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地情史(知青)-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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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个都四十好几了,再这么闹下去头发白了都没办法在一起的,你为什么不试着和杜宁好好谈谈?”
于凡坐在沙发椅上眺望窗外的风景,悠悠的答道:“或许还是我太软弱了吧?”
“你这是逃避现实别找借口了,人生就几十年,你们还荒废了将近一半,别老来再后悔,要坦诚的面对自己。”她觉得这就是中国人和外国人的不同之处,老外从来都是实实在在的生活,对欲望和感情很率直,倒是很多中国人习惯性的遮遮掩掩,尤其是对面的家伙。
他垂下眼帘,苦笑着:“可惜我就是个不坦率的人。”
“人可以改变啊,你明明知道这样不好,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呢?”她真弄不明白这位的大脑结构,莫非真的是一根筋?
“到了这个年纪已经很难改变了而且我们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心情,这就足够了。”他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顾卿,这已经是没法改变的事实了。
郭绫听到他这么说,只能叹气,她晚上得和北京的那位通个电话,看看怎么才能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小白脸回上海之后,顾卿就由父母和雇来的看护轮流照顾,他丝毫也没有放松治疗和康复训练,每周还要去一趟公司处理公务,年底的时候因为赶上上海大规模的拆迁,所以松江的小区销售过半,附近的地皮也随之水涨船高,小区的房价也从每个平米两千二,攀升到了两千五,但来订房的人依然络绎不绝。
银行的贷款也还清了,接下来才是正式的盈利,每一分钱都是纯利了。顾总心情大好,繁忙的工作让他忘了和于凡分开的痛,他一步步的把公司从泥潭中带了出来,同时自己的治疗也接近了尾声。第二年春天,他已经可以借助一根拐杖走路了。
四月初,风和日丽,百花盛开,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泼水节,这一年位于西双版纳的农场迎来了一批特殊的客人,那就是把他们的青春奉献给这片红土地上的知青们,这次兵团战友的联谊活动吸引了来自北京,上海和四川等地的知青们,凡事有时间,有能力的人都从全国各地赶来参加了。
于凡和郭绫也从上海赶来参加,虽然农场的领到早就换了人,但战友们依然还是老面孔。
农场领到安排大家都住在山脚下的招待所,这里便是以前知青们的宿舍所在地,不过已经变得让人认不出来了。青山环抱,绿水掩映,不远处就是翠绿的坝子,一望无际的蓝天拥抱着这片充满朝气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臭烘烘却又熟悉的橡胶的味道。
“你们来的好晚哦,很多人上个礼拜就到了。”负责招待他们的是留在农场里的上海知青老李,比郭绫他们年长好几岁,一家人已经在农场生活了二十多年,两个孩子都在外面上大学,眼看着就要退休了。
郭绫好奇的问:“李大哥,都谁过来了?”
老李带他们来到房间门口,开心的说:“你们七营宣传队的小陈,和小顾,他们前天到的,也住在三楼。”
于凡听到这句话,心头小鹿乱撞,他已经快一年没见到那个家伙了,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怎么样了。
郭绫假装不知道,还吃惊的说:“是嘛,我们都没听说。”其实上个礼拜他就接到了顾卿的电话,这次农场之行也是她和对方设计好的。
“呵呵,你们先回房间休息吧,晚上大家要一起聚餐,恐怕要聊到第二天早晨了。”老李说完就和两人道别,忙着去给大家伙准备晚饭了。
看到于凡还站在门口愣神,她就温和的劝道:“有什么事儿晚上再说吧,我得洗澡睡个觉了。”她先一步进了自己的房间,关好了门,马上就拨通了顾某人的电话。
顾卿此时正坐在招待所后面的花园里和陈冬他们几个聊天,一看到郭绫打来电话就站起身,杵着拐杖走到了一边。
“喂,你们到了?”
“刚到的,剩下的就看你了!”她帮忙也就只能帮到这个地步了。
“好,晚上联欢会见,你们先好好休息一下。”北京男人挂了电话,心情不由得舒畅起来,现在他的公司扭亏为盈,身体也康复了,接下来该是考虑他和于凡的事了,这次他决不让步!
坐在一旁的陈冬看到他堆满笑容的面庞,就知道肯定是于凡到了。这段时间,他都成了对方的吐槽筒了,看来他用不了多久就能解脱了,这家伙就是“老婆”不在身边寂寞难耐!
天色渐渐晚了,在农场的餐厅里正在举行一场联欢,而主人公就是远道而来的二十几位知青,他们有的带了家人同来,有的则单身一人,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脸。
农场领导和知青代表讲完话,联欢会就正式开始了。
郭绫先带着三个宣传队的女知青上台跳了优美的孔雀舞,虽然都已是半老徐娘,但还是赢得了众人的掌声,她也算是七营里飞出的金凤凰了,当年曾经引无数风流人物竞折腰,但最后还是归了一个美国佬。
于凡坐在最后排的位置,边上坐着两个并不算很熟的五营四川男知青,偶尔会有意无意的说上几句。
忽然有个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坐到了他身旁的空位上,用浓重的四川口音问好:“于凡,好久不见啰!”
上海男人定睛一看,才认出了对方,这个皮肤微白,略胖的中年男子正是当年的另一个捣蛋份子林小华。
“林小华,你也来了!”虽然过去此人和顾卿曾有过过节,但那都是前尘往事了,更何况那个时候他们都还是孩子。
“呵呵,是,你没什么变化,顾卿呢,我听说他也来了,你们两个怎么没在一起?”他好奇的问。
“我和郭绫从上海来的,没和他一起,我也没见到他人呢。”小白脸解释,其实他也正为此焦虑,为什么那家伙到了却不来见自己,莫非真的还在生他的气么?
