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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君王选后记 by猪美美(穿越 宫廷 np)-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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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要去哪里?”雷丰瑜想拉住他,却突然感到一阵头晕,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柳春前脚走了,另一个人后脚进来了,房门在他身后紧紧关上,雷丰瑜想要抬头看看来的是谁,更想知道这屋里出了这样的事,本该守在屋外的骆子长怎么没有反应。但身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连抬头都做不到,只看到一双宝蓝缎子面的便鞋和一片白色的衣角。
  
  雷丰瑜心知自己是中了麻醉药之类的东西了,他此时也不再急于挣扎,而是暗暗积蓄内力,尝试着将这股药力缓缓聚拢一处压制下来。
  
  但此时,一只苍白的略显瘦肖的手却伸了过来,摸上了他的脸,温热的指尖缓缓掠过他的眉梢眼角,一股洁净淡雅的芬芳从他的手上、身上,传到了雷丰瑜的鼻端,“我们又见面了。”对方的声音温柔亲切,却带着某种感伤,如泣如诉。
  
  “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内心描写会不会太多了,大家看着有没觉得烦?




9

9、第九章 。。。 
 
 
  “你是谁?”雷丰瑜问道。
  
  “来小官馆的自然是嫖客。”对方答道。
  
  “嫖客找小官居然要用迷药的?”雷丰瑜冷哼一声。
  
  “大爷我就喜欢这个调调。”说着不知想起了什么,低声轻笑了起来。笑罢,将雷丰瑜连拖带抱的弄上了床,然后动手开始解他的衣服。
  
  “住手。”雷丰瑜怒喝道。
  
  “别急,别急。”对方拍了拍他的脸颊,“大爷我很温柔,也有的是银子,保准让你满意。”
  
  “我不是小官。”雷丰瑜咬牙,这辈子没这么糗过。
  
  “你不是小官,莫非是皇帝不成。”对方调侃着,手下不停,雷丰瑜很快已经是赤条条一丝都不挂了。
  
  雷丰瑜不再说话,屏住一口气,让内息在体内凝聚,那人接着把自己的衣服也脱掉,从后面环抱住雷丰瑜,将自己的脸颊贴在怀中人背脊上,之后就久久再未有进一步动作。
  
  不知为何,对方的‘老实’让雷丰瑜心里反而生出种奇怪的感觉,那感觉似乎可以称之为失落。“怎么了,嫖客大爷,莫不是有心无力?”
  
  “呵呵,正是有心无力呢。“对方居然供认不讳,然后似乎是叹息了一声,缓缓道来,“爱情这东西呀,便是世间最厉害的毒品,一旦沾染上了,纵使花多大力气,想戒掉,想忘掉,在经年累月中,用尽办法去忽略它,去埋没它,有时候甚至连自己都觉得已经成功的戒掉了它,然而却经不起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它就会重新滋生蔓延,当真是让人无能为力。”
  
  雷丰瑜的内息此时运走正畅,只需再多一分坚持就能冲破阻碍,还他自由,但对方这句话却宛如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拨乱了他的心弦,内息也一路懈怠了下来,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力气立时消散,半晌努力功亏一篑。
  
  长叹一声,问道:“你有爱,求而不得?”
  
  对方爽快的承认道:“正是,苦求半生,奈何情深缘浅。”
  
  雷丰瑜闻言也牵起了自己的心事,“有情深,有情求,也算是好的,我心中的情事如梦如幻,似真似假,若有还无,抓不着摸不到,说不清道不明,让我于迷雾中深陷,于恍惚中纠缠。”他从不曾与人说出过的苦楚,在这一刻对着这陌生人缓缓倾诉,“我常想,若能让我看一眼他的面容,只一眼,我也许便能真的放下了。”
  
  背后是一阵沉默,然后一双手轻轻的扳转了雷丰瑜的身体,“那么现在看吧。”
  
  “我看你又有何用?”雷丰瑜轻笑着,闭上眼睛没有看对方的脸。敢给皇帝下药,然后意图不轨,这是要抄家灭族的大罪,雷丰瑜不想杀他,所以不看为好。
  
  “是呀,看了又有何用。”轻声呢喃似的低语中,一条锦缎的帕子蒙住了雷丰瑜的眼睛,一片温润馨香的唇缓缓吻上了雷丰瑜的唇
  
  **
  
  月夜中,屋脊上,骆子长和浅野十四郎并肩坐着。骆子长喝了一口坛子里的酒,递给浅野十四郎,“今天真是痛快,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
  
  浅野十四郎抹了抹唇边的一丝血迹,接过酒坛子也大大的喝了两口,“我素来喜欢这杯中物,但没有好酒伴,便是世间最好的酒也索然无味了。”
  
  骆子长看了看自己肩头的一道剑伤,笑道:“你的剑法比当年又更强了。”
  
  “但到底还是你的拳头比我的剑更厉害。”骆子长难逢敌手的寂寞,对浅野十四郎来说也是一样的,所以两人见了面,二话没说先打一架,打过瘾了之后,买了两只鸡一坛酒就来这屋脊上晒月亮。
  
  骆子长扯下个鸡腿递给浅野十四郎,“这两年你都在哪儿?过得怎么样?”
  
