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选后记 by猪美美(穿越 宫廷 np)-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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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以为他是在练武,但看了一小会就发现他嘿哈的喊得热闹,但刀上没什么力量,而且舞动进退,好似踩着某种韵律似的,那分明是在跳舞,只是跳的很有种雄壮感。我不懂得这是什么舞蹈,但看着看着竟有些入了迷,眼前不禁浮现出了雷丰瑜当年叱咤沙场傲笑云天的飞扬神采。“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呀。”
当啷一声,跳舞人手中的木刀落了地,“大,大人。”他慌不迭的弯腰行礼道。
我俯身捡起了他的刀,看了看,递回给他道:“你的舞跳得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柳,柳春。”少年有些腼腆的说道,刚刚跳舞时的那种雄壮之气,荡然无存。
我摇头笑了笑,“钱富钱贵呢?”钱富,钱贵这两兄弟是这鹰院的负责人。
“去放鹰去了,要下午才回来,大人有什么事吩咐柳春吧。”
“那好,稍后江南管家那边的鹰回来了,立刻给我送过去。”
“小人知道了。”正说话间,就见一只大鹰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从天空中俯冲了下来。“啊,就是那只鹰,它来了。”柳春将一个皮毛套子戴在手上,跑上前去,那只鹰稳稳的落在了他扬起的手臂上 。他把鹰腿上绑着的一个竹筒小心的解下了递给我,“大人请看。”
看完纸卷上的内容,我一声冷笑,“雷丰瑜呀雷丰瑜,竟然跟小爷我来这一套,那小爷我就给你玩儿个大的看看。”捏着纸卷我大步走向外堂。
外堂的账房里,噼里啪啦算盘珠子响得几乎连成了串,我走到最大的一张桌子前,对我的首席账房阿三道:“叫上你家老四,到我办公室里去,我有个大差事要你们去做。”阿大、阿二、阿三、阿四是同胞四兄弟,阿大心细是我的大管家,阿二耿直忠义,现在我北部封地那里交给他负责,阿三人实诚,管着我的账房,阿四人聪明,嘴皮子好使,一条舌头九转八弯号称三寸不烂,乃是我的金牌业务员。
他们从中原陪着我到倭国,跟在我身边总有七八个年头了,纵使最艰难的时候也跟我不离不弃,如今各自独当一面,是我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现今我要把他们中的两个派过去,好好给雷丰瑜点厉害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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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热了,雷丰瑜坐在御花园的凉亭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往荷花池里抛着鱼饵,看着那些锦鲤争先恐后争抢着吃食,时不时的再喝上两口御膳房送上来的冰镇银耳莲子羹,着实悠然惬意。
伺候过两代帝王,贯会察言观色的老太监安庆,在一旁不失时机的大加奉承道:“陛下之英明睿智天下无人能及,只让钦天监虚拟了一个奏报,就引得他们争着抢着,把仓库里那些陈芝麻烂谷子都搬了个干净,户部非但一点没陪,反而净捞了几十万两银子。”
雷丰瑜呵呵一笑,“你以为那些人是傻的,他们不过是在讨我欢心罢了,尤其是后宫那六个。不过,让她们花点银子讨好我,也省得手里银子多的难受,没事拉帮结派惹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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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样做岂不是要出大乱子了?”阿三听完我的计划,面现惊疑的道。
“雷丰瑜连这般无耻的伎俩都使出来了,所谓他不仁咱们不义,让他乱,乱得不可收拾才好。”我越说越气,最后忍不住大声嚷嚷了起来。
“我怎么听着醋味十足呢。”阿四低声嘟囔道。
我一拍桌子,“你说什么?”
阿四连忙摆手道:“没,没什么,只是这需要不少银子呢。”
“银子的事由我准备,你们今天就动身去中原,阿三你先支了龙东手里的银子用,阿四,你那嘴能伸到的地方,一个也不能落下。”我把两人往外轰,“立刻去办,一刻也不能耽误。”
锦堂端着药过来找我的时候,正看见这兄弟俩,差不多是抱头鼠窜出了办公室。
“出什么事了?”锦堂问道。
阿四滑溜,一见锦堂掉头就遛了,阿三实诚,期期艾艾的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纸卷递了过去。锦堂一看,只见纸卷上写着:闻钦天监夜观天象,红鸾星动,预示着君后将生,此君后德才贤能,与帝君夫唱妇随,恩爱契永,我天语将迎来前所未有之太平盛世。此事一经传出,立刻引得各大名门豪族争相做那夫唱妇随的楷模。所以目前帝君提出的囤粮以备荒年的事,便首当其冲成为了楷模争相响应之事,因此上我们投进去的粮食如石沉大海,目前粮价也有增无减。
一见锦堂脸色阴沉的捏着那个纸卷进来,我心知少不了一番疑神疑鬼的盘问,连忙按住胸口,翻着白眼往桌子底下就跐溜,“哎哟我这胸口闷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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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龙跃装胸口闷的时候,有个人是真闷了,高丰年一下了职,没回自己家,先直奔老丞相陈起明的府上。高丰年和陈起明虽然差着年岁了,但却是忘年交,朝堂上哼哈一气,朝堂下也是无话不谈。
今天陈起明没去当值,而是在家哄着小孙子读书习字。看着匆匆而至的高丰年面色很差的样子,知其心情不佳,便叫仆人把小孙子带出去玩儿,自己给高丰年沏了杯茶,“怎么,莫不是江南那边又出了什么事?”
