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流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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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受东方兄所托给小姐报个平安”
东方流澜在溪边坐下,一手把玉萧放入溪中,任流水“净化”,双手抱膝托着下颚,眼睛望着水中尽情游动的鱼,一条条小鱼从萧孔中钻进钻出嫣然一笑,清艳含娇不可方物,眼光射向徐昊天,见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顿时脸上红云浮现“干吗盯着人家,是不是流澜有那里不妥,不够好看?”
“不,小姐像是周身灵气围绕,出尘脱俗,嫣然一笑,让我只觉得纵使要我拿万里河山,和自己的生命来换,也绝对不会有丝毫犹豫”
东方流澜嗔道:“贫嘴,好了跟流澜进屋吧,来了这么长时间不会怪人家不邀你进屋和杯茶吧。”
徐昊天跟着东方流澜进屋,拿出东方朔的竹简,东方流澜就随意的坐在榻上,一手托着下颚,看着东方朔的信,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态,“原来表哥把他那些破烂都给你了,你自己去看吧,我可不愿意对着那堆东西,吃饭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徐昊天看着东方朔的屋子,整间屋子就前后右三面有窗,一张床榻上放着三捆竹简,俨然是李耳的《道德经》,庄周的《南华真经》以及兵法经典《孙子兵法》,床边堆着一大堆春秋战国的兵书战策以及治国方略。
徐昊天也不知道是第几次看《南华真经》了,但即使懂了里面所载的意思,时机所限,仍难窥其境界,无法真正明白这道家至高力量“无”可以体现的真正力量与境界。
手捧着大汉南北遍地都是的书,席地而坐,不知不觉中已经日落西山,星斗巡游了。
“呆子,还不吃饭么?”犹如仙乐的声音从耳边飘过,唤醒正在沉思中的徐昊天。
徐昊天直起身子,没想到东方流澜会如此亲昵地叫他,走入屋中,在两盏油灯的映射下到也不觉的暗。
“流澜并不知道你回来,所以没什么准备,请远道而来的客人见谅”在油灯的光照之下,东方流澜带着一丝微笑,脸上似乎泛起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光彩,只是神圣之中带着顽皮。
徐昊天做梦也想不到会和数天来一直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少女一起吃饭,心中突显祥和平静幸福的感觉,也许这就是家吧。
第七章 武道…箫音中的情
徐昊天手握着东方朔的竹简:“不知流澜小姐是否曾读过这道家经典和《孙子兵法》呢?”
东方流澜看着徐昊天,眼中闪烁着一种叫做不忍心的冷漠:“读与不读又有什么区别,昊天兄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徐昊天听着东方流澜的逐客令只好走到屋外,一个人静静的走到东方流澜驻足的溪边,看着那只仍在水中的玉箫,隐约可见在水中泛着莹莹的绿光,一向随遇而安,就顺势在溪边躺下,望着天上点缀的繁星,感觉上就像东方流澜的眼睛一般,时而泛着幽淡的冷漠之光,时而又欣喜不已,“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终于徐昊天生平第一次有了追根问底的想法。
东方流澜趴坐在油灯前,玉指轻轻的在火苗上空舞动,玉容流光闪闪“我为什么会这样呢?心里明明欣喜见到他,为什么又要伤害他呢?我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啊?”叹了口气,盈盈站起来走向屋外。看到徐昊天正坐在溪边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傻傻的,呆呆的望着星空,心中一时不忍叫了声:“徐昊天”
徐昊天依旧望着星空:“小姐是否来安慰我的呢?”
东方流澜在徐昊天旁坐下,徐昊天突然感觉到她的心跳和气血运行,一阵阵淡淡的幽香自东方流澜身上散发出来。徐昊天转过头,双肩亦转过少许,正好与东方流澜相触,一种奇妙的感觉自两人心中升起,令两人想起面对刘义疗伤时的情景,真气像是又把两人连成一体运行起来。
徐昊天看着东方流澜,双眼望向东方流澜清澈,没有一丝邪念,正闪烁着关切的光辉的眼睛。“啊”东方流澜双眼挣扎的逃离徐昊天的眼睛,因为她看见徐昊天的眼中除了她外在没有其他的东西,挣扎着怕自己宁愿窒息的迷失在那双眼中“昊天,不要逼人家好吗?”
徐昊天一听东方流澜一副无力的语气,却充满了对自己的情意:“我不会逼流澜的,自从学了武功之后,我虽没有正式踏入江湖,但也算半个江湖中人,现在天下形势动荡,我也随时会没”徐昊天“命”字没出口,嘴已被东方流澜纤纤一指给封上了,两人四目相对看着对方,深情厚意尽在不言之中。
“流澜从小由娘抚养长大,也不知亲生父亲是谁,娘让我懂得如何驾驭兵器和乐器,却从没教过我爱是什么,表哥从小把我当亲妹妹宠着,他原是修道之人,却放不下天下大事,半年前娘为救人被刘义暗算过世,人家就想在这里陪娘一辈子的,没想到你这呆子来了。”
徐昊天深情地叫了一声“流澜”轻手帮她抹去眼角的泪滴“流澜,你知道吗?我真想抱着你对你说‘我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只要你不再流泪”
东方流澜享受着徐昊天手和她脸庞的接触:“给流澜一点时间好吗?”