  十四郎接过鸡腿边吃边说,“我一直在江南,改投了龙家的姓,如今叫龙十四了,住在龙老爹那里,没事时就跟着颍川、石磊他们走走镖。”
  
  “听起来还不错。”
  
  “嗯,以前过惯了刀头舔血的日子,现在这样,说真的,还真不太习惯。”
  
  “有没有想过投军?陛下如今正派我组建一支骑兵。”
  
  “骑兵?”
  
  “持长枪,挽强弓,骑烈马,奔驰如风,所向披靡的天下最强的骑兵。”骆子长看着十四郎,满眼憧憬的说道。
  
  十四郎闻言,眼中光芒闪烁盖过满天星光,看得骆子长错不开眼睛。但那眼中的光亮随后却渐渐熄灭了,“我要随麒麟船去航海了。”
  
  一刹那心里觉得很不舒服,骆子长不明白这种陌生的情绪是什么,他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月光,突然觉得有些寂寞,半生醉心于武学,只负责守护帝王的骆子长,在这一刻心里似乎多了某种东西,但又似乎少了些什么,他说不清。
  
  十四郎也抬头望向月光,那个皎皎如月的人,身边一直有那么多的人围绕着他,爱恋着他,而他的心中也许自始至终就只有那个人。
  
  **
  
  珍惜的、投入的、炽热的深深一吻,包含着多少个日夜的期盼和忍耐,只一吻又怎么能够宣泄与补偿,想要更多,但太过激动的情绪却让这败絮一样的身体不堪重负。
  
  雷丰瑜积聚的内力再一次溃不成军了,在对方缠绵的亲吻中分崩离析,但奇怪的是雷丰瑜没觉得太着急,反而很回味刚刚那一吻的感觉,似乎在那一吻中,心中的某种空隙被填满了。但那个‘嫖客大爷’在吻过之后又没了下文,他躺在雷丰瑜的身边,频频喘息。
  
  “你还好吧?”雷丰瑜虽看不见,但从对方的气息上听出了异样,搞不清楚自己为何还挺关心。
  
  刚刚那一刻心脏跳动得好快,而这一刻又沉重异常,呼吸也觉得艰难,眼前发花,喉咙里有血腥味往上翻腾,“我今天忘记吃药了。”这几天光想着他,闹得心里乱糟糟的寝食难安,药也总是忘记喝,还好有月儿一直提醒着,不过今天那小家伙被打发去西塘的爷爷奶奶家了,这药也就一天没想起来。
  
  “不吃药会怎么样?”
  
  “不知道。”我闭目忍过一波昏眩,拉过雷丰瑜的手臂,搁在头下枕着,“你不如就从了我吧,让我死在牡丹花下,做个风流鬼。”
  
  “你不是真的会死吧?”
  
  “是不是真,便只有老天知道了。”
  
  突然雷丰瑜大喝一声,从床上一跃而起。我正枕着他胳膊躺着,他这一跳起来,立刻就把我掀翻了,呈脸冲下的姿势趴着,我接连咳嗽数声,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
  
  雷丰瑜那里却一张嘴,直接吐了口血。刚刚听说这家伙要死了,心里莫名的就急了起来,内力强冲之下,受了内伤。
  
  我听到动静,又看到落在床上那一片殷红,吓了一跳,虽然我不懂武功,但武侠小说总是看过的,约略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抱怨道:“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对你做什么了,你急个什么劲呢。”
  
  雷丰瑜捏死眼前这家伙的心都有了,扯下了蒙在眼睛上的帕子,沉声道:“你的药在哪?”
  
  我有气无力的指了指地上,和脱下来的衣服丢在一起的荷包。
  
  雷丰瑜捡起荷包,从里面找出一个白瓷瓶子,拔开瓶塞,倒出一点红色的粉末在手上,“是这个?怎么吃?”
  
  “三勺,沸水调,调匀。”感觉越来越无力,视线也更加模糊,将手伸向他,“不要管它了,过来抱着我,死在你怀里是个不错的结局。”
  
  雷丰瑜没有听到我梦呓一样的低语声,他已抓着药瓶子冲门而出,一路动静甚大的跑下楼去。
  
  但我的手并没有落空,一双还没有完全长开的小手,用力的握住了我的手,“就感觉你这几天不对劲,今天还故意把我支开,就你这样的,我不看着你怎么行。”
  
  “月儿。”这一声没等叫出来,嘴里已经被灌进苦涩的药汤。
  
  “柳春过来给我帮个忙,把他打包带回家。”
  
  当雷丰瑜心急火燎的端着冲泡好的药,赶回来时,房中已经空空如也。雷丰瑜把药碗放在桌上,走到床边,摸了摸尚有余温的枕褥,缓缓叹了口气。
  
  **
  
  耳边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恍恍惚惚的想着,原来一夜之间江南已经进入了雨季。江南的雨季我是不喜欢的,因为时间太长,有时十天半个月也见不着太阳,潮湿的厉害,洗过的衣服不见干,晾上几日也总透着股湿乎乎的感觉。这个时候蚊子还特别多,白天也会出来叮人,每到这个时节,锦堂都会用艾草、香茅、薄荷等草药缝在小布袋子里,给我挂在身上和床帐上,一想到这里,鼻端似乎就真闻到了那股香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清坐在床头,正往布袋里塞香茅叶子的真是锦堂。“怎么回来了?”
  
