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龙子极品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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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真的不打算离开?”
“我累了,再走,又能走到那里去?去其他三国?对他们来说,我不可能再是威风凛凛的王爷,只不过是一只无用的丧家之犬。”
“王爷,您听着,下面这一句话,是非兮姑娘要小的一字一句背下来传给您听的。”见到慕容永寒疑惑的眼神,段景朔开口道:“爹,娘说,当年的事,娘也有错,错在不信任爹爹您,这么多年来,娘一直告诫女儿,一定要找机会与您团聚,告诉您她当年的后悔,女儿之所以一直未将身份表露给爹爹听,是因为女儿以为当年是爹爹负了娘,但是女儿如今才知道,爹爹并非女儿所想那般薄情,女儿为娘的终身不悔而骄傲,爹爹,女儿如今后悔,悔不该早不与您相认,白白蹉跎了这么长的时间,只求爹爹随女儿离开,我们一家人在宫外团聚,隐姓埋名,再不管宫内的是是非非。可好?”
慕容永寒的眼眶终于湿润,他颤抖着唇,许久许久才道:“是了,我早说非兮是我的女儿,非兮与纤若长得犹如印出来一般,怎么可能不是?”
段景朔趁机问道:“那么王爷,您是否还要拒绝?”
慕容永寒的眸中登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气势:“自然不会拒绝,我要与女儿相聚。”
段景朔心一喜,正准备拿出穿越环,却未想,牢门竟然传来开门的声音,他忙躲到一边去。
“永寒王叔,您受苦了。”就在段景朔于墙角处将隐身衣盖回到身上的那一瞬间,有个声音在慕容永寒的牢门前头出现。段景朔微微留了一道隙缝,安静得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慕容永寒面对慕容淮轩的问候,并没有任何回答,之时冷冷一笑,又别过脸去。
慕容淮轩也不恼怒,朝身后的侍卫们挥了挥手道:“都下去,不准让任何人进来,我要跟我的王叔说说话,或许这将是最后一次。”
侍卫犹豫了下,确定慕容永寒伤不了太孙,这才作揖道:“是。请太孙殿下小心。”
慕容永寒看着眼前的几个人,面带嘲讽道:“放心,这锁链这么紧,我不会有事,款且,我只是跟王淑说说话,出去吧。”
侍卫弯着腰退出,屋内恢复了安静。
“王叔,淮轩来送您最后一程。”虽然是这样说,但是慕容淮轩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悲伤,反而更带着胜利者的冷漠,看着慕容永寒如今狼狈不堪的模样,他的心里生出一种复仇的快感。
慕容淮轩想起自己在那一夜所受的打击与耻辱,那一夜,他送菲儿到安全处,心里依旧记挂着非兮的安危,便不顾一切冲入火海,去寻找心中挚爱,却没想到,他竟然看到最不愿意的一幕。
他心中的仙女正与另一个男人紧紧抱在一起,那一刻,慕容淮轩的心犹如遭雷击般,差点无法动弹。只是最终他还是先他们一步回过神来,原打算与菲儿会和,却未想他早已被贼人盯上,才刚到了安全地方,便被人重重一敲,昏了过去,那些贼人,在搜刮尽他身上的财物之后,竟然剥光他的衣物,对他做出那种事情来,他可是一个男人,并非纤纤弱女,受到这般侮辱竟然也无力反抗,老天有眼,让他再半昏迷间听到那几个贼人的交谈,方知道幕后黑手竟然是他最敬爱的叔叔。
他可是王叔啊,就算他们之间有夺位的间隙,可是只要他一句话,淮轩是绝对不会迟疑得让出储君之位,却未想到,他竟然做出如此的事情。
正是那一句“永寒王”让慕容淮轩的心烧起了熊熊烈火,他不会忘了今晚的耻辱,更不会忘记是谁让他失去作为男人的尊严,他要报仇,以此人的性命来祭奠那一夜他所失去的一切。让罪魁祸首知道,他慕容淮轩才是幽罗国真正的王,从此之后,他再不会将此位拱手让与任何人,他要掌握全天下,做一个永远不会为他人所掌控的强者,那一夜的慕容淮轩,已经随着那一场大火化为灰烬。
之后,慕容淮轩便开始自己的复仇计划。在一次无意中发现两种香料相斥之后,他便想到了这条妙计。关于慕容永寒寝宫里的那本医书,自然更是出自他的手笔。
原本,慕容淮轩也想过,以王爷爷做棋子心有不安,但是这阵心安很快就烟消云散。他想起慕容王在夜宴上毫不客气得拒绝了他与非兮的婚事,更想起永铭王子案上,王爷爷为了给月妃一个交代,硬是将他绑起来,若不是非兮及时出手,恐怕他早已命丧黄泉。
你果然有做国君的天赋,可以狠到六亲不认
慕容淮轩始终放不下的人,只有非兮一个,他感激她以性命相搏换来他的安慰,他感激她一路相伴慰藉心灵的言辞,就算如今她有了心上人,慕容淮轩依旧舍不得令她受到伤害,故此他才会在王爷爷排出毒物之后,将原本要让慕容王毒气攻心计划提前实行。
幸好一切还算顺利,他轻轻松松就将一切嫁祸给王叔,待到这个仇人一除。那么下一步,就是王位。看着慕容永寒如今的狼狈样子,慕容淮轩便忍不住得意,看,说什么会吃人的狼,会咬人的蛇,如今还不是他的阶下囚?
