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能说太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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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眼睛不自觉地又转向柴亦可。
杜家的客厅大的出奇。杜爸跟杜泽文在一旁对弈,杜炯之则与老爷子唠着嗑。杜妈跟俩儿媳妇聊了会儿,就让其他人带着去溜园子去了。
将人支走,杜妈终于下手了。她将两个儿子叫进书房就开门见山地问开了。杜妈向来最疼老二,不仅因为他乖巧,更是因为他没老大聪明。所以,她斟酌了半晌,觉得还是要跟儿子开门见山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于是,这次的问话直接奔向主题:“炯之,你是不是跟你弟弟抢女朋友啊?”
对于出人意料和百无禁忌杜炯之早已习以为常。他淡定无比地睨了他妈一眼,端起桌边的咖啡轻抿一口,用一如既往地口气淡默道:“糖放的多了点。”
他妈暗暗运气。
杜泽文按住他妈,幽幽地看向杜炯之:“哥,你对悦悦是不是认真的?”
杜炯之习惯性地靠在椅背,十指交叉,漆黑的双眸深深的盯着他,像谈判桌上那般认真无比地回答他:“是!”
杜泽文点点头,不再言语。
倒是杜炯之开口问他:“泽文,你确定,是你的?”
这个不言而喻。二人均心知肚明,他们的妈却还傻傻地问:“谁?”
饭桌上,柴亦可端着笑脸不停地跟江悦套瓷儿,满桌子的挥舞着爪子,特热情地往江悦碗里夹菜。就跟自个儿跟女主人似的,那眼力见儿的模样甭提有多热忱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这是铁姐妹儿呢。可江悦能不知道她肚子里的花花肠子?面儿上的话谁不会说,她保证她说的比她柴亦可还动听:“亦可,多吃点鱼,听说这个对胎儿好。”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心里比谁都恶心,可为了那高昂的工资和双倍的奖金她豁出去了!
柴亦可脸笑的跟朵花儿似的,斟酌着说:“谢谢,啊,对了,前几天我跟泽文去做了次彩超,是个男孩。”这话既能顺利打击到江悦,还不至于惹的杜泽文变脸,杜家人听到也都乐呵。一举三得,何乐不为?
江悦脸色微转,正要说些什么。杜炯之伸手揽过她,亲昵道:“很好,下次我跟你嫂子就生个女儿。”
这下众人堆儿里立马儿炸开了锅,齐齐都是喝好声。杜炯之这眨眼都是迈三的人了,以前多少人撺掇他去谈恋爱,可他总当耳旁风,从没拿来当回事儿。
这突然都说到生孩子了,他们之间不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儿了么?哥哥要结婚了,对象是他深爱的前女友。这让杜泽文突然接受起来有点儿困难。他的脸愈发黑了,苦着一张脸只往嘴里扒饭。江悦用余光撇他,心里也跟着钝钝的疼——
杜妈一看儿子又拉下脸来了,顿时不悦。
柴亦可不是怕他妈看出端倪来吗?他就偏偏把弊端给暴露出来。她这人就太不自量力了。人杜炯之的道行多深哪,她得到的那些消息他这个做儿子比她还透儿亮。她来挑他的人,他能放过她?他可不是好脾气的杜泽文,这俩兄弟的性格差的远了去了!他既不会宽恕她,也不会跟齐鲁似的把事儿摆在明面儿上来。作为一老板,他有的是手段。
果然——
柴亦可如临大敌,顿时缄口再不言语。期间,她对江悦甭提有多小心翼翼了,生怕一不留心招惹到了她身旁的黑老大!江悦可不是惹事生非喜欢挑事端的人,只要柴亦可不挑事儿,她也没兴趣跟她斗嘴。所以,这一顿饭吃下来,满桌流窜的都是父慈子孝,夫唱妇随,夫妻恩爱的和谐场面。
杜炯之甚是满意。他要的就是江悦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的性子,既安分,又不至于遭人欺负。
多好!
在回去的车上,江悦一直拧着头看外面的风景,不论身旁的杜炯之说什么话儿,她都充耳不闻。全拿人当空气使。她这人的脾气虽不好,可她特能忍!尤其是一想到钱——
快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杜炯之还是忍不住率先开口打破沉静:“抱歉,事先没跟你讲清楚。”
江悦梗着脖子别扭了半天,终于愤愤地转过头:“你是故意的吧?”
他迅速睨她一眼,继续闷声开车。
江悦不知哪儿来的勇气,顺着话茬儿就冲他吼了起来:“你要不喜欢我跟你弟弟的过去,你大可直说。我江悦不是那种水性杨花跳一脚破坏人家庭的人,我有自尊、有分寸,我不需要你提醒。你只是我老板,不是我的裁决者!”
杜炯之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忍不住问:“什么?”
“你今天让我去你家吃饭不就是在间接告诉我杜泽文是你亲弟弟吗?你和我穿情侣衫不就是让他误会我,从而远离我吗?你不就是怕我破坏了你亲爱弟弟的家庭吗?你用得着拐弯抹角兜这么大圈子吗?你自以为很聪明,以为这个方法很万千?可是,杜炯之,你知不知道,”她眼睛爆红,可还是倔强地拼命忍住要往下掉的泪。她顿了顿,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你、很、卑、鄙!”
