那麽多的眼泪」

他大笑:「哈哈,没关系,只能说我们有缘无份,爱不就这样吗?有甜蜜有伤心,这我早就认了。」

看著刘敏的傻笑,雨柔更加的难过。

「那我们做好朋友,做知心的好朋友,好吗?」她伸出右手掌。

「嗯嗯,我们今天起不是恋人而是朋友。」他也伸出右手掌,跟她握手。

握手摇摆了一次又一次,她放开了手:「那我希望,以後别再提关於爱情,这种事好吗?我希望以後我们只有友谊和亲情,那种的不好的回忆从此就别提了。」

他低头沉默,思考了两分钟,又抬头焕然一心的表情:「我知道了,我们见面就别讨论爱的事,也别讨论过去我们相爱的点点滴滴。」

雨柔终於有了笑容,而她对他笑,他也对她笑,因为今天起彼此多了一个朋友,可是相对的也少了一个恋人
 




…44 再不挽留,幸福就要走了!

间隔两个月之久,雨柔始终没有联络上刘敏,或许是因为怕尴尬,也或许是雨柔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毕竟她还是无法忘怀,姊姊死去的事实,所以她才没有勇气去联络刘敏。

没有拨打电话的勇气,没有见面的勇气,雨柔默默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她再度回到《夏日芬芳》这个当初和刘敏有了重逢机会的花店,只是再度回到这里,双脚还没踏进门内,心中的感触却很多。

她抬起头,看著三楼的窗,亿起了许多的回忆,她口中有词:「若是我们没有相遇那就好了。」她打算用很愉快的心情回到这里,她扬起笑容,露出甜美的笑容,微笑纹也跟著显现了,

一步一步走进里头,踏近《夏日芬芳》的第一步,却被「雨柔。」这句话给愣住了。她停止脚步,积极的回过身来看,发现柳泰惊慌失措的表情,而她感到了字字的疑问句。

「泰!你怎跑来了?」她因为惊讶眼蒙睁大著。

「我有话要告诉你刘敏他」他断断续续似乎有话说不出口的样子,倒是让雨柔给弄糊涂了。雨柔沉默不己,露出似乎不想听的表情,就连脸庞也稍微的侧一边,不愿正面看著他。

「如果你今天是要来劝我,或著是想说关於他的事,那麽我选择不听。」雨柔坚决表示自己的想法。可是这却让柳泰认为更是要说明清楚。

他稍微低下头:「刘敏他今天就要回去美国了而且听他说,他没有打算要再回来。」

她眼神放空,侧身回头正面对他:「你的意思是说!他回美国不会再回来了?」

雨柔惊讶的表情,和泛红的眼睛,全在柳泰的眼中。可是她却又再度的把视点移向别处,
态度很坚决著;「这不关我的事,既然他要走,那是他的决定,你不需要告诉我这些,更呵况我也不想听。」

一气之下柳泰大喊:「他就要走了!你再不挽留他,他就再也不会回来了——难道你忍心让他带著寂寞离开台湾吗?现在还有一些时间,你还有机会可以握住幸福,别再犹豫了!」

眼泪夺眶而出,嘴角也稍微的颤抖,她有话说不出,咬著大拇指。柳泰看了无法在容忍,他语气加重:「你还在等什麽!难道你要等到来不及才後悔吗?幸福不会等人的,这是最後的机会,你要懂得把握,你忘了吗?他是你最爱的人,你舍得吗?」

她左右手分别呜住左右耳:「我不想听!我不要听!」又把视点移在柳泰的眼睛:「去挽留他又能改变什麽?难道可以让一切的惨剧重来吗?还是说可以回到过去,我和我姊感情最好的那年吗?」