  “不放心你,在家住到第二日就快马往回赶。”锦堂满脸倦容,但却不无欣慰的道:“还好我及时赶回来了。”
  
  我见他不但容颜疲倦,甚至连身上带着灰尘和泥泞的衣服都没有换下,爬起来亲手给他除下脏衣服,“等这边事情办完了,我陪你再回去一趟。”
  
  “父亲脾气倔,我怕你受委屈。”锦堂的脾气有时候虽然不太好,但一心一意都是为我。
  
  “比起锦堂对我的好,再大的委屈也无妨。”对于锦堂虽然没有像对雷丰瑜那样炽热爱恋,但相互痛惜,相依相伴,却也走过了数不清的喜悦和艰难。
  
  锦堂闻言,笑得满足,“算你还有良心。”
  
  浅野十一郎撑着伞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个食盒,“管老夫人亲手炖的补汤,还特意交代要您趁热喝,另外还嘱咐我告诉您这是看在月儿少爷的面子上,再让我提醒您,分开几日,可别忘记了仁华夫人。”
  
  “呵呵。”我笑着接过汤,“十四郎呢?”昨晚我被月儿带回来就晕了,后来的事就不知道了。
  
  “他跟人打了一架受了点伤,偏不知道在意,又喝了好多酒,现在在床上躺着呢。”十一郎无奈的道。
  
  我一惊,骆子长的铁拳可不是盖的,我就见过他一拳打穿一个大汉的胸膛,“锦堂你快去”
  
  “我看过了,他没事,就是喝多了。”想了想又道,“我看他像是有什么心事似地,嘴里一直叨咕着骑兵军团什么的。”
  
  “骑兵?”我皱眉,天语没有骑兵的,虽然从雷丰瑜他爹那一代就开始想要组建一个,但因为骑兵这一兵种太费钱,建它可不是个容易的事,所以一直搁置着,莫非是太平这两年,手头上宽裕些,心又活泛了?
  
  锦堂拉着我坐回床上,“别想了,这事与咱们无关,你的病才又刚发作了一回,好好休息吧。”端出管老夫人送来的汤一看,是党参炖乌鸡汤,不禁笑道:“老夫人这是将你当成坐月子的女人补呢。”
  
  嘻嘻哈哈的说笑着,喝了点汤,又吃了些其他东西,眼瞅着天光便暗了下来,原来我醒来时就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龙东差不多该到了吧?”这两日瞎折腾,倒把正事忽略了。
  
  “还要再等两日,仁华说好好准备一下,要让龙东有个震撼的出场,以免被人小觑了。”锦堂答道。
  
  “震撼?咱家冬瓜一出场,无论如何都是震撼的。”龙东有个小名叫冬瓜,他从小就胖墩墩的,好像个圆滚滚的冬瓜,十分的奇趣,但自打成了家之后,好面子起来就不许我们这么叫了,否则他就翻脸。不过因为被老婆照顾的好,如今就越发发福了,眼瞅着有向西瓜方向发展的趋势。
  
  锦堂笑了笑,却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
  
  “冬瓜未到,雷丰瑜却先到了。”
  
  我细看他神色,不见愤怒和伤心,只见些许踌躇。心中略定,看来保密工作做得不错,我和雷丰瑜早就碰过面的事,锦堂并不知晓。
  
  “你醒来之前刚得到的消息,雷丰瑜一到了江南没去行宫落脚,也没接待江南的官员,而是直接奔西塘去了。”锦堂将头转向一旁,不看我,用低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道:“去西塘龙家,祭奠英魂。”
  
  我看着窗外的细雨出神半晌,他昨天受了伤,今日不好好休息,却冒着雨赶去西塘看个‘死人’。
  
  “阿跃你”锦堂紧张的看着我。
  
  “龙跃已死,他想去祭奠就去吧,只是祠堂里我的那幅画像”
  
  锦堂松了口气,“你是担心这个呀,那画像是白芍画的,白芍的画工你也知道,他上次说是要画只鹤,结果画出来的谁看了都说是头骆驼,呵呵。”
  
  心里一阵难受,倒不是因为担心自己被画成骆驼,而是想起昨晚雷丰瑜说过的话。老天便喜捉弄人,抹去了他脑中的记忆,偏留下一份情愫。‘若能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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