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选后记 by猪美美(穿越 宫廷 np)-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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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选后记
作者:猪美美
文案
雷丰瑜,天语第二代帝王,登基十五年来,平塞北、定南海,文治武功不让开国皇帝,但就这样一个威名赫赫,天下仰慕的皇帝,居然有人敢跟他叫板。气愤之余也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决定亲自会会这人。
龙跃,默默的爱着雷丰瑜很久了,但却因为重病的身体和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能接近他,这一次两人对上了手,在龙跃的感觉里就像小两口打情骂俏一样过瘾。
然而,随着身份的揭秘,随着边关的战火再次燃起,随着死神的手渐渐收紧,雷丰瑜和龙跃是否能迎来花开的那一天?
【龙跃升官记】本文的前传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龙跃、雷丰瑜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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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自己和骆子长走在长街上左顾右盼,心中不无得意,自己父子两代人经过二十多年的努力,中原大地终于摆脱了战乱的阴霾,展现出繁荣昌盛的大好局面。
突然一阵分外响亮的笑声,冲进了耳中,抬头向声音来处寻去,只见一张大大的笑脸,洋溢着如阳光一样璀璨的笑容,举着一支糖葫芦一路跑着笑着。自己不自觉的就走了过去,挡在了他的去路上。于是,他和他糖葫芦一头撞进了自己的怀里
雷丰瑜睁开眼,呆呆的看着帐顶。又做了这个梦,梦里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见他灿如朝霞的笑容。
回想了半天,就如同这一年多来一样的,再想不起什么,却将满心的睡意都想散了,所幸披衣起来,打开窗子,此时正是柳絮飘风的春季,在纷飞如雪的柳絮中,窗外那一轮满月,亮得格外萧瑟。
“沧海月明珠有泪。”不自觉的念出这句诗,“月明如泪,竟是如此寂寞呀。”
“笑起来满脸明媚的你何以竟作出这样萧瑟的诗句,莫非竟是早已预见到今日我爱着,念着,竟记不起你的模样,这样无奈的凄凉。”伸手摸入怀中,那被无数次抚摸早已残破不堪,却从未一日离过身的信笺就静静的躺在那里,“你魂魄若有知,会记得我吗?魂兮归来听我诉说衷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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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在琴弦上缓缓拨动,音符断断续续的从指下流淌出来,多少年了,弹的始终是这一曲《金菊谣》,琴声幽幽中,仿佛又见他当年英姿勃发,独奏高台的唯美与惊艳。十年的岁月留下的就是这缕永远清晰,任岁月沧桑也磨蚀不去的绝美身影。
突觉肩上一暖,我回头,对上管仁华温柔如水的眼眸,“想他,何不去找他?”
“我已经错过一次了,差点害了你和锦堂还有他,老天难得给我再一次机会,我不会再错了。再说”我心中酸了酸,用力回拥住他,“他已经忘了,岂不也好,省得将来再痛一次。”忘记了爱恋的人,心就自由了。
管仁华轻轻亲吻着我的额头,点点滴滴,轻轻柔柔,“我和锦堂永远都随着你,无论何方。”
“好。”我笑着应道。
“咣当”锦堂药庐的门被用力打开,他一身药香,满脸兴奋的跑过来,“我们的船队从海外带回来的圣约翰草和牛膝草对你的病果然是大有益处的,那些老鼠有一半都活了下来,哈哈,阿跃你可以开始服用了,我想你的病一定能好起来的。”
我看着他熬红了的眼睛,心疼的把他揽进怀里,“我的锦堂医术天下第一,为夫的自然是会好起来的。”一手环着仁华,一手揽着锦堂,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渐渐掩去眼中那抹惆怅。得妻如此,不该再有所奢求了,人是该懂得知足的,太过完美的就不能长久了,就让那份爱恋和遗憾留在我心中就好。这样至少三个人是快乐的,而他们快乐了,我就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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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如今已过而立之年,可后位尚空虚,实乃不合体统,俗话说,天地交泰阴阳协调”礼部的老学究蔡壤,没完没了的又开始他的长篇大论了,雷丰瑜越听眉毛皱的越紧,最后终于忍无可忍的挥手道:“再议。”
“陛下,这件事您都再议了十多年了,再不议我老蔡也许就等不及议了,想当年太上皇走的时候,特地把这件事交给了臣,若是办不好这事,将来我闭了眼,可怎么去交差”长篇大论之后就是老泪纵横,涕泪交流的戏码了。
涕泪交流完了,就要上演寻死觅活了吧。雷丰瑜心里暗想着,打眼看向大殿下面左手第一位上,那位置上摆着一把花梨木大椅,椅子上坐着的是已过花甲之年的老丞相陈起明。陈起明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捻着胡子梢,低垂着眼帘,一副沉思的模样,但仔细看看不难发现他头轻微的一点一点的,分明是打瞌睡呢,哎,这睡功!
