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在后院种瓜-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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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架木梯比刚刚的那个还要窄小许多,大概只比普通人家的梯子用料讲究一些,做工结实、精美一点,其他则是再无特别之处了。钟离域在抬头向上看,这里的入口也较刚刚上来的要小,目测一下大概只有两尺见方,也就只能容许一人通过而已。
上去?进来如此容易,上来也很简单,那再上一层是不是同样不费吹灰之力,而且就能拿到那块令牌呢?钟离域略一沉思,又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四处再看了一下,偶尔敲击一下四处的墙壁和脚下的地板,再把梯子微微摇晃了一下,都没有一点一桩,钟离域才轻身掠起,向上一层的入口闯了过去。
如同刚刚一样,到了半空的时候,钟离域伸手在梯子的侧面支撑了一下,借力再往上窜,同时身上搭住了入口的边缘。单臂支撑刚一用力,想要借势翻身上去,钟离域就感觉把着入口边缘的手指一阵刺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刺在了指尖。这一下让钟离域大骇,看不清上面的是什么东西,不知道是暗器还是毒物,但可以肯定不会是人。因为凭着钟离域的内功和耳力,可以肯定这座祠堂里目前尚无他人的。
可这样就更为凶险了,若是守护这里的暗卫或是死士,还可以念着钟离域的皇子身份,不一定就痛下杀手,最初应该只是警告而已。可如果真是机关或毒物,则没有半点通融的道理了。
想到此处,钟离域忙收回了手,悬在半空的身子飘然落在地上,再借着长明灯的微弱光亮看看指尖疼痛的地方,就发现食指和中指的指尖都有一点血珠渗出,血色鲜红不似有毒,但其伤口虽小,现在却是钻心的疼痛。
钟离域忙运了运功,就猛然发现周身的气脉都有些不通了,穴道处也有些微微发麻,再看指尖的伤口时,才发现血色鲜红异常,还带着浓浓的腥气。钟离域心中猛的叫了一声“不好”。
如果是中毒,大部分都会使血液发黑,但也有一种毒素入体之后,会使血液更加浓艳,那就是天蝎之毒。而且所中天蝎之毒并不会致命,却只会疼痛异常,而且是随着血气运行,周身筋脉连同穴道都疼痛难忍,要经过至少几个时辰才会恢复。可见,这第三层之上确实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上去的。
钟离域看着指尖渗出的鲜血,眉头一皱再皱。如果说再上去,不知道那天蝎到底有多少,又都遍布在哪里,即使强行冲上去了,只怕再被刺中。而且这毒一点尚不致命,若是真的有许多的天蝎在上面,几番中毒之后难保不会危及性命了,强攻自然不行。
钟离域此时又已经感觉到周身都疼痛起来,如万蚁啃噬,又像是剔骨抽筋一样的疼着,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随即就连背心处的衣服都湿了一片。明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钟离域抬头又看看那个小小的入口,叹了口气从刚刚上来的地方又退了下去。
回到一层,钟离域跪坐在那中间的蒲团之上,再次运功调息起来,让真气反复运行,将体内的毒素向着指尖又逼了回去,虽然疼痛不减,却也没有再加重了。只是这样反复运功抵御着,不但大费功力,而且稍有放松就会疼痛加剧,只到天色泛蓝,又淡淡的光亮从黑纱的窗纱透了过来,钟离域已经是满身大汗,气喘吁吁,犹如经历了一场全力而发的拼斗一般。而这两个多时辰的调息下来,身上的疼痛总算是有所减轻,钟离域才长长呼出一口气,跌坐在蒲团之上,想跪都跪不直了。
按道理,在宗祠自罚是不会有人过问的,除非时间到了,才会有人过来开门,放钟离域出去。期间无人送水、送饭,这也算是另一种惩罚了。也索性无人过来,钟离域才得以继续休息调息了一会儿,直到明亮的阳光透过黑色的窗纱,将这间祠堂都照的有了些暖意,钟离域才完全摆脱了身上难忍的疼痛,再次站起身来。
侧耳仔细听了一下,感觉周围仍然没有动静,也没有人气,钟离域才飘身再次上了二楼,这次在二楼没有鲁莽向上就冲,而是在下面仔细看着上一层的入口。
从这里向上看,一点端疑都看不出来,钟离域皱着眉头仔细想着破解之法,琢磨着就算不能驱走天蝎,又有什么法子可以不被天蝎刺中呢?用布包上手?估计不行,那天蝎倒刺锋利,缠上几层也未必可以,那……
想到这里,钟离域抿唇一笑,把脚上的靴子脱了一只下来。那是一只鹿皮靴子,虽然轻薄却韧性很好,别说蝎子尾针,就是踩上钉子也不会刺破的。将那只靴子套在了手上,钟离域也知道这样不雅,还有些好笑,但也别无他法了。准备好了,钟离域将身子一轻,再次飘身而起,用没有套着靴子的手在梯子上一撑,又用那只套着靴子的手搭上了入口的边缘。
这次,手上虽然没有刺痛,但钟离域也能感觉到有东西碰触着靴子,索性有鹿皮靴保护,感觉只是轻微的碰触并未刺破。手上用力,钟离域利落的从那个入口进去单脚站在距离入口几步远的地上,定睛向四处警惕的扫视了一圈,同时在提防着再有其他的毒虫袭击过来;同时也要防着有蝎子顺着脚爬到身上了。