王叔,您没有想到自己也今天吧,今天的我,都是你一手促成的。思及此,慕容淮轩的心里反而透出一股悲凉,从此之后,他云游天下的梦想再不可能实现,从此以后,他只能坐在这深宫之内,通过一封封奏折感受着宫外的一切起伏,从此,他得将血液融汇到这个大笼子中,方才能让自己相信,这一切是他的宿命。
对着慕容淮轩胜利者的姿态,慕容永寒反而不屑,只是冷冷笑道:“是不是最后一程,还是个未知。你现在来,未免太早了点。”
“明日就行刑,王叔怎么会认为太早,难道要等到刑场上说话,这才不算晚?”慕容淮轩自然知道如今的状况对这位身经百战的王叔来说,等同于司空见惯,可是慕容淮轩更认为,被自己的至亲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他绝对是第一次。
慕容永寒依旧不为所动,他干脆在慕容淮轩的面前躺下来,轻松道:“太孙殿下以尊贵之躯来看我这个死刑犯,难道就不怕折了您的寿?”
慕容淮轩俯视着慕容永寒,声音开始冷却:“王叔,我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王爷爷让淮轩来问你,到底将黑玉梅花藏在哪里?”
“淮轩,黑玉梅花在哪里,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不错,淮轩也曾经以为佛前手中所执的是真正的黑玉梅花,但是取下来之后才发现,那是假的,道观里的那些侍卫,都是王叔您的部下,倘若没有您的首肯,他们怎么敢大胆到以假换真?再者,那假梅花的手艺和材质,除了你永寒王府可以出得了这等手笔,恐怕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做到。”说到这里,慕容淮轩顿了顿,再次问道:“王叔,宝物到底在哪里?”
“本王确实不知道,传说花中四子得到之一便可获得一统天下四分之一的机会,本王若是知道,早就拿出来用用看,怎么会等到你来抢?”
到底是少年心性,慕容淮轩已经有了动怒的迹象,明眼人一下即可看出,他在极力忍住自己的怒意:“王叔,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这种谎言也想骗到我?”
慕容永寒沉默了良久,说道:“淮轩你很聪明,黑玉梅花的确是本王使了掉包计,如今那黑玉梅花,就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但是我刚保证,如果我不安全,那么这一个宝物也休想有安全的可能。”
慕容永寒的改口让慕容淮轩和在一盘静听的段景朔同时吃惊不已,黑玉梅花果真是在他手里?
“那就拿出来!”
“拿出来?”慕容永寒仰着头看着慕容淮轩,眸子里满是不屑:“淮轩,你以为王叔这么多年都是白过日子么?如果我那出来,你下一步就是用你大腿上的那把刀,直接割断我的喉咙,你觉得我会有那么傻么?”
“你想怎么样?”慕容淮轩咬牙切次道。
“很简单,”慕容永寒坐起身子,缓缓吐出六个字:“我要你放了我。”
“放了你?”慕容淮轩自然是不肯:“王爷爷已经定了你死罪,谁都救不了你。”
“别跟我说父王,现在我就告诉你,我要离开这个地牢,我不想死,听到没,不想死,立即给我安排,送我离开京都,否则得话,你失去的不仅是黑玉梅花,还有……”
慕容淮轩登时警觉:“还有什么?”
慕容淮轩话才说吧,便有一名侍卫在门口高喊:“报告殿下,有急事禀报!”
慕容淮轩大步走上前道:“什么事。”
那侍卫踌躇了下,斗胆在他耳边说完。
听罢消息,慕容淮轩脸色一变,冲到慕容永寒面前道:“说,你把菲儿藏哪里了!”
“你想知道菲儿的下落?”
这一句道出,慕容淮轩反而镇定下来道:“不论如何,你如今是阶下囚,还在我们的手上,我们就可以让你的手下们束手就擒。”
“淮轩,恐怕没这么容易,你别忘记,当年王宫修缮与守卫,调的都是我的手下,你如果不放了我,那么明日一早,恐怕这个王位就会立即易主。”
“你威胁我?”
“不敢,本王只是与太孙殿下打个商量,你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但是别忘记,黑玉梅花在本王手上,如果我没猜错,如今菲儿小侄女,应该也在本王手上。”
“那又如何?早在一开始,我就已经修书尉迟洌,让他即刻带着他的精兵赶回王宫,算算时间,明日即可到达,届时王宫里的守卫太多,也抵不过他的五万精兵,王叔认为你们抢走了黑玉梅花,又抓住了菲儿,就真的逃得出去吗?”