在转头看向右手第一位,那位置本该是雷丰瑜的舅舅,官拜一品镇国将军高华彩的位置,但目前是空着的,边关两位守边大将周辉和龙跃先后去世之后,没人能挑起那一边的大梁,所以高华彩亲自挂帅镇守一方去了。当然高华彩在京的时候他也没站过殿,因为他就跟那个神话传说中的二郎神一个倔脾气,听调不听宣。就是说,让我出征打仗没问题,但让我上殿来听你们咬文嚼字,之乎者也,对不起,敬谢不敏了。
越过这个空位,看向第二位上,那里站着的那个胖子是京畿五营步兵统领,姓胡,但熟人都管他叫绿胡子,他是太上皇也就是自己老爹的拜把子兄弟,当年老爹带着十几个弟兄拉杆子造反,就有他一位,也是如今硕果仅存的一位,五十多岁的人了,但身子骨还硬朗,几年前卧虎关上大战戎狄的时候还能亲自操刀上阵,但这脑子吗,多少缺了根筋,现在正捧着他那个大肚子,和蔡壤一唱一和的,“我说皇帝你小子呀,是该选个皇后了,你看你和你爹两个皇帝了,可是那朝凤宫还一直空着呢,也太浪费了吧”
再下边一个,算了,还是不看了,这殿上其他的人就都是自己登基以后提拔起来的后进了,这事他们做不来。掉头看回左手文官那一列第二的位置上,要摆平这位没完没了的蔡老先生,还是得这位出手最可靠了。此人便是自己的义兄,官拜户部尚书的高丰年。大大的眼睛,温文儒雅,俊美中年一个。
雷丰瑜冲着高丰年努了努嘴,意思是,该出手时就出手。
高丰年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指,意思是,最后一次了,这种烂事,以后别找我。
两人这边刚达成协议,蔡壤那里就进入了最后一个环节,“老臣的一番肺腑之言,既然不能被陛下重视,说不得,老臣只有效仿先贤以死谏之了。”说着摘了官帽,就要拿他那颗白花花的脑袋去撞大殿上的铜鼎。
高丰年适时的跳出来,一把拉住了蔡壤,“蔡老不可呀,蔡老的一片忠心陛下和太上皇都是知道的,但陛下一年前亲征倭国受了重伤,王太医说陛□体尚虚弱,如今还需静养,选后的事还是暂缓一缓吧,再过一年半年的”
“陛下还虚弱?今年春猎一拳就打死了一头豹子,还要养到什么时候呀。”蔡壤不依不饶的边挣扎着,边争辩着。
“呵呵。”高丰年讪笑着道:“陛下想要成为千古明君,开创一个千秋盛世,如今还要励精图治,选后的事,不妨再放一放。”
“历来明君圣主哪一个没有个体体面面的皇后的,哪像陛下一样,选秀都停了十年了,子嗣也就才那么两个,将来史书一写,也太过寒酸了。”
“蔡老,您这话就说过了,想太上皇也就只有陛下一个子嗣,而且太上皇他老人家那是三十有二才封的皇后,陛下要封后比太上皇早,倒显得陛下耽于享乐,不及太上皇勤勉了不是。”高丰年口沫横飞中。
蔡壤想了想道:“这么说倒也有道理,不过陛下明年可就三十二了,跟太上皇一个年纪封后也就足够勤勉的了。”
高丰年长吁了口气,“是,到时候陛下还不愿封后,您再死谏也不迟。”
早朝时间就在这么闹闹腾腾中过去了,雷丰瑜和高丰年同时松了口气。
下了朝,雷丰瑜叫了高丰年到他的书房‘景轩殿’,两个人在路上边走边聊,“你说他们整日里没事尽盯着我选老婆的事干嘛?”这几年边关太平,地方上也风调雨顺,一些人就把督促雷丰瑜选个皇后的事当成了天大的事,三天两头的提一提。其实这事说起来也难怪,雷丰瑜登基将近十五个年头了,只在登基第二年的时候,选了一次秀女,封了六个嫔妃,如此过去了十多年了,却再无动静,皇后的位子更是从没吐过口要给哪家。
“其实那皇后只是个头衔,选一个也无妨,你喜欢就多在一起,不喜欢就供起来摆着就是了,何必一直这样固执?”高丰年道。
“本来也无妨,但他们越逼着我,我就越不想选。”
高丰年听着这个毫无理由的理由只能叹气,这个已过而立之年的弟弟,偏偏有时候还是一副小孩子脾气。
两人到景轩殿的时候,李云锁已经在那里等候着了,李云锁是雷丰瑜的眼睛,专门负责为雷丰瑜调查和整理举国上下方方面面情报的。
雷、高二人坐定,雷丰瑜对李云锁一指,“把情况说说吧。”
“是。”李云锁拿出对工作一贯的认真态度,一板一眼的道:“有一队挂着麒麟旗帜的商船,目前尚不知属于哪个国家的何人所有,也统计不出具体的数量,他们一直在我国沿海偷运粮食前往倭国,因其行事极为隐蔽,且船舶的性能极好,鲁统领带领水师多次围堵,但都无功而返。”
