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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千里暮云平-第4部分

小说: 千里暮云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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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有人看到那红衣女子是如何出手的,居然眨眼间放倒那么多人,这样匪夷所思的武功,冷酷血腥的杀人手法,实在可怕。

左侯爷和王镖头不约而同看向卫半仙。他们赫然发现卫半仙身体僵硬地倒在地上,手里依然拿着那块迎客牌,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起来说话。他是一剑毙命,死不瞑目。

王镖头走镖多年,杀人越货的事情没少见,他最先冷静下来,一一检查其他倒地的人,除了脖子冒血的三个已经断气,其余的竟然只是昏厥。不过旁人出了事都还能补救,唯独卫半仙死了,那玉佩的线索恐怕是断了。

左侯爷面无血色地被手下扶去内堂,招呼亲信和王镖头一起,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共同商讨对策。

左侯爷府上原本是有几位真正的武林高人常住的,偏巧这些天那几个人都有事情出去,只留下一位功夫一般的,刚才竟然被那红衣女子一招杀了。之前卫半仙掏出迎客牌的时候,左侯爷还以为来了救星,没想到卫半仙话都没说两句也死了。

左侯爷惊恐中带着满腹疑团问道:“王镖头,玉佩究竟在哪里?”

王镖头知道玉佩那件事情恐怕牵连众多,他必须先了解到更详细的内幕。按照镖行的规矩,一般是不会问雇主打听镖货的情况,可现在不弄清楚来龙去脉,真是无从查起。所以他厚着脸皮客气问道:“左侯爷,玉佩丢了是我们天安镖局的责任,可是您事先没有说明要特别关照哪件东西,混在这一大批货物中,出了疏漏确实很难查。”

左侯爷自作聪明,怕惊动旁人才将千辛万苦弄到的玉佩装在普通的盒子里与一大票货物一起托镖,没想到还是出了事。所有的镖货都完好无损,唯独缺了盒子里的玉佩,镖局的人居然也毫无察觉,什么人有这样的本事能做出这等事情呢?左侯爷觉得镖局有内奸或者是被武林高手盯上最有可能。可镖局的人甚至包括所有脚夫都一一发毒誓,绝对没拿过玉佩。所以他们才会怀疑到卫半仙师徒两人身上。但是这也不合常理。

卫半仙他们如果真拿了玉佩,为什么不远走高飞呢?反而跟着进了隆城,还丝毫不掩藏身份,光明正大投宿?哪有贼偷了东西不跑会笨成这样?又或者卫半仙是受坏人胁迫不得已而为之?

左侯爷唉声叹气道:“你们也亲眼看到了,那些人劫持了邱姑娘,逼本侯交出那块玉佩。那些人手段毒辣,本侯如果交不出玉佩,恐怕更多人会遭毒手。”

“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非要那块玉佩?玉佩有何特别之处?”王镖头沉声道,“总要让我们心里有底才好找东西啊。”

事情都到这个份上,左侯爷也不想再隐瞒,他解释道:“本侯一直爱慕楚江帮帮主之女邱姑娘,曾发誓非她不娶,也为她抗旨拒婚。可她父亲不同意这门亲事,本侯只能与邱姑娘暗中往来。而且本侯怕旁人会找楚江帮的麻烦,才不敢公开与邱姑娘的感情。两个月前邱姑娘失踪了,她父亲以为她是暂住我们左府,其实她是被那伙歹人劫持。本侯也不知道那伙歹人的来路,不过他们放出话来,只要本侯帮他们找到想要的东西,他们就会放邱姑娘平安归来。他们要的那块玉佩质地并无特殊,就是年代久远,纹饰特别,恐怕是对他们有很重要的意义。本侯不敢声张,花了大量金钱和精力终于找到他们要的那块玉佩。至于那玉佩的具体样式一会儿本侯会让管家给你们图样看。但是现在,出了人命,恐怕也是瞒不住了。”

左侯爷身旁有个亲信提醒道:“侯爷,您看会不会是卫半仙拿了玉佩,也知道其中关键,想来咱们左府敲诈一笔银子?”

王镖头说道:“卫半仙身上不是有贵府的迎客牌么?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是啊。”左侯爷沮丧道,“不过这卫半仙究竟是怎样的身份,本侯还要派人调查。因为本侯发送迎客牌的对象都是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他们也不会轻易将牌子送给他人。卫半仙要么是某位高人故意隐藏身份装成个算命的,要么他就是大奸大恶之徒,那迎客牌来路不正。可惜他已经死了,问题很棘手。”

王镖头忽然一拍脑门说道:“卫半仙还有个女徒弟,刚才我们从客栈出来,她没在,现在恐怕该回来了。在下留了一个人在客栈守着的,咱们现在不妨找她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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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栽赃陷害 第005章 王府隐秘