“我看我们之间好像有些误会——”
江悦打断他:“停车!”
杜炯之呆住了,他完全没想到他们的想法竟然是如此的南辕北辙。看着就要推门下车的江悦,他突然觉得他们若这样下去恐怕最终会与他想要的结果大相径庭。或许,有些事必须要表达出来她才明白。他拽住她,很认真的叫:“江悦,其实我今天的目的是——”
话未说完,江悦只觉唇上一软,清爽的清香瞬间将自己包围——她一时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脑中轰鸣一声,瞬间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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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
w wwwXslong wwxsong 手机铃声尖锐地响起。江悦猛地推开杜炯之,慌不择路地夺门而逃。直到确定逃离了他的视线,她才躲在阴暗处暗暗松气儿。
唇上还留有他啃噬过的酥麻感觉,满脑子有三个字在疯狂的蹦达:被吻了,被吻了?被吻了!
人都把情表那么露骨了,她要再不明白那可真就是棒槌了!可他怎么会喜欢她呢?江悦一拳砸在墙壁上,越想越搓火儿——被禽兽惦记上,她亏大发了。
身边骤亮。江悦转身,发现不远处的车灯直直朝她打来。光线太亮,有些刺眼。江悦挪了挪脚步,眯眼打量去。一高个美女叉腰站在车前,看到江悦的模样,那人啐了一口,张口骂道:“靠!”
随后踩着锥子样的细高跟迈着风情万种的步子款款而来。江悦眯着眼打量来人指间的那一星红芒,顿时勃然大怒:“苏烟,我看你又欠揍了!”她三两步跳蹿过去,夺下她指间的烟,就跟跟烟蒂有多大愁似的,愤恨地踩了个稀巴烂。
苏烟一巴掌拍向她后脑勺:“没大没小,反了你了!”
江悦把她当一空气,放了。她从包里翻出糖果强势地塞进苏烟嘴里。知道她有抽烟的习惯,她曾不止一次劝她戒掉。可人苏烟每次都是嘴里应的特爽快,背地里还是烟照抽,酒照喝。为了帮她戒掉,江悦养成了往她嘴里塞糖果的习惯,四年如一日从没间断过,她的包里缺啥却从没缺过糖果。
四年来这些糖果可没少掏了她的钱,可苏烟这抽烟的臭毛病却一点儿也没改掉!
苏烟吐出嘴里的糖果,袖起手一本正经地问她:“悦悦,你老实告儿我。你跟齐鲁怎么了?为什么你去*快活,却把人孤零零地一个撂在门口?哎,姐一向疼你,可你这次真没做对!瞅人那可怜样儿,你丫的心是石头做的呀!”
江悦迷茫,有些不解。wwwxsongm
这下苏烟可真真冤枉错人了,早晨出门的时候江悦走的匆忙,一时不察将手机落在了房间,所以齐鲁在她家门口等她这事儿她一点也不知晓!
江悦随苏烟上了楼,拐过弯角一眼就看到了倚靠在门口的齐鲁。他整个人看起来特憔悴,干净的衣衫贴合出他优美的曲线,凸显出他消瘦的身体。发型凌乱地贴在脸上,有种说不出的颓废美。
江悦的心像被针扎过似的,有些许微微的疼。
想他这一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他想要啥没有啊。他要找女朋友,还不就一个眼神儿的事儿?多少美女前赴后继地都想爬他家床呢,可他为什么偏偏就爱跟她耗?还特有毅力地跟她耗了四年!她真没觉得自己有哪点好,值得人家这么掏心掏肺地对她。
江悦想不通。
她一直以为,像齐鲁这样的富家子弟败家子对她的感情谈不上爱,最多也就是占有欲作祟罢了。他那些所谓的爱情只是因为‘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的思想所致。
可今天,他为什么要在她面前玩的这么逼真?
听到脚步声,齐鲁迅捷地转头。他无神的双眼瞬间绽放出耀眼的神彩:“老婆?!”整个人激动的无以复加。他想跑过去,却不料脚底一软,单膝跪地,‘咚’的一声,异常清脆。可他好像没有知觉似的,依旧冲她笑着,撑墙站稳。
江悦仍是凉凉地站着,苏烟看不过去了,一起脚踹出她两步远:“丫愣什么呢?快去看看你老公受伤了没有啊!瞧他妈你这女朋友做的,真不负责!”
“不用不用不用。”齐鲁连连摆手,提气走过来:“谢谢烟姐体恤,我就是腿麻了,摔的不疼。”随即绽出他那张玩世不恭的招牌帅脸,伸手就要抱她。
俩人可都是分了手的人了——
江悦觉得有些尴尬,错开身子与他站出一些距离,寒暄似的跟他套瓷儿:“那个,你站了很久了啊?”