雷丰瑜在一年前天语与倭国的海上大战结束后,就下了禁运令,举国上下片帆不得驶往倭国,倭国的船只一律予以驱逐,以示对倭国试图侵略天语沿海的制裁。这事高丰年自然是知道的,“听说倭国现在正在闹内乱,且饥荒严重,这些粮食应该是赶去救命的。”
“正因为如此才更不能让它运。”雷丰瑜面色阴沉的道,“那是一个贪婪、好战的民族,现在正是让他们彻底丧失战斗力从此一蹶不振的好时机,这队船我一定要除掉,鲁宁那里既然不好得手,我就准备从粮食的源头下手。”他进一步对高丰年言道:“不过,天语这两年粮食连续丰收,百姓手中余粮充足,所以我要你立刻筹措银两,由官方出面在沿海一带把余粮都收上来,且下令不得私自大宗交易,这样先断了他的粮源,然后再出面诱其上钩,最后一网打尽。”
高丰年虽然觉得有些不忍,但前年冬天那场海战的惨烈,如今尚记忆犹新,雷丰瑜都险险的命丧其中。要想让对方不会死灰复燃,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我这就去办。”
高丰年领命走了,雷丰瑜又批阅了会奏折,这时他的贴身太监壮壮端着些茶点走了进来,柳絮粘了他满头满衣。太监总管安庆笑言道:“小兔崽子这模样,倒像是个白头老翁了。”
壮壮放下手里的东西,抹了把头上的柳絮,“外面起风了,柳絮被吹的到处都是。”
雷丰瑜举头看去,天有些阴沉,风卷着柳絮,漫天的飞舞,突然有些恍惚,眼前的景象彷如变换了——沉重的眼皮,胀痛难当的头,昏沉的意思中觉得自己就要死了,但耳边却仿佛有人一直催促着,“阿玉快快醒来,不要睡了,快快醒来,看我一眼,看我一眼我就能安心了,求求你了,我们等待了那么久,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终于强撑着睁开眼,看到的就只有窗外阴沉的天空和漫天的飞雪,心头突然觉得很疼,比头痛还疼,仿佛那里生生被人挖去了一块一般痛不欲生。但最痛的莫过于自己记不起被挖去的是什么,是那么重要的东西但竟忘记了。只有怀中的一封信,鉴证着他存在的痕迹。
伸手摸了摸贴着胸口收藏着的那封信,深吸了口气,对侍卫长骆子长道:“子长备马,随我出去走走吧。”
雷丰瑜和骆子长两人,打马一路奔行,到达了城郊的玉嵩山深处,在那里有一处前朝时遗留下来的避暑行宫。一条细细的瀑布从行宫旁的山壁上垂下来,击打在岩石上,纷飞溅碎,若在晴天的时候就会形成一条美丽的彩虹,但今天阴天,只余白玉桥栏苍白的独自矗立在那里,雷丰瑜留下骆子长照看马匹,他一个人跨过桥上冰冷潮湿的水雾,步入宫中。
径直走进一间堆满各种书籍的大殿,在那处大殿最里面的角落里,有一道暗门,暗门打开是一个极小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桌一椅一排书架和几口樟木箱子,雷丰瑜拿出钥匙打开了其中一口箱子,箱子里装的是杂七杂八的许多东西,有一件带血的衣服,半截带血的箭矢,一些青铜碎片等等,最上面摆放的是一个很大很厚的册子,册子封皮上用端正的隶楷书写着:龙跃诗文信稿集录。
轻手轻脚的一件一件抚摸过去,之后手停在了那本诗文信稿集录上,“我若是追封你为皇后,不知算不算是惊世骇俗,不过估计蔡壤那老头能当场气晕过去。其实惊世骇俗我倒不在乎,只是皇后必须得有幅画像挂在宗庙里跟我并排的位置上才行,可是我不知道让画师怎么画,总不能让他随便画吧,要不然画个糖葫芦上去得了。”想笑,但嘴唇牵动了半晌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眼眶反而渐渐湿润了起来。
弯腰蹲在木箱前,捂住胸口上贴着的那封信,抑制不住的眼泪最终还是夺眶而出。小心翼翼的缓缓展开残旧的信纸,上面有用清瘦劲挺的行楷书写着的一首小诗:
华如雪,花阴灭,春风一度杜鹃啼血。
情未绝,晴还缺,长向东风花落春归。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三遍了,改的快吐血了,最后比较来比较去还是这个版本我自己最满意,放上来一章大家品评品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