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桃源-第25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否则,大宋也不至于会对文官如此放任了。而且这年头的人思想并不十分开放,能有创造性思维能力的人更是凤毛麟角,如白布衣这等近乎于妖孽而又无心功名的,更是绝无仅有,算上高文举自己,也不过只得两个而已。
高文举和白布衣两人一路低声交谈,讨论着关于药堂的事情。
“药草好收,可医者不易得呀。”白布衣一针见血的指出最大的困难所在:“想找一个好大夫,何其难也?可若是随便找一个庸医去坐堂,却难免贻误病情,甚至误人性命!如此一来,原本扬名之事,便成了连累自家的累赘了。此节不可不慎呐!”
高文举点头叹道:“是啊,现在这条件,想有一个好医生,可真是难如登天!”他本来想到郭晋宝,可如今整个桃花岛都要靠了郭神医一人来维持,虽然他也费了心思调教了不少弟子,可毕竟时日太短,还没几个能拿得到台面上的。更何况,郭晋宝自己在云霄县还有着不低的名声,每隔一段可以打着进山采药的旗号去桃花岛转一圈,却依旧还得顾及着云霄的乡亲们,两下里就够他折腾的了,如何还能再让他分身进京呢。这招揽医生的事,可的确是让高文举犯了难。
白布衣又接着道:“就算有了好大夫,可善堂又如何能做的长久,也是个未知之数。俗话说富贵不舍千日粥,若只出不进,如何能保得善堂长久?”
161打上门来了
高升客栈,另一个隐秘之处的会议室。
白布衣很纳闷,这个会议室里的布置摆设与早上开会的那个会议室风格很接近,但其中的内容则完全不可同日而语。面前的墙壁上挂着一副他甚至见也没见过的地图,这张地图不但大的离谱,几乎将整个墙面都占了个严实,而且图上的内容也是他之前不曾见过的。他在图上仔细的查看了老半天,才总算把大宋的位置找了出来,稍一对比,这才发现,原来大宋的整个疆域竟然连北面的大敌契丹都比不过,再看了一眼用特殊颜色特意勾勒出来的燕云十六州,白布衣心里多少有些不是味。
就在刚才,高文举听说了刘老实夫妇的惨剧之后,并没有去看那刘霞一眼,反而拉着脸一头钻进了这里,白布衣当时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鬼迷心窍一般的就跟着他走了进来,结果一进来就被这里面的各种新奇的作战装备迷花了眼。如今,高文举正在和龙氏兄弟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商量些什么,白布衣见左右没自己什么事,而高文举对自己不闻不问,显然是没把自己当外人的意思,他也放的挺开,就依着惯例,在作战室里四处寻摸了起来,掂起架子上的刀来试试分量,又拎起一把折叠式工兵锹来琢磨其中的奥妙。无意间又被眼前站立着的那个全副武装的木头人吸引了目光,顿时便被吸住了脚步,饶有兴趣的在那木人身上摸索了起来。
“好!”高文举一拍桌面:“那就这么定了,你们马上联络老八,让他尽快把李至和军中将领来往的证据送回来,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也要把这老狗给拿下!”
龙呤云也知道早前那个移花接木的计划,当下便问了一句:“少爷,我多嘴问一句。既然连钱大人和李相都奈何不得那李至,咱们这些东西,真的有用吗?”
高文举冷笑了一声道:“钱若水为何没了动静,想必自有他的道理。据我估计,无非有两种可能,一是钱疯子自己不愿意动手了,二就是他动了手而没实际效果。如果是第一种,那么李相公不应该没点反应,从李相公没有一点作为的情况来分析,应该是第二种可能了。而第二种可能的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帝根本就不认可那些证据。不过没关系,无论哪个皇帝,这勾结武将的事可都是犯忌讳的。尤其是眼前这位哼,只要有了这些玩意,我有十足把握让李至倒在这些证据之下。就算罢不了官,起码也要让他离开中枢!一旦他失了势,他那个宝贝儿子也就嚣张不了了,等到那时,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的事,恐怕也用不着咱们出面了。我不要他们父子的命,就要他们活着生受了这些,也好让那些位高权重者学个样子!”
老九龙腾云插了一句嘴道:“少爷,恕小的多嘴。之前绑了副相家的公子已经够的上不可思议了,那时毕竟还有李相爷和钱大人可以出头来做此事,咱们冒点风险也就罢了。如今您又要自己明刀明枪的去参劾李至,这个风险是不是太大了些?为了几个不认识的人,值得吗?”
白布衣听到这句,心头一动,手头把玩着木头人衣服上的皮带扣,却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耳朵上,他也很想知道,高文举这么做的愿意究竟何在。
高文举正色对龙腾云道:“老九!且不说你是飞龙堂出身这层关系,就说你是个普通百姓的身份吧。我来问你,如果你遇到了什么看不惯了的事,你会怎么做?”
