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漫长的五年-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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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旅长脸都红了，还以为周大少挖苦自己的队伍，披个中央军的皮皮，里子还是杂牌。连德械化都弄不成，只能换装周大少嘴中的国造精品－－－汉阳造。
周大少见弄得有些尴尬，忙严肃认真郑重声明：汉阳造真是名副其实的国造精品步枪。如果可能，自己甚至于都愿意用防空团的德制毛瑟1898的27年式步枪5000支（周大少装备了三千多支，储存了两千支），来换罗旅长的欲换装的5000支国产汉阳造。
“团长！”沈平等众人急了，团长魔障了，有用金弹子换泥丸子的嘛？！
罗旅长先是一惊，继而大喜。果如此，老子的二百五十旅不就成了全德械化了嘛！真资格的中央军精锐了，比起他妈的88、87师等最高领袖亲娘养的也差球不多了。
“周老弟，此话可当得真？”罗旅长忙核实一下，别是幻听了哈。
“就怕罗旅长不肯割爱调换，我倒是丁点问题没有，老子的队伍换就换了。”周大少不以为然，几千支步枪个嘛。
罗旅长高兴得声音都打抖抖了，
“换，周老弟，太好了，我们换！”真是没有白套交情，多喊兄弟了。
于是在这从洛阳开往武汉的第一笔生意成交：体现了商业发展的历史，最早最原始的易货交易。
听到起手下众人，包括林雪儿，声用罗旅长等听不太懂的四川话埋怨周大少做了一件迄今为止周大少唯一一件蠢事笨事瓜娃子事，虽然多饶了罗旅长随枪配发的20万发子弹，但这是用金弹子换了泥丸子，亏大了！周大少微笑着不吭声，是哑巴吃饺子，心里头有数：自己防空团装备的德制毛瑟1898的27年式步枪，口径7·92mm，枪长1100mm，重3·9公斤，弹仓五发，射速10发每分钟，有效射程800米，初速755米每秒，采用旋转式后拉扳机。后来中国大量仿制，称为“中正式”；汉阳造，是汉阳兵工厂于35年开始仿制的德制M88式步枪，性能参数同毛瑟1898几乎一致（德国工业的标准化）。但这首批的十万余支汉阳造，材料、模具、技术、检验等几乎是德国专家手把手搞出来的，也就是罗旅长要换装的这5000支汉阳造，完全称得上是中国产德国枪，其水准与德国原装货不差上下。这与抗战爆发后，德国与日本签订了互助同盟条约，德国撤走专家，断绝了材料供应和技术上的支持，大量生产出来的汉阳造完全是两码子事。自己的几千支毛瑟1898步枪，部队训练大半年，每枪都几乎打了数百发子弹了，拿来换换性能一点不差的新枪何乐而不为嘛，再，虽然中国制造一贯名声不好，老子就是要支持国货，用中国德国枪，不用德国德国枪，啷个嘛？
罗旅长等人同周大少仔细商议了易货交易的细节（中央军同个杂牌军搞这麽个天大的灯有些犯忌），罗旅长深怕周大少反悔了，不顾周大少手下人能拿眼睛把他吃了的神情，不管留下文字的东西以后可能会有麻烦，非要逼着周大少签署了一式两份的协约，才拿着交易原始，方法现代的协约满意地笑得合不拢嘴的走了。
