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的橱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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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晴的事我知道，我也会负责陪伴她。可是现在我只想讨论你和我的事，知道一切的事实之後，我很害怕我会再也看不到你，我一直以来都活著，以为你死了的日子，没想到你还活著。」

　只是活著又能如何呢？在她的心中，认为没有什麽不同，就算重逢了，日子还是一样要过，没有了刘敏其实也不会怎麽样，尽管只是伤心掉泪，但是还是可以活的多彩多姿，只要时间的历练，不管伤心快乐通通都会磨去，一点的回亿也不剩。

　於是她停止任何动作并且对著刘敏说：「你知道我没死的事实之後，能改变什麽吗？我觉得并没有什麽差别，更何况，目前最重要的事，是救我姊姊，其馀的事我不想管，也不想去明白。」

「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些日子以来，我是如何过活的吗！我知道渝晴的事很重要，但是我希望我能跟你聊聊过去的日子！——莫非你已经不爱我了？」

一句「不爱我了」在雨柔心中有个答案了，不管爱还是不爱，眼前重要的事一条人命，她不会怪他的无理取闹，因为她也知道当时知道事实的真相，也是一样无法克制情绪，所以将心比心雨柔是不会怪刘敏的。

「或许吧，你也知道时间这个东西，是多麽地可怕，所以我对你感情也或许没有以往的热情，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陪伴我解姉，更何况她化疗，并非能医她的病，只是能延续她的生命。」

　她说到姊姊的事，说起话来就哽咽了，眼睛也开始红红的。而看在眼里的刘敏也不能再继续说了，看到雨柔难过比谁都还痛苦，因此他选择闷不吭声的沉默下去。

　就在两人没话可聊的时候，秀惠跟柳泰一同到来，一走到雨柔那附近之後，便是询问：「雨柔！你姊姊她现在如何了？」而秀惠也同时问：「那个坏女人现在怎麽样了？」两人说话的态度天差地别，或许秀惠还认定渝晴就是个坏女人。

「秀惠，不要再说我姊姊是坏女人了，她剩没多久可活了，我拜托你不要在这样说她。」

雨柔感到难过了，而秀惠看见她这样，也只好猛说：「抱歉」毕竟两姐妹的关系已经复合了，因此秀惠也只好沉默，再说任何一句话就只会让雨柔难受而已。

「雨柔，真的无法开刀吗？刘敏在电话中说，因为脑瘤的位置实在无法进行手术，那别无其他的办法吗？」

她摇头说：「目前我所知道，只有化疗可以延长我姊姊的生命，至於可能无法治病，这一切都要等明天的详细报告出来，才可以证实一切。」


＊＊＊＊＊＊

　为了想一个人静一静，跟柳泰秀惠说自己想休息，於是一个人跑来医院的顶楼，看著外面的太阳，吸著高处的空气，也只有这样做才可以暖缓自己不安的情绪。

　一个人想著到底该不该放弃，放弃爱情还是捍卫亲情，其实有这个想法时，只要想到姊姊的生命不长了，也想到姐妹情已经复合了，心头就浮上了一个念头「没错，我要把他让给她。」毕竟渝晴最想要的就是刘敏，渝晴的梦想也是刘敏。

或许自己并没有那麽爱他，所以雨柔决定要把爱让给亲情，这麽做才是最好的安排。只不过心理是这样想的，可是心中难免会有些感伤，会有些心酸，毕竟这段爱得来不易，也曾那麽轰轰烈烈过这段感情。

　雨柔拨著头发，想著事情，不知是不是心灵相通，刘敏找到这里了，他一上顶楼看著雨柔独自站在那，心中就不禁的感伤起来了。他靠近著她。

「你一个人在这做什麽？」

「我在想你能不能完成我的心愿，不只我一个人的，我的心愿也就是我姊姊的愿望。」

她把话说明了，希望刘敏能完成她的心愿，而渝晴的心愿不就是想跟刘敏结婚吗？所以刘敏心里有个底了，也知道雨柔的心思在想什麽，　虽然没有把话说的更明，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娶渝晴是吗？」

「我没有要你娶她，我只希望你能用真心去爱她，尽管只是肤浅那也没关系，说你爱她，谎话也没关系，我只希望渝晴能得到她所想要的，就说她走了，也要带著欢喜的心情离开这世上。」

雨柔不要他娶渝晴的，因为若是结婚了，渝晴的生命短暂，到头来还不是只有刘敏一个人而已，所以为了刘敏的将来，不可以那麽自私的要求刘敏。

只是这段话，却让刘敏的心产生强烈的疼痛，虽然雨柔知道这段话很残忍，可是为了自己的姊姊也只好这样的牺牲自己，换取姊姊的幸福。

「你知不知道，这段话对我来说是如此残忍？自始自终我依然爱你，坚持的爱著你，你不可以说这样的话伤害我，你没有权利要我接受别人，就算对方已经快死了，我也要坚持我的立场，坚持我的原则。」