梦盈脱下红衣,将身体完全浸泡在温泉池中。刚才杀人的时候溅在红衣上的血迹很难分辨,可是血腥的气味仍然萦绕不散。

她杀了三个人,眼睛都不眨一下。那三个人却不是因为她看着不顺眼,而是每个都有必死的理由。不过其中卫半仙算是最无辜的,可他必须死,否则后面的计划就无法顺利进行了。

公子说过,做大事一定会有牺牲。如果牺牲的是少数,能换来大多数人活命,那么牺牲就是值得的。

梦盈将身体蜷缩在池中,任由蒸腾的热气将她淹没。她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要将头也埋在水下,再不抬起来。

她不喜欢杀人,她讨厌血腥味,可是为了公子,她从不拒绝。

在温热的水中,在氤氲的湿气里,她的思绪完全不受控制,跌回到十天之前。

那时她和公子还在京城摄政王府内。

往事历历,一幕幕鲜明如新。

“梦盈姐姐,王爷传唤易公子,烦劳你帮忙请一下。”说话的人是王爷身边的小厮陈富贵,他衣着鲜光满脸堆笑,年纪不大却圆滑世故。

梦盈微微一笑,客气回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她出了院子,疾走几步绕过花园,抄近路穿花园一角西侧月亮门,进了一处偏僻的跨院。院门虚掩着,被她随手推开,震动其上挂着的那块陈旧的匾额,几欲掉落。她好似不经意间抬头瞟了一眼匾上落满尘土的字:藏秀园,眼中却闪过一丝酸楚的神色。

别看这里现在如此萧条,门可罗雀,荒草遍地,但是退回到二十年前,当今圣上尚未登基的时候,藏秀园可是花团锦簇,往来客人川流不息。因为园子里住的是王爷的亲妹妹静小姐。

关于静小姐的事情别人如何说自有他们的道理依据,梦盈却知道静小姐依然住在藏秀园内,从未离开。只不过静小姐未婚先孕,生下一子,而后缠绵病榻十余载,早已失了当日风采。

梦盈还知道一个秘密,静小姐的儿子就是易公子,其生父是谁始终是一个谜。王爷姓陈,国姓是李,与静小姐往来过的达官显贵们似乎也没有姓易的。

园子里的野草已经长过膝,卵石铺的路大部分被遮没。刚入秋,明明门外面花园内的草木仍是葱绿,偏偏跨过一扇门就在这藏秀园内已染了大片枯黄,萧索之意顿生。

易公子,名空灵,是王爷给他取的名字。跟在王爷身边的人都会尊称他为公子,其实回到王府内,他只是个普通下人身份。因为静小姐现在的身份也不过是个长年患病的寻常婢女而已。表面上,大家都认为是王爷可怜她,许她住在荒废的藏秀园内,着人延医问药,照顾她起居饮食,已是天大的恩惠。于是这位婢女的儿子感王爷的恩德,跟随王爷做事,为王爷效犬马之力是理所当然,再正常不过。

不过很少有人能像梦盈一样了解到王府的隐秘。

她清楚地知道易公子在王爷心中究竟是怎样的身份地位。易公子帮王爷做过的事情随便哪一件说出来都是惊天动地,他的才华智慧谋略风采是寻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与易公子相比,那些声名显赫世人皆知的王孙公卿才子侠客都是沐猴而冠的笑话。

只可惜这些事情为了大局着想是万不能公开的,易公子必须低调地掩藏一切。而梦盈就算知道这些秘密也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梦盈走到正房前,正看到易公子端着药罐从房内退出。

易公子穿着一袭洗得发白的青色长衫,长身玉立,黑发飘零,只看背影,就已经让梦盈无法侧目。在梦盈的眼中再华美的衣饰也无法增加他半分神采,而寻常一件旧衫穿在他身上,也丝毫不能遮掩他浑然天成的优雅气质。他转过头,白如月光俊美脱俗的脸上笼着一层淡淡的哀愁,浅褐色的双眸对上梦盈的双眼。

在梦盈的记忆里,易公子很少笑,即使脸上笑着,眼睛里仍然藏着哀愁。

易公子忧郁的神情更是充满魅力。

梦盈的心一阵乱跳,慌忙低下头,不敢正视他的脸,尽量装作平静地说道:“公子,王爷请你去书房一叙。”

易公子淡淡道:“梦盈,我现下身体略有不适,可能要耽误一刻稍作处理。”

梦盈立刻失了镇静,慌忙接过他手里的药罐,抬头发现他左肩的衣衫上渗出一道殷红,禁不住颤声道:“难道上次的伤又裂开了?”

