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在后院种瓜-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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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我们家乡有句老话,叫: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舍不得媳妇逮不住流氓。我们现在美人计也用了,就等着流氓上钩了,不能前功尽弃吧。”海愿笑的很从容,深深的吸了口气,抬手轻拍了下钟离域的俊脸,柔声的安慰着:“如果我们计算的不错,不等我离开京城多远,那边就会有动静的,所以你自然不必担心,最多只是一天而已。”
“一天也不行……”钟离域张口要吼,却被海愿用小手堵住了嘴巴,随即又努力的抬起头来,抱住钟离域的脖子,深深的吻了下去。
“海愿……”这一吻,吻的钟离域泪花点点,吻的他心头萦绕的痛楚难以平复,却因为海愿那清澈的仿佛可以看到她的心湖的眼神,让钟离域也平静了下来:海愿的隐忍也是需要勇气和坚定的,自己痛,她又何尝不痛呢?而且要铤而走险,拿着生命去赌一份幸福,她也是两难啊。但不这样又如何,钟离域也知道鹤顶红无解,就算要成魔,钟离域也要拉着那些人一起入魔道,他的海愿不能白白的再牺牲。
“来人,备车,送长公主回蓝桐。”钟离域咬着牙说完,放开海愿就跑了出去。但他却又没跑多远,先是去那小后院,摘了满满的一篮子相思果,随即又亲自去马车上,把马车的里外都检查了一遍,把垫子又加厚了一层,还铺上了蚕丝的被褥和茶香枕,最后把那一篮子红彤彤的相思果洗净放在了车上。
海愿是由古米拉抱出来的,之后古米拉和吉吉尔、可可丽也都各自上马,随在了海愿的马车后面。钟离域等到马车从后门出去了,才叫夜出来,让夜偷偷跟随着去了,对于海愿钟离域是一百个不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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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潼下了马车,抬头见那门楣上黑底金字的“摄政王府”四个字,更好像是一个大大的讽刺,之间戳到了自己的心上。没有理会还晕在车上的蒙澄澄,钟离潼独自下车,大步的向里面走去。只是在进门之后挥手招过一旁的小厮,伸手指了指还停在外面的那架马车。
那小厮先是一愣,随即过去马车掀起帘子看了一下,发现马车里居然是昏迷着的王妃,但显然王爷是知道王妃晕倒了,让自己过来也是叫人把王妃太进去吧,那小厮赶紧叫人出来去抬王妃。
好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刚把着实不轻的蒙澄澄抬进去,就看到远处又有一辆华丽的马车向这边驰来。有人做完了活计闲的没事,就站在门口等着看那马车里是什么人,什么事来这摄政王府。
只是当马车停下来,帘子一掀起,那些有事没事、或打算看看热闹的顿时都呆住了,那车上竟然下来一个轻灵脱俗的仙女!
“回禀摄政王,瑾王府送了一位神医过来,说是来给王妃瞧病的。”马上有人跌跌撞撞的跑进去向钟离潼回报,一脸的慌张似乎生怕怠慢了哪一个。
“瑾王府来的?”钟离潼的牙都咬的“咯吱吱”响,就感觉那是钟离域一个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脸上。钟离域一边捧着立下念儿为太子的诏书,欢天喜地的回去了;另一边又找什么神医来看自己的王妃,面上做的好看,还不是嘲讽自己的王妃生不出儿子?
