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雄兵-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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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难的1971年,祖国,你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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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双翼天使已经降到他身边,把他搂抱在怀里,随着梯绳拉起,迅速地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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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力地倒在一个巨大的温暖的怀抱里,他太累了,他睡着了。
13部杜鹃花丛 25章 8。一只可爱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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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许多的伪证,正幻化成枯叶燃烧大地又恢复了自己的本色,山清水绿,鸟语花香,云蒸霞蔚、锦绣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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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篝火,一个富有磁力的年轻的声音海潮般地响起:
“青春是不会死于暴风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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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梦境——
毛胡子高扬战刀,“啃”了一声,马儿一声欢鸣,向前疾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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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步炮纵队正从黑暗中通过巨大的缺口渗透进来,在光芒喷薄的达旺山口,一面面战旗猎猎飘扬,范连长一马当先,无数战士高呼着:“收复国土,光耀中国”的口号,向前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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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鸟,把青春和爱的歌声,唱遍了整个西域”
“有一只可爱鸟,红夜莺,飞翔在整个西域地区她唱着我们的青春、热烈和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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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爱的祖国在危急中,我们是热血军人,不能坐视不救!”
“祖国有难,四海悲歌!”“牺牲个人,拯救中华!”
“冲锋!”“冲锋!”“冲锋!”
…12部 决战前夕 24章 5。天下兴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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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些描写,一股巨大的感情(带着思想的体味的)浪潮在脑海里拍天而起——我们的心“咯噔”一跳,怆然一哭,为我军的英勇爱国精神深深感动,因为形象大于思想——“红夜莺”所概括的,远远超过了我们语言所能表达的;我们所受到感动的,也正是这种能诉诸于我们心灵(灵魂)、能够给我们带来热血冲突的、在我们头脑中继续激发主观想象的、能动的“生命体”,其它任何文字都无法产生这样的效果——这就是文学形象独有的、更是特有的审美“魅力”,也是一切高尚的文学写作追求的目的。
(未完待续)
《帝国雄兵》的产生(八)
《帝国雄兵》的产生(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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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夜莺”的借代还有更深一层的“神秘” 象征,她在尾声“静静的土伦山口”中出神入化,超凡脱俗,把我们带入了神话境界,西藏传说的神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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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地狱篝火还在瓦蓝色天幕半醒半眠燃烧着,暗淡星穹与黑夜渐渐分离的中灰度剪影中,稀疏地闪烁着一些星,一颗一颗,像一盏一盏的小马灯,一盏一盏地熄灭林中约莫依稀地响起了几声和婉的鸟叫声,阵地上的篝火还在小堆地闪烁着,仿佛能听到深情的拨弦,有暴风雨中树叶,孩童歌谣,月光倾诉,战马嘶鸣在一个难眠的长夜即将逝去的时候正是黑暗斗士撒落万粒银液,弯下腰来向热恋的情人最后一吻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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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明曙色中,知道印军有晨祷的习惯,也是为了抢在战争之前,在一片轻纱薄雾中,我和全排持枪伫立在潜伏的警戒线上目送他走向达旺方向。仿佛响起了军鼓声前面是一块大漫坡地,覆盖着柔柔的青草。天空还是半暗的,在灰白色的薄雾中,有一个人影在向前移动,大约走了300米进入X方地界时,一道光明照耀的地方,我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响,随即的黑暗中,他踉跄了一下,无声地栽倒了,但几乎就在同时又挣扎着支撑起来,带着一种明显痛苦的面容尽力举起右臂,在那闪耀着鲜艳红色五星光芒的帽檐边,向我方阵地行了一个军礼,缓缓倒了下去。曙色在向前推进,天空是阴沉、半澄澈的,血,从他前胸汨汨地流出来,很快染红了身子下面的青草。半暗中,有一缕晨光扫射地照耀着他惨白的有着高原风雪刻痕的年轻的脸和那副鲜红的领章帽徽。他侧卧在地,面向东方,脸侧向一旁,流露出坦诚的圣徒般的笑容,像母亲怀中熟睡的婴儿。他垂下去的左手攥着一个白布卷,枪响那阵他还举着摇了一下,掌心里滚落出两颗圆溜溜的东西。
