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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1部分

权柄-第561部分

小说: 权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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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深入敌境。尤其是这种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地敌国作战。后勤补给才是最大地难题。想想吧。三个军四十五万人。想要长期围困齐国地都城。就要靠两千五百余里地漫长补给线当然。如果能打通壶关防线地话。距离将会大大缩短。可秦雷对那段绵延百里、栈道无数地狭长大峡谷记忆太深了万一齐国人再想法子炸掉一截子山路。还要不要深入敌境地部队活了?

    他便干脆利索地否决了这条线。选择了那远却坦荡地两千五百里。为此。秦国将派出一百万民夫运送物资。另外最新组建地志愿第八军二十万人也必须全搭上。负责辎重地押运工作。以免齐国人破坏补给线。

    四十来万人打仗,要一百二十万人支援,这事儿咋看咋荒谬其实常规的做法应该是步步为营,逐步占领对方的领土。然后就地征粮。再驱动当地百姓运送,这样就会大大减少耗费。

    但这荒谬的计划乃是出自秦雷和他的参谋们的反复斟酌。自然有其道理所在。因为齐国是一个大国,如果按部就班的攻打,最快也要明年秋天才能进逼上京城。但若是拖到那时还没有围困上京城,秦雷花血本造成的齐国粮荒将大大缓解知道上当受骗的齐国人已经改回种粮食了,最多到明年夏天就有收成,到时候战争就会演变成拉锯战!对客场作战地秦国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若是陷入对齐战争的泥潭,国力比拼就会变成人力比拼,毅力比拼!以一敌二的秦国胜面太小了。

    必须要抓住良机,在齐国最虚弱的时候,趁他病、要他命!这就是秦雷的指导思想。若不是伯赏元帅出了意外,他将亲自指挥这次军事冒险。但现在南线更需要他,他也就只能将帅旗交给秦雳,让他在乐布衣的辅佐下,来完成这次无论成败,都注定要载入史册的大跃进。

    好在还有乐先生,否则秦雷还真不敢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老大呢。当然还必须有另一支策应的部队。

    秦雷命令徐续和沈潍率领镇国第五军、志愿第九军共三十万兵力从北线出击,预备在攻克齐国十万人驻守地壶关外防线后,再阻击从北疆回援内地的二十万齐国边防军。这三十万对三十万,将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惨烈大战,齐国的优势在于占据主场之利,秦军的优势在于敌人不在一处,至少在先期会有人数上的优势。

    但战场上不可知的因素太多,秦雷并没有对这一路抱太大的希望,给他们的命令也仅是在攻克齐国壶关防线后,黏住齐国二十万北疆边防军,阻止其回到上京,与二十万禁军汇合,给另一路地主攻部队造成无法克服地困难。

    为了避免东郭勒尔草原游牧,趁机南下侵扰内地,秦雷传令给在郭勒尔草原上走私几十年,这十年来更是垄断了北方贸易的沈络,授意他不妨多开些空头支票,稳住那些鞑子,等把国内平定了,再去料理他们。

    安抚那些桀骜不驯地游牧部落,这对别人来说也许很困难。但对现在的沈络来说,不过是把他们叫过来吃个饭,再嘱咐嘱咐的事情。

    沈老板之所以如此牛皮哄哄,是因为人家财大气粗实力强凭着异常丰厚的待遇,他招揽了一支三万多人的护卫队。而且是由王府派出黑衣卫军官长期训练,都配备着精良的武器。这是所有游牧部落都没法比的。

    所以尽管草原游牧民风彪悍,头领们又十分好战,沈络却对他们却毫无顾忌,还经常派几千马队,穿着明晃晃的骑兵甲,起着比草原马拉风不知道多少倍的高头大马,押运着价值百万的货物,从他们的领地招摇过市,这帮人也不敢打秋风、劫个道什么的估计想是肯定想过,但在几次被灭族之后,再没有人敢打沈老板的主意了。

    恰恰相反,他们对沈老板十分客气,其商队过境要管吃管住,逢年过节还要送礼上贡,唯恐得罪了这位有钱又有兵的大爷。

    当然本着和气生财的商人原则,沈络也从不亏待这些懂事的家伙,每次路过都会用大量的茶砖、盐巴、布匹之类的生活物资,以及供其头领享受的丝绸、茶叶、瓷器等奢侈品,换取他们的战马牲畜,虽然还是他大大的得利,但这些东西原本是要需要用抢的,且还不一定能不能抢着。现在不用抢,谁愿意死人呢?

    在这种恩威并施之下,大家各取所需,其乐融融,甚至不少部落首领都称呼沈络为沈大老爷,你说他说话管不管用?秦国虽然强大,国力也不是无穷无尽,现在拿出来的实力,已经到了他们的极限,如果这次失败了,局面至少要倒退回二十年,换言之,秦雷要想再组织征伐的话,就必须要再经过一次十年生聚十年教训了。

    他承担的风险也就可想而知。

    但这都是后话,因为秦雷现在就面临着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要用三个军仅仅四十万的兵力,去挑战疆域最广,主力未受损失,水战从来不败且刚打了个打胜仗的楚国。

    这能完成吗?