钟离潼的眉头微微一皱,心里硬生生的像是扎了根刺一样的难受。但又不好马上发作,毕竟在大殿上装的还好,现在实在难以将瑾王的面子再驳了回去,只好压抑住心神,吩咐道:“请神医吧。”
见那小厮又慌忙的往外跑,钟离潼心下很是奇怪,但又想不出个头绪来。直到一阵香风飘过,屋里就好似有一道霞光闪过,是一位清丽出尘的仙子款步走了进来,莲步摇曳、水裙轻舞、曼妙生姿的走了进来。
“你就是神医?”钟离潼几乎看的痴了,眼前的何止是一个仙子,离的近了再看,又好像是个勾人魂魄的妖精,不然怎么一见之下连心神都飞了出去呢。
“神医算不上,我只是略通医术而已,但听说摄政王的王妃有了恶疾,所以来帮王妃瞧瞧的。”洛洛轻声回答着,声音不是娇滴滴、酸溜溜的,但生来的柔声软语让人听了好像骨头都要酥了一般。
“那好,那就请神医移驾吧,内子在后堂。”钟离潼说完,才忽然想起刚刚自己把蒙澄澄给打昏了,只怕这美貌无双的少女真的有些本事,懂得医术,一看之下不就露了马脚,忙又叫过还悄悄守在门口,向里面偷看的小厮问道:“王妃这会儿醒了没有?”
“回王爷,小的不知。”那小厮光顾着看那美貌的少女,几乎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虽然他家主子问话,他却答的心不在焉。
钟离潼一气,恨不得一掌将这个小厮拍死,但在美人面前又不好失态,只好耐着性子又对洛洛说道:“神医请稍候,内子身体虚弱,刚刚回来的时候晕倒在了马车上,我现在去看看,若是醒了再请神医过去。”
“不必了。”洛洛忙一声叫住了钟离潼,嫣然一笑,柔声的说道:“我便是大夫,不如带我同去,直接给王妃瞧瞧可好?”
虽然嘴上说的是疑问的口气,可洛洛却过来随在了钟离潼的身边,两人之有一步的距离,洛洛身上的香气随着移动的莲步飘散过来,直冲的钟离潼血往上撞,忍不住将脚步慢了又慢,不着痕迹的让洛洛渐渐的走到了自己的身侧,既可以偷偷看着美人的侧脸,又可以嗅着美人身上的馨香,心神恍惚、几乎要想入非非了。
“王爷,是这里吗?”洛洛突然停下脚步,转脸问着一路都看着自己的钟离潼。
“啊?哦,是,是这里了。”钟离潼这才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已经到了他平时和蒙澄澄休息的地方。但马上又想到不对,一闪身拦住了门口,说道:“内子好静,不喜人打扰,虽然神医是好意,又怕我妻正在休息,还是我先进去看看才好。”
“既然如此,我便在此等候吧。”洛洛又是一笑,那一笑就仿佛天上最灿烂的云霞一般,这地上的花朵再美丽也不及那天上壮阔的美景,所以洛洛的美,美的极致,又美的大方。
钟离潼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门的,进门看到蒙澄澄已经醒了,坐在床沿上正在喝茶,头上还裹着块红绸布,将那斑秃难看的落发秃顶暂时给遮住了。
蒙澄澄一见钟离潼进来,气不打一处来,更狠他刚刚一下子打晕了自己,也不招呼,手里的茶杯就扔了过来。那一杯茶还是热的,向着钟离潼兜头盖脑的飞过来,虽然茶杯给钟离潼躲开了没有砸到,但那茶水却溅了钟离潼一头一脸,就连脖子上都烫出了水泡。
“你这恶妇,要做什么?”钟离潼刚要发作,又恐外面的神医美人听到,只得压低了声音,上前几步对着床上坐着的蒙澄澄吼着。
“哼,你也知道我是恶妇?知道就好,莫要得罪了我,当心我将你的一切事情都抖出来,我们谁也不会好过。”蒙澄澄咬牙威胁着,还当钟离潼突然小声是因为怕了自己。
听到蒙澄澄如此一说,钟离潼的脸色一变,但仍强忍着,深吸口气才说道:“你还有病在身,我不与你计较,但外面有位神医到了,是瑾王府来的人,你给我撑着点,尤其是不该说的话,给我把嘴闭紧了。”
“神医?!能治掉头发吗?”听到神医两个字,蒙澄澄的眼睛就瞪了起来,没有哪个女人不爱漂亮的,即使年纪大了些,又失了玲珑有致的身形,可也不愿意就此做个没头发的秃子了。
“应该可以,所以我请神医进来,你只说头发的事情就好,知道吗?”
