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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第二类死亡-第14部分

小说: 第二类死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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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的人,或者篡改这么多的档案所以,虽然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让我相信她,但我也找不到理由不相信她,于是我就相信她了。
  “好,我相信你了,”我说,“不过这是最后一次,如果我再发现你骗我,我不但不会相信你,还会去报警!”
  “什么叫做‘再发现’我骗你?”许小冰不满道,“我根本就没骗过你,也就谈不上‘再’。”
  “好了,别咬文嚼字了,后来你又干什么了?”我问。
  “后来,”她话题突然一转,问道:“你还记得李奶奶记录的那些东西吗?”
  “李奶奶记录了不少,你指哪一项?”
  “房租,你还记得房租吗?”
  “房租怎么了?”
  “我搬到这里来只有一个月,总共还只交过一次房租,”她说,“你还记得吗?李奶奶的记录本上,我的房租是由孟玲代交的。”
  “嗯。”
  “搬来这里的那几天,正是我手头最紧的时候,交不出房租,也是很有可能的”她的声音有些迟疑。
  “你想说什么?”我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用完了,她一定要这么罗嗦吗?
  “我是说,根据李奶奶记录上交房租的日期来看,在那个时候,我的确是没办法交房租的,”她抿了抿嘴唇,“我习惯了记账,你知道,像我这种情况,一分一毫都要计划着花,就算是乘坐公共汽车的钱,我也在账本上记得很清楚”
  “那你账本上记录了这笔房租没有?”我打断了她。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正要再问,她已经慢慢地递过来一个黑色的小日记本,翻开到某一页给我看。那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字和汉字,果然巨细糜遗,记账单位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如果现在还有“分”这个货币单位,我估计她的账目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如果有“厘”的话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许小冰指着一行字命令我看“2月12日,欠孟玲房租钱300元整”。
  “啊?”我抬头望着她。
  她点点头。
  “你真欠了她的钱”我自己也没料到,竟然冒出这样一句话:“那你还了钱没有?”
  她摇摇头:“没有还钱的纪录。”
  “啊?”我觉得自己有了一点点想法,可是这想法太微弱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在那种想法的支配下,我问道:“这是你自己的亲笔记录吗?”
  她用力点头:“不会错的,我自己的笔迹还是认得出来。”
  “你看,这怎么能怪我不相信你。”我还在努力捕捉头脑里那个想法,嘴里便随便找些话来说着。
  “我知道。”她说,“你想到什么了?”
  “正在想。”
  “我就是觉得奇怪,”她继续说,其实这时候我很希望她闭嘴,让我好好想想,但这样一来,没准又要吵起来,只好任由她说下去,“既然我能记录下她借钱给我的事,说明在记录的当时,我一定还是认得她的,为什么现在却一点也不记得了呢?我”
  她还想继续抒发感想,却被我打断了。
  “我想到了。”我说。她刚才那些话,猛然让我想到了一些事情,这正是一只在我脑海里游弋、却又屡次从指缝里滑脱的那个疑问没错,为什么那个时候许小冰会记下向孟玲借钱的事?
  为什么公司里会有孟玲的资料?
  为什么现在谁也不认识孟玲?
  这三个问题之间,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线在连着,而许小冰的那番话,让我知道自己要寻找的是什么样的线索了假如孟玲的确曾经存在过呢?
  假如的确曾经有过孟玲这个人,那么,许小冰和公司的记录也就不足为奇,奇怪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于孟玲的事情失去了记录
  假如从来就没有孟玲这个人,许小冰的记录和公司的记录本身就是不应该存在的,这种不应该的存在,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无论孟玲这个人是否真的存在,许小冰的记录和公司的记录出现和终止的时间,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条重要的线索,也许弄明白了时间的问题,也就能知道事情发生的原因。
  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许小冰明白我的意思,在她赞同我的分析之后,我们开始整理那些公司里的文件。依照时间顺序来整理,将文件依次放好之后,许小冰首先翻看了最后一份文件,也就是日期离现在最近的一份文件,文件上的签名日期是2月25日。
  “你将她所有的资料都拿来了吗?”我问。
  “没有,我们公司的资料三个月一存档,三个月以前的资料都归入档案室了。”
  “那就是说,和她有关的最近三个月的资料都在这里了?”