「她不是别人，她就因为那麽深爱著你，所以花掉她的青春，和她的时间，照理说你应该对她负责，不管怎麽样就算你不接收她，我也不会爱你，所以你死心吧！」

　气话没有一句是好听的，两人为了渝晴起了争执，不过刘敏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雨柔还是决定自己的想法，因此在顶楼决定把一切说明。

「我在这里，大声的告诉你！——我发现我没有你也不会怎麽样，毕竟失去你的日子里，我还是照样健健康康的生活，你不是我体内的一部份，所以没有你不会有差别，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我姊姊。」

「若这是你心里话，我无话可说，若是我发现你还爱我，那我不会放弃。今天我们的对话。我会牢牢的记住，记住你所说的每一句话。」

刘敏说话後，伤心欲绝的离开顶楼，而雨柔也因为四处无人，而释放了想哭的情绪，在这种地方，哭在大声也不会有人发现，因为风声会覆盖她的哭声，所以可以放肆的哭，哭个天荒夜已深，都没关系，至少自己的心能得到平静。




…24　老天爷好残忍

雨柔，刘敏，柳泰，他们在报告室等待渝晴的详细报告，每个人都带著复杂的情绪，雨柔担心著自己的姊姊，而刘敏烦恼著和雨柔之间的爱情，至於柳泰则是担忧他们俩的进展。各有各自的烦恼和心事，不过会聚集在一起，一切都是为了渝晴，这个可悲又可恨的女人。

坐在一排倚的他们，一看到医生进门，个个都著急了起来，尤其是雨柔二话不说，马上冲到医生的面前，询问著；「我姊有救吗！医生我姊有没有救？是不是那些报告全是假的，都是检查错误，我姊她身体很好，是不是这样！」雨柔自欺欺人，明明知道这一切不可能有希望，却还勉强的欺骗自己，欺骗他人。

　柳泰试著想平抚失控情绪的雨柔，於是上前拉住她左手腕，意图要她冷静冷静点。而刘敏则是很坚定，所以他安安静静听医生如何详解。医生拿出了所有报告，最新的报告，并且很严肃很严肃的看著他们。
「根据最新的检验报告，我们发现黄小姐，脑部的肿瘤确确实实存在，也无法进行任何的手术，也发现黄小姐的病情，比我们想像的还要严重，因此若是不赶紧接受化疗，癌细胞一但破散，哪麽黄小姐只有等死的份了」

「医生，那麽别无办法可言了吗？接受化疗她能得救吗？复原的机率是多少？」

　刘敏想知道，渝晴会不会有好的一天，所以对著医生提出这个问题。

「不管接受化疗，还是不接受，黄小姐未来只有死这条路可以走。唯一的希望是动手术，开刀，可是黄小姐的脑瘤位置，根本无法进行任何相关的手术，所以请你们节哀。」

　听到自己的姊姊，无论如何都会面临死的问题，雨柔无法深信会是这麽可悲的结果，就算渝晴再怎麽坏，再怎麽冷酷无情，都是自己的姊姊，也已经後悔了，老天爷实在不该这样对待她。不只是她一人无法接受，在一旁的柳泰也认为实在是太残忍了，没有活下去的希望，就只有等死，对谁来说这样的打击实在太残酷，太严厉了。

　就算是老天爷要惩罚渝晴，下手也太重了。雨柔无法面对这样的结果，更无法面对渝晴，不知如何跟母亲坦承一切，又该如何跟渝晴说出实情。雨柔一个人奔跑出报告室，而刘敏也跟上去了，她来到医院二楼的楼梯间，默默的擦拭自己那冰凉的泪水，自己一个人释放想哭的情绪，来到楼梯间的刘敏，不知从何安慰起，因为这个答案就连身为外人的他，都觉得太残忍，何况是雨柔呢？

　「想哭就大声的哭吧，这里除了你我并无他人，我懂你不忍心渝晴的结果，所以释放自己，要哭就在我怀里哭。」

　「我觉得，老天爷对她好残忍，就算她再怎麽坏，她并没有伤害其他人，也并没有害死一条人命，她这麽做只是想争取幸福的机会，可是偏偏老天爷给她的惩罚，却是那麽的重，那麽沉重。一个人若是知道自己只有死没有活下去的机会，那是多麽可怕，我连想都不敢想了何况是我姊」

　雨柔哽咽诉说完之後，就悄悄的靠近刘敏，依畏在他那宽广的胸膛，像一颗大树一样，若是有不安的心，想哭的眼睛，悲伤的心情，只要靠在他的怀里，就可以得到平静。而她也知道不该依畏著他，可是此刻自己真的好难过好伤心，所以得借刘敏胸膛让自己镇定。

