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皇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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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哈哈大笑道:“皇弟说的没错,今日宴会只有父兄长辈,没有外人。皇叔,朕敬你一杯!”
“不敢不敢!”刘焉习惯性的谦虚。
刘宏佯怒道:“难道皇叔不把朕当亲人?子侄敬酒,皇叔受之无愧!来!满饮此杯!”
刘焉无奈,只好生受了刘宏的敬酒。宋皇后本就是伶俐人,看到如此情形,还能不懂刘宏的意思?再加上刘璋插科打诨,原本拘束的皇帝赐宴,居然被刘璋弄的热闹非凡,刘焉和刘宏的心中都产生了一丝异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宏看着吃饱喝足在一旁休息的刘璋道:“皇弟可曾进学?”
“皇兄,臣弟才五岁,您就想把我丢给那些腐儒迫害啊!”刘璋笑道:“我可是想做皇兄的霍去病,怎么也不用去做那些寻章摘句的事!若是皇兄想栽培我,就给我找一个好老师,教我读书识字,至于那些经典就算了!”
刘宏大笑道:“霍去病乃是我朝名将,深通兵法,其文学造诣也是不低!不过,既然皇弟不想学那些经典,不如做朕的伴读如何?如今给朕上课之人乃是大儒蔡邕蔡伯喈!他上课从不讲那些经典,只说治国方针,读史明智!”
刘璋有些犹豫,蔡邕的才华是毋庸置疑的。虽然他后来为董卓收尸而被王允杀掉,但那是王允小心眼,若换了其他人,说不定还会赞扬蔡邕知恩图报,毕竟董卓对蔡邕有知遇之恩。若是董卓死了,蔡邕却无动于衷,反倒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可蔡邕是帝师,在外人看来,他传授的是帝王之术,岂是普通人可以学得?
见刘璋犹豫,刘宏笑道:“怎么?朕的霍去病可是离不开父母?要知道,当年冠军侯就是在宫内长大,由武帝亲自教导成才!”
“这”刘璋看了看父母兄弟后,只见母亲一脸不舍,父亲十分高兴并向自己打眼色,而三个兄弟却是有些嫉妒。刘璋一咬牙下拜道:“陛下有命,臣弟岂敢不从?不过”
“皇弟放心,朕又不是不通人情!”刘宏哈哈笑道:“你也不用住在宫中,朕会给你一块可以在宫内自由通行的牌子,而且朕也不是天天都要听蔡博士讲学的!”
皇帝每天都要早朝,不管是不是傀儡,他都得坐在那个位置上。就算走过场,也要辰时以后才能开始读书。从刘璋现在的居住地,到皇宫根本要不了一刻钟,就算住在家里,他提前一个时辰起床,时间也就够用了!
“那就多谢皇兄了!”刘璋知道,刘宏是想把他当做栋梁来培养,同时拉拢刘焉。毕竟刘宏是窦武立的,窦武死后,曹节掌权,可刘宏一直没有自己的班底。至于那些汉室忠臣,他们忠于汉室江山和自己的家族,并不是忠于刘宏。
刘璋和刘焉的出现,却让刘宏找到了培养班底的契机。刘焉是一只老狐狸,这种人正是刘宏需要的股肱之臣,而刘璋机灵、聪明,只要培养得当,便是少年英才,或许现在用不到,可刘宏也才十七岁,等刘璋三十岁,刘宏不过四十余岁正当壮年。退一步说,就算刘璋无能,刘宏还能用他拉拢刘焉,这种稳赚不赔的生意,若是刘宏不做,岂不成傻子了?
一顿家宴宾主尽欢,刘焉虽然没有表示投靠刘宏,但是刘璋的行为却暗示了他的态度。而刘焉作为新进京的宗正,攀上了皇帝这棵大树,只要不涉及皇帝的底线,未来的日子里,他在京师必然是呼风唤雨。当然,手握大权的曹节还是不能得罪的。可刘璋却知道,曹节很快就要玩完了。
第十章 察时事父子同谋
回到家后,刘焉将刘璋叫到了书房。WWw!看着自己才五岁的小儿子,刘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并不认为在此时投靠刘宏是好事!要知道,刘宏现在只不过是傀儡,而且才十七岁,谁知道他会不会在什么时候就“暴毙”?要知道,汉代暴毙的帝王,可不在少数!现如今在刘璋的撺掇下,刘焉算是上了贼船!
看刘焉坐在那里,脸色一会青,一会红,刘璋知道他在为今天皇宫里的事懊恼。其实刘璋何尝不知道刘宏现在的情况,可他更知道,如不出意外,刘宏最少还要在位十五年!这十五年里,刘宏虽然被磨去了雄心壮志,沦落为一个贪财好色的昏君,但他利用宦官势力抓牢了皇权。现在投靠,正是雪中送炭,只要得到刘宏的信任,他就能得到最大利益。只不过,刘宏看的是刘焉的面子,若是不能说服刘焉,刘璋表现的再好都是白费!
