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文公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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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谢谢!”
道了歉,星文就挤了过去,潘娘倒有点责怪的看了看这个少年,让我们公主给你道歉?你面子挺大啊!这要是在魏国,凭你挡住了公主的路就是三十大板的罪过,只是这是唐国,就饶了你这遭。
那个少年莫名其妙的看看这个半老徐娘,瞪我干嘛?你眼睛大就可以瞪人了吗?哼,好男不和女斗。
转过头却看见了铃铛,不由得心中一动,这个女娃子眼神很厉害啊!似乎功夫不错,正想再看时,铃铛已经跟着星文去的远了。
星文是哪热闹就往哪去,不一会就挤到了一个铺子里,还奇怪自己怎么挤呀挤的就进了人家的店了哪?
这个店里可是真的人山人海的,不少人都在抢购东西。
一个男人捧着一人多高的花瓶挤了出去。
两个男人抬着一把太师椅也挤了出去。
四五个男人扛着布匹也挤了出去。
孟星文急了,这里到底是卖什么的?她也使劲挤,向里挤。
识人
18、识人
竟然挤不进去?
星文站在人群之外,看着那些男人几进几出,自己却望着人群只能无奈的叹息。
“挤什么挤啊?我全买了!”
星文真急了,娇声喊了这么一嗓子,然后就看到所有人都呆住了,不少人都慢慢转头寻找看是谁这么大的口气。
星文举起一只手道:“我买了,是我!都让开,让我看看到底有什么东西!”
人群分开了,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花瓶、家具都是最次的东西,珍贵的在里面无人问津,那些是大量的书籍和房契地契。
潘娘和铃铛赶紧跟着长公主殿下一起来到了最前面。
一个穿着官服的人看着孟星文,手里还捏着一大把的货物票据,口水都流出来了。
陕西的女孩像孟星文这么水灵漂亮的可是很少见的,能这么大口气出来买东西的更是罕见,能不惊奇羡慕的流口水嘛,至于有没有什么坏心眼就是不知道的啦。
“你都买了?你是哪家的孩子,还是回家去吧,别捣乱!”
要不是后面有潘娘这个看起来很富贵娇美的大人跟着,似乎面前的这个女孩身份很不普通的样子,这个官员不敢随意得罪的话,早就动手赶人了。
“不就是点货物和房子地嘛,本小姐说买了就是买了,你说多少钱吧?”孟星文呼出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哪,多亏没买头驴回来,要不可丢死人了。
记得有个笑话是说好奇人的事,一个人特别的好奇,什么事都想凑热闹,有一天见到路上发生车祸了,他在人群外面怎么挤都挤不进去,急中生智就喊了一句,“让让,那是我爹,让我进去!”结果人群让开了,一看,车子撞了一头驴。
孟星文还以为自己也买了这样的驴子事哪,结果一看不就是点货物和房契地契之类的东西嘛,顿时没了兴趣,买就买了,以后找个人来住就是。
转身就要走,这事让潘娘办就成了。
可是背后传来的一句话,让她站住了脚步。
“谢谢,十八万两银子!”
啥?十八万两?这房子是银子做的?和这些古代的公主王子们不同,孟星文可是对钱看的很重的,她小时候就通过成寻参股了不少买卖,每年赚的银子都不少,所以对钱是很有感觉的。
“都是什么东西值这么多钱?”
想黑我?哼哼,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我就喊人砸了你的店!
那个官员一愣,这女娃的气度有点吓人。
不由的弯弯腰说:“您看,这是三进四院的瓦房六间,良田三千亩,奴隶八百四十九人,货栈里堆放的布匹粮食等货物三百二十四车,总计十八万两银子还是很便宜的。”
孟星文看了看周围的装饰,心中计算一下,这个时代地是不值钱的,但是也分情况,陕西多山少地,能称的上是良田的地是很值钱的,最重要的是那批奴隶的价值,这个时代很少有奴隶的,大部分的奴隶都发配到边疆去了,能留下的数量稀少,价格自然就贵很多,而且官方的奴隶大多都是某个官员获罪,全家为奴,能识文断字的人肯定不少,这个年代读书人是很值钱的。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这个时代是保护奴隶主的,只要是奴隶了,没有主人的发话,你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也是无用,这个奴隶的身份是跑不掉的。
这对刚到唐国的星文来说,还真是一个好买卖,最少能很快扎下根基了。
“清场,我们仔细的谈谈。”孟星文走到一把椅子前,铃铛上前擦净了椅子,星文这才坐下道。
那个官员马上就喊道:“来人,将无关人等都轰出去。”
马上从后院出来了十几个士兵,将房间里的人大多都赶了出去,留下的除了官方的人外,就是孟星文带来的这些护卫。
十几个护卫将房间里各个角落看似随意的站满了,其实将长公主的安全做到了最大的保护。
那个官员有点摸不准星文的来历,刚想在孟星文的对面坐下,一个护卫就抬腿将那椅子踢碎了。
周围的几个士兵都有点生气,腰间的刀马上出鞘指向了那个护卫。
周围几个护卫动作飞快的将士兵们制住,将刀都夺了下来,噼里啪啦的丢了一地。
后面院子里还有士兵,听到房间里动静不对,刚想冲进来,却被那个官员制止了。
唐国官员恭恭敬敬的给星文施了一礼,询问道:“不知是魏国公主殿下驾到,还请恕罪!”
