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地情史(知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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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舒服。
咬着下唇的顾卿,觉着那儿软了,就伸进了手指,很小心的刮着,结果身下的人就“嗯”了一声,皱起了眉。
“疼了?”他连忙放缓了动作。
于凡羞红了脸摇摇头,自己一定是哪里不对劲了,怎么会觉得那个地方被捅会舒服?
顾卿笑着吻上了他的嘴,耐心的用手指帮他松弛,但到换成那个凶器的时候,他还是疼得叫了起来。
“啊~不要,不要了!”他像个大姑娘似的哀求,但北京小爷却听不进去了,一门心思的捏着老二往里钻。
折腾了好半天,顾卿才如愿以偿的动了起来,可于凡的眼角却流下了泪水,可怜兮兮的望着身上的年轻男人。
“宝贝儿,你让我太舒服了。”他说完就动情的亲吻于凡,有节奏的摆起了腰。
于凡被他的吻治愈了,不适应男人的部位渐渐的放松下来,逐步的将对方的那根吞得越来越深,刚才被揉捏的感觉又回来了,被反复摩擦的地方很热很痒,他甚至顺着顾卿的意愿,完全打开了胯。
不结实的木板床在他们越发激烈的动作之下发出了难堪的“咯吱咯吱”的动静,于凡觉得顾卿的越动越快,他很怕床会被他们弄塌了,下意识的抱住了强壮的脊背,结果便听到了顾卿的闷吼,底下即刻就被灌满,他也急喘着哼了几声。
擦了把汗的顾卿笑着问:“舒服吧?”
于凡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完全不知如何表达此刻的感受,只得害臊的闭上了眸子。
自从有了这一次“幸福”体验之后,两人就成了山上小屋的常客。起初于凡总是嘴硬的抗拒,但慢慢的就上了瘾,以至于有时候还会暗示顾卿是不是该去山上“玩儿”了。
两人的关系从若即若离,发展成了“铁哥们”,一起干活,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做特别爱做的事儿。
第三年春节,场里放了几天假,顾卿和于凡约好了去景洪县城玩儿,其实只是想找个机会单独相处而已,因为天气冷了,山上半夜能把人冻感冒,更别提光着膀子干龌龊的事儿了。
此次出行的花费全由北京小爷承担,但于凡还是固执的承担了全部餐饮费用,为此他还和顾卿在旅馆里吵了一架。
“咱不是说好了我出钱么?”顾卿耐着性子问,小白脸则坐在床头生闷气。
“你家两个孩子,我家就我一个,吃饭我出钱,没的商量。”说完于凡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粗布钱包,从里面拿出了叠得很整齐的十元钱,这可是他们小半个月的工资了,于凡平常不抽烟,不喝酒能省下几块钱。
而顾卿也为了这次的出行,戒烟三个月,省下了十五块钱。
看到他这么坚持,已经十九岁的顾卿也就没再坚持,他们虽然已经好了一年多,但彼此仍然还处在“热恋”的阶段,这大概是因为两人都特别喜欢看小说,爱文艺的缘故吧。
“成,你出饭费,咱两洗个澡然后就睡吧,跑了一天路了,明天想到哪儿玩?”其实景洪也没啥可玩的地方,他们几乎都踏平了,山山水水哪里都差不多,就是有些好吃的,好看的傣族姑娘。
于凡“嗯”了一声,就拿了肥皂,毛巾和顾卿一起出了屋,进了男浴室,好难得能洗上个痛快的热水澡了。
洗完澡,刚七点多,睡觉太早,顾卿就拉着于凡压马路,完全把小白脸当成“大姑娘”了,看到卖冰棍的还问人家吃不吃,不过于凡却摇了摇头:“我不渴。”凉白开一分都不用花,他已经晾了两大杯,回去正好可以喝了。
“喏,擦点清凉油,别喂蚊子。”北京小爷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清凉油,在对方的脖子和胳膊上擦了一点儿。
于凡看到对面过来几个人,连忙把清凉油抢了过来自己擦了。
结果顾卿忽然猛的把他拽到了棕榈树后面,还故作神秘的打了个“嘘”的手势。
小白脸一脸疑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正好看到一男一女肩并肩路过,那个女的不是别人正是娟子,而男的则是不可一世的“农场一霸”刘永强。
“我就猜这两人得搞在一起。”顾卿长叹一声,转过头的时候便发现于凡的脸色变得很差,哦,他差点忘了此人以前对娟子动过心思。
“ 他们怎么会?”他不敢相信娟子也成了那种为了回城不择手段的姑娘。
