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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家园-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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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公言重了,三公子毕竟年龄尚幼。况且他也是处于一番好心!”参军马元规笑了笑,低声劝告。
    “是啊,罗艺近来如此嚣张,与公与私,唐公都不能再保持沉默!”亲卫统领钱九珑和马元规同属于急进派,趁机催促李渊早拿注意。
    关于李元吉在话语中对其姐的不敬,二人本能地选择了忽略。一个庶出的女儿,又新死了丈夫,娘家肯替她出头已经是她最大的福分。知道进退的话她便该早向太原告急,主动铺好李家接管六郡的台阶。将来凭着这些功劳,李家化家为国后也不会忘了给她一定的地位。如果继续硬撑下去的话,就难怪李元吉不肯认这个姐姐了。如画江山面前,血缘总是显得单薄。况且这份血脉又不十分纯正!
    “马参军此言差矣!萁儿小姐毕竟是李家的女儿,穷急之时,又怎会想不起尚有父母可以依托。依末将之见,她必是胜券在握,所以不想给家里添麻烦。”向来不太爱说话的刘弘基最近却成了稳健派的领军人物,在唐公府几次关于是否出兵博陵的讨论中,他一直持反对态度。
    他最近风头很劲,隐隐已经成了后起诸将之首。诛杀王威和高君雅一事,便是由他和武士彟二人负责布置规划,并一举达成目标的。唐公李渊对他也非常信任,几乎将其地位提升到可以与长孙顺德、马元规、陈演寿这些心腹老将同列的地步。但地位提高了的刘弘基却渐渐不懂得收敛,出言往往与老人们的意见相左。
    刘弘基以为,守土之事,最关键在于人和。而眼下博陵兵马正是一支哀兵,很难以强力压服。而地方百姓又从李旭连续两年的行政中得了不少好处,心中肯定对其存有感激之意。再加上罗艺治下的幽州素来贫蔽,与博陵的繁华对比鲜明。种种因素结合起来,易县必然会是块很难啃动的硬骨头。况且眼下幽州方面还分了一半兵马南下与窦建德、高开道两人争夺河间,仅仅动用一半力量,更不可能快速将上谷郡攻下。
    “若是咱李家强行出兵,于外人眼里看来则等同为背后给博陵捅刀子。即便能顺利接管一两个县城,民心也不会太稳。况且如今雁门、楼烦两郡已经尽落于刘武周之手。我军失去了飞狐岭这条官道,根本无法直插上谷。若取道恒山,幽州兵却远没打到那里,太原兵却先一步到了,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此事?”刘弘基在一片错愕的目光中侃侃而谈,丝毫不避讳周围越来越尴尬的脸色。
    数日前河东兵马取道井陉关,奔的正是恒山郡。按他的话来推断,等同于跟幽州两路夹攻博陵。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但谁都不愿把覆盖于其上的那层虚假的面纱扯落。在争夺天下这盘棋里,温情是不存在的。昔日高祖如果下不了分一杯肉羹的狠心,也不会创立大汉数百年基业。只是在聪明人眼里,这些听起来就让人齿冷的话语,全部可以用睿智来理解。把妻子儿女先后推下马车的举动,也可以看作为果断的象征。
    众人都理智地保持了沉默,等待着李渊发怒,把刘弘基像李元吉一样赶出议事厅去。但令大伙惊诧的是,听了刘弘基的话后,唐公脸上的火气反而慢慢地消散。
    “我当时情急,没考虑这么深。后来发觉处置失当,不是立刻就派人将兵马追回来了么?”李渊不无歉意地向刘弘基笑了笑,解释。
    “依照末将之见,眼下唐公至少还应该遣使去面见罗艺,向他重申河东不会坐视他攻击博陵的行为!如果幽州坚持不肯退回桑干河北,并归还被掠人口和财物的话,河东随时会联络其他豪杰替李将军的遗孀讨还公道!”刘弘基却不想见好就收,向李渊抱了抱拳,顺势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
    ‘李将军的遗孀’和‘唐公的女儿’这两个词指的都是一个人,字面上的意思却有着天壤之别。听了这句话,非但马元规有些坐不住了,连一向与刘弘基交好的长孙无忌、侯君集等人都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弘基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等为了一个虚名,就将六郡之地,百万人口送予他人么?萁儿毕竟是李家的女儿,而仲坚又无子嗣!一旦有心人趁虚而入,咱们一番做作,岂不都为他人缝了嫁衣?”
    “到现在为止,有人看到仲坚的尸骨了么?有人目睹最后一战么?所有消息都是谣传,转述,难道你等就这样迫不及待地希望仲坚死么?”刘弘基的目光掠过长孙无忌和侯君集,径直落在二人身边的李世民脸上,声音不高,气势却咄咄逼人。
    “从兵败到现在已经是第九天了!”长孙无忌和侯君集被刘弘基问得心里发虚,连声向众人剖白。“如果仲坚真的侥幸脱身的话,也该有个音讯。况且咱们河东是为了帮他,而不是害他。自己问心无愧,又何必介意那么多?”