“知道,知道,快请神医吧。”蒙澄澄心中狂喜,早顾不得之前的争执,催着请神医进来。
只是当洛洛移着莲步,犹如一株水上妙曼的睡莲飘进屋子来的时候,蒙澄澄和钟离潼都呆住了。
钟离潼呆是因为又一次难以抵挡住洛洛那惊人的美貌,再看一眼自己那位身材发福,头发几乎掉光、只能用一块难看的红绸裹着头的王妃,心中一边是恶心、厌恶,一边是疯狂迷恋,早已经是心猿意马。
而蒙澄澄呆了一下才试探性的问道:“你是……洛洛?”
“果然是姐姐。”洛洛点点头,显然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又走上前几步,来到蒙澄澄身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说道:“姐姐还认得我?”
“不,不认得,我不是你姐姐,我没有妹妹的。”蒙澄澄这才反应过来,忙着又否认起来。这些年来她虽然没有隐姓埋名,但也自认天上姥姥不会想到她居然会嫁给王爷,何况她也曾经嘱咐寨子里的父亲,一定不要把自己的去处说出去,否则就会让钟离潼派兵来剿,那一个小小的异族寨子又哪里敢和一个王爷和大批的正规军相抗呢,所以只能选择守口如瓶。但现在洛洛突然出现在这里,那不是证明姥姥找到了自己!
“姐姐莫怕,姥姥说我们族人只是有隐疾,依照祖训不可随意下山,但你既然已经找到了好归宿,姥姥又怎么会忍心逼你回去?这次姥姥让我下山也确实是要我找你,但真的没有说起如何处罚之事,就连我和娘亲在寨子里,也没有受到过半点的责罚的。”洛洛赶紧拍了拍蒙澄澄的手,柔声的安慰着。
“真的?那姥姥又为何让你下山,你又怎么变成了瑾王府的神医?”蒙澄澄将信将疑,但还是信的一面多点,只是奇怪洛洛为什么会到了瑾王府的。随即就好像恍然大悟,说道:“那念儿的毒是你解的?”
“正是。”洛洛一笑,继而又好像才想起什么,看着蒙澄澄头上裹着的红绸布说道:“不过现在,我是来给姐姐你解毒的。”
“我?中毒?”蒙澄澄伸手摸摸自己头上的红绸布,才惊觉道:“你说我落发是因为中毒了?何毒如此怪异?”
“要说这毒,还是瑾王府那位公主用的小伎俩,但究竟如何下的我就不知道了,我来的时候,那位公主只是说要我用一个解毒的方子,换她的一条命。”
“她又如何知道,她身上的毒和我有关?”钟离潼是打算极力否认的,这种事情没有抓住把柄,他自然不会傻傻的就去承认下来。
“唉,这也是缘分把,我一见那公主就和她投缘,就把我要找姐姐的事情告诉了她,还是那位公主告诉我,她之前听说过摄政王王妃的闺名叫蒙澄澄。而且这次她发病,御医无解,她找我看过,我验出她中的是天山香毒和另一种毒素的混合,我却解不了了,你说她联想起来,会不会想到这毒是谁下的?”
见钟离潼和蒙澄澄两人都不说话,洛洛又继续说道:“而这次姐姐突发恶疾也是有消息传了过去,那位公主就问我要不要借此机会过来见见姐姐,然后才告诉了我这个方子的。其实倒不是真的瑾王让我来的,而是那位长公主授意,我自告奋勇来的,只是为了证实这里的王妃是不是我姐姐而已。”
“你这么说,我又如何信你?你明明是瑾王请来给念儿解毒的,又如何会和那位蓝桐国的长公主走成了一路?”钟离潼最先反应过来,理清了头绪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既然洛洛能解念儿的毒,那钟离域一定也会知道这是天山的秘制香毒,若是洛洛再将自己王妃就是她姐姐的事情说出去,那岂不是一下就想到念儿的毒就是他们做的手脚?