死寂,像一幅中世纪图画——暗红色夜穹里,有军士持灯阶下地牢有地狱的毒焰、嫠龙和火蛇,有天使的搏战,有旌旗的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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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是从对方阵地发来的。从一座地堡里走出一位情报准将和一名头缠布巾的大胡子锡克族警卫。能看到小堆篝火,可能也是因为冷,有印军抱枪走动身影。准将神色萎靡,摘下脖颈上的望远镜,他面容苍瘦,胡髭拉茬,脚下扔着一把枪,左臂衣袖是空荡的,这使他上身显得有些飘忽,他的左腿似乎有疾,走起路来有些僵硬他走近躺在地上的士兵,视看他的伤口。那警卫把白布单在地上张开,见上面用中文、英文和印地文写着:“和平万岁!”像1957年莫斯科世界友好青年节夜晚炽舞的营火,在地上燃烧。准将站在几个大字前,凝视了一会。警卫惶惑地不知怎么好了,合掌向天空祈祷起来。草地上似乎有翅膀扇动的声音,响应着远山迸裂的朝云警卫聆听着天籁,似有所悟,又拣起地上的红桃干,捧在手心,像看见圣物一样,嘴里咕哝着什么,然后又跪伏下身子,用嘴去吻那白布上的四个字样,再次伸手向天空祈祝。这时在他们的脚边,传来一声挣扎中的柔弱的鸟鸣。准将愣了一下,揭开中国士兵的领章,见背面写着“军歌”两个字,眉间抖动了一下,凝神片刻,困惑地吐出了一句:“中国的歌?”摘下德干军帽,托在手上,他头发灰白,目光迷茫,晨风中显得有些苍凉,向我方阵地缓缓跪下一条腿,行半跪礼,喉咙里咕哝了一声,神形憔悴地,喃呢着德里口音的京腔:
“曾大军,陆军侦查中尉,他死了一位苦难的士兵,天国的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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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一下子暗下来了似乎传来金鼓齐鸣我听到身边的兵士中发出了一声抽泣,有人扣动了枪机。“二排的,弹上膛,准备射击!”“哗啦啦”阵地上响起了一排拉枪栓的声音,传来二排长的口令,我扬起了右手——霎那间云空中浮现了一张脸,我的祖国,我的爱,我的那双噙泪的眼睛
准将和警卫都惊讶地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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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天空的最后一颗星在黯淡地坠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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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莲花瓣般转换,山林里响起了生命的美丽晨奏——
当宇宙在她的爱情诗卷中囊入夜晚最后一颗星钻时,大地泌出细碎细密细腻的爱液,仿佛在痛苦地吐诉着难舍的情愫——我热爱黑夜啊也热爱黎明这是我双重美貌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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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美丽的眼睛,正留恋告别地看过最后一眼,一地亮丽的草尖
双重美貌的大地和美丽面容下的双重鸣奏啊,一堆篝火轻声把三角琴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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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忽然从草地上飞出了一只小鸟,浑身金红,火焰般燃烧,自由地回旋着,像一朵透明红翡翠,唱出两声娇亮的歌声,扇动着翅膀,向白云间的雪山飞翔去了。
“红夜莺金甲大士?”两个印度人发出了惊叫。
《帝国雄兵》的产生(九)
《帝国雄兵》的产生(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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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雄兵》浪漫主义的手法,还有一具美丽的三角琴。三角琴也许不是世界名琴,可是在我军英雄手里,变成了一种含蕴深厚的象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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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给你唱支歌吧!”部队长已经从行囊里取出一个小三角琴,这也是侦察员在中亚地区化装活动的看家本领。中亚一带流行着许多民族的多种乐器,学会弹琴唱歌,使侦察员混迹草原,也提神解闷。巴拉来卡琴是苏军歌舞团乐队主乐器,1956年访华时赠送的,乌木制作,并不重,红桐色,带着经常使用磨损的痕迹他紧了紧弦轴,调了下音,轻声弹奏起来,跳跃的篝火中,三根牛筋的琴弦发音清脆明亮,火光是金红的,他明亮的眼神微笑好看的五官,瘦削脸上的连鬓鬍髭诙谐轻柔的歌声,这些都使他看上去像中亚细亚草原上的牧民那是电影《草原雄鹰》的插曲,50年代中国脍炙人口的苏联爱情歌曲——
部队长小声弹唱着深情委婉的歌谣,加之男性低沉忧伤的喉音,带着一种神秘的意味,仿佛在吐诉着自己不可言说的情愫,忽然感伤起来,眼中闪动着晶莹他收了琴李沪生正用一块石头磨砺自己的战刀,他不大能理解这一刻部队长的感情。部队长从战马背囊里取出了毛毡毯子,铺在沙地上,战剑放在一旁,短枪套做枕,和衣钻进了毛毡,用毯子缠裹着身子,躺下。红光下,篝火旁,柴草烟熏味土豆烧烤的余香和羊皮袄的腥膻掺和在一起,飘散开来。
3章中苏对抗3。穿越铁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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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如果现在离开露露,露露会伤心而死,会遇到难以想象的困难,会无法招架社会舆论的非议
但是,现在是1971年,军情危急,甚至比1969年还严重,我要去拯救部队长,拯救我的理想!拯救我的新疆!再见了!露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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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前出现一副幻觉:在橄榄叶和葡萄藤交织的月空下,像是一座西洋画框,一丛神圣的篝火旁,部队长坐在月光下弹奏三角琴,脸上散射出圣徒一般的坚毅和光明那是一首战争与和平交响的小夜曲那是崇高战场的召唤
月夜下,传来夜莺的鸣叫
像珠泪一般从心琴中溅出!