面对慕容淮轩的威胁,慕容永寒依旧毫不畏惧:“淮轩你可以不要这个黑玉梅花,但是,你却不能不要你的妹妹,本王已经是阶下囚,根本毫无名声可言,但是殿下不同,殿下一向与一副慈悲心肠来面对天下百姓,宽怀仁厚,爱民如子是众人皆知,若是让天下人知道其实你是个靠牺牲亲妹妹来登上王位的,你说天下人会怎么看你呢?”
“王叔,淮轩不会让天下人知道我到底是怎样的人。待菲儿死去,淮轩会灭了你所有的手下,从此以后……”
“呵……可笑,怎么淮轩会以为,这世间真的会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人不知的事情么?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不会,不代表别人就不知道,说不定在这地牢之中,便有人在窥视着你。”
闻言,慕容淮轩脸色大变,本能地四处张望,黑漆漆的地牢犹如一张大网盖过来,暗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勉强定住心,朝慕容永寒道:“我还未做过对不起任何人的事,王叔不必拿妖魅之物来恐吓我。”
“淮轩,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父王中毒是谁一手造成的么?当日你借口说父王今日精神不济,我府中的香料凝神定气的效用,我才特意派人自封地加急送来,且特意留在父王办公之处。还有那本医书,也是你当日临走之时故意落下,你料定我对医礼并无兴致,不会翻阅查看,所以才敢名目张胆,真没想到我一世谨慎,到头来,还是中了你的计,淮轩,你确实令王叔我刮目相看。”
“王叔,淮轩今日如此,都是王叔一手促成,若非有王叔暗自施加于淮轩身上的种种,淮轩也不会成为今日这般。”
“淮轩,王叔……罢了,我们叔侄二人心结已深,再无解开的可能,如今你已大权在握,我只要你放我出宫。”慕容永寒叹了口气。
“淮轩不会忤逆王爷爷的意思。”
“那么就让父王来决定本王的生死吧。”慕容永寒说罢,转过头不再看他。
慕容淮轩顿了顿,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慕容淮轩又转过头朝慕容永寒道:“王叔,其实宝物并不在你身上吧?”
慕容永寒背对着他道:“如今宝物在不在我身上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菲儿在我手上,乖侄儿,你觉得呢?”
慕容淮轩不再回答,转身踩上台阶,却听到身后的慕容永寒又出声:“你用了什么手段令月妃背叛本王?”
慕容淮轩沉默一下,不无讽刺应道:“我的手段,王叔如今正用在我的身上。”
慕容永寒登时了然,必定是慕容淮轩将永铭王子挟持在手,月妃才会如此奋不顾身,替慕容淮轩做了假证,就连月妃都承认了,父王又怎么会不相信。
淮轩啊淮轩,你果然有做国君的天赋,可以狠到六亲不认。
天牢的门被重重关上,脚步声越走越远。慕容永寒这才坐直身体,朝段景朔藏身的方向道:“出来吧。”
段景朔取下身上的隐身衣,走到慕容永寒面前道:“事不宜迟,王爷,我们……”
“本王不会跟你走的……”
我们都看错人了
听到慕容永寒的答复,段景朔吃惊道:“王爷,这是最后机会。”
“不是还有一个晚上么?本王要同天打个赌,都我父王会手下留情,不为菲儿和黑玉梅花,也为我做了他三十多年的儿子。”
段景朔默然,说到底,慕容永寒对着王宫,还是有深厚的感情,生于斯长于斯,亲情爱情友情,都与这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算一刀切断,也必然藕断丝连,段景朔反问自己,倘若有一日,他自己也面临这样的处境,是否也会放弃眼前可以逃脱的机会,放手赌一把。
段景朔此行并不顺利,但是若非兮那边的情况却也不乐观。
当若非兮成功进入月妃所在地牢,并将自己的目的说明之后,月妃并没有若非想象中的欢喜。她只是抬头看了若非兮一眼,便又垂下去,而后缓缓摇了摇,道:“非兮姑娘有心,但是本宫不会出去的。”
若非兮急了,一把抓住她:“月妃娘娘,后日你们就要行刑,您难道真的要在这里等死么?”
“非兮姑娘……”月妃张了张口,随即又摇头道:“我不会出宫的,我一生都活在这宫里,勾心斗角,争权夺势,前呼后拥,锦衣玉食,用的一切,吃的一切都是最好的,试问,我出了宫之后,如何能够习惯平民的生活?也许你会说,出宫之后,可以靠自己的双手来养活自己,可是非兮姑娘,你不知道,我这一生最大的本领就是争宠和取悦大王,除此之外一无是处。一旦出了宫,唯一可做的,也许便是沦为眠花宿柳之地的一名卖身女,而我这身,皮肉松弛,满脸皱纹,老而残,就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有什么人肯来关顾?”
听着月妃越来越不堪的自嘲,若非兮终于忍不住制止:“月妃娘娘,非兮知道您是被冤枉的,您之所以承认自己毒害大王,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若非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