星文挥手示意他平身,有点惊讶的问道:“你是怎么猜出本宫身份的?”
那个官员恭敬的再次躬身施礼,“我是唐朝内务司主薄尉迟德,恭迎魏国长公主殿下。”
星文不耐的抬了一下手,“免礼,站起来回话。”
尉迟德道:“公主殿下非同凡人,气度容貌乃天下魁首,众位侍卫功夫纯熟干练,气势绝非我朝官兵能有,故此认出公主殿下。”
孟星文点了点头道:“说白了,你就是听说了本宫要来,然后一对照,我的打扮和本地人不同,加上声音也不一样,我的护卫们功夫和唐朝的士兵也不一样,我护卫又不让你在我面前落座,你才蒙了这么一句的吧?”
尉迟德汗颜不已,正因为孟星文说的都是他心中想的,才让他有点无地自容,早听说魏国长公主聪敏睿智,博学多才,今日一见,真真愧煞天下男子。
孟星文见尉迟德没有了话说,这才微微一笑,“你也算有几分机智,做个主薄倒是委屈你了,不过你不是我魏国之人,这官位我是插不上口的,也罢,今日一见也算是有缘,我就给你个赏,来日如你有难,来我魏国,我当护你周全。”
尉迟德脸色大变,跪下磕头。
心中更是震撼,这魏国长公主怎么知道自己得罪了人,要倒霉哪?
买的
19、买的
星文没有解释,没必要,谁都能看出尉迟德愁云满面,晦气满脸,最近不倒霉才怪,而且这个人说话好卖弄聪明,虽有机智,但无城府,做主管也就算了,要是做副手,一定会让主管不喜欢,早晚给他穿小鞋是肯定的。
这些都是星文自己在办公室里琢磨出来的,亲身体会啊!
小小的办公室和大大的皇宫其实本质上都一样。
“公主殿下”
尉迟德的话还没有出口,就让星文给拦住了。
“不要说了,你的事我不想知道,也管不了。说出来的话,那条后路我都不能给你了。”
尉迟德迟疑了一下,黯然长叹一声,站起身来。
“这就对了,来给我说说,我都买了什么东西?”
星文说起钱来,立刻精神百倍,神采奕奕。
尉迟德将手里的各种契约一一放到魏国长公主的面前,不时的解释几句。
“这几张是此处的房契和地契,还有其他几处房产,里面都已经说明了,地产上包括租地的佃户资料都已经写的清清楚楚了,这些是奴隶的卖身契,都是犯了罪被贬为奴隶的。这些是货物的详细目录,里面有粮食和布匹以及日用品,都是从楚汉两国购来的。”
星文看了看地契房契还有其他的东西,这么说自己一不小心就赶上了一场拍卖会?还很不小心的将拍卖的东西都包圆了?这样的事情下次可不能做了。
“把人都给我叫来瞧瞧。”孟星文将各种契约放在身旁的桌子上,用手往上面一压,只要看过了人,这就算成交了。
尉迟德指挥士兵将犯官家人都一一带上来走一圈,让魏国长公主看看。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胖的瘦的美的丑的都有。
看了一会,星文就已经失去了兴趣。
“潘娘,给他写个字据,让他去交账。”
潘娘就走上前来,在小桌子上写了一个字据,盖上魏国星文公主的印章,这就相当于银票了,只要尉迟德拿着这个到唐国的国库就能取出钱来,而这笔钱会在某个时候由魏国运过来。当然那就是唐国和魏国之间的事情了,和尉迟德就没有关系了。
那些奴隶还在麻木的走进来,然后走出去,孟星文正想挥手叫他们停下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漂亮的女孩,这个动作不由得停了下来。
“慢着,你叫什么名字?”