这个高兴过头的罗大嘴巴，见人就周大少是深藏不露的大实业家，生意那是做的。这一知道，好嘛，这三号贵宾车厢竟坐着一个拥有产业数十家，每年能赚上亿的大实业家周大少，原来就是名震洛阳的“周大碗”团长，不得了啦，那几节贵宾车厢的大商人全挤过来了，要同周大实业家见见面，谈一谈，交流交流，洽谈洽谈。
几节贵宾车厢的众多生意人纷纷礼节拜访，把个周大少、林雪儿等人忙得自从上了车就没歇过稍（川渝方言休息一下的意思）。
累是累，收获却是大大的。虽然第一单的军火易货生意做得不爽，但是剩下的林雪儿满意的很：佳雪食品加工厂的各类水果、熟肉罐头，订购出去了三千多箱；双江机械厂的轰达－90型两轮轻便摩托车和三轮客货摩托车定出去二百来台，其它各类日用百货、土特产品，吃得穿得用得，杂七杂八。合同签署了三十多份，合同金额竟有一百余万元。
走过路过不能错过，跟到起团长坐火车都能坐出生意来。套用后世一句话：列车行了两千里，生意做了一火车！
这上门生意做得大家喜笑颜开，林大姐建议晚上给西南服务团加菜，大家好生庆祝一下子。
总算是把几节贵宾车厢的大宾客打发走完了，才歇了一口气的周大少忽然跳起来，“万朵花，我的乖妹娃呢？啷个起好久没见到俩兄妹了？”
这不不知道，周大少一，大家才四处打望，还真是不见了马家俩兄妹。万朵花等几个护卫慌忙火气寻了一趟，跑回来都没看到起人。大家这下慌了，啷个搞起的嘛，马家俩兄妹在火车上都能丢了！
周大少急得乱转，别是中途停站时自己溜下去没有上来哈，对着万朵花吼：“喊看到起俩兄妹，非挤到老子跟前打豆凑（川渝方言凑热闹的意思），把俩兄妹真丢了，个龟儿子给老子下车顺到铁路挨到起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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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晓雨禅机
大冬天，勤务兵万朵花一头汗珠子：如果真把马家俩兄妹丢了，别团长要他娃下火车找，万朵花自己都急得想跳火车。众人纷纷瞎猜乱测，越越离谱，急死个人。
万朵花好像突然想起了啥子事，他跑到放马晓雨买的那套唐三彩俑马的座位下一看，完求了！那个大礼盒子装的那套唐三彩俑马不见了，马家俩兄妹绝对背着装唐三彩俑马的礼盒在郑州下了车。因为大家都知道，马家俩兄妹的老家就在河南省民权县附近（就是历史上著名的黄泛区，离焦裕禄的兰考不远），在郑州下了车，顺着东边走，过了兰考就是民权了。
大家看我，我看，情形很明白了：东西都背走了，绝对下车了！林雪儿一下子想起俩个乖巧懂事的兄妹：冻得硬邦邦的的马晓雨在周家欣怀里慢慢捂热；病饿冻的奄奄一息的马晓旭被自己抬回来救活；马晓雨倚在自己的身上乖巧的样子；马晓旭提着好不容易到的黄河鲤鱼满脸喜悦给自己和晓舟看的情形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
大家哪个时候看到林总当着人面前落泪痛哭，马家俩兄妹真是心肝宝贝牵断肠！
周家欣倒有些冷静下来，过的好好的，马家俩兄妹又离开我们下车跑回老家民权干啥子？父母都死了，只剩几个远亲，情理不通。但又不能解释东西背走了的原因。再，俩兄妹身上分钱没有，未必然又当叫花儿一路讨饭回去？
“有这个可能，团长。我没当兵时，每回回自贡老家，也是分钱莫得，都是背着弹棉花的家伙事一路弹回去的。”万朵花想起周大少团长收留他之前，自己经常就是镚子莫得，一路弹棉花欲回老家自贡。