快速的扫视一番之后,钟离域没有再看到巨蟒或是其他可怕的毒虫,地上虽然有几只蝎子,但那蝎子都是围着入口处爬行的,应该是擦涂了什么引诱蝎子的药剂在入口处,蝎子在这里流连着,有人碰到就会被刺中的。
既然没有其他毒虫,钟离域就马上穿好了靴子,向里面又走了两步,避开了入口处,站在了这一层的中央位置。这时候再仔细打量第三层,居然是空荡荡的毫无一物,即没有秘传的什么记载钟离氏血亲的族谱,也没有什么令牌,只是一间普通屋子的大小,说是一层,倒不如说是个阁楼相似。
“在哪里呢?”钟离域眉头一皱,感觉这里绝不会相似现在看到的那么简单,而且入口处既然有毒虫守护,如果这里只是空的又为什么要设次机关?看了东西是有,只是比钟离域想的更为保密,而且藏的也更为隐蔽而已。
抬头看,是红杉木沾了松香的粗大房梁,低头是秋子木的地板。除了靠近入口处有那么几只巴掌的天蝎像是有些特别,其他的真看不出端疑来。只是……钟离域的心头忽地一亮,若是这里无物,这些蝎子又守着入口不曾离开,那时日多了这些蝎子岂不是就要饿死了?
也就是说,一定有人会来喂食这些天蝎的,想想应该不会是那些进来打扫的宫女,那又会是谁呢?!那个人多久来一次,来了用什么东西防身?种种的疑问在钟离域的脑中萦绕着,眼神也随着心念四处搜寻,希望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现在钟离域倒不是在找提防天蝎的法子,而只是想着若是有人能进到这一层,也绝对不会是普通的宫人,该是知道这里秘密和皇族信任之人。而那个人既然知道这里的秘密,会不会也是从其他更安全的途径进来?若是能够找到其他途径,说不定就能够找到那块令牌的。
钟离域看了看四处的墙壁,感觉比普通的墙壁厚实许多,而且从外面看过来,这座祠堂的最上层并不是如此狭小的,那会不会是在墙壁里面有夹层呢?想到这里,钟离域迈步向里面走去,想要看看墙壁上是不是有什么玄机。
一步又一步,才走了四步远,钟离域忽地感觉脚下一软,脚还来不及抬起,就感觉耳边有劲风扫过。钟离域本能的一侧头,还是晚了一点,脖颈处火辣辣的一疼,是一只弩箭擦着脖颈处激射过去,将皮肤擦破了一块,伸手一摸,竟然有血迹渗出。刚刚提防天蝎,也提防着暗器机关,但之前走了几步都全然无事,钟离域还以为安全了,一时大意竟然就中了招,现在马上就提高了警惕。
钟离域低头看不出端疑,脚下却不敢再动,眼睛四处紧急的扫视着,竟然也和刚刚毫无异状,这样一来,每迈出一步都有未知的凶险,可若是止步不前,那穆子羽却还在等着自己呢!钟离域急的汗水再一次湿透了衣背,狠狠的咬了咬牙之后,定了定神再次迈步向前移动开来,虽然明知道有不可预见的凶险,但除了小心之外,钟离域也实在找不出其他的法子了。
而且,若是拿不到令牌,要牺牲的东西就更多,而且穆子羽应该已经到了皇陵深处,他要面对的险情绝不比自己少,自己又怎么能止步不前呢。眼看着面前就是那面厚实的墙壁,却又没有再遇到暗器,钟离域定了定神,伸出食指向那面墙壁叩击过去。
指节才碰到墙壁,钟离域竟然感觉墙壁有股寒气,还未回神,猛的就感觉一股异香扑面而来,借着还有那透骨的寒气一同袭了过来。
“不好!唔……”钟离域知道又是中了暗器埋伏,想闭气已经晚了,胸口猛的一疼,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再没了一点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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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愿和曦在这晚栖阁已经是第三天了,海愿时时的就爬在窗台上向外面看着,看到腻烦了,就会出门来,在晚栖阁的十步范围之内,围着晚栖阁兜圈子当作是锻炼了。那个守门的侍卫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个人来,海愿在这里的三天看到起码换了有七、八个不重样的侍卫了。偶尔闲的实在烦了,海愿就会往稍远的地方走上几步,看着侍卫是不是换班了,倒是也自娱自乐了。
而且海愿也会偶尔感叹一下,这皇宫里还真是养着不少的闲人啊,但是一个不会跑路做怪的海愿,就劳动了这么多的侍卫换着班的来守着,那位皇后娘娘还要暗自提防着自己有什么行动,还要时时算计着怎么弄死自己,还真是累吧。
今天照例吃过了午饭,海愿就知道这一天的生活可以算是结束了,因为过午不食的规矩,过了中午不但没有饭吃,就连送饭、送东西的宫女也不会来了。那几个侍卫也被海愿逗的烦了,只要不走的太远,都不会出来了,让海愿又少了些乐趣。
直到了天黑的时候,海愿坐在竹榻上,向曦招了招手,示意她关门。曦马上照做了,然后来到了海愿的身边,不知道她又有了什么吩咐,或是再找到了什么好玩的法子。
“曦,你饿吗?”海愿眨巴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曦。曦也眨巴着眼睛,摇了摇头,而且眼神里都是不解。
“哈哈,我又存货的,你看看。”海愿神秘兮兮的说完,就伸手往被子里面摸去,摸了一下再把手拿出来却是握着小拳头的,拳头里头显然是有着什么东西的。曦仍旧不明白海愿的意思,一双眼睛盯着海愿的拳头。
“哈哈,你看。”海愿说着,就将手松开了,手心里居然是一枚鸡蛋。海愿把鸡蛋捧在手里,来回的搓弄着,一边和曦说:“这个顶饱,还有营养,晚上吃一、两个不饿了,还不会发胖,你来个?”