　「敏，你说我该怎麽做，对我姊来说才是最好的，在她面前哭泣，在她面前假装镇定，还是要告知她，即将会死的事实？」

　「什麽都别说，我经过昨天你所说的，而思考过後，我决定听从你的意见，也决定实现渝晴的心愿，我会好好陪在她身边，陪她走过生命最後一段的路程」

　刘敏终於答应了雨柔，会实现好好爱渝晴的诺言，尽管只是谎言只是敷衍，并非真心，也无所谓，因为渝晴所剩的日子不多了，所以刘敏思考了一夜之後，在此刻答应了雨柔，会陪在生命微弱的渝晴身边，给她安慰，给她鼓励，只是

　「但是，你怎麽办？若是我把专注力放在渝晴身上，那你呢？」

　「你不必在意我的感受，我说过失去你的那段日子，我都能熬过了，何况现在呢？你只要好好的陪伴我姊，拿出真心对待我姊，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安排。」

　雨柔离开了温暖的胸膛，顺手把脸上剩馀的泪给擦拭，而一个人默默的离去，刘敏看著她的背影而感到失落因为那背影，是如此的伤感、如此的悲伤，刘敏也在心理道出；「这是你的心愿，所以我非得完成，这也是渝晴的心愿，所以我更要完成它，只是在我内心的深处，打开心扉之後，我依然很爱你，很爱很爱你」




…25　善意的欺骗

渝晴一个人待在病房，沉默著思考著每一件事，也忏悔著过去的所作所谓，记忆的画面出现著，她因为刘敏而欺负雨柔，因为刘敏对雨柔的关心而起忌妒，甚至是看见了曾经写封假遗书，让刘敏误以为雨柔死了，这些全都在渝晴的脑海中浮现，一一的浮现，完全没有遗漏的呈现在记忆中。

　而知道自己错了，而感到後悔，也因为後悔而痛苦著，渝晴不知该如何是好，犯下这麽重的过错，就算她自己有心要弥补，也都於事无补，没有挽救的机会。所以她才会在无人的夜，冷清清的病房内，掉下了从来没有为亲情所掉下的眼泪。渝晴很自责，她小声的发出哭泣的哀号，目的也只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痛苦

　此刻病房门终於开了，雨柔一进房内，第一眼就看到渝晴哭泣的脸庞，可是当她发现雨柔进来时，却著急的用双手遮住那哭泣的脸，可是一切雨柔都知道，也知道她正在哭、正在落泪、正在伤心，於是靠近渝晴的身边，并且说；「不要在伤心难过了，你目前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快把身体给调养好，这样才对得起我们，对得起关心你的每一个人。」

　只是这份安慰，却让渝晴的心沉入大海，那麽沉重「你不要告诉妈，我快死的事实拜托你让妈出国，想办法让她出国，我不想要让她知道我得了这种病，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就快要死了。」渝晴哽咽著，忍著眼泪，要求雨柔别把这些事，告诉父母，便要求雨柔想办法把他们送出国。可是雨柔却难过了起来，她难过是因为，渝晴终於会替他人想，可是却是如今这种局面。

「你放心，我会照你所说的，想办法让爸妈出国，暂时满著他们不过！你要答应我，要好好的活著！好好的活下去，不要放弃生存的念头，不要有轻生的想法，好吗？」

「就算我有活下去的毅力，不过我的身体终究会死，终究会腐烂，你不用安慰我，身体是我自己的，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不想欺骗自己，因为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我宁可一值悲观下去，只不过让我遗憾的，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的亲妹妹，我这个姊姊从未尽责，这是我最大的遗憾」

　渝晴越是忏悔，雨柔的心就越痛，两姐妹好不容易可以好好相聚，可是却是这种场面，说真的，这是她们俩个从来没想过，会因为生离死别而合好，世事难预料，正是如此。她握紧渝晴的手，并说；「不要放弃！我求你不要放弃，你若是连自己都不想活了，那就真的等於没救了，你为了敏再努力看看！他说过他要娶你，所以你不能抛弃他，一走了之，敏在等著你爱他。」

　「他不可能会娶我的因为一直以来他只深爱著你一人，眼里完全容忍不下一粒沙，所以我决定祝福你们两个，也决定退出这场爱情的比赛。」

　不管她怎麽说，渝晴还是不肯相信刘敏会娶她，也没有活下去的念头，於是当刘敏来到病房後，开启门之後，雨柔轻轻的拍著渝晴的手，并说；「他来了，你若不信，你自个问他。」就慢慢的离开病床，并且和刘敏擦肩而过，在擦肩而过的同时，雨柔轻声的说；「别忘了，你和我的约定。」当病房只剩下刘敏和渝晴时，他逐渐的来到她的身旁。

可是渝晴却不敢看刘敏的脸，因为她没脸见他，可是刘敏却不会介意，他知道渝晴的内心极悲伤，所以不能跟她计较，处处得让她。然而就因为刘敏的一句；「我们结婚吧。」而回头正眼看著他。渝晴不懂刘敏的意思，也认为这句话只是玩笑话，所以她冷笑了。

　「我们结婚好吗？让我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