第七卷 【红色浪漫】 第六七七章 祭
    金秋九月,丹桂飘香,万山红遍,层林尽染。

    接到伯赏元帅重伤不治的消息,秦雷便与伯赏赛阳日夜兼程,终于在九月中旬抵达了镇南军的老巢江北水城。

    远远望去,原本黑黝黝水城已是一片银装素裹,白色的灵幡在迎风飘扬,青黑色的城砖完全被黑白色的布幔覆盖,整个江北水城已经变成了一座大灵堂。

    看到这一幕,路上一直沉默寡言的伯赏赛阳突然跳下马车,发疯似的往城门跑去。

    秦雷命石敢驱车紧紧跟上,到了城门口,得到消息的秦有德、秦有才、楚落、楚破等镇南将军赶紧迎出来,大礼参拜于道路两旁。秦雷见他们各个身着素缟,满面戚容,也不禁悲从中来,嘶声道:“都起来吧。”便命人直接驱车入内,进灵堂拜祭老元帅。

    伯赏元帅的灵堂便设在水城的议事厅中,奠敬元帅的匾额、一身肝胆生无敌,百战威灵殁有伸的挽联,以及各种挽幛、灵幡已经备齐,院中守灵的将士皆素服服孝,连兵刃也用白缟裹住了。

    在众将的簇拥下,秦雷下了车,便听见灵堂中传来伯赏赛阳撕心裂肺的恸哭声:“爹呀,孩儿不孝啊,连给您送终都来不及,都没见您最后一面”在老人生命垂危之时,子女等直系亲属守护在其身边,听取遗言,直到亲人去世,这在习俗中称为送终。

    送终是一件大事,能为老人送终是表明子女尽了最后的孝心,未能为老人送终常常成为人们一生中的一大憾事,这恐怕也将是伯赏赛阳此生最大的遗憾了。

    只是老元帅身为一军统帅,在主力无恙,众将领皆存的情况下意外重伤,实在是令人猝不及防。秦雷和伯赏赛阳叔侄俩日夜兼程,一刻也没停。这样都没赶上,确实只能怪老天捉弄了。

    秦雷走到灵堂门口,在门口发放白绳白布的军官赶紧跪在地上,双手高高捧起一套绳布,这举动立刻招来了几位镇南将军的呵斥:“哪有让王爷也戴孝的?还不快收起来!”

    秦雷却置若罔闻,接过那套东西。将中间开个大洞的白布套在自己头上,再用根麻绳扎在腰上。

    “王爷这可使不得。与礼制不合啊!”楚落低声劝道。按照礼仪。只有晚辈给长辈、下级给上级戴孝地。秦雷贵为大秦双亲王。军队无可争议地统帅。怎能给自己麾下将领戴孝呢?

    “今天没有什么王爷统帅。”秦雷沉声道:“只有一个前来吊唁自己结义大哥地弟弟。”说完便径直走了进去。

    镇南军将领面露感激。顿时对王爷在敬畏之外。多了几分亲近之情。

    秦雷进去时。伯赏赛阳已经披麻戴孝。在抱着棺材嚎啕大哭。边上还跪着一男一女几个小孩。竟然也披麻戴孝。作死者家属打扮。

    “大秦武成亲王、大元帅王前来吊唁。”丧礼官高声唱出他地名号。

    伯赏赛阳这才在旁人地搀扶下。到给他预留地第一位地蒲团前跪下。带领一众孝子贤孙向秦雷叩首。

    秦雷接过石敢手中地篮子,将其中的果品祭物庄重摆于灵前,竟然一撩衣襟,

    破天荒的跪于地下,亲自奠酒,从袖子里拿出路上亲笔写的祭文。还没开始读,便已虎目含泪,悲从中来,仰天长叹一声道:“呜呼吾兄,不幸身亡!修短故

    天,人岂不伤?我心实痛,酹酒一觞;君其有灵,享我蒸尝!”一边悲声吟着,一边垂泪不已。边上也跟着无声哭泣起来。

    只听秦雷继续念道:“吊兄青少,弓马娴熟,文武兼备,名满京城;吊兄弱冠、即随父兄,镇守江北,护我南疆。吊兄壮年,南寇来袭,时值国难,腹背受敌。汝父汝兄。死守国门,伯赏一家。仅余吾兄,忠烈无双,功在社稷!吊兄天命,殚精竭虑,复我镇南,强我水军,力拒南寇,二十余载,护我南疆,佑我大秦!吊兄古稀,不顾高龄,率军南征,学我国耻,身虽蒙难,志必能酬!”

