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云台-第4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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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荀攸给自己留下的遗书,曹cào并没有说话,对于荀攸提到的意思,曹cào当然都是明白的,做了几十年的主臣,彼此之间有些话,却是不需要说的太透,像他们这样的聪明人,有时候不需要说出来,单单一个眼神就可以表示出许多的意思的。
对于荀攸,甚至加上荀彧,曹cào本身与这两个人之间自然没有什么恶意的,毕竟荀氏叔侄对于曹魏的如今所贡献出的才智,曹cào当然是心知肚明的。不过两个人对于他的帮助,却也没有抵消了荀氏叔侄对于汉室的那份怀念。
如今荀攸已经去世,荀彧却是已经走了,这一对叔侄终究不再出现在他曹cào的面前了,如此以来,还能在他曹cào的面前说着真心话的人,却又少了些。
虽然曹cào自是知道随着他的地位越来越高,身边的人自然而然的便会和他之间生出许多的隔膜,这自然是曹cào他选择的结果,不过这一路上的体会,多少有些让人伤感的。
曹cào如今的头风之症当然是已经完全的好了,虽然如此以来让他自觉的身体要比以往健旺了许多,也让如今的他觉得雄心壮志更是填满了心间,可是不管怎么说,岁月不饶人,渐渐年老的他,总是会变的多愁善感,毕竟人老怕孤,即便是曹cào,却也如此的。
看着身边围着他打转的一个个人,来来往往,不管是文武百官,还是他的几个儿子,老jiān巨猾的曹cào,总是能够看出每一个人对于他的渴求和希望。人人之间的那种单纯的情感于他们这样的人物总是少的可怜的。
曹cào细数从他起家之时算起,能够陪着他的人物,早年知己如戏志才,相谐未几便撒手人寰,而后又有陈宫这样的因友成仇,及下莹莹总总,多数都是因为彼此的关系变得不同,而导致了结局的让人扼腕,即便是荀氏叔侄也是差不多的。
使得现在的曹cào便看身边重臣,却也只剩下郭嘉,贾诩,程昱等寥寥数人,还能与之jiāo心。
当然对于贾诩和郭嘉,这两个人,曹cào却都是知道两人对他虽然可以敬,却是没有畏惧的,不过自从当年郭嘉于邺城好生的死去活来了一番之后,倒是在游戏人生之外变得有些油滑了,而贾诩却是到了他的麾下之后,总是沉默少语,虽然两人xìng情如此不同,不过曹cào却是看着两个人倒是一个活的潇洒,一个却是自得其乐,都比他这个当主公的舒服多了。
此时的曹cào却是因为荀攸的死亡,变得有些唏嘘。不过对于荀攸对他的提醒之事,就像荀攸表中写到的,他却是早也就顾虑到了,而且毕竟身边的贾诩,郭嘉等人,都是才智不下于荀攸的,对于这些事情,自然也是早就有了安置。
故而对于荀攸的遗书,更多的像是就为了最后一句话,“但为了主公而已”
荀攸自是表达了他对于曹cào并没有什么恶意,虽然君臣知遇到了最后算不得什么善始善终,不过荀攸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抑郁哀怨之词。当然即便是荀彧对于曹cào来说,他的所作所为,未尝不是另一种为曹cào考虑的方式,毕竟一个人不管是在功业上有建树,还是在道德上有所得,于青史留名,或者也是可以算作另一种成就的,不过可惜的是曹cào并没有接受了荀彧的心思罢了。
对于这一点,曹cào自然是不会后悔的,尽管如今的他越来越有了孤家寡人的体味,不过:邺则邺城水漳水,定有异人从此起。
雄谋韵事与文心,君臣兄弟而父子。
英雄未有俗xiōng中,出没岂随人眼底?
功首罪魁非两人,遗臭流芳本一身。
文章有神霸有气,岂能苟尔化为群?
横流筑台距太行,气与理势相低昂。
安有斯人不作逆,xiǎo不为霸大不王?