  “嗯。”
  我们继续翻看着那些资料,加上许小冰自己的账务记录,我们发现,所有的资料都显示,孟玲在2月25日之前还在公司,在2月25日之前,许小冰的私人账本上偶尔还会出现孟玲的名字,有时候是和孟玲一起出去吃饭买单,有时候是自己又欠了孟玲多少钱许小冰发现自己一共欠孟玲500元钱。除此之外,那些账目也显示,在2月25日之前,许小冰缴纳的房屋支出费用,都是依照两人份来分担的,而2月25之后,所有的费用都由许小冰独自承担。
  “2月25日发生了什么事?”我问她,她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现在,事情进行到这一步,支配我们行动的,已经不仅仅是恐惧,还有强烈的好奇心,我们感到很奇怪,一个人怎么能突然凭空消失得如此彻底呢?
  “看来的确有这么个人,” 许小冰说;“似乎我们都被集体洗脑了。”
  “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事情。
  “我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件灵异的事情了。”许小冰凑近我身边,低声道。随着她这句话说出口,我感觉到一股阴森之气在房间里弥漫开来,为了驱散这种气氛,我故意哈哈笑了几声:“你好像从来没认为这不是灵异事件。”
  “你不觉得这很像恐怖片里的情节吗?”她对我的笑声反感地皱起了眉头,“你认为这能有什么科学的解释?”
  我哑口无言这能有什么科学的解释呢?唯一能科学地解释这件事的就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许小冰的谎言。但是这其中有些事情发生时,许小冰本人并不在场,譬如今天下午在这所房子里发生的事情。
  她说得没错,这件事情越来也灵异了。然而,这又是怎样的灵异事件呢?我听说过鬼魂作祟,也听说过妖怪害人,甚至还听说过外星人,但是就是没听说过有什么人留下了一切存在的证据,却无法证明她的存在
  “没错,证明她的存在”我喃喃道。
  “你说什么?”许小冰见我呆呆地出神,用力推了我一把,我回过神来,她正用不耐烦的表情看着我。说来许小冰也很可怜,她不得不和我这样一个她不喜欢的人同住一所房子,已经很委屈了,现在又不得不和我一起来商量这件事情,于她而言,只怕从未想过要和我这样的人合作吧?我觉得这种情况有些可笑,我和她的个性实在南辕北辙,却就是这样被紧紧地捆绑到了一起。
  “我说,”我笑了笑,“我们必须要证明孟玲的存在。”
  “不是已经证明了吗?”她指了指这些资料。
  我摇了摇头:“这不过是些资料罢了,谁也没有见过孟玲资料是可以伪造的。”
  “你是说我伪造资料了?”她歪斜着脑袋冷冰冰地道。
  “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我懒得多解释,她气得脸色铁青,哗啦一声将所有资料收拢起来,嘴里低声念叨着些什么从口型和偶尔可以听到的声音来看,无疑是在骂我。这个时候我不打算吵架,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嘴,还没有来得及阻拦,那句话就已经出口了:“一个人吵一次架并不难,难的是时时刻刻都和人吵架。”
  说完这句话,我立刻溜进了厕所。
  不出所料,厕所外传来她的声音:“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吭声,一个人在厕所内捂着嘴笑,她继续问了好几声,见我没回答,气恼地在厕所门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幼稚!”便只听得脚步声在客厅里穿梭,想来是她在收拾那些文件,与之相伴的,是春蚕咀嚼般细碎的念叨声,这让我想到了大话西游里的唐僧。
  围绕这个人发生的一切都不可捉摸,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可以让她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许多存在过的痕迹,却丝毫不让人看到她本身?
  我在厕所里蹲了大约半个钟头,看完了放在洗漱架上的一本杂志之后,听到客厅里没有了动静,这才慢慢地走出来。许小冰已经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关上了门,我便打开了电视机,随手调到了本地新闻台。
  听到电视机的声音,许小冰出来了。她倒是没有再生气,而是扔给我一张纸,上面记录了一些人名和地址,还有电话号码。见我不解地望着她,她解释道:“这是孟玲在2月25日前几天联系的客户名单,还有她家里的联系方式。”
  “哦。”我点了点头。她见我似乎还没明白她的意思,从鼻子里出了一口粗气,坐到我身边,“耐心”地道:“你不是要证明她的存在吗?可以去找这些人。”
  “你找还是我找?”我问。
  “一起找!”她的“耐心”已经到了临界点。
  “好吧,”我说,“你害怕吗?”
  “怕,当然怕,”她无可奈何地瞪了我一眼,“有什么办法?”