龙腾云不假思索:“这还用问?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
高文举又问:“那要是你打不过对方呢?”
龙腾云道:“那大不了拼了性命,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当做没看见吧!那也太没血性了少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那毕竟是朝廷重臣啊,少爷你虽中了状元,可要授官还得等到明年三月呢,如今你可是连正式的官员也算不上的,就算是,这大宋律法有规矩,以下告上者,可是要受重罚的。说不定,这往后的前程可就毁了呀!”
高文举很感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很高兴你能这么为我着想。可你想过没有,如果律法不能对这种人形成有效约束,那么往后会怎么样?必然会变本加厉!然后仿效的人也自然就越来越多了,如此一来,天下的百姓还有什么活路?做了坏事就应该接受惩处,这是为了让受害者的冤屈得到昭雪,也是为了给后来者一点警示,让他们明白这世间的正义大道之所在!我相信,就算我这次以下告上也扳不倒他,至少也能给大家提个醒,也能让那些以权谋私者有所顾忌,要让他们知道,这个世上,并非所有人都是那么贪图荣华富贵而忍气吞声的!相反,对于这种人,如果我们大家全都以为事不关己,就可以高高挂起,因而对旁人的惨剧不闻不问,那么,总有一天,这种惨剧会轮到我们自己头上的!到了那时,试问,却有谁还愿意会我们出头?又有谁还有这份血性来出这个头?!”
龙腾云惭然道:“腾云受教了~!我这就去联络八哥,尽快把差事办好!”
龙家兄弟出去办事了,白布衣看着高文举打量了半天,苦笑着说道:“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你说你吧,赚钱的时候市侩让人牙痒痒,做的那些新奇东西又让人羡慕,原以为你那天只不过是一时义愤,能做到那一步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想不到,事到危急时,你居然还是个让人尊敬的血性汉子!我真是很奇怪,什么样的环境才能养成你这么奇怪的性子。你真的只有十八岁吗?”
高文举呵呵一笑:“九不搭八!我有血性和年龄大小有个屁的关系!要不是拦着,我那天一刀就把那畜生给剁成两半了,哪里还会生出如些多的麻烦来?刘老实夫妇又岂会遭此不幸?其实说起来,这也是我的不是,当时就不应该那么放心的让他们离去”狠狠的拍了一把桌子:“钱若水拿了证据,整整半个月都没有丁点动静,我就应该想到他是动不了李老贼的,可偏偏却不愿意把事往那处想。我更没想到,那李惟熙居然如此不知好歹,受了一次教训非但毫不收敛,更是变本加厉,如今居然连人命也敢害了!若不教训此贼,实难消我心头之恨!”
白布衣道:“那你瞅个便,一刀剁了他便是,何苦要费如许多的精神,又要连自家前程都搭在其中?”
高文举道:“当日若是一刀剁了他也便剁了,本就是个路见不平的事。可如今再剁他,可就完全不同了。如今的情况是,他明知道国法律条对他无可奈何,而且还可以仗着自己手上的权利任意的剥夺他人性命,这说明他在利用律法和权利的漏洞在狐假虎威。只要扳倒了他爹,没了靠山,他自然就会被剥了那层虎皮,变回一条落水犬。到那时,我让要所有正在和企图用这种法子来为所欲为的人看一看,如此罔顾天理人权,最后会是个什么下场!你说,如今砍了他,除了给自己背一个江洋大盗的黑锅在背后之外,还有什么好处?而且,即使今天砍了他,难保明天就没有第二个,第三个这样的衙内冒出来。有了他的教训在前面,后面的,可能就更加的会保护自己的安全了,到那时,连暗杀也对付不了的衙内,会对老百姓造成什么样的灾难,你想过没有?”
白布衣摇摇头:“我没你想的那么深远。只是,小九说的对,你是在拿自己的前程在拼啊,就算你真的告倒了李老贼,依着大宋律法,恐怕日后也很难再有升迁的机会了。而且,一个敢以下犯上的官员,往后在官场上的处境会变的很艰难。”
高文举道:“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抓老鼠。若果然如此,这大宋官场还有何可恋之处?这种只能祸害百姓的官儿,不做也罢!”
白布衣怔怔的看了他一会,突然大笑道:“不错不错!此言深得我心,哈哈!好小子,果然没看错你!”
高文举微微一笑,经过这一场貌似突如其来的交流,两人之间的隔膜又少了一层,不知不觉间,白布衣已经不再那么排斥他了,如果搭上在大宋官场的前景,换来一个真心投靠自己的白布衣,这交易对高文举来讲,其实并不算亏本。原本他也没打算真的就去当官。
“少爷~!”龙腾云脸色阴晴不定的跑了过来:“被您说中了!咱们这里还没动手,人家倒先找上门来了!”