“江南那边倒是没出什么事,可是丰瑜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大大不妥,叫人担心呐。”陈起明喝了口茶,颓然叹息道。
“怎么?”
“丰瑜这一年多来一直是懒洋洋的提不起什么精神来,我只当他是重伤之后,又失了部分记忆,心情不佳所致,可没想到的是近来因那麒麟船的事一折腾,精神倒是好了,可却越发懒散了,这两日竟说暑热不适,每日里草草下了早朝,连奏折都不批。”高丰年越说越是忧虑,“当初那么勤勉的人,现在怎么就变得这样了,而且他让钦天监拟的那个折子,虽然可暂时缓解粮食和库银的压力,但细细想来也多有不妥,我劝了他两次,他也不听,哎,再看看他近来提拔起来的人,都是不务实干,只会阿谀奉承之辈,长此以往,这可要如何呀?”
陈起明闻言,摇头道:“他自傲自大,刚愎自用已非一日,当年整顿吏治,惩处贪官,平定北疆,威加海内,固然是英雄了得,但十五年过去了,这些曾经辉煌的过去,却成就了他今日的自大张狂不可一世,这一年多来我几次上折子提醒于他,结果你也看到了,我这个丞相的职权已经基本被他以各种借口消减的差不多了,可以想见,在我之后将来天语再无丞相一职,哎,我现今还厚着脸皮赖在这里不走,不是贪恋这个官位和虚名,只是不放心他呀。” 他任丞相一职算到如今已经三十一载,跟整个天语建国的时间一样长,一辈子辅佐雷家父子俩,对雷丰瑜这个皇帝与其说是尽人臣的责任,不如说是像扶持自家子侄一般的心思。虽然雷丰瑜翅膀硬了,自己的话也未必肯听了,但依然是放心不下的守在这里。
“若当年那人还在就好了,定然能镇得住他。”高丰年看着陈起明,面现悲戚的道,“现在想想,那时我们都错了,但悔之晚矣呀。” 那人当年的死,虽是病发而亡,但说到底也算是自己等人逼死的,而他死时的惨状至今回想起来心里仍觉得难受,但在当时因愤怒冲昏头脑的自己等人却完全没意识到,他曾为天语为雷丰瑜做过多少,直到他死后,才想起整整平静了八年的北部边陲和陷入内战混乱,再难对天语的东南沿海一带构成威胁的倭国,处处都透出他努力过的身影,但是一切都已无可挽回。
陈起明带着几分神秘的道:“也许老天眷顾,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高丰年一愣,“丞相是何意?”
“那麒麟船主人的做事手段,你就没嗅到点儿什么味道?”陈起明道。
看高丰年瞪眼,陈起明继续循循善诱道:“想想吧,当年谁的商船在海上横着走,谁那么了解我国沿海,了解鲁宁水师的习惯。”
高丰年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手上的茶盏也当啷啷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当时他死了,我们都在场亲眼看见的,不可能是他。”
“就算不是他也与他脱不了干系,我有种感觉,那人不会罢手的,而且我也相信那人绝对能有跟雷丰瑜一决高下的本事。”
高丰年想了想道:“丞相的意思是要利用他激起丰瑜的斗志。”
“不只是斗志,你那个宝贝弟弟,是该让他吃些苦头了。呵呵。”陈起明捻着胡子稍,兴味盎然的笑了起来。
高丰年看着满脸皱纹都笑开了花的陈起明,心里暗想,跟雷丰瑜那只小狐狸比起来,陈起明才更像是一只得了道的老狐狸。这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再加上一个可能是从阴曹地府还了魂的鬼怪,看来真是要热闹了。
作者有话要说:以前原文是大雷虐小龙,这文改完了就是小龙和大雷对着折腾,周围还一群看热闹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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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雷丰瑜近来是焦头烂额,莫名其妙的钦天监拟的那个红鸾星动的折子,在民间竟是被好事的谣传为什么星现异象,昭示大灾将至末日临头,而雷丰瑜带动下的收粮囤粮以备荒年一事,更是被当成这些无稽之谈的铁般证据,于是乎举国上下从江南直到塞北都刮起了一股抢购风,先是抢米抢粮,接着是禽蛋肉类,后来大豆、菜蔬,乃至食盐、白糖,有什么抢什么,往往一天中价格数变,翻着跟头的往上涨。