    “这天底下恐怕最难问的便是人心!况且咱们心里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外人眼里看到的结果!”刘弘基冷笑了一声,说道。
    他在唐公府中素有老成持重之名,从来没主动跟人为过难。一旦发起火来,却像头暴怒的公牛。长孙无忌和侯君集二人有理说不清,不得不偷偷用目光向李世民求援。但李世民却好像睡着了,根本不肯抬头与二人的目光相接。
    ‘二公子好像也改了主意!’长孙无忌和侯君集两人惊诧地想。失去了强援,他们不得不放缓了语气,“但按照弘基兄的意思,咱们河东也付出得太多!”长孙无忌摇着头,喃喃道。
    “并且得不到任何回报!”侯君集看了看李渊的脸色,低声补充。
    “我们做的事情,别人都会看在眼里。即便死去的人不懂得感激,活着的人心里也会有个判断。”刘弘基长长地吸了口气,将目光又转向了李渊。“所以,末将希望唐公谨慎处之,无论仲坚已经战死,或依然活着,他毕竟是李家的旁支。毕竟一直视唐公为族中长辈,恭敬有加!”
    紧张和沉默再次笼罩全场,只有夏日的微风不懂得人的心思,轻轻吹来,拂去大伙脸上的汗。亲情,真的这样重要么?这一刻,所有人都在重新打量着刘弘基,重新为其身份做着定位。有人脸上露出了不屑,有人脸上露出了怜悯,但在唐公李渊脸上,当最初的尴尬消失后,笑容中居然带上了几分嘉许。
    “弘基说的,正是我后来所想。前往蓟县的使者今天下午就会派出,萁儿那里,我也会亲笔修书,告诉他李家决不会在危急关头放弃她这个女儿!至于六郡的归属,等建成、婉儿回到太原后,咱们再从长计议!”仿佛突然心软了一般,李渊几乎全盘采纳了刘弘基的建议,并且准备付出更多。“化家为国,如果家都碎了,咱们要一个国有什么用呢?”他笑着道,伸出胳膊,做了个结束探讨的手势。
    “唐公!”马元规、长孙顺德二人全部站了起来,急切地劝阻。二人平素一直不甚和睦,但在如何对待博陵这件事上,却出乎意料地看法一致。
    “唐公一定是被姓刘的用言语挤兑住了,毕竟李家多年积累起的好名声来之不易!”有人一边起身向外走,一边暗暗地想。
    “争夺天下,的确也需要一点点仁爱之名。但与六郡之地比起来,还是土地和百姓实惠!”有人确信最后的决断是个错误。古来成大事者无不狠辣果决,在儿女亲情上投入过多,往往要落得失败的结局。
    “萁儿是我的女儿,仲坚是我的族侄!”李渊慢慢站起身,声音随着身体的挺直而一点点抬高,“若干我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自残骨肉,今后亦可能放弃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这种情况,你们真希望看到么?”
    正在走动中的众人如闻霹雳,蓦然回手,刹那间大部分人心中都充满了感激。‘狠辣’二字,想一想很简单,说出来也不太难,但如果把自己放在萁儿的位置上,有谁希望自己做一个被牺牲者呢?
    “唐公不辜负我等,我等也必将誓死以报!”由刘弘基领头,武将、谋臣们纷纷长揖及地。眼前的唐公是一个让人看起来更为亲切的唐公,跟着这样的家主,未必事事皆选择理智,至少大伙没有后顾之忧。
    刘弘基这个人还真不简单。在直起腰来的同时,大伙心中暗自称赞。接下来唐公的命令听在众人耳朵里则毫不令人惊诧,“弘基留下,顺德、元规和演寿,你们三个也留下。具体细节如何落实,咱们几个继续商议。”
    “诺!”刘弘基答应一声,在羡慕的目光中,缓缓走向李渊。 



第一章 羽化 (二 上)

       
    第一章 羽化 (二 上)
从议事厅里出来,跟在李世民身后的长孙无忌和侯君集二人都有些提不起精神。关于如何趁机夺取博陵,二人私下里准备了很多看上去方便可行的方案。可今天的议题刚刚开了个头,便被刘弘基迎面堵了回去。不但害得二人失去了一个绝佳的展示才华机会,而且给唐公留下了贪功、凉薄印象!真真是得不偿失!
“二公子最近曾经招惹过弘基兄么?怎地他今天处处都针对咱们!”长孙无忌一边走,一边愤愤不平地道。“明明是个难得的好机会,被他一说,我们几个都成了势利小人。可成大事者岂能学宋襄公?眼下博陵六郡分明就是块肥肉,即使咱们不动手,罗艺、窦建德等人也不会放过!到时候壮大的是人家,吃亏的肯定是咱们自己!”
