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选后记 by猪美美(穿越 宫廷 np)-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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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比我还急,不顾一切的赶着出海,好像生怕来不及为我做完。”雷丰瑜湿了眼眶,“我怎么早没想到,我为什么现在才发觉。”
“李大人来了。”壮壮进来通报,打断了雷丰瑜的忏悔、自责,他小心的把手里的东西收好,“李云锁,朕有一事要你立刻去办。”
“听凭陛下差遣。”李云锁看着坐在床沿,双眼微红的雷丰瑜,心中暗自揣测,在江南时玩儿的挺过瘾,回来后心情也很好,怎么这会儿又这般模样,用眼角的余光又扫了一下,同样红着眼眶的壮壮,心中更是狐疑。
“你亲自去滇南无论如何要弄到这珠子参。”本来叫李云锁来就是为了给那嫖客大爷弄珠子参的,此时猜测出这嫖客大爷的身份,就更加的迫不及待。
“这?”李云锁掌管着天下的斥候,如今让他亲自去滇南弄参,那他这一摊由谁管?
“交给郭冉吧。”雷丰瑜有一些私人的产业,这个郭冉就是为他打理这些产业的负责人。
李云锁迟疑了一下,若在平时他会提出异议,但这一刻看着雷丰瑜的神情,却没敢说出口来。
雷丰瑜此时被自己的发现,搞得痛并快乐着,以至于他只想着派自己最得力的部下去搞到珠子参,挽救心上人的命,但李云锁的这一离开,阻碍了正常的信息获得,却是他没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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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我弄了把刻刀,坐在甲板上刻木头,仁华在一旁给我帮忙。
“仁华,你不要给我拿着了,这要是刻伤了你的手,还不如刻在我的手上呢。”我这人手笨的很,刻刀实在是没有多少准头的。
仁华笑了笑,不与我争辩,却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哎,算了,还是等工匠把虎钳做好了,我再继续吧。”在刻刀又一次划过仁华秀美细嫩的手指,在上面留下一道细细的伤口后,我无奈的放下了刻刀。
“你又在瞎折腾什么呢?”锦堂端着药碗走上前来。
“因为怕月儿继续误会,所以故意冷落他,就连临走也没和他好好道个别,那可怜的孩子,不知心里有多难过呢,我想亲手做个小玩意,让他高兴高兴。”我接过药碗,对他解释道。
“你呀,似你这般心软,怎能让那孩子尽快断了荒唐的念头。”锦堂埋怨我道。
我喝干碗中汤药,吐了口气,“还是个孩子,慢慢来吧。”对儿子,有哪个做爹的能狠得下心。
“是呀,慢慢来吧。”仁华拿出帕子给我擦嘴。
我捉住他的手,他指尖上刚刚被我割破的地方,渗出了一滴鲜血。我将他受伤的指尖含进嘴里,轻轻吸允着,眨了眨眼睛,“好久没有了哟。”
“什么?”
“鲸鱼夫妇时常做的那个事。”
仁华红着耳根转头看向锦堂。
锦堂点了点头,笑了笑,接过我手里的碗要走。
我一把将他又拉了回来,“三个人一起吧。”
“这个,这个”锦堂迟疑着,“你的身体还是不要太过力的好。”
我拦腰将他抱起,原地转了一圈,“敢小看为夫,一会儿得要重重的罚。”
锦堂曲指在我额头上轻敲一记,“刚好一些又要耍,还当着这满船的人。”
“让他们羡慕去吧。”我大笑着,一手挽起一个往舱里走。近来我的身体真的是好了很多,与其说是因为药物,因为锻炼,不如说是因为我心中充满期待和振奋,如果有一日能四人同行,哪怕只有一日,我的人生就真正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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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夜已深,窗外涛声隐隐,海浪拍打着船身,轻微的摇荡着,刚上船时这感觉有些不舒服,让人晕眩,夜里也睡不好,但十几天过后就习惯了,想着如果有一日不在这船上了,兴许反而不适应了。管仁华放下心不在焉看着的账本,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龙跃,他正埋首于案上,将途经过的地方,在一张打着密密麻麻格子的纸张上,仔细的描绘下来,作为未来航海的最精准的海图。
平常嘻嘻哈哈随和又爱胡闹的一个人,在做事上却一丝不苟,他此时这种专注、沉静的模样,别具一种魅力。管仁华看的有些错不开眼睛。半晌才调转目光看了眼在龙跃另一边坐着的陈锦堂。
陈锦堂手里捧着本医书,但眼睛也在看着龙跃,眉眼间满是温柔。似感觉到了自己的注视,陈锦堂也向这边看了过来,四目相对中,他微微点了点头,样子很是和气。