“只要流澜以后不再流泪,一生都幸福快乐,即使选择离开我,昊天也决不会怪流澜的,因为在我心里流澜是天上的仙子。”
东方流澜一手伸进水里取出那支日夜吸收天地灵气的玉箫,真气所至,水立刻被蒸发掉,轻灵飘逸的曲中透出对心上人的爱,箫音再转已然没有上次的忧伤,而是充满了喜悦之情,像是两人一见钟情时,东方流澜所露出的羞色。
徐昊天心虽音走,仿佛天地间就剩他们两个,此时心中除了对方再难融进他物,正是“舍情之外再无他物”,首次见证了他日以情入武道无敌于天下的武林神话。
“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终而复始日月是也;死而复生,四时是也;声不过五,五声之变,不可胜听也”
“泰初有无,无有无名。一之所起,有一而未形”
“无生有,则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复归于无”
徐昊天脑子里不断显现着三句话,总感觉像是与武功有什么联系,但一时也想不明白,正好看见东方流澜端着午饭进来“好了,呆子,吃饭了,这两部书随处可见,只有你和表哥把他们当成宝”嫣然一笑,百媚娇生。
徐昊天道:“流澜你来得正好,看这几句话,在我见到东方兄之前,曾在山林之中遇到一个前辈,和他相处半月,前辈说‘无生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复归于无’而‘无’就是道家至高力量”
东方流澜走到徐昊天身旁坐下“这段兵法讲的就是以奇制胜,但是‘奇’‘正’之间转换无始无终,无穷无尽,就像一个圆圈,没有起点和终点,其实到处是起点和终点。而这段讲的是宇宙的本源是‘无’,成混一之状,没有具体形态”东方流澜白了徐昊天一眼嗔道“这有什么啊?你是不是昏头啦?”
徐昊天一脸正色,若有所思“你也说啦,没有具体形态,那也就是说形态是有的只是不具体而已,那么这兵法中的‘奇’‘正’是否可以对应道家的‘有’‘无’呢?”
东方流澜看着徐昊天喃喃自语,思索的样子心道“他到底是怎样的男子啊,为什么我会喜欢他呢?”不觉之中脸上又红霞显形,坐在一旁不打扰徐昊天的苦思,趴在一旁,依然深情地望着徐昊天。
过了许久,徐昊天双眼放出从未有过的光彩,仙乐般的声音飘过来“想通了吗?”
徐昊天看着趴在一旁的东方流澜顽皮的神情,心中一荡,转而说道:“恩,真气可以从无生有,也可以从有至无,宇宙形态的混一状,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有无’的混合呢?所以即使‘无’是道家至高力量,但他也脱不了‘有’的关系;‘奇正’正好对应‘有无’,而兵形象水,无常势,必因势而制敌。”
“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招式是有的显现,而如和天地合为一体,出招随意,如天马行空,丝毫不留痕迹,那是不是应该是‘无’的一种体现形式呢?”
东方流澜惊异的看着徐昊天:“或许你真的是武学天才,因为表哥翻了这么多年的这些东西,也没有得出过这样的结论。”
徐昊天看着东方流澜说话黯淡下来的神色:“怎么,流澜不高兴吗?”
东方流澜起身似乎十分沉重地走到门口:“流澜看到昊天武道修为的提升自然高兴,但武功越高,一出这山林之地马上就会有许多对手,在对手中自然会有比你更厉害的,这叫流澜怎能高兴得起来?”
徐昊天听了此话心中大是感动,走到东方流澜身后,双手按上东方流澜香肩,明显感到东方流澜的颤动:“流澜不必担心,我徐昊天福大命大,老天让我认识流澜是上天对我的恩赐,又怎么舍得让我死呢?为了流澜我会努力提升我的武道修为,终有一日我要叫佛道第一高手,邪门第一宗师败在我手下。”
东方流澜转过身来,两行清泪一挂在脸上,有种说不出的美,徐昊天柔声道:“流澜为什么又流泪呢?”
“昊天说这些话是不是代表要离开了呢?”
“流澜”徐昊天握着玉人香肩动情地叫了一声,看着这个多日来朝夕相处,集天地灵气于一身淡雅如仙的仙子:“天下动荡,连东方兄都已出世,我又怎能安心隐世呢?等事一了,我必会回来见流澜的。”
东方流澜凝视了一会儿:“跟我来好吗?”