“弘基兄本是个有远见的,可就是太在乎人情,以致于因私而废公!”侯君集的双手紧握,关节处攥得发白,“他和李将军是朋友不假,但眼下是问鼎的关键时刻,多一分力量,就多一分把握!”
“也许是他有自己的考虑吧。父亲曾经说过,弘基这个人小事上不聪明,大事上却很少犯错!”李世民倒不像两个心腹那样气急败坏,笑了笑,低声回应。
“那要看大小怎么来衡量!”长孙无忌耸耸肩膀,冷笑着点评。“一叶障目,泰山亦不为大!”
“要是把私情看得比国事还重,未免南辕北辙!”侯君集的语锋如刀,且带着股酸酸的滋味。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也别发牢骚了。父亲经历的事情多,既然他肯接受弘基的意见,说明他们看到了咱们未曾看到的地方。多从对方的角度上想想,比咱们几个私下诋毁他更有意义些!”李世民扫了两位心腹一眼,笑着摇头。
他也不赞同今天的结论,但他本能地保持了刘弘基个人的尊重。这倒不是因为他自己有个把柄被握在对方手里。毕竟眼下河东李家举义已成定局,谣言并非空穴来风。况且李家在河东准备了这么长时间,朝廷方面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察觉不到。
“我总觉得二公子应该再去见一次唐公,详细陈明利害。难免其被庸人所误!”虽然自家主公已经发了话,侯君集依然不愿意暂时放一放自己的观点。
“二公子说得也对,唐公他们几个阅历多,想得也肯定比咱们深!”长孙无忌不像侯君集那样固执,笑了笑,非常愉悦地接受了李世民的批评。
换个角度思考,也许得出的结论更为全面。这是李世民长时间以来一直在心腹当中提倡的观点。长孙无忌试着把自己想象成刘弘基,低下头苦苦思索了片刻后,忽然脚步一停,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后颈。
一抹会心的微笑涌上了李世民的嘴角。“怎么样,无忌,想到弘基为什么坚持李家不立刻出兵河北的原因了么?”
“我猜到一点,二公子果然高明!”长孙无忌脸上的笑容更为明显,非常干脆地回答。
“我也是刚刚猜到了些端倪。家父在看人方面远强于我等,弘基兄果真是大事不糊涂!”李世民长出了一口气,十分谦虚地说道。
只剩下侯君集一个不明所以,双眉之间拧出了一个很大的川字。“二公子和无忌兄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明白?难道事实不像我等先前所料么?还是其中又出了什么变故?”
“变故倒没有,君集,你是个将材,但不适合猜这些弯弯绕!”李世民轻轻拍了拍侯君集的肩膀,笑着安慰。“不过也不用沮丧,弘基兄的年龄是咱们的一倍还多。阅历深了,看问题自然会更周详一些!”
“就凭他今天那几句话?”侯君集对刘弘基本来就不太服气,被李世民这样一说,肚子里的醋意更浓。
“对,就凭他今天那几句话!”李世民收起笑容,郑重地回答。“弘基兄这个人不愿意惹事,你和无忌今后也不要主动招惹他。他在用兵方面未必如你等,但在待人方面,却强出咱们太多!”
见侯君集依旧满脸茫然,李世民摇了摇头,低声命令:“无忌,你先说说吧,弘基今天到底哪点被父亲大人看中了,以至于最后将其与几位前辈一同留下议事!”
“我是胡乱猜测的,如果有误,还请二公子和君集点拨!”长孙无忌略作沉吟,缓缓说道。
“请无忌兄赐教!”侯君集见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二人说得郑重,不得不将肚子里的邪火先熄灭下,抬起胳膊,向长孙无忌做了个请的手势。
“民间很多习俗,如丧葬、祭祀,与其说是为了让已逝者在阴间过得更舒服,不如说是做给活人看的!”长孙无忌四下扫视了一圈,然后压低了声音。“唐公欲争夺天下,必须收天下有识者之心。所以弘基兄才有‘即便死去的人不懂得感激,活着的人心里也会有个判断’之语。你我先前的考虑只顾忌到是否有利,而弘基兄的观点却在是否合情。打天下不是儿戏,在座中少不得有人要亡于半途。唐公今日如何待仲坚,在别人眼中就是今后会如何对待与李家有功者。人皆有私心,换了你我,会希望自己刚刚身死,老婆孩子便由着人算计么?”
“这两件事情岂能混为一谈,他李仲坚又不是为了唐公而死的!”侯君集被问得心头一堵,喘息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反驳。
“可在外人眼里,他就是咱唐公府的旁支。兵败身死也是受了李家的拖累啊!”长孙无忌点头,目光瞬间变得无比深邃。无论刘弘基今天的作为是通过精密计算,还是出于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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