她笑了:「根本改变不了什麽,因为时间不会重来。」柳泰紧握拳头:「可以改变的了!因为你爱他,他也爱你,只要你把偏差的想法放在另一边,那麽你们之间就可以重新来过。」

雨柔默默的把右手掌,贴在左胸口:「可是那它呢?我有姊姊的心脏,你教我怎麽去爱他,这两个月,我始终无法忘怀,你教我日子怎麽过。」

他渐渐靠近著她面前,他用右手擦拭她脸上左眼下的眼泪:「这就是你爱他的证明,你能欺骗别人,你欺骗不了自己,既然爱他,就用尽全力去爱他。」

她用手指擦拭自己的眼泪,在用眼睛盯著手指上的泪滴:「我还爱他?我承认我还爱他,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柳泰轻微笑了:「还来得及,还有一些时间,你愿意去找回属於你自己的幸福吗?」面对时间的考验,和抉择,雨柔轻微的点头:「我决定要和他说清楚。」,因此她决定再度的和爱情碰面。




45 微笑跟幸福说再见「最终回」

带著一箱行李箱,刘敏站在人潮涌挤的走道,无视他人的存在,把视线焦点放在,机场门外。他期盼可以见到自己最想见到的人,可是似乎终究还是见不到。

他晃一晃左手腕上的圆形钟表,眼睛一看表,才得知已经要来不及了,差不多是时候该上机内了,当初他原本打算寸步不离跟著雨柔,也打算好好的守护她,可是没想到他自己也放弃了。

然而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了,他拉起行李箱,往登机道前进,在途中他每隔三步就往回看,可是每一次都失望落空,当再度想放弃之虞,耳里听见再熟希不过的声音:「敏!」他心理再度点燃希望,他不敢回头,他深怕一切只是幻觉。

「我想要跟你说些话。」声音慢慢逼近,他缓慢的回过身躯,眼睛看见了自己最想念的雨柔,她长发绑著马尾,穿著朴素的粉红短裙,和浅蓝T袖。

他不知所措:「你怎麽会来?」她微笑:「你要出国了,身为好朋友的我当然要来送别。」似乎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因此他表情显的落寞:「原来你是要来送离开我的」

雨柔微笑的脸消逝了,她用著沉默的表情问著:「你为什麽没有告诉我,你要回美国的事情,还好泰有告诉我,不然我无法跟你见最後一面。」

他低头不敢直视她:「因为我怕看见你,我会走不开」她开始心慌了,眼神不禁的乱飘,她也低著头:「为什麽要回美国?是什麽原因让你想走」

他抬起头来:「理由是我无法跟你做朋友,待在这里只会让我更加痛苦,毕竟我还有我未完的梦,等著我去完成。」

她一听之下,难过的轻轻吸了一口气,吐了一口气:「对不起,我无法为你做些什麽。」他情绪上扬:「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

在他们两个人对望几分钟後,传来了一句广播:「通往美国纽约的航空飞机 即将起飞,还未豋机的乘客请快点登机。」

在这连串的广播,雨柔的心更加著急,而刘敏也拉起行李箱:「我要走了谢谢你来这替我送机。」
她有话说不出口,而他走了几步又回头展露微笑并且挥手:「再见」

她紧张的抓紧裙边:「敏!」他又再度回头探望。她哽咽著:「我希望你能和我约束一件事。」

他大喊:「什麽事!」她轻轻的道出:「如果两年後,你没有对象依然爱著我,而我没有对象依然爱著你,我们再信守承诺的在一起,厮守到老,你愿意和我约束吗?」

他在远方笑了:「你明知道我会等下去的!因为我的一生都是为了再等你。」而她也大喊:「那麽两年後,我希望看到不一样的刘敏,事业有成的刘敏,追逐到梦想的刘敏,好吗!」

他再度笑的更开怀:「我答应你!你也要幸福哦!」她也笑了:「我会的!你也要幸福!」
她大力的挥手说再见,而他也边前进,不时的回过头挥手表示再见。

此时她把双手层贴放在左胸口:「姊姊你看见了吗?他要去追逐他的梦想,而我也要过著我平凡的生活。」

「毕竟我和他都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如果他真的是我那个对的人,而我也是他那个对的人,那麽我们终究会在一起的,真爱需要经过考验的,两年後,我们依旧再相遇,依旧再相逢,彼此还深爱彼此,那麽到时候我会相信,他绝对就是我的Mr Right。」

她再度把视线放在登机道,而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已不在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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