星文指着那个如同水晶一般美丽的女孩问。
在游魂一般麻木的走动的人群之中,她如同浊流中的清荷一般靓丽,眼神依然清亮坚定,虽然看起来有点狼狈,神情却似乎依然是孑然独立,与众不同。
“回禀公主,这个女孩是犯官曹仁的长女曹静,今年十八岁。”
尉迟德恭敬的回话,在他的脸上有一丝伤感怎么也掩饰不住。
星文看了看他,再看看那个女孩。
“跟着我走吧。其他人都各自安歇去吧,我会留下人手安排他们的。”
尉迟德看了看那个女孩,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咬咬牙,带着士兵们走了。
不用孟星文说,潘娘已经叫人来安排这些人的住宿事宜,有魏国公主的名衔,长安令很快就带着衙役来帮着维持治安,安排各种事宜。
孟星文也没了逛街的兴趣,留下潘娘和几个护卫处理这些事情,她自己先回万国馆去了。
回到驻地,星文修书一封,让人带回魏国,交代成寻派人来处理购买的这些事情,星文就放下了这些操心的事。
现在可以来看看这个叫曹静的女孩是什么来头了。
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很多疑问这个曹静都能给自己一个答案的。
曹静恭敬却不卑微的站在地上。
孟星文坐在正面的椅子上,身后站着铃铛。
门口站着四个护卫。
其他人都在收拾各自的房间,晚饭的香气开始在院落里弥漫。
房间寂静的如同无人一般,沉闷的压力沉重压抑。
嗒嗒嗒嗒
孟星文用手指轻轻叩击着椅子扶手。
她的眼神是有点涣散的,正在思考自己今天的举动会带来什么影响,和她外表的天真烂漫不一致的是,她今年的实际岁数并不比潘娘小,考虑的事情自然也不是仅仅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的角度考虑。
美丽的女孩不管是什么姿势都是美丽的。
一个天真甜美的女孩坐着,一个秀丽端庄的女孩站着。
在星文的身后还站着一个隐藏在柱子阴影里的铃铛,她总是将自己隐藏起来,让人不自觉的就会忽略她的存在,而当你想起她的时候,她就会及时的出现在你的面前。
似乎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星文的眼神再次灵动起来,甜甜的一笑,那个孩子般的表情又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整个房间似乎也跟着鲜活起来。
“曹家姐姐,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故事
20、故事
“故事?”
曹静也有点失神,喃喃的自语了一句,神色之中带着无尽的伤感。
“是啊,是个故事。”
曹静自嘲的一笑,事到如今,也就是一个故事了。
“故事要从我懂事的时候说起。
那时候我对一切都是好奇的,虽然每天学习琴棋书画很无味,却也没有什么怨言。
日子一天天的平凡的过去,直到某一天,我父亲告诉我已经给我订了一门亲,对方是边关大将莫言的公子,那时候起,我就开始幻想没有见过面的郎君是什么样子的,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是不是?”
孟星文点了点头,似乎和自己的经历也差不多,自己今年十二岁了,再过几年也该给自己定亲了吧?如果订给了某个国家的皇子,自己是嫁还是不嫁哪?唉,心烦啊!
“那么我就讲的快一点,后来有一天我在后花园玩的时候,从墙外丢进来了一把扇子,我很好奇的拣了起来,墙外就有人叫我,让我将扇子还给他,他说他朋友开玩笑丢进去的,于是我就还给了他,后来他有空的时候就会来到墙外陪我聊天,渐渐的我就喜欢上了他。他文辞优雅,谈吐风趣,见闻广博,让我很是迷恋他。有一天我和他就私定了终身,他也答应要上门提亲,只是我父亲不同意,认为他出身卑微,配不上我,眼看那莫家迎娶的日期就要到了,我和他都很着急,可是也没有办法,后来父亲在朝廷上因为莫家的事情受了牵连,全家都被贬为了奴隶,这门亲事也就黄了。”
孟星文点点头,“后来是不是他又来见了你?他是拍卖的主持人,而你却是奴隶,相见不敢相认,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是不是?”
曹静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他发誓谁也不告诉的!”
星文笑笑,从那个尉迟德的脸上就能看出来他对你情根深种,也许也是因为这件事,他的主管才拿捏上了他,让他觉得大祸临头,不得不寻找生路,到底那个莫家反了什么大错,竟然牵连这么多人?莫非是造反大罪?
“给我说说莫家的事。”
曹静说:“我也不太清楚,似乎是因为莫家勾结外国,意图谋反,我父亲不相信,为莫家辩解了几句,皇上震怒,就连同我父亲在内的七个朝官一起降了罪。”
曹静从胸前摸出一枚玉壁,递给星文看。
“这就是莫家的定亲之物,只是现在我们已经成了奴隶之身,我又喜欢了别人,这东西也就没了作用。”
孟星文摸了摸这枚玉璧,也就比一元的硬币大那么一圈,温温热热的,似乎是个温玉,价值非凡。
星文毫不客气的收下了,我的奴隶的东西就是我的。
曹静微微一笑,“既然主上喜欢就送给主上吧!”
星文也不脸红,“既然你送了我这份礼物,我也不能白拿你的,就为你做主,送你去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