“不必信我也行,但我又不傻,分得清孰轻孰重,一边是我姐姐,一边是毫无关系的瑾王,你说我会偏帮哪一个?我给念儿解毒的时候心里就有数了,知道这是姐姐的毒,难道我去承认下毒的就是我姐姐吗?那瑾王还如何信我?又或是干脆将我抓起来呢?我给念儿解毒,那是姥姥的命令,因为姥姥和风情楼楼主的娘亲是旧识,毒解了,我们便毫无瓜葛、两不相欠了。再说,那位公主也不见得就是真心、好心,刚刚我出来之前,还听到她和瑾王大吵一架,说什么……”
看着钟离潼和蒙澄澄都瞪着眼睛等自己往下说,洛洛又停了那么一小会儿,吊足了那两个人胃口才说道:“那位长公主说的是:若是将来我诞下子嗣,难道还要做个庶出吗?是不是我的儿子还没出世,就没了做储君的资格?还是说这就是你的计划,只想要让和那个前夫人的孽种做太子?”
一句话提醒了蒙澄澄和钟离潼,随即两人都露出一个阴毒的笑来,心照不宣的暗自想着:原来那个长公主一心讨好念儿,也无非是要得到瑾王的宠爱,而瑾王自有皇上的宠爱,若是大婚之后她能生下儿子,自然要保她的儿子做太子,这对蓝桐国也有利;但如今钟离域或许是想明白什么,所以急着将太子位争了回去,难保那位长公主不会心急了。
见钟离潼和蒙澄澄那几番算计的眼神,洛洛忙解释道:“所以那位长公主说了,不想要平白送了性命,一个秘方换自己一条命,要讨回解药。另外,她已经传信给自己的胞弟,那位蓝桐国的二皇子马上就会带兵集结边境,所以她现在这是求和,求得摄政王您的一臂之力。”
“你是说,那蓝桐国的长公主有意与我联手?”钟离潼几乎不相信这样的事情,脸色和眼神变了又变,却又不敢拿主意了。
“联不联手我当然不懂了,我不过是来救我姐姐的,顺便带个口信而已。现在姐姐也见着了,我也不回去瑾王府了。”洛洛说完,竟然坐在了蒙澄澄床边,伸手将蒙澄澄裹在头上的红绸布解开来,看了一眼蒙澄澄那难看恶心的头顶才说道:“其实解毒的方子很简单,每餐吃几只螃蟹、再用生姜绞成酱汁,涂抹在头发掉落的地方,不几日也就好了。”
“真的?”蒙澄澄不敢置信,伸手摸一把几乎要掉光了的头发,随着她的手摸到的地方,又有大把的头发掉了下来,蒙澄澄一惊,忙叫人马上就拿螃蟹来吃,又叫人赶紧去绞酱汁。
钟离潼看一眼蒙澄澄那斑秃的头顶就恶心,但又一看那美的极致又清丽似仙的洛洛,实在又不舍得离开,只是站在一边呆呆的看着洛洛和蒙澄澄说话。
洛洛和蒙澄澄说了一会儿,似是无意的抬眼瞟了一眼还在旁边的钟离潼。只是那峨眉轻挑,杏眼微斜,就将钟离潼的心瞟的不知道放在那里了。从洛洛进门的时候开始,钟离潼就被洛洛的美丽清雅所迷,此时又见洛洛对自己眉目含情的一瞥,一时间竟然有种错觉,难道说是姐妹心意相通,蒙澄澄当初对自己一见钟情,如今的洛洛亦是如此?
而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