曦赶紧摇了摇头,往外面看了看才问道:“主子让人上午送茶点的时候送鸡蛋过来,原来就是留着晚上吃的?”
“是啊,之前两天我晚上还不怎么饿,就一直藏着没吃。今天感觉无聊啊,拿出来,咱们两个撞鸡蛋玩儿。你知道嘛,我们家乡有个小孩子的玩儿法,就是撞鸡蛋,用鸡蛋的这个尖头互相撞,看看谁挑的鸡蛋厉害,撞不碎,谁就算赢。要赢了的才有的吃呢。”
海愿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往枕头下面和褥子下面摸了过去,一来二去的掏出了十来个鸡蛋,依次在褥子上排开了,比划着让曦先挑。还一再的讲解着,要什么样的才抗撞,什么样的会容易碎。并且再次重申了一下规矩,说是赢了的人才可以吃。
“呃,好吧,主子您也挑吧。”曦垂下了满头的黑线,但又不想惹海愿不开心,就随手拿了一个,攥在手里,然后让海愿也挑。心里却不住的想着:主子的主意真多,就连玩儿的东西都这么多花样,想不到鸡蛋也拿来可以玩儿。
海愿在那几个鸡蛋里左挑挑、右选选,最后才选好了一个拿在手里,摆开了一个架势,说是等着曦来撞。曦看看鸡蛋,再看看海愿,心里琢磨着自己出手也是主子的意思,应该一个游戏不会有什么主先奴后的道理,也就用手里的鸡蛋往海愿的鸡蛋上撞了过去。
“啪”的一声,海愿小手里握着的鸡蛋应声碎了个小坑,再看曦手里的那只鸡蛋却是完好的。海愿忍不住叹了一声:“唉……饿的没本事吃,你赢了,吃吧。”说完,海愿还把那只鸡蛋在竹榻的腿上敲了敲,都敲碎了亲自剥给了曦。
曦看着眼前那只白白的鸡蛋,皱了皱眉头,不想吃却不敢违背了海愿的意思,况且这个还是主子亲自给自己剥好的呢,所以接过来就吃了进去。
“好了,再来,这次我一定赢你。”海愿又在那几个鸡蛋里仔细的挑选了一番,然后找出来一个小一点的,拿在手里好一顿抚摸之后,又说着什么“你一定行”,“你一定要赢”之类的话,抬手就往曦手里的那只鸡蛋撞了过去。
“啪”这次……还是海愿手里的鸡蛋碎了,海愿的眼睛都瞪了起来,看着自己手里碎了皮的鸡蛋,又看看曦手里的那一只,似乎是很无奈的说了一句:“宝蛋啊。”然后又剥开皮,把鸡蛋塞到了曦的手里。
“呃,主子,这个……”这次曦真的不想吃了,拿着鸡蛋看着海愿,很有些无奈。海愿却把曦的手往她面前一推,说道:“你都说饿了,还是吃吧,下次,下次再玩儿我一定赢你。”
曦感觉很无奈,但还是勉强的将那只鸡蛋咽了进去。当海愿再拿起一只鸡蛋的时候,曦急了,慌忙的摆手说道:“主子,请等等,我手里的这只给主子用吧。”说完,曦就将手里那只被海愿称为“宝蛋”的鸡蛋塞进了海愿的手里,又把海愿挑的那只从海愿的手里挖了出来,拿在了自己的手里。
“哦,原来是你让着我啊。”海愿说了一句,曦忙着点头,其实曦心里想的却是:主子,我真的吃不下了啊!
然而,当海愿手里的那只“宝蛋”也应声碎裂开的时候,曦看着自己手里的那只鸡蛋,再看看海愿手里的那一只,突然就有种恶心的感觉。她,她实在吃不下了行不行?!
“哈哈哈,曦,你的样子真好玩儿哦。”看着曦对鸡蛋那仇恨的眼神,海愿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那声音清脆悦耳,带着浓浓的快乐与无忧,在静寂的黑夜里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