“父亲可是在为宫里的事操心?”刘璋等了半晌,刘焉还不说话,他只好开口道:“其实父亲就算不投靠陛下,在别人眼中,父亲也是陛下的人,因为我们是汉室宗亲!”
“这!”刘焉心中一惊,他一向知道钻营,却忘记了最根本的事情。不过,刘焉并不觉得此时是投靠皇帝的最佳时机,他笑道:“话岁如此,可现在朝廷大权都掌握在曹节手中,若我们投靠陛下,却被曹节忌恨,那该如何是好?”
“若是曹节打压我们才好!”刘璋笑道:“父亲不过是一个宗正,虽然宗正乃是九卿之一,官居显赫,却没有实权。曹节若是打压父亲,只要不伤及父亲的性命,丢些颜面,以后陛下会帮我们找回来!至于孩儿,只是一个五岁的顽童,就算天资聪颖,曹节也不会放在心上。顶多会挑唆外人对孩儿进行侮辱,只要孩儿身边的护卫得力,包管曹节吃力不讨好!”
“这么说,我们要和曹节作对了?”刘焉丝毫没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五岁孩童,他竟然开口向刘璋问策!
“敢问父亲,我们为何要与曹节作对?”刘璋笑道:“我们是宗室,不是外戚!与宦官作对之人不该是我们。曹节请父亲进京,就是想卖好给刘家。如今父亲依附皇帝,与曹节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最好!说白了!无论宦官与何人争斗,我们只要中立,专心做好本分即可。到时候,外有两方拉拢,内有皇帝撑腰,可谓左右逢源!”
“可若是陛下如质帝、冲帝一般,该如何是好?”刘焉也不傻,他听得出来刘璋的设计中,皇帝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父亲放心!”刘璋笑道:“我虽不敢说陛下长命百岁,但十几二十年还是要活的。毕竟曹节不是梁冀、窦武,就算他把皇帝谋害了,也无法篡位!反而,曹节为了家族,一定会保证皇帝的安全。因为他对皇帝有恩,只要不让皇帝烦感,他对皇帝有什么请求都会得到应允!若害死陛下,再换一个皇帝,对曹节来说,完全没有好处!所以父亲越得陛下宠爱,曹节就越要和父亲搞好关系。若是曹节真害了陛下,就要再从宗室里挑选一人继位,说不定孩儿都有机会呢!”
刘焉的心中开始翻江倒海,他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没有一个五岁孩童看的清晰,而自己的小儿子竟然聪慧到这种地步,也让他感到不可思议。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刘焉从他生下来就十分疼爱,连别人说他是聋哑白痴的时候也不曾改变。现在儿子聪慧,让刘焉老怀大慰,他抚须笑道:“吾后继有人,以后不用担心了!”
“父亲,在洛阳这种地方,您放心不了!”刘璋笑道:“现在还看不出来,若是等皇帝手握大权的时候,你我必遭他人忌恨。到时候,明面上搬不倒我们,可以在暗地里下黑手!就说武帝时期的霍去病,世人都说他是不幸沾染瘟疫而死,可瘟疫岂是那么容易沾染的?万事还需小心!”
刘璋老气横秋的话语,让刘焉不禁有些哑然。可刘璋并没有说错,多少政坛上的老狐狸没被政敌放倒,却死在宵小和刺客的手中。刘璋这么一说,刘焉觉得是该考虑身边的护卫问题了!刘焉想了想道:“我身边有十来个护卫,身手颇为不凡,不如调拨几个给你,如何?”
“不可!”刘璋严肃的说:“如今的情况,父亲比孩儿重要!若是没了父亲,孩儿便是无根之萍!不如再给孩儿另外招几个护卫,最好是军中之人!反正以后陛下定让孩儿掌军,也需要几个亲信!父亲还可以在城外买一个庄园,收养一些十岁以下的少年,这些少年也将是孩儿的班底!”
“好是好!不过武艺高强之辈很难寻找!”刘焉有些无奈的说:“就我手中的几个护卫,还是当年你爷爷留下来的老人,而那些年轻人都是老人的子女,我们家的世代家奴!可惜,他们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父亲错了!”刘璋笑道:“我找护卫,可不是找家奴!这些护卫,以后就是我手中的大将。只要说明白,那些武艺高强却无法出人头地的人,还不趋之若鹜?要知道,大汉的晋升之路早已被世家大族把持,若是朝中无人,就算是西楚霸王在世也休想当上将军!”
“如此说来,我儿必是看重了谁?”刘焉通过十几日的相处,知道刘璋一向喜欢谋定而后动,既然他要挑选护卫,一定是听说了什么。
“还是父亲了解我!”刘璋笑道:“孩儿听说,荆州长沙有一员骁将,武艺出众,弓马娴熟,更有百步穿杨之能,只是出身寒门,现在不是军司马就是校尉!还有一人名叫严颜,乃是西川严家子弟,虽然不是世家大族,却也不是小门小户,只是不知道他出没出仕。”
刘焉哈哈大笑道:“行!我立刻行文荆州,想必一个小小的军司马,荆州刺史不会驳我的面子。不过,严颜就有些麻烦了,毕竟他是世家子弟!”