易公子轻轻点头,语气却很轻松:“刚才我娘情绪失控,正好触到那伤口。我要包扎一下,换件衣裳,免得在王爷面前失礼。”

在梦盈的印象中,易公子仿佛是一个不知道痛的人,不管伤得多深,他都可以如此平淡的说话。但是她知道他能感觉到痛,一分一毫都不比别人少,入骨成毒,积劳成疾。

梦盈想都没想就脱口说道:“我帮你包扎吧。”

易公子没有说话,不拒绝也不表示感激,转身走入东厢房。

梦盈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子,将药罐放好。药炉的火已经熄灭,旁边的架子上放着各色瓶罐,盛放着数十种药材。易公子不在的时候,这里有专人负责煎药打扫。但是每一次易公子回到王府,都会将闲杂人等打发走,就住在东厢,为母亲煎药烹煮从不假手他人。

易公子从架子下面的橱柜中找出一个瓷瓶,那是寻常的金创药。他又从橱子里翻出半匹细白布,扯了一段拿在手里,坐在房间一角的床榻之上。

梦盈紧走两步,来到他身旁,帮他褪下左襟外衫和中衣,露出伤处。她先是将旧的包扎小心翼翼拆下,又从他手里接过药瓶和白布,熟练地撒药包扎。在这个过程中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这道新伤下面压着的旧伤痕,事实上,他的身上遍布旧的伤痕,而她为他包扎也已经是轻车熟路。

但是她仍然无法在看到他的伤口的时候保持真正的平静,所以她通常采用闲聊来缓解自己的紧张。

于是她说道:“公子,不如问王爷要一些生肌膏擦一擦,这寻常的金创药好得慢。”

“这是被大小姐误伤,怎能惊动王爷?再说也不碍事。”

那伤深的地方可见白骨,他居然说不碍事?梦盈为他鸣不平道:“大小姐怎能下这么重的手?她因为十年前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总是找公子的麻烦,该想个办法解决才行。”

“大小姐的生母因我而死,我本就是对不起她。”他幽幽叹了一口气,“再说这一次也是我的错,那个男人,或许对大小姐真的很重要。”

“我知道其实公子一定没有告诉大小姐真相,她才会如此生气的,对不对?”

“梦盈,有的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好事。”

“虽然当时我不在场,但是我猜大小姐一定很生气,是为了什么原因我说不准,但她绝对不会是误伤你。这伤口再往下一寸就是要害,幸好她理智尚存关键时刻才偏开准头。”

易公子并没有肯定什么,只是认真对她说:“梦盈,这伤如果被王爷看出来,请你帮我遮掩一下,反正玄素宫那边想杀我的人很多。”

“嗯。”梦盈不好再说什么,只恨不得能帮他分担些痛楚。

梦盈跟在易公子身边五年,她了解他的脾气和做事风格,但是了解并不等于理解。

举个例子来说,王爷是易公子的亲舅舅,可他从来只用尊称称呼王爷,他谨守着下人的礼法,对大小姐二小姐也是如此,从不用亲近的称呼。两位小姐更是在王爷的刻意隐瞒下根本不知道易公子是她们的表哥。就算易公子的身世需要保密,可私下里在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面前,他仍然不逾越半分,这应该不只是谨慎。梦盈猜测,易公子或许从没有奢望过更多的亲情。

据梦盈所知,二小姐单纯善良对易公子还算和善,可大小姐却认为生母之死是易公子的过错,只要易公子回到王府,她一定会千方百计整治他。王爷表面上袒护着大小姐,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际上为了解开她的心结费了不少精力。这些年内忧外患加剧,王爷无暇分身,易公子对大小姐的无理取闹一向是能忍则忍。以易公子的智慧随便编个谎话就能哄住大小姐,他却不愿那样做,只希望通过现在的方式偿还他自认为亏欠大小姐的东西。

梦盈实在不忍心,主动请缨道:“公子,你有没有想过,有些真相我可以帮你告诉大小姐?”

易公子摇头:“她若知道又多了一个人欺骗她,恐怕会更难过。更何况这件事本来与你无关,你不必惹麻烦。”

“可是与公子有关啊?”梦盈激动地说着冠冕堂皇的谎话,“王爷让我照顾好公子,可大小姐一而再再而三伤害公子,说不定什么时候会耽误了公子为王爷办大事。”

易公子忽然浅浅地笑了,一向淡漠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无法掩藏的情绪波动:“梦盈,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应该知道我在做什么。如果王爷发现你对我的关心已经超越了他规定的界线,你就会像以前的那几个人一样消失。你是聪明的女子,该怎么做不用我提醒的,对不对?”

这回轮到梦盈一言不发,默默收拾好药瓶,离开床榻从衣橱内取出另外一套中衣和长衫,递给易公子。而后她静静退出房间,从外面关好房门。

在退出房间的那一刻,梦盈突然意识到易公子的心门或许从来没有打开过。她本来还想问他伤口痛不痛,想说些关怀的话,现在看来真是一厢情愿地愚蠢荒唐。可她也只是在他面前才变傻的,也许爱情的毒女人根本无法抵抗。

梦盈那时在心中安慰自己,公子正是因为喜欢她,想留她在身边,才出言提醒她的吧?至少可以证明公子并不讨厌她。

易公子很快换好了衣服,从东厢走了出来,脸色比刚才还苍白。

梦盈假装没有看到他眼中刻意隐藏的痛苦,径直走在前面,强迫自己不回头,一路上也不再说话。她心想:让公子认为她在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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