高文举道:“来的,是什么人?”
龙腾云道:“是禁军的人,有五六百号人马。小的还没弄清楚是哪部分的人,他们眼下把咱们客栈的前门堵了,封了街道,只是叫管事的出去答话,大哥眼下正在和他们交涉。”
高文举和白布衣对了个眼神,沉声道:“走!出去会会这些狗腿子,我倒要看看,是谁的铁链更粗一些!”
昨夜码了半章,一大早就起来码齐了为各位奉上。
列位看官,手头有票的,还请照顾小人一二。
162送上门
陈州门大街,高升客栈正门前。
一队队全副武装的禁军士兵将整个高升客栈的门前围的水泄不通,许多附近的买卖人和过路行人望着这声势浩大的场面,不断的小声揣测。
“不是说这高升的老板是新科状元吗?听说这高状元门路也挺广的,等闲之人根本就不敢来招惹他。前次那孙侍郎家的公子在这里闹事,还不是被他活活羞了脸面,还赔上了许多银钱才放的人。今天怎么就有人如此大胆,闹上门来了?”
“这可说不准!他门路广是实,可也不见得就没人敢惹吧!你看看这些军爷的打扮,那是禁军四卫里的神卫军!知道不?这神卫军可不比其他,乃是当今天仁孝爷爷亲掌的!还有哪个他们不敢招惹?”
距离这几个议论声较近的几名士兵闻听此言,脸上不约而同浮出一股自豪的气色来,再望向这些人的表情可就缓和的多了。
“你说这高升是招惹了谁了?怎么就弄出诺大的动静出来?”
“这谁知道呀?这高升可是出了名的销金窟,就算有座金山也不够在这里面造的。不过人家这做生意也是明码标了价的,就算在这里花了钱,那也是愿打愿挨的事,没道理再为这个来滋事啊!”
“有理!许是得罪哪个贵人了吧,你没看那后头围着的那一伙子,看那打扮,就像是哪个大官家里的下人,估计围在里头的那个,才是正主儿吧!”
一声轻咳,却是对面那执着兵器负责阻拦大家的士兵向几人使了个眼色。
“谢军爷!”几人连忙点头哈腰向后闪,个个浑身冷汗。登时会意,看来他们猜对了,这就是哪个大官来寻事的,若是被他知晓了自己碎嘴议论的话,一个小指头也掂死了自己。亏得方才说了这些军爷几句好话,人家指点了自家,否则还真是挺危险的。
高升正门前,一匹高头大马之上,领头的武官一脸傲气用手中的马鞭冲着龙呤云指指点点:“要问本将名讳,你还不够格!我也不来与你啰嗦,只叫你家主子出来答话!丑话说到前头,本将耐性不好,再有一刻,若还不见你家主子的面,可就别怪儿郎们动手了!”
这时候,高文举和白布衣也到了大厅,高十一跟在身后。许猛带着一群普通人装扮的手下,早在之前就已经在门前那些看热闹的人群中散了开来,展开防御阵型,只等着高文举发令就要发难。
高十一做了个候命的手势,这才让高文举二人出了门。
“不才便是高升客栈的东家高鹏。”高文举拱了拱手:“不知这位将军率部围了小店,所为何事?”
那马上将军依旧一脸趾高气扬:“本将侍卫步兵司,神卫军都虞候杨智!”
高文举并没有依着习惯久仰大名,反而换上了个相对冷漠的表情道:“我高升依法经营,照章纳税。不知杨将军如此兴师动众,所为何事?”依旧问的是方才那句话,很显然,是不愿意给对方面子的意思了。
杨智见高文举居然敢如此对自己,心中不禁有些怒火中烧:“高鹏!我来问你,今日早些时候,可有一女子进了你这高升客栈?!”
高文举冷哼道:“我高升打开门做生意,王侯将相、三教九流,只要愿意帮衬小店的,无不举双手欢迎。莫说是一个女子了,我高升哪一日没有三五十个女子驻足?杨将军竟是为了这个来堵我的门?”
杨智顿时气结,手中马鞭狠狠一挥,怒道:“我也不来管那别的女子,我只问一人!高鹏!我问你,有一叫刘霞的女子,可是在你们高升客栈之中?!”
这时,高十一悄悄在高文举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高文举眉头一扬,理也没理杨智,反问了一句:“确定是他?”
高十一点头道:“错不了!黑子他们几个跟他呆了那么多天,能认错吗?再说他那身材,想认错也不容易啊。”
高文举又问道:“不会被他察觉吧?”
高十一笑了笑:“只要不出声,他肯定不知道。那几天脸上可都挂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