…5部 爱无终期 11章 诚实与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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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下午阳光,把他们坚毅的身影和苍峻的面容,在风雪寒流的背景下,映射成两座不朽的铜像部队长和李沪生背着枪,并肩驰马,双双逡巡祖国西部的万里边疆,行进在莽莽林海、戈壁荒原
他们在会师中亚“泥布拖地”、高虎声在继续我军侦破西域神秘“夜莺”的行动
“为了我军的下一个世纪!”他们风餐露宿,忍辱负重在一个个凄苦饥寒的雪夜里,美丽的篝火边,一首小夜歌随着三角琴的弹奏,正温柔、忧郁地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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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歌谣式的小歌谣式的小歌谣式的
我醉心于你我弹奏着你我吟哦着你
我在青海草原在西藏雪原在帕米尔高原
为你加上半音加上半音,为东方加上一丝哀怜
小歌谣式的小歌谣式的小歌谣式的小歌谣式的
所有的小树叶小树叶小树叶啊下垂的小树叶
我都一次弹遍,你是那么真实 那么温馨
小歌谣式的 小歌谣式的 小歌谣式的
你的深情 你的真情 你的温情,还有你的爱情
我用雪山的白髮弹奏你,用我的中国拉丁的母音
…
小歌谣式的小歌谣式的小歌谣式的小歌谣式的
在中国海,在黄河的星空下 也在我的西域大地
我的小歌谣式的小歌谣式的 我的歌吟 歌吟
请接受我轻声的弹奏,你是那么温柔,令我陶醉
请原谅我含泪的抚琴 你是那么遥远 又那么亲近
我的歌声是那么浅薄 你的爱是那么深沉!
…14部 5。 不朽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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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形的三角琴传达着心音,也代表着我军的意志,是特殊的信物,复现着主题。
在尾声:静静的土伦山口中得到了大量的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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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4月,我被任命为某部连指导员,在一道追查“日记”的命令下,离开原驻地前往东线达旺”
我驱马行程好几天,每天看到早晨的启明星,感到非常明亮,那是因为侦察员们需要做方向标志,而炼出来的。
但是这两天,她特别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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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师部侦讯科出来,又是起了个大早,我在边境线上这座灰褐色林海里策马奔行已整整大半天了。真糟糕,就在快接近目的地——XX山口的时候,却迷失了方向。
…这时候,我听到从很远的密林深处,传来了轻微的琴声。我静住心,万籁俱寂,声音很远,是从东南方向发出的,也正是连队的大致方位——起初是单音,像是水滴轻坠,“叮——咚!”然后是连音,“7——1”,“7——1”,像是在调弦,又像是一种简单的谣歌小二度的上行音,很像是一种熟悉的鸟叫声我勒住马,有琴声就有人,马蹄驱前了两步,那琴声清脆,婉丽,仿佛在召唤着我
不对啊?!这里是野战营区,接敌战场——怎么会有人弹琴,还有这样的兴致?!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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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琴声传来的方向轻蹄前去,声音一下子止息了。难道走岔了吗?我掏出指北针,正在彷徨间,突然远远地,林丛中,琴声急起,像是渔阳鼙鼓动地来,噪音、乐音一起上,狂涛巨浪、急风暴雨一起向我涌来一种融合了西方乐声的大乐曲!我纵马向前驰去——他是在传达一种情愫,在告诉我一种东西——焦急、忍耐、冲动、等待还夹杂了一些憧憬、渴盼和热爱!有部队在这里吗?他是一个军人吗?弹奏的乐声像是军队进行曲,有我熟悉的旋律影子马儿在前进,树林在后退琴声在报警!在催征!——行不到半里路,琴声再次止息。
我纳闷了,再前行了半里路,琴声又继续从林丛间轻轻传来,柔情、细腻、断续,仿佛是一首爱的小夜曲,暴风骤雨后的抒情,轻吟、倾诉、叹息但欲言又止,含蓄痛苦这!?听起来像是我在中印边境西段康西瓦听过的三角琴弹奏啊?!
“叮——咚!”“叮——咚!”“7——1”,“7——1”
尾声:静静的土伦山口 1。 神秘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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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熊连长,这山上有人会弹琴吗?”我突然问了一个不沾边的问题。说到底,我还是忘不了那天听到的琴声,那一阵狂风暴雨的“渔阳鼙鼓动地来”后来那轻声柔情的爱情小夜曲很好地描摹了战前的形势——暴风雨到来之前的宁静、幽密、喜悦同样,也勾勒出我内心的图像——渴望暴风雨,热爱雷声,也有似水的柔情、喜好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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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山上的琴声?从来没有怎么啦,指导员也会来两手吗?”熊连长垂着双手,眯缝着小眼睛,善意地期待着。
“唔?”我一时哑口无言。
“哦,最近形势紧张,连队很少听到战士吹口琴了”熊连长歉意地补充说,又憨厚地闭嘴。
“不过,最近经常听到山上鸟叫的,很好听啊”狗熊连长胖胖脸,小眼睛眯着,转而说了一句,露出欣赏的神情。
“噢?什么鸟叫?”我惊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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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自然的鸟声,就是像布—谷,那样的声音,像四川老家清明的插田鸟啊,啊,歌唱春天啊,布谷鸟啊!”熊连长笨拙地摹仿了两句鸟鸣声,歪着头,流露出眷恋家乡的真情,像儿童调皮一样,眼睛润润的,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