面对对方的善意,管仁华只淡淡的勾了勾唇角。陈锦堂的脾气大,仗着和阿跃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分,这些年来不论是什么始终都要和自己争一争,尤其是和阿跃在一起的时间上,更是斤斤计较毫厘不让,因不愿意让阿跃为难,自己也常要忍气吞声让着他几分,但自从江南那件事之后,他似乎也学会了包容,虽然有时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但善意和退让已明明白白的表现了出来,这无疑是一种信号,他想和平共处,三个人好好在一起的信号。大致他也已感觉到了危机,那两个人将要死灰复燃,我们的好日子不再的危机,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和他一样的无可奈何。
“噼啪”一声,蜡烛芯爆开的声音,将我从专注绘图的忘我中拉了回来,看了看烧掉一大截的蜡烛,对仁华和锦堂道:“时候不早了,咱们睡吧。”
“好。”仁华起身,为我除去外衫,打散了发髻,扶着我坐到床上。
锦堂把屋角小炉子上的粥取下来,盛了三碗端过来,“喝点粥再睡,有助于睡眠。”
我手托粥碗,看看锦堂又看看仁华,忍不住嘿嘿直笑。锦堂和仁华以前虽不会当着我的面争吵,但两个人私底下并不如何对盘,三个人同塌而眠更是绝对不干的,现在却这样和睦,我是不是可以设想一下,将来四个人大被同眠的“嘿嘿,嘿嘿。”
“瞧你那傻样。”锦堂屈指过来要敲我的额头,但手伸上前来却停在了额上,变指为掌,缓缓抚摸着我的头发,“这首乌珠参丸真真是神效,竟长出了许多新发呢。”
“真的?”我惊喜的摸着自己的头发,“那我回头要赶快写信告诉,告诉,告诉月儿。”我拍了拍搁在枕边的一封信,“今天正收到他的来信,说是超喜欢我做给他的那个魔方,还说他近来一个人到处游山玩水,还交了一个新朋友,人很有趣,箭法还超赞。”
锦堂听到这个消息很开心,“早就说那孩子要放开手让他自己去闯闯。”
仁华却有些不放心,“毕竟还小,要多派些人跟着他,小心遇到坏人,吃了亏。”
“咱儿子的本事你还不知道,他安心一个人跑,谁能跟得住他?不过我要求他每隔一段时间就去颍川的镖局,让他给我捎个信。”
正说着,突听舱外一阵喧哗,接着就见冬瓜跌跌撞撞的冲门而入,“堂兄,堂兄不好了,出事了。”
“何事?”见他神色慌张,想是出了大事。
“你快出来看看吧。”不等我穿上鞋子,他就抓起我的手,硬把我往外拽。
出了舱房,我一看外面的情形大吃一惊,连忙把随后跟出来的锦堂和仁华护在身后,但锦堂已经惊呼了起来,“天地倒转了,莫不是世界末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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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脚下的海面一片光影斑驳,好像是无数星星跌落于其中,天空却暗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一刹那我真的觉得自己好像大头朝下跌落于不明空间了。后来吐了口唾沫,看它依旧还是落在脚下的甲板上,才稍稍镇定了下来。叫人从海里汲了几桶水,细观察那水中,发现里面有许多微小的浮游生物,一团团的聚集在一起,发着光,而那天又正好是个阴天,以至于让我们都虚惊了一场。
这种情形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然后就如它突然出现的一样,又突然间消失了,至今我也搞不清楚,那些会发光的是什么,它们又是为何而聚在一次,又因何而消失不见,只是觉得这世间造物之神奇,真不是我等能尽窥其中奥妙的,因此心中又对这世界多了一份敬畏。想起你曾说的海上无冕之王云云,实在是十分汗颜,对于神奇莫测的大地之母,我只不过是一个懵懂的稚童而已。”
“正因为你对世间万事万物都怀着一颗敬畏和探询的心,你才能一直以谦虚的态度不断的进步,这方面我不及你远矣。”雷丰瑜反复的读着龙跃新近送来的这封信,心中颇有感触。
“去请太傅、丰年哥,和董浩过来议事,我也得加紧努力,不能落了他后不是。”雷丰瑜吩咐侍立在一旁的壮壮道。
壮壮不知在想着什么,呆呆的出神,直到雷丰瑜的扇子敲在他肩头他才回过神来,“是,我这就去请。”
看着最近总一副失魂落魄模样的壮壮的背影,雷丰瑜无奈的摇了摇头,“八成现在那个傻小子柳春还闹不明白这个壮壮公公非是壮壮姑娘吧。”忍不住呵呵低笑两声,伸手又取了案子上李云锁方才叫人送来的密报。
“珠子参生长在山高林密且多瘴气之地,就算是当地人也无人愿意前往,臣先后派出的几批人进山后不是无功而返,就是有去无回,请陛下再多宽容些时日,臣再另想办法。此外发现有另一批人也在寻找珠子参,想来是麒麟王的手下,只是他们的情况与我这里差不多。”
雷丰瑜紧锁着眉头推案而起,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飘飘摇摇的雪花,“今年落雪似乎格外早呀。”
“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高丰年今天一直在户部忙活,所以第一个就赶了过来。
“哥哥,我要贴出皇榜,广请天下的医者,收集天下的灵丹妙药,我还要放出风声,告诉天下人龙跃还活着的消息,我要尽我的所有保护他,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雷丰瑜对高丰年说道。
“这一次我完全支持你。”高丰年将双手拢于袖中,与雷丰瑜并肩站着看雪,“我想丞相也不会反对的,只是龙跃他真的放得开那两个人,放得开心中的怨气,回来吗?”