“没关系,只要黄忠来了就成!”刘璋笑道:“回头进宫,我再问陛下要几个护卫,想必陛下手中的护卫不会有滥竽充数之辈吧!”反正等刘焉去了蜀中,严颜还得跟他混,故而刘璋一点都不着急。可黄忠却不能放过,一个六十多岁还能与正当壮年的关羽战平手的大将,他年轻的时候要厉害到什么地步?
突然,刘璋想起了什么道:“父亲,您去信的时候,若是黄忠因为有事不来,你告诉他,来洛阳的话,他家的事,我们包了!”原来,刘璋想起黄忠曾经中年丧子,而他的儿子病了好久才死。若现在黄忠的儿子已经病了,他可能不会应邀而来!
虽然刘焉对儿子的话感到有些不解,但是从儿子到现在的表现,他决定相信儿子的判断。再说了,现在刘璋傍上了皇帝,只要不是太过离谱的要求,皇帝应该不会拒绝!父子俩商量完,已经到了掌灯时分。刘焉知道自己儿子的习惯,便不留他了,以免饿着,毕竟小孩子长身体,能吃是很正常的。不是有句老话这么说么,半大的小子,吃穷老子!
第十一章 御花园中遇王越
刘宏的动作还是挺快的,昨天才让刘璋进宫伴读,第二天入宫的令牌就已经送来了!送令牌来的人是一个中黄门,刘焉只是礼貌的和他打了一个招呼,就去给刘璋处理护卫的问题了。可刘璋却深知宦官的力量,特别是汉末,十常侍可不是一般的牛。不过,刘璋没有钱,他只能放低姿态和这个中黄门说说话拉好关系了。
中黄门的职责就是沟通宫内宫外,他们平日出宫见人,别人虽然挺给面子,但背地里根本看不起他们,甚至嘲笑他们不是完整的人。要知道,被阉割也是古代刑罚之一。在古代,受过刑便表示犯过罪,那些犯过罪的人会被别人看不起,甚至觉得自己低人一等。若非如此,古代不会有髡刑,也就是剃掉头发。剃头又能有多大痛苦?侮辱而已!可正是这些侮辱,才让古人受不了。
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古代的宦官,大多数是因为生活所迫而进宫做侍者,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被阉割。毕竟皇帝需要人伺候,可又有多少犯官和其家眷能被阉割后送进皇宫伺候皇帝、妃嫔?这些宦官因为生活所迫和伺候皇帝被阉割,却要受人侮辱,也是造成宦官心理扭曲的原因之一。
这个中黄门早已习惯了官员们鄙夷的目光,加上外戚和宦官的争斗,宦官被描述成祸国殃民的源头,他们更不受见待。除了皇帝,这个中黄门还没有见过谁用和蔼的语气与他说过话。即便他去宣读皇帝的旨意,那些官员不是非常彻底的不屑一顾,就是很谄媚却流露着鄙夷,就算有那种不卑不亢的人,也不会用对待正常人的态度对待他,可刘璋却给了他尊重!
别看这小小的尊重,却让中黄门心中很受用!当然,刘璋并不是刻意讨好这个中黄门,只是现代人的平等观念让他无论看见什么人都能十分友好。要知道,现代的残疾人是受到保护的,而这些宦官在刘璋眼中只是一些残疾人罢了。加上刘璋前世学的是法律,就连罪犯都能有辩驳的机会,何况是一些毫无罪责的宦官!
正是这种无意识的尊重让这个中黄门十分感动,也愿意与刘璋一个小孩子聊天。要知道,京城内的小孩子们也受了大人的影响,常常对宦官无礼。加上刘璋是宗室子弟,平素就高人一等,他的平易近人让中黄门甚至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不过,刘璋的性格在那里放着,他虽然不会看不起别人,但也不会太过献媚。
聊了一会,中黄门觉得刘璋非常值得交往,若不是他要回宫复旨,真想多和刘璋说说话。看看天色,中黄门有些不舍的对刘璋道:“小公子,洒家与您相谈甚欢,只是职责在身,不得不回宫了!若是有缘,咱们再说话!”
“大人慢走!”刘璋也觉得这个宦官不错,不仅谈吐不俗,还颇有些才华,这种人最容易出头。抱着即便不能交好,却也不能得罪的心思,刘璋笑道:“来日方长,若是投缘,我请大人喝茶!不过,聊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大人的姓名,莫不是大人怕我年龄小记不住?”
“记住了!洒家张让!”中黄门拍拍刘璋的脑袋,径直走了出去。
“张让?”刘璋听着这个熟悉的名字不由的愣住了,他在心中暗道:“张让不是十常侍么?”突然,刘璋笑了!如今刘宏不过才登基几年,掌权的还是中常侍曹节,张让在别人手底下干活,能混到中黄门已经算有本事了。
拿到入宫令牌的第二天一早,刘璋就开始入宫伴读了。由于担心自己去晚了,刘璋特意起了一个大早,和刘焉一起入宫。在他想来,刘宏再勤劳,也不会早上三四点就爬起来读书吧!不过,刘璋到达皇宫后,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