就在这阵天降奇祸的时候,偏巧高丰年又病了,而陈起明装聋作哑,任麻不管,雷丰瑜只得亲自户部、礼部、钦天监的跑。安排钦天监再写一份清清楚楚的奏报,连同雷丰瑜亲笔的辟谣文书一起刊印了,发放张贴于各州府县,又安排实干的官吏下到城镇、乡间给百姓解释情由,缓解恐慌,抑制事态继续恶化,再调拨了国库里所有能入口的东西,不计成本的往里搭。前前后后忙活了两个多月,这事情才算终于平定了,物价也终于恢复了稳定。
可是好不容易可以歇口气的雷丰瑜又被李云锁那里传来的消息,差点没气吐了血。
“李云锁讲,那麒麟船在雷丰瑜好不容易平定了粮价,才刚刚歇口气的当口,趁机向那些之前因听信谣言囤积了大批粮食,不知道如何再出手的大户地主们手里,低价刮走了上千万担的粮食装船运走了。最可气的是,那几条船走时还特意去鲁宁的水师码头溜了一圈,船上还用大幅的红色标语打出:陛下,谢了啊。”陈起明绘声绘色的跟‘生病’在家休养的高丰年讲道。
高丰年捶着桌子,笑得几乎岔气,“听闻朝堂上这几天也乐大了?”
“雷丰瑜前些时候提拔起来那几个‘忠臣’,就更别提有多逗趣了:
‘一切都由陛下做主。’,雷丰瑜回曰:‘凡事我都做主了还要你们干嘛?’
‘陛下振臂一呼,天下莫敢不从。’雷丰瑜回曰:‘天下这么大,我臂震断了,喉咙喊破了,谁听得着呀。’
‘红鸾星动,帝后将生,夫唱妇随,太平盛世。依臣看,陛下应该先选后,皇后与陛下夫唱妇随了天下就太平了。’雷丰瑜怒吼曰:‘选你个头呀,乱棒打出去。’”
高丰年这次几乎滚到椅子底下去了。爬起来之后又有点不安的道:“咱们是不是太过了,前几天壮壮代丰瑜来探望我的时候说起来,丰瑜近来太过劳累,人整个瘦了一圈,要不我明天就‘病愈’上朝吧。”
“你又心软了不是,要依我看呐,他精神头还好得很呐,瞅这意思八成是还没折腾过瘾,打算接着来。”
“什么,他还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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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是下午时分,雷丰瑜才刚刚顾得上吃午饭,但他的心思肯定不在饭食上,大口大口的米饭塞进嘴里,眼中却狼光凶狠阴沉,看得一旁的李云锁心里直犯嘀咕。
“啪嚓”一声,象牙的筷子终于在他手里夭折了,雷丰瑜丢下半截筷子道:“他们不可能自己去街市上收粮食,定然有人为他们负责联络卖家,他们走的都是大宗买卖,这联络人身份必然是能取信于这些卖家的熟人,立刻查出来是谁。”
“臣这就去办。”李云锁应道:“这人查出来应该不难,查出来后要臣立刻拘押吗?”这些人行事的本事真是有够厉害的了,李云锁都有些憷头了,既然能逮到就应该马上嘁哩喀喳了,以免另生枝节。
“你只要打草惊蛇既可,然后看住了,别让他们跑了,这些小鱼小虾我还看不上眼。”雷丰瑜回道。
见李云锁领命而去,壮壮盛了碗汤端给雷丰瑜,看看一桌子自己挖空心思让御膳房准备的菜肴没动几口,就只吃了一碗白饭,不禁心疼的道:“国事固然重要,但陛下也要注意身体呀。”
雷丰瑜一扫刚才的沉郁阴狠,淡笑着说道:“壮壮呀,你可知道下棋是要有对手的,棋逢敌手实乃是人生一大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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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格里格朗,朗格里格朗。”我嘴里哼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手里把玩着折扇,心里这个美呀,“也不想想论编故事忽悠人这小爷我最是在行。”想当年就是这么忽悠到的仁华老婆,得意的瞥眼去看管仁华。
仁华也回视着我,道一声,“天下第一大忽悠。”喜滋滋的满面红霞娇艳如花。
“看把他得瑟的。”我们俩这里眉来眼去,锦堂不乐意的戳着我的腮帮子笑骂道。
“也难怪阿跃得意,现在咱们的巨无霸已经满载着粮食往回返了。”管仁华对锦堂言道:“听说把雷丰瑜也气了个够呛,他那人估计这辈子也没这么吃瘪过,呵呵。”
叫仁华这一说我越发得意了,“雷丰瑜那个坏水的,跟小爷我玩儿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