“以我和他打交道的经验看,他那人对外虽然也不吃亏,但对于夫妻之间是不会计较什么”雷丰瑜顿了顿,想起龙跃对陈、管二人的呵护,心中又是一阵来气,“阿跃的病陈锦堂治不了了,珠子参又很难得到,只要我能想办法救阿跃的命,他们就一定得放手。”雷丰瑜转过身来,看着高丰年,“阿跃真心喜欢的只有我,但陈锦堂他们利用了他的心软,占据了他身边的位置这么久,也该是时候把他们打发了。”
高丰年点头道:“好,李云锁现在不在京城,再说他那人虽然善于操纵舆论,但名声毕竟不善,张榜寻医的事,还有找理由让龙跃‘复活’的事,就交给我吧。”
雷丰瑜脸上终于露出些笑模样,“以哥哥的本事自是胜李云锁多多,那就拜托了。”
“只是朝中如蔡壤之流还有不少,他一个男子,还是会阻力重重的。”高丰年道。
“蔡壤之流就让他们直接撞了铜鼎就是了。”
“呵呵。”
“我最不放心的反而是他的身体,他信上总是捡一些好的、有趣的事来说,什么食量大了,什么生了许多新发,但王莲江讲,他上次发病已经引起全身性的衰竭,珠子参虽有药效,却是难以在这么快的时间里恢复,何况那个药根本就不够,如今按时间推算,药已经所剩不多了,更不能出任何一点纰漏,但海上的生活毕竟是艰苦的。而实际走起来,远比从地图上看起来要远的多,慢得多。”雷丰瑜看着阴沉沉的天际,重新锁紧了眉头,“此时该当到印度了吧,那还有近一半的路要走,而返航还要更久呢,如果我可以左右的了他,真想让他不要再前行了,什么都没有他平平安安回来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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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雷丰瑜倍感担心的这个雪天里,我的巨无霸还没有到达印度,而是在离那里不远的一座小岛停靠了下来,原因是我在帮锦堂给甲板上种的菜浇水的时候中了暑。
临时搭建起来的小屋前,管仁华端着水盆挑帘走了出来,走向离此不远的一条小河里打水。他是富贵中人,从小就奴仆成群,但对于龙跃的事,他喜欢亲力亲为不假手于人。只是无论多小心,那人却总似有种随时有可能抓不住的感觉。
“我想请你帮个忙。”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管仁华的手一颤,盆险些落到河里,回头不解的看向陈锦堂,这么多年,陈锦堂与他争执就有,但从没求过他什么。
“替我劝阿跃别再继续走了。”陈锦堂道。
“陈锦堂?”
锦堂道:“我偷看了阿跃的海图,他又对我们撒了谎,那阿拉伯还有很远的海程才能抵达,但首乌珠参丸却已经见底了。有鉴于他近来恢复的还比较好,我想把这为数不多的药存下来,留着在必要的时候再用,现在最好能劝他返航,实在不行也要劝的他留在这里,这方面你比我主意多”
管仁华打断了他的话,问道:“阿跃这次中暑是你故意的?”
陈锦堂点了点头,差不多是低声下气的解释道:“因为停药的这段时间要格外小心,海上风浪无常,在陆上毕竟要好很多,若情况不好,我们立刻返航,也要近得多。”
“那你为什么要把他折腾中暑,你自己假装中暑岂不更方便。”管仁华心中对陈锦堂一直存着些芥蒂,当初陈锦堂为了让龙跃离开雷丰瑜就曾使过这一手,至今龙跃的肺不好,仁华总觉得是他使坏落下的病根。
“阿跃那人你还不清楚,若是我病了,他会比自己病了还着急。”锦堂无奈的道。若是可以,他情愿为龙跃承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