齐鲁想抱她的手扑了空。他流光溢彩的双眸点点暗淡:“也不是太久——”
苏烟看不过去了:“我靠齐鲁,你丫甭这么矫情成不成?都五个小时了还不久?你脑子是秀逗了还是被门挤了被驴踢了——我告儿你啊,我这个妹子迟钝着呢。感情这事儿你可不能掖着藏着,她要真当真了,你丫哭都找不到门儿!”
人苏烟这边正训着话儿呢,那边突然‘咕噜’一声,齐鲁的肚子叫了。
哎哟喂,这自虐都玩儿上了!
苏烟可好事儿佬可不愿意了。她一直以为这俩人是夫妻斗嘴儿呢,可今儿这么一看却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她跟江悦认识了也不是一年两年,她的性子她知道,江悦这人再怎么使小性子可没这么绝过。齐鲁是痴情归痴情,但他这人的嘴甜着呢,特会哄人。江悦这样的落他手里也玩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可这次,真过了。她特看好齐鲁这孩子,江悦以后要跟了他,那就是阔太太享福的命!她这个做姐姐的没这个命而,生怕她妹子也抓不住这个金龟婿,暗地里可没少替她急。
苏烟把脸一拉,连珠炮似的就吼开了:“你们两个玩什么幺蛾子呢?我这才走了几天啊,瞅你们这事儿出的。一波接一波的,想气死我不成?我看齐鲁这孩子实诚着呢,完全没问题。江悦,你在自个儿身上找找原因——”
江悦睨她一眼:“有你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姐妹儿吗?”随即转向齐鲁:“你一直都在这里?没吃晚饭?”
何止是晚饭,他可一天都没碰饭碗了!人这都昏睡了一天了。一听爹妈放了行,屁颠儿屁颠儿的就过来了。一心就想着见江悦了,哪儿顾得了吃饭哪!
齐鲁咧嘴笑笑,带着一股子的傻气:“怕错过了你,进不去。”
江悦微微垂首,心里有股酸涩的感觉缓缓流过:“那,进屋坐吧。”
苏烟趁江悦转身的空隙,忙对齐鲁使了个眼色,随后蹑手蹑脚地掩去一旁。小两口的事儿,她这个大灯泡还是不搁这儿闪光的好——
齐鲁盯着她,解释的口气极其认真:“悦悦,昨晚我跟李菲菲不是真的。我是做戏给我妈看的,不然——”
“得了,”江悦打断他:“你想吃点什么?”
她语气淡漠,表情疏离。她这种划清界限的表情让齐鲁痛苦不已,她明明就是误会了,她的做法显然是要跟他——分手!
他怎么可以放弃她?他等了她四年,爱了她四年。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怎么能在小阴沟里翻了船呢?
齐鲁疯狂地扑上去,直接从后面抱住她:“老婆,不要跟我分手,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我,好不好,好不好?我是真的爱你,真的真的很爱你。自从和你恋爱之后,我改掉了所有你不喜欢的坏习惯。我是真的想跟你携手走下去,我跟她演戏只是因为我想见你,你知不知道见不到你的日子里,我会疯的。老婆,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就一次。我以后再也不那样做了,相信我,相信我!”堂堂七尺男儿,第一次说的泪如雨下。
江悦深深叹了一口气,纠结无比。她的背感受着他颤抖,他说的几近哽咽,他圈着她的手收的很紧,却又不至于把她勒疼。
他爱她,她确定!
江悦抬起的手缓缓放在他手背上,她说:“齐鲁,你瘦了——”
有人说,爱的人不一定会成为你的爱人。江悦曾深信不疑!譬如,她爱杜泽文,可她知道他们再也不可能会走到一起了。生活里没了他,就不代表她不能继续生活!若爱情和婚姻终不能两全,她会自私地选择爱她的男人。
她曾不止一次地想:或许齐鲁就是她生活里恰当时间的恰当男人吧——
接受他,你情我愿,天经地义。
既然决定了,就不能继续拖拉了。杜炯之于她而言,是个危险的存在。那孩子的道行太深了,饶是她再如何机谨,也难保不会有个万一。
孙子兵法曾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江悦就早早地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自打她一坐下便没安生过。她的视线胶着在总经理办公室跟电子表之间。心里像端着只小兔子似的,七上八下地让她特忐忑。已经九点一刻了,杜炯之还没来。
九点二十,九点二十五,九点三十九点四十。
江悦有些不耐了,杜炯之是不是掐着点儿跟她作对啊?该迟到的时候不迟到,不该守时的时候瞎守时!
“叮”一声,悦耳的电梯声。
紧跟着门外就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杜炯之跟一红花儿似的,被人众星捧月地从门外迎进来。他马不停蹄地走着,边听汇报,边思考。对众人的招呼声他向来都是微微点头冷漠置之,从不停下他足不点凡尘之地的脚跟人寒暄。可就这样爱理不理的样儿却还是让人追捧的热潮。江悦向来不屑,可今儿看到他,她却跟见了她偶像似的欣喜不已。
她盯着他,鬼使神差地追随过去:“总经理。”
杜炯之如触电般抬头,然后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