霸王降作儿nv鸣,无可奈何中不平。
向帐明知非有益,分香未可谓无情。
驻跸于弘农的曹cào,自然接过了此地的军事指挥大权,不过在曹cào将夏侯惇从青州调来的时候,便已经立意让夏侯惇全权主持对于潼关的攻势,故而此时的曹cào却是只做旁观而少言喻,任由夏侯惇发挥。而他顶多也就是和郭嘉,还有贾诩两个人对于大局面上的布置做些分析。
对于麾下诸将的表现,在去岁的时候,曹cào当然是不满的,不管是在雍州,还是在司隶,以及豫州,都有着种种的不满意。或许是这些年的承平,让大家伙儿的身上都生了锈,毕竟如今的曹cào也是上了年纪,当然如夏侯渊,曹仁,徐晃等人也是年纪不再了。
或许对于天下的征战之事还有着种种的野望,不过毕竟在这过程中,会更多的有些惜命惜名的心思,当然像夏侯渊那样的抢功的心思也是有的,加上如今的他们还有着对于曹cào身后之事的关注,林林总总之间,也是会让这些人在选择战机,把握战事的时候,变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样的表现当然不能够满足因为身体向好之后变得jīng神奕奕的曹cào。荆南地面上江东和荆州的战事,尽管曹cào不需要太过注意,但也是有贾诩为他将一些重要的消息汇总而来的,对于黄盖这样的江东老将有如此的血勇,曹cào自然也会好生的将之用来奚落手下的将军们的。
便有例如曹cào给夏侯渊那里的一封手书上写道,“但闻妙才,尽得用兵之法之妙,然而其才若何,且莫要形如少nv才是啊”
对于自己的儿子曹彰,曹cào曾许之为曹家的千里驹,他的黄须儿的勇将,曹cào也是给了他一封家书,但有八个字,“曹氏子文,何以nòng璋”其言中之意自是笑话曹彰,有些像刘璋这样的怯懦之辈了。
至于说到豫州的曹仁,如今的曹仁自是已经领兵到了荆北之地,不过从博望坡而下新野,再到樊城,这一路上荆州方面却是建造了大大xiǎoxiǎo的如同城池一样的城堡,当然这是邓瀚提议建造的,这一个个城堡,却是像一个个钉子死死的扎在曹仁南下的道路上,如此的地面上,当然是不便于行军的,而曹仁为了寻找突破口,倒是也希望能够从南乡这一线行走,虽然南乡城中原本的黄忠北上了雍州,可是接手此地的向宠,李严,或许勇力不及黄忠,可是用兵之妙倒是不输于黄忠,借助于从南乡而西向的一路上都是山势险峻,林木森森之地,两个人自是紧守这南乡这进路之要,更有李严,因为之前在益州的时候,自是为了闭守益州,好生的围着益州建了一圈的防御工事,故而到了南乡这里,倒是将他的这一手阅历完美的再现于此。毕竟当年的他却是为了能够将益州的守护打造的完美,却是不知道耗费了多少的心思,可惜没有怎么用得上,便实现了荆州和益州的合并,使得他多少有些遗憾,好在而今的他有了施展的机会了,也免得李严为之长太息。
故而曹仁到了这里,就像是一个有心吞天的老虎,空长大了嘴巴,却是不知道如何的下口了。
“子孝自是仁义,莫非忘了百二秦关却也输楚而今江东有血勇,荆北岂可是一团和气”曹仁向来都是曹cào手下攻城略地的一员猛将,就像是物以类聚一般,若非如此,曹仁手下最为倚重的将军却也不会是牛金这样的人物。尽管荆北和南乡之地,多是碉楼林立,堡垒遍地,可是曹cào还是希望曹仁能够敢打敢冲,好给荆州以压力,若非如此,曹cào所布置的多方面,全方位一起发力,全面压制和进攻荆州的事情,终究只能是句空话罢了。
而要是到了那个地步,不管是哪一方不能够给荆州以足够的压力,自然便会给荆州方面集中优势兵力打击一面的机会的。
就像之前的雍州,夏侯渊那边却是兵进神速,不过在他兵进神速之后,既没有按照先前的战略部署积极向西运动,也没有和周边的部队达成联合一致,却有些自把自为,不能够给在雍州北面的刘备军以足够的压力,要不然的话,或者消灭了马超这一队骑兵,要么就可以全然的占有了上郡,北地,进bī左冯翎,将关羽的大军引动,同时也可以让并州方面的大军从容的越过大河,为后来的战事打开局面。
雍州若有所得,便会让战场上的形势完全的转变的。不会像如今这样nòng得有些尴尬,好在现在兵力上占据优势,形势上占据主动的局面还没有什么大的改变,这或许是对于曹cào的一个好消息。不过他却也知道如今的这种局面,绝对不可能再持续太久了,毕竟这样的情势对于荆州来说,再不做出什么动作的话,很是会形成不可逆转的困窘之局的。
曹cào之所以有此顾虑,自是因为不管是荆州的地盘如何的广大,可是从开战到如今,已经过去了足足半年的光景了,而在这之前,荆州方面的消息还没有完全封闭的时候,贾诩所掌握的情报机构,从荆州各处打探到的兵力构成却也就是如今荆州方面表现出来的分布,而在这些年的彼此纠缠中,曹cào却也是知道了,如今的荆州自是有所谓的预备役制度,这种制度的好坏,曹cào倒也曾经有过思量,毕竟对于敌手的任何优劣处,作为有意的人,当然会好好的关注一二的。