  这个时候,我说出了一句话;“我正在托人找房子,要不到时候你跟我一起搬出去吧?”说完之后,我感到异常后悔,非常期待她能拒绝我。
  她没有拒绝任何人住进了这样一所房子,就不会拒绝这样的提议,哪怕是让她和比我更让她看不顺眼的人住在一起,她也不会拒绝她点了点头:“只要房租不比这里贵,”她犹豫了一下,“贵一点点也没关系,只要不超过太多就行!”
  要许小冰说“贵一点点也没关系”,可见这房子的确已经到了让人无法容忍的地步,要知道,她可是独自一个人在那种情况下坚持了半个月!不过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孟玲的存在,而现在,这个孟玲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出现了,她仿佛是一个资料上的实体,这个资料上的人,能够在我们房间里留下各种存在的痕迹,我们却从来看不到她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不要说胆小如斯的许小冰,就是一向不信邪的我,也感到十分诡异。
  更何况,还有李云桐的那种说法。我看了看许小冰,觉得她承受目前这些事情就已经够了,李云桐在医院撞鬼的事情没必要再告诉她,我可不想再次看到她瞪大得近乎疯狂的眼睛。我只是将今天下午差一点就捉到孟玲的事情说了出来,在她的眼睛又要瞪大时,我飞快地转移了话题。
  实际上是电视上的新闻转移了话题。
  电视上播出的是一则认尸广告,广告上是一个长头发的女人,满面恐惧的表情,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吓人。我正纳闷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这女人,新闻里提到了“流芳湖”这个地方,这让我留神听了起来。
  “你没看到她她就从你眼皮底下跑了?”在那个时候,许小冰刚刚听我说完下午的事情,眼睛处于急剧扩张状态。
  “嘘,听新闻。”我赶紧说。
  她的注意力转向了电视机,谢天谢地,那双眼睛总算慢慢地恢复正常了。
  新闻上播出的正是我今天在流芳湖见到的画面,许多船在湖面上穿梭着,播音员在画外音里介绍着事情的起因,接着,李云桐和我被推到了画面中央,许小冰在我身边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上电视了?”
  “嗯,不太上镜。”我说。
  “怎么回事?”
  “你听听就知道了。”
  许小冰不再说话,我们认真地听着新闻。也许南城的新闻事件太少了,这样一则新闻足足播报了十五分钟,不但详细说明了事件的前因后果,甚至还采访了李云桐。最后,播音员说:“据李先生描述,当时湖面上能够清晰地看到落水女子的头部,但是他的同事和前来营救的警察们并没有看到任何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接着,播音员又提到李云桐最近几次宣称自己看到某些人或者其他东西而别人并未看到这其中没提到医院里的那次我这才知道李云桐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人已经不是一两次了,不由吃了一惊。“李先生看到的那些人究竟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一种幻觉呢?”播音员明显带有诱导性质地道,“流芳湖的死者究竟是如何溺水身亡,死者身份能否揭晓,真相有待进一步调查,我们将进行追踪报道,欢迎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提供线索,热线电话是”
  “他有病吧?”许小冰看完之后,怀疑地问我。
  我没吭声。任何人看完这则新闻之后,都会认为李云桐有幻觉的毛病,实际上我也有这种怀疑,不过李云桐是个好人,我不愿意这么说他。
  “这事你跟我说过,”许小冰说,“我当时还以为他见鬼了呢,现在看来,他肯定是幻觉。”
  “不知道。”我说。李云桐下午的时候将孟玲归结为他所见到的那一类“看不到的人”,也就是护士冯楠所说的鬼魂,经过刚才那一番翻看资料,我越来越觉得李云桐的话有几分道理了。
  必须弄清楚李云桐是否产生了幻觉。
  我发现必须要弄清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短短几天,简单的生活变得复杂起来。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生活假如太复杂了,就会变得沉重,我还不到过那种沉重生活的年龄。我脑子了浮现出妈妈总是叹息的那句话“你还没有长大呢!”
  想到妈妈,她的电话就来了。看到手机屏幕上浮现的那行熟悉的电话号码,包括我家乡那个城市的区号,不知怎么的,我的眼睛骤然发热起来,连忙看了看许小冰,她已经起身去做那顿被打断了的晚餐了,菜刀声又忙碌地响了起来,耳边是妈妈的声音,这种感觉,恍惚又是回到了家中一般。
  妈妈照例是问平安,问健康,问温饱,问事业,等等等等,等她一连串问题问完之后,我用“一切都好”回答了所有的问题之后,再回问相同的问题这样的对话单调而重复,没有什么新的内容,可是比任何新鲜的小说都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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