“放龟儿酸酸屁，俩兄妹背着唐三彩俑马弹啥子棉花，这大冬天弹雪花还差不多，瞎扯淡！”周大少气得想给这个不长脑子的万朵花弹弹脑瓜！
“沈平，到11号普通车厢找到沈老二和陈兰，不要惊动其他人。让沈老二找几个警卫队员从最后一节邮运车厢往前一寸寸找，我带人从前头贵宾车厢往后找，到中间餐车汇合。
如果这找下来，还不见人，”周家欣犹豫了一下，看看哭泣的林雪儿，：“那就喊沈老二带几个人下站许昌下火车去找，找到俩兄妹为止！”
大家纷纷忙乱起来。这一通地毯式搜寻，终于是把大家弄泄了气，马家俩兄妹看来真不在火车上！周大少只好叫沈老二回去布置人，准备带队在下站许昌下车，挨到起原路找回去。自己一众人回了三号贵宾车厢。
大家谁都没有心思话，只有林雪儿的抽泣声，气氛十分沉闷。
周大少一个人坐在包厢外的边座上，眼睛盯到起三号车厢的顶头，心中竟然祈盼起老天能够让俩兄妹在那出现。
哎，马家俩兄妹真出现了，从顶头的二号包厢跑出俩兄妹，那前面笑得满脸花的可不是乖雨娃子，后面咧嘴傻笑的不就是旭嘛！周大少使劲揉眼睛，老子都出现幻觉了？再定睛一看，幻觉个屁！真是马家俩兄妹：马晓旭，马晓雨，此时正高兴地喊着“干爹”往边座上坐着的周大少这跑来！
周大少明白了，我靠，灯下黑！自己这三号贵宾车厢每次都匆匆扫过，不像其它车厢挨到起一寸寸查看，竟然他妈的弄个这么大个笑话。
垂头丧气的大家伙先是听到熟悉的马家俩兄妹喊周大少“干爹”的声音，接着就看到了两个家伙。妈吔，这俩兄妹是仙人，怎么消失就无影无踪，出现就神秘现身。大家是高兴坏了！林雪儿更是冲上去一把搂住马晓雨又哭了，不过这回是高兴得。
原来马晓雨在一旁看到干爹和林妈妈与众多生意人做生意做得是风生水起，想起自己买了洛阳才有的唐三彩俑马原打算去干爹老家重庆当一回“范”倒爷，试一下干爹得通有无的生意经。
这列车上的生意人这么多！她心热了。于是拉着哥哥把座位下的唐三彩俑马盒子拿出来，也准备学着干爹、林妈妈那样子挨到起每个包厢进去要与人家谈唐三彩俑马的生意。而这时大家忙成一锅粥，都没注意这俩兄妹的举动和去向。
俩兄妹当然碰一鼻子灰的时候多，但俩兄妹告花儿出身，吃瘪受挫的时候那多了去了，早对失败有充分的免疫力。这个包厢不行就换呗，稍微有点买的意思就把从干爹那里现学现用的生意话多扯几句。
这样子到二号包厢的时候，是一个湖南来的老大爷，六十来岁，慈眉善目的样子，见到俩个天真可爱的兄妹，首先就喜欢上了。
“们拿的是莫子东西呀？”老爷子问道。
“老爷爷，您先看看咱们洛阳的唐三彩俑马吧！”马晓雨从哥哥手上把俑马拿出来递给老爷子。
“哟，不错，真是不错！好，大唐气象，强国风范，扬蹄奋发，骥跃万里！好。”老爷子挨个拿起那套唐三彩俑马一一看了，赞不绝口。
“妹伢子，这是？”老爷子看完了俑马问马晓雨。
“老爷爷是不是很喜欢呀？是不是很想买回去，这可是洛阳才有的唐三彩哟，其它地方可是找不着这样的好东西。”马晓雨认真地。
“喔，妹伢子原来是卖洛阳唐三彩的！”老爷子哈哈大笑，不但没有讨厌，反而更是觉得这俩兄妹真是可爱极了，特别是妹伢子，一米高都没有，两双大眼睛净得像两眼清泉，偏偏还很认真的摆出一幅做生意的样子。
“妹伢子，那这个唐三彩俑马买成多少钱呐？”老爷子拿着一个唐三彩俑马问马晓雨，老爷子挺狡猾的，知道孩子老实，先问妹伢子她买成啥子价钱。