不过最后曹cào却是没有做那东施效颦的举动,毕竟荆州的这种方法,却是建立在当年荆州地面上流民甚多,而当地的士绅豪族,先有刘表一举斩杀了五六十个的举动,而后又因为蔡瑁等人的变luàn,使得荆襄之间本就没有什么能够隐藏得了大量民众户口的地方,加之这些因为变luàn而丧失了自家地位的士绅们,多已经没有了可以凭借的威势,自然对于黎民百姓,由荆州的官府来做出这样的安置,并将那些无主的土地加以分配之后,也就使得那些个老百姓对于荆州的主人更是重心,而同时荆州随后施行的商农并举的治政,却也将不少在土地一面上损失的财富让他们从这一方面得到了不菲的回报,至于这些人如何会如此的听话,自是因为当时的蒯越,这一蒯氏宗族之长,当年荆州仅存下来的最大的豪族,却也服从了荆州的安排,作为榜样加以维持,倒也从中获利甚多,这两方面双管齐下,才有了荆州这样的制度。
而曹cào的地盘上,本就有不少的大家氏族存在,即便是那些跟着他一起起家的人物中,也都是各方的地主豪绅,他却是不能够将自家立足之根加以斩除来实行那些个荆州的善政的。
荆州有此一制度,便不知道在荆州的地面上
暗藏了多少的兵士,这种藏兵于民的事情,使得曹cào对于荆州的势力和实力多少有些恍惚,故而他却是在开战之初的时候,便是希望能够打的快一点,只要能够迅速的解决一处,或许荆州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让他难受了。
毕竟将那些藏于民间的兵士召集起来,加上补充兵备,稍加整训,让他们回复成军,具备一定的战斗力,这其中却是需要huā费一些时间的。
而从荆州完全的封闭了对外的消息之后,贾诩的手下自是对于荆州的情报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进展,只有等到荆州方面出招之后,才能够做出随机的变化,不过这样一来,却也让曹魏一方觉得有些不便,毕竟如今的曹cào所铺设的摊子有些大了,百万大军,纵横在雍州,荆州的外围,要想联系其间,自然是对于这个时代的通信系统太过艰难了。
故而曹cào对于大军从开始以来的进度当然不满了,好在现在诸多方向上的兵士都是以最大的热情开始了新的战事。但以司隶来说,随着夏侯惇领着的青州兵参与对潼关的攻势,原先的徐晃所部自然便为他们让开了自己的进攻方向,而是稍微的转换了方向,从武关而出,去青泥隘口进发,也是因为受到了青州军这些生力军的刺jī,变得有些疯狂,倒是镇守在此地的王平,却也生xìng谨慎稳重,在青泥隘口倒也将徐晃给挡了下来。
而于此同时的曹彰,在夏侯渊领军西进了凉州之后,却是不需要再为夏侯渊他们的后援而做更多的思量,从上郡而下,便是快马一鞭,扬尘千里,从上郡,突袭到左冯翎,又或者是扫掠到富阳,美阳等诸多地界也都不过是数日之功,而也因此却是让早就屯扎在并州的张颌所率领的并州兵团的步卒能够趁机从西河郡等地进入到了雍州境内。
若非是顾虑马超等人率领的骑兵不知道会从何时冒出来,张颌大军或许也早就到了左冯翎一线,开始威胁到了关中了。不过即便如此,原先在渭水沿线的诸多城池的百姓,却也渐渐的有些不安的情绪蔓生了。
其实不仅仅是雍州这里是这样,还有在夏侯渊领着麾下的数万的骑兵,加上跟着他的步度根,一并开到了凉州之后,他们却是也在凉州的许多地方带来了很大的威压,当然他们的这种威压更多的是影响到了那些生活在雍州和凉州等地的归附了刘备的那些羌胡,毕竟这些人对于荆州的归附很大的意味上是因为荆州在对待他们的时候施行的和汉人一视同仁的政策,而在北面上的战事上,似乎荆州方面还没有表现出让他们感到信服的地方,尽管先前已经有马超在上郡的战事,可是毕竟这些地方的消息总不会很灵通的。
而且夏侯渊所部的兵威自是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的,有道是事实胜于雄辩,亲眼所见总是要比耳听得来的消息确实的多的。
而得到了夏侯渊他们进兵凉州的消息之后,本来安分的等在西海郡之外的日律推演部,却也开始了不少的xiǎo动作,而使得原本显得还算是平和的气氛顿时为之变得微妙了起来。
当然从西域而来的行商之人,也是渐渐的感到了这些沿路上的紧张气氛,由着他们行走在丝绸之路上,倒也渐渐的让这紧张的空气随着他们的行迹传扬开来。
至于荆州治下的其他地方,本来就存在着战事的荆南的百姓,在各地的官府的控制之下,倒和北方各地相比好了许多的,毕竟在长沙,桂阳,这些地方的守军,和江东兵马的战事中,尽管人数不胜,但是在战绩上倒是不相上下,加之这些地方的黎民百姓对于江东人的观感却是由来已久的,对于江东人的认知,也知道他们总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