“想回北京呗,我听说娟子的妈要退休了,她能顶空缺。”顾卿说得很实在,如果能让场领导给开病退的证明,那么就有希望回城。
于凡的心情却跌入了谷底,在现实面前,就连姑娘们都把矜持和春情狠狠的踏在脚下,那些原本可贵的东西都成了一钱不值的狗臭屁。
刘永强带着营里最漂亮的女知青半夜三更偷偷猫猫的顺着小路径直往前走,他们的目的地却是一所民居,一个傣族老乡把房子“租”给了他们,代价是能得到几斤粮票。
娟子此时的心情却很复杂,但既然答应了对方,又抱着必须回城的信心,就算咬着牙她也得挺过去。
她再也不想每天干繁重的体力劳动,吃不好,睡不好了。
“饿不饿,要不我们先去找点儿吃的?”刘永强微微一笑,他就中意干干净净的小姑娘,像郭绫那样的疯丫头他看都懒得看一眼。
她摇头:“我不饿。”
“好,咱们回去,等明天早上我再带你去吃东西。”他说完就大胆的拉起了娟子的玉手,大方的往前走去。
娟子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可又没有甩开刘永强的手,此人和其他男知青不同,特别坦率大胆,当然,人家是干部子女,又是营长,来云南只是锻炼锻炼,以后会有大好前程,而他们这些知青就不用了,没有未来,没有好的出路,恐怕这辈子都要和原始森林做伴了。
☆、摇摆
回到旅馆之后,于凡便陷入了沉默之中,顾卿只好讲笑话逗他乐,但小白脸就和冻住了一般,根本就没笑脸。
说笑话的人反倒弄得口干舌燥,喝了半缸子凉白开。
“你是不是想把娟子抢回来?”他半开玩笑的问。
于凡垂着头不吭声,随后才闷闷的说道:“她已经看不上我了。”
“切,她就是个工人子弟,她配不上你,你是知识分子家庭的孩子,读过那么多书,你得找一样出身的姑娘结婚才好。”他完全把自己个儿置身事外了,但转念一想这不是诚信给于凡提示么,不过他细琢磨了一番,整个七营就没有几个知识分子家庭的姑娘,谈得上“漂亮”根本就没有,于是便放下了心。
于凡苦涩的说:“我根本不敢想,或许我也得找个当地姑娘扎根吧?”和当地人结婚至少不用让孩子当农民,最后无路可走的时候他也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顾卿却傻乎乎的笑了:“大不了光棍呗,咱两做伴儿也不错。”
“别说傻话了,以后我们都得结婚,我是家里的独子,有义务传宗接代。”他看得很清楚,这种“游戏似的”关系是没办法持续很久的,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他和这家伙就得分开。
北京小爷倒在床上,无所谓的说道:“反正我没事儿,这个重任就留给我弟志华了。”
“能多一个孩子,是一个,咱们聊点别的吧,谈这些心情不好。”于凡抬起头,朝床上的顾卿委婉一笑。
这个笑容可让某人触了电,饿虎扑食一般的袭击了放电者,两人马上就滚在一起,发疯一样的吻着彼此,肉体的欢愉是最好的宣泄,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交合的方式,并且越发的上瘾了。
于凡觉得自己快被顾卿倒弄坏了,就算是憋了一个多礼拜也不至于饥渴成这样吧?他嘶哑着嗓子喊道:“轻一点。。。。。。会疼的。”
北京小爷这才放缓了动作,左右轻轻摆胯,这让小白脸更加受不了,因为会碰到他最敏感的地方,每当这个时候他的枪口便会渗出晶莹的粘液,像是要出来似的,折磨得他死去活来,就在攻方喷射的同时他也会情难自禁的“嗷嗷”乱叫,但在旅馆里他是不能像在山上小屋之时那般放肆的叫喊的,他只好咬着牙,拼命忍耐。
看到于凡眯着眼汗涔涔的模样,顾卿醉了,他一边抽动腰部,一边欣赏着这张令他沉迷了大半生的面庞,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初恋吧?他头一次这么在意,这么喜欢一个人,特别希望于凡能和他留在农场,就算不找对象,不结婚,就这么相处几十年也挺好。有了于凡,单调枯燥的下乡生活就变得不辛苦,不难熬了,他甚至觉得很幸福!
1975春节假期结束,两人结束了短暂的“蜜月”回到了农场,又开始了艰苦的劳作,屯垦开荒,种橡胶,为社会主义祖国做贡献。
这天下午,趁着午休的时候郭绫忽然把于凡叫到了橡胶林边上的稻田边,有些为难的问:“你认识不认识医生?”
“你生病了?”于凡认为她很健康,不像有毛病的样子。
姑娘连连摇头:“不是我,是别人。”
“咱们农场不是有赤脚医生么,小毛病找他看就成,要是大病就得去景洪县城了,谁病了?”他觉得郭绫像是有难言之隐。
她凑近小白脸压低了声音问:“我要找产科大夫,你认识么?”