“我买成九元钱。”马晓雨哪知道这个，老老实实回答了。
“妹伢子又想卖多少钱呢？”
“我想卖十元钱。”老爷子一想，一个买成九元卖十元赚了一元钱，一套十个赚十元还真公道，才赚一成多一点。行吧，买下吧！真是便宜买好货，心里是高兴得很。
马晓雨也很高兴，她想的是：我一套买成九元卖出去十元赚了一元钱，可以买好多好多东西了。馍馍两分钱一个都能买得自己和哥哥抱不下。自己和哥哥先前讨饭的时候，什么时候能够好心人给半个馍馍都能高兴一整天。这下子自己也能做生意了，还赚了一元钱，能买好多好多馍馍，干爹、林妈妈知道了一定高兴得很。
所以，从南京到东京，买的没有卖的精；还有句话叫：饶奸似鬼，也吃了妹伢子的洗脚水。阴差阳错，马晓雨第一次当倒爷，旗开大胜赚了十倍！
湖南老爷子高高兴兴留下唐三彩俑马，觉得东西不错又占了便宜，痛痛快快给马晓雨俩兄妹了一百元钱的钞票。俩兄妹只顾高兴（跑了十来个包厢了总算卖出去了），也没注意这次这张花花绿绿的钞票与上次干爹给的那张花花绿绿的十元钞票不一样，后面多了一个o。怀着赚钱了的喜悦就开门跑出了包厢。正好看到车厢中间边座上的可不是正发呆发傻的周大少，于是才有了刚才戏剧的一幕。
短别重逢的喜悦自不必，大家恢复了正常，有有笑了起来。
“哦，我的乖妹娃是去做生意去了！那那套唐三彩俑马赚了好多钱嘛？”周大少抱着马晓雨问，喜笑颜开：雨娃子不错嘛，听了我的胡扯生意经，都知道倒腾东西卖了哈！
“我们赚了一元钱，可以买好多好多馍馍了！”马晓雨高兴地把那张花花绿绿的百元大钞拿给干爹和林妈妈。
“？！”周大少和林大姐看到这张百元大钞，俩个人的眼睛都睁得有那100元后面的两个0那么大。他们是知道马晓雨买那套十个一盒装的唐三彩俑马花了九元钱。赚了一元，不就是十元，啷个成了一百元？！
周大少和林雪儿对视了一眼，突然两人都明白了。俩人抱着俩兄妹笑得喘不过气来。一定是那个买唐三彩俑马的人把马晓雨得一套十元，当成了一个十元于是按一套十个给了一百元，又加上马晓雨俩个没有钞票大的概念（以前讨饭的时候，最多见过铜钱）。阴差阳错，竟成就了后来颇具传奇色彩的商界女侠马晓雨的第一个神奇的故事：一个身高不足一米，六岁的女孩首次经商就大赚十倍！其间所用计谋神鬼莫测，竟端端使一个六十多的老江湖入其瓮中，乖乖认输。
这趟火车坐的有意思，大人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几岁的妹儿初涉商场也大获全胜。所有人都高兴惨了。晚餐，西南服务团全体到餐车挤一挤，上酒，加菜，庆祝！
在等饭菜的当头，万朵花等几个护卫绘声绘色地把马晓雨的传奇经商故事给人们描述得口水翻天，大伙儿听得津津有味，啧啧称奇：咱团长做生意不得了了吧，咱周大少团长的干女儿更凶！我们这些六岁还在撒尿和泥巴，人家六岁整个泥巴马赚了一百元。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耗儿的儿子哦只会打洞。咱团长家学渊源，不敢比了啰！
丰盛的饭菜摆上来了，大家畅快地甩开腮帮子吃喝吧！
慢，又出纰漏了！餐车上的几个厨子不晓得啥（一高兴大伙也忘求了这茬），周大少的行伍队伍中竟还有十一盏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