两人无言的走到屋前的小溪边,东方流澜白皙的玉手从水中取出晶莹剔透的玉箫:“这玉箫也不知何物所铸,娘说纵使干将莫邪也不能伤其分毫,你没有兵器,就把这带在身边吧”徐昊天接过玉箫,感到玉箫中似有一种柔和的力量传过来,通体舒畅。“还有千万不能对道家第一高手不敬,听娘生前的话他似乎与这玉箫有着深刻的渊源,或许他还会对你有所帮助。”
徐昊天用心听着有如天籁的声音:“好了,昊天想走就现在就走吧,人家昨天仿佛感觉到你要走一样,早就帮你收拾好了。”
徐昊天就这样呆呆得站着,直到东方流澜从屋中拿着收拾好的东西走出来,提气纵身到小溪的另一端,转过身,微风吹起,东方流澜秀发扬逸,衣袂飘飞,衬着她绝世容颜,宛如临空而来的仙子,无奈的眼神深情对视了一眼。
终于徐昊天真正踏上了他生死相交,纵横沙场,欲成为天下第一大超级宗师的路。
但终也没有发现还有一顿饭没吃。
第八章 注定…兄弟的相遇
淮水自下而上并没有什么大的城市,但水质清甜,两岸风景迷人。
徐昊天自告别东方流澜后乘船而西,享受着春的气息。鳞波泛光的淮水,两岸百花盛开,林中群莺争鸣,徐昊天悠闲的躺在船头舒适的晒着太阳,想着和东方流澜的相遇,直到离别,玉人的一颦一笑,一喜一忧,无奈幽怨欣喜,在徐昊天脑中重现,情不自禁的握紧手中的玉箫。
自九江而上一路逆风逆水,歇歇停停居然用了一个月才到了南阳。
南阳,一个不是十分出名的郡县。
由于徐昊天一路上不是小路就是水道,并没有听到路人议论什么,但是当走进南阳时“徐昊天”三字就不停传入耳中,仔细一听原来大多数是在谈论自己和石松流的一战,但众人似乎对他和刘义的一战更有兴趣。尽管两战都只有一招,以讹传讹,竟然有人把他说成神仙一般的人物,更有甚者说是徐昊天往刘义面前一站,光气势就把刘义压得趴在地上。徐昊天不禁心中大笑,自己一招慑敌也实在是运气,如果真的比一场别说石松流的武功修为比自己高,就是刘义,自己要胜,也是必要付出巨大代价。
不知不觉一手提着玉箫走进一家“一江春水”的茶楼,发现里面还放着“一江夏水”“一江秋水”“一江冬水”三块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茶楼每一季节就换一块匾,而茶楼种现在所出的茶就只有“一江春水”,楼中差不多都坐满了人,只好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一只玉箫放在桌上,感到许多目光聚集到玉箫上,又转移到他身上。
徐昊天看了看刚上的茶,喝了口静下心来,又听见许多人在谈论自己,暗中叹了口气,为什么别人刚出江湖就没那么多事呢?噪杂的声音中竟然听到两个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两人正坐在窗边,正是情同手足的宋冰锋和郑修斌。
徐昊天一口喝完,提起玉箫插在背上,看着两人走去,“不知两位,我可以在这里坐吗?”两人闻声抬头不由惊喜道“徐奴”
三兄弟哈哈大笑,惹得茶楼里的人都看着他们,三人坐下,宋冰锋帮徐昊天到好茶道:“你小子怎会在这里出现?”
徐昊天笑道:“我还觉得奇怪,你们怎会在这里,不用在家侍奉父母吗?”
郑修斌看着眼前似乎与以前判若两人的徐昊天道:“在回答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徐奴?”
徐昊天看着郑修斌小心翼翼的样子突伸右手在他头上打了一下“怎么几个月不见就不认识我了?不过,我是徐奴,但是”
“但是什么快说”
“但是我又不是”两人看着徐昊天不明白他说的话,徐昊天道“好了你们两个快回答我的问题,你们虽然武技渐高,已超出一流高手之境,但是伯父伯母放心让你们出来吗?”
宋冰锋惊异道:“怎么你在外面闯荡,竟然不及我们在家中的,这两个月匈奴数次袭击,汉军损失惨重,天下各王虎视皇位,还有谁有心思在家,所以我们也出来见见世面,有机会的话创一番事业。”
徐昊天一听雄心大起,豪气顿生:“好,今日我们三兄弟重聚,明日我们就轰轰烈烈的创番事业。”
徐昊天看着两人盯着他“我又怎么啦?”
两人对视了一眼,宋冰锋道“我们想问你,你怎么回看得出我们武道级数?”
“这个”徐昊天显然想不到他们会问这个问题。
“这什么啊这,快说”三人从小玩到大,不分大小,甚有默契。
“因为我感觉到你们体内真气的运行”徐昊天压低声音“不,不是感觉到这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