于凡愣了好久,这才反应过来,惊讶的说:“你。。。。。。那个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能说是谁,你认识不认识,我都要急死了。”郭绫急得直跳脚,这家伙怎么这么不干脆呢?
于凡很为难,只得说:“我不认识医生,但和咱们农场的赤脚大夫倒是打过交道。”
“我找过他了,他说他帮不了忙。。。。。。算了,我再问问别人吧。”郭绫愁眉不展,忙不迭的跑去问赵晨了,希望对方能有办法帮忙。
小白脸皱着眉,自语道:“到底是谁啊?”但他没这么大的好奇心,意外怀孕的很倒霉的,要是不能托人找关系流产,万一传出去,那个姑娘今后该怎么做人呢?不过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始作俑者必定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事后的那个星期六,太阳刚落山就下起了绵绵细雨,让原本有些闷热的天气凉了下来,但却使人心情忧郁。
于凡和顾卿坐在一张床上看手抄本,陈东则和两个室友玩扑克,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
“呵呵!”北京小爷看鬼故事竟然能笑出来,这让小白脸很郁闷。
“你看别的书成吗,别影响我。”他抗议,自己正紧张着呢,结果全让对方的笑声给打乱了。
“成,成,我不影响你,我不出声。”他捂住嘴,抻着头儿看于凡拿着的手抄本,但这么俗套的剧情确实只会让他发笑,为啥这小子却看得津津有味呢?
正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陈冬放下扑克牌,打开屋门,往院子里望去,看到好些人打着伞往外面跑,好像是出啥事了。
“赵晨,怎么了?”他向穿着雨衣的老乡喊道。
赵晨焦急的答道:“有人跳河了,傣族老乡给捞起来的,让我们去认尸体。”
“不会吧?”陈冬大吃一惊,尸体?莫非跳河的人死了?
听到这番话,于凡和顾卿也没心思看书了,两人披上雨衣跑出了宿舍同赵晨
一起来到了不远处的河边。
岸边已经为了不少人,隐约听到了女孩子的哭声。
北京小爷挤进人群,发现郭绫正和两个同宿舍的女知青跪在地上捂着脸痛哭,而躺在湿漉漉草地上的姑娘正是娟子,她已然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于凡也来到了顾卿身边,当他看到这个场面的时候,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娟子闭着双眸无声无息的倒在河岸边,再也没办法爬起来了,这个姑娘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把年轻的生命给丢了。
于凡觉得雨水滴到了自己的脸上,但他的嘴边却尝到了咸咸的滋味,在女知青的哭声中他赫然的明白了一个道理,留在这片红土地就是死路一条,即便是死了都没有亲人来为自己收尸!!!
娟子死后,农场的领导给她办了后事,而对于死因却只能被写上“意外死亡,失足落水”这几个字,但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可他们都选择了保持沉默,这大概是为了让死去的姑娘保持名节的“最佳方式”吧?而营长刘永强此时却在北京探亲,对于营里发生的这个重大事件一无所知。
可于凡心里却一直有个大疙瘩,终于,他在一个傍晚把郭绫叫到了宿舍后的操场上,表情严肃的问她:“娟子是不是怀孕了?”
郭绫踌躇的捏着衣袖,默默点了点头。
“是不是刘永强干的?”他大胆的假设。
郭绫震惊的望着他:“你怎么知道?”娟子和营长处对象的事儿,应该只有她知道的。
“我见过他们在一起,刘永强为什么不负责?”他哽咽着问,仿佛觉着娟子的死和自己也有关系似的,若是他能找到医生帮忙打胎娟子肯定不会跳河自杀的。
“他在北京探亲,我们联系不上。”她忍不住又哭了出来,娟子的死让远在北京的叔叔阿姨悲痛欲绝,娟子父亲已经坐着火车赶来云南接女儿的骨灰回家去了,至少娟子马上就能的魂归故里了。
于凡用手使劲的捶着身边的大榕树,悔不当初,要是那时候他能大胆的追求娟子,她或许就不会和那个混账搅在一起了,虽然他没钱没权,但他也不会让喜欢的姑娘为自己遭这份罪的。
☆、返城
刘永强回到农场的第一个傍晚,他的住处就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于凡怒目而视的望着他,半天不说话,也不喝营长帮自己倒的茶水。
“于凡同志,有事吗?”刘永强显然没睡好,眼球周围都是红血丝,手边的烟灰缸里都是烟头。
“娟子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他知道自己是多管闲事,但他却咽不下这口气。
刘永强僵硬的笑了笑,随后就起身关上了房门,低声答道:“你问这个干吗?”
“她死的时候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还是男人吗?”小白脸痛心的质问对方。
营长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然后便故作平静的答道:“这是我和娟子的事儿,你这个外人别插手,要是你敢乱说,这辈子都别想离开农场了。”
于凡并没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