    “吊兄气概,吞吐日月;吊兄壮志,天地异色;吊兄毅力,矢志不渝;吊兄远虑,伏线千里;吊君弘才,文武筹略,浆轮神舟,挽强为弱!遥想当年,兄与愚第,促膝而坐,畅饮开怀,谈笑无忌。意气相投,捻土焚香,义结金兰,福祸与共。”

    “往昔一切,仿若昨日,音容犹在,兄已仙逝,一念至此,肝胆俱裂,俯地流血。我兄忠义,气贯长虹,命终三纪,名垂百世哀君情切,愁肠千结;惟我肝胆,悲无断绝。昊天昏暗,三军怆然,今日大秦,再无颜色!”念到这,屋里已经是哭声一片,秦雷也已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旁人怕他哀恸上身,赶紧上前搀扶,却被秦雷一下挣脱,起身踉跄着跑到棺材边,指天起誓道:“杀兄之仇,不共戴天,弟也不才,愿持长戟,破灭南楚,生擒诸烈,斩其狗头,祭奠吾兄,在天之灵!”

    完又痛哭起来,杜鹃泣血般的嘶声道:“呜呼吾兄!生死永别!朴守其贞,冥冥灭灭,魂如有灵,以鉴我心:从此天下,更无知音!呜呼痛哉!伏惟尚飨”祭毕,伏地大哭,泪如涌泉,哀恸不已,几欲昏厥过去。

    石敢见状,赶紧将王爷搀扶起来。众将见他如此悲切,亦为感伤,心道:常听元帅说武成王重情重义,今日看来,老元帅看人真是分毫不差。

    三天后,几位镇南将军请示日子下葬,哪知秦雷摇头道:“我已经命人做了冰棺,安放义兄的遗体。”

    “王爷的意思是”几位将军轻声问道:“暂不下葬吗?”

    “对,暂不下葬。”秦雷斩钉截铁道:“等取到诸洪钧的狗头,让他给我老哥哥陪葬。”

    几位将军难以置信道:“若是一直杀不了诸烈,大帅就一直无法入土为安吗?”

    “不会的。”秦雷摇头道:“诸烈在孤王眼中已经是个必死之人了。”说着冷冷地扫一眼众人,冷冷道:“不用这样忐忑,我那老哥哥已经把一切都算计好了,若不是他被楚军的毒箭流矢所害,现在该哭的就是楚国人了!”

    “还请王爷明示。”众将大喜道。

    “说了就不灵了。”秦雷黑着脸道:“三天后大军出征,你等只需各司其职,奋勇杀敌,否则诸烈地狗头还是取不回来,伯赏元帅也就无法入土为安。”

    众将只好齐声应诺,各自去准备去了。

    见所有人都退下,秦雷这才缓缓道:“把他领过来吧。”

    便从后帐挪出一个披麻戴孝,满脸雀斑、五短身材的汉子,神色复杂的伏跪在秦雷面前,轻声道:“罪民李四亥叩见王爷”

    秦雷端详着他那张国字脸,良久才低声道:“你瘦了很多”在他印象中,李四亥应该是个乐呵呵,肉呼呼的死胖子,却不是这种愁苦模样。

    “岳父大人一直在督促我减肥习武。”李四亥垂首解释道:“就算是元帅的女婿,但李家后人的身份,总是会有很多麻烦的,所以我得有自保的能力。”

    “为什么不去南楚?”秦雷双目紧紧闭上,低声质问道:“我给你在南楚置好了地,准备好了新的身份,让你和月儿,还有你们地孩子,正大光明的生活下去,不好吗?为什么还要留在秦国,背负乱臣贼子的骂名,活的这么痛苦、这么艰难呢?”

    “王爷的好意罪臣岂能不知?”李四亥仰起头,双目中泪花盈盈道:“可我姓李,是西城李家最后的血脉了。虽然我父亲谋反、家族覆灭,一切都是罪有应得,我也痛恨不已。”说着使劲一叩首,伏地呜呜痛哭道:“可他总有千般不是,也是我的父亲;李家纵有万般罪过,也是我的宗族。我不能让父亲无后,家门灭绝啊。”

    秦雷默然,他这才知道,原来李四亥不愿更名改姓,是不想让李家的香火断了,不想让世上再没有曾经辉煌无比地西城李家了

    这一刻,秦雷能感受到李四亥内心的痛苦和撕裂,也能体会到他需要付出多大代价,承受多少痛苦,才能坚持下去

    “原来我一直不了解你。”秦雷叹口气,轻轻摇头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老婆孩子第一,轻松享乐第二,其余都不在乎的。”

    “我也不愿意这样,但我别无选择。”李四亥咧嘴笑一笑,恍然间,秦雷仿佛见到了当日那个小胖子。

第七卷 【红色浪漫】 第六七八章 浆轮神舟
    在战争开打之前,我们有必要预先了解一下秦楚双方的战略态势。

    从昭武十八年,两军在洞庭湖那次大战之后,形势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仗着浆轮船在逆水行舟中的速度优势,以及新式投石器的超级射程和火油弹的恐怖威力,利用接地后逆水而行,迅速拉开距离,以远程武器攻击的有效战术,让楚军那些原本性能优越的战舰追也追不上,打也打不着,自个的损失还不小。

    先进的武器装备,合理的战术战法,终于扯平了楚军在地利、训练和舰船上的优势,使秦军第一次有了在大江上与楚军较正面较量的底气。

    伯赏元帅和他的镇南军,终于等到了盼望已久的这一天,全军上下无不欢欣鼓舞,干劲十足。老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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