“哦,我想和他当面道个歉,但转了一圈都没找到他人。”林小华有些郁闷的说,他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下决心来参加聚会的,当年让顾某人挨毒打的事一直让他良心难安。
于凡听到他这么说,便露出了笑脸:“你有这份心就好了,他一会儿应该会过来的,在这里等等吧。”他不光没见到顾卿,就连陈冬的影子都没瞅见,那两个人是不是去别的地方逍遥快活了?不过他有权利干涉人家的自由么,更何况男人找女人天经地义,无可厚非。
弱点
几个节目表演下来;大家已经审美疲劳了;这个时候顾卿的身影出现在台上;他把拐杖放到一边,坐到了舞台中间的椅子上,带着歉意对观众们说:“各位,我腿不大方便;就不能连唱带跳了;今晚给各位带来一首《太想爱你》,希望有爱人的更加恩爱,单身的有艳遇,谢谢!”说完他就捏着话筒,对音响师示意。
音乐这才缓缓的奏起:
慌乱城市中;
连风都不自由,
热闹的街头,就属我最寂寞,
是爱的蛊惑让我又兴起贪求的念头,
有多爱我够不够久,
会不会走藏在柔顺背後你忠於自我
太想爱你是我压抑不了的念头想要全面占领你的喜怒哀愁你已征服了我却还不属於我叫我如何不去猜测你在想什麽太想爱你是我压抑不了的折磨
唱到副歌□部分的时候,他可以把视线扫向了会场的后排,专注的望着日思夜想的爱人同志,希望这首歌能够传达自己的心意。
“顾卿的歌唱的真好!”林小华不禁赞道,他扭过脸才发现身旁的男子的眼圈红了。
于凡怕自己出丑,赶忙说道:“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
“哦。”林小华很纳闷,眼瞅着上海男人快步走出了会场。
台上唱歌的人看到心爱的人儿转身离去,心里自然不是滋味,但演出还得继续,他怎么也得把歌儿唱完。
小白脸快步来到餐厅外,马上就点了支烟,情绪这才渐渐的平稳下来,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年轻一样的控制不住感情呢?他拧着眉,看着夜空中朦胧的月亮,不由得叹了口气。
向着招待所的小黄楼望去,后面的山坡他还记得,山上的小屋早已被拆毁,取而代之的是凉亭,泥泞的小路也换成了青石板铺成的山路。
只有宿舍前的大榕树保留了下来,在榕树的周围修建了一个美丽的花坛,闲暇时大概会有很多人坐在花坛边纳凉吧。
他慢慢的走到花坛边,坐了下来,呼吸着夜晚新鲜的空气,太犹豫要不要明天去订一张最近的机票,直接飞回上海得了,但那样会让郭绫鄙视的,不过就算被鄙视,也比留在这儿和某人“隔空神交”好,他似乎越来越不敢坦然的面对顾卿了。
“你跑到这里来了!”北京男人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可他甚至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你恢复得不错。”于凡只能不冷不冷的说句关切的话,可脖子上却和挂了个铅球一样的抬不起来。
顾卿坐到他旁边,好脾气的说道:“咱两都这么久没见面了,应该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吧?”
他低头不语。
“走,陪我去趟后山。”北京男人说完就抓起小白脸的手向招待所后的山坡走去。
虽然上山对于顾总来说并不轻松,但他还是咬牙坚持,可身边的于凡看他不自在的样子便劝道:“还要走很远的,别去了。”
“不行,我说过要和你来这里看看的。”某人执拗的说,他已经看到半山腰上的凉亭了,那里就是原来小屋的所在地。
看到对方如此执着,他就温柔的挽住了这个男人的胳膊,搀扶着他慢慢的往上走。约摸二十分钟后,两人终于爬到了凉亭所在的山腰处,连忙坐下来休息。
还好顾某人临走拿了瓶矿泉水,他打开盖子,先是递给爱人同志:“你先喝。”
于凡接过水瓶,喝了两口,然后又将水还给了对方,低声问道:“你的腿没事吧?”
“就是还不太灵活,已经不碍事了你这段时间工作顺利么,小玲读书怎么样?”
他答道:“还好,小玲已经在学日语了。”其实他怎能不知道对方肯定在向郭绫打听自己的情况,包括这次的联谊恐怕也是两人串通好的。
“孩子留学的费用够吧?”顾卿问,坐在他身边的人还是那么的迷人,有着一颗无比温柔的心,但在感情上却是个犹犹豫豫,瞻前顾后的笨蛋。
上海男人点头。
“我已经能走路了,公司也开始盈利了,至于我们家,咱两可以慢慢做工作你回来吧,陪在我身边再也别走了!”说完就拥住于凡的身子,在那柔软温热的嘴上深深的吻了下去。
小白脸一时间迷失在他霸气的掠夺了,任由那舌尖在自己口腔内攻城略地,将他的情绪撩拨到极点,脸颊和脖子都发起热来。
过了好久,顾卿才肯放开怀中的男人,郑重其事的说:“我们一定能在一起,五年前我们重逢的那天我就没打算再放你走。”
一脸愁容的人却无力的垂下了头:“我还有家庭的。”“你没勇气和杜宁说,我去和她谈,你这么做就是对家庭负责了?那么谁能对你负责,你的幸福呢,阿姨临终前叮嘱我要照顾你一辈子,我不能食言。”此次,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于凡不愿意当负心人,那他就来扮演这个遭人恨的角色。
于凡连连摇头:“不,别这样。”
“那你告诉我怎么办,现在我的问题都解决了,就剩下你这边了,你忍心让我打一辈子光棍么?”他打算软硬兼施,外加苦肉计,他就不信爱人同志会置之不理,要是还不行,他就一个“赖”字,像个狗皮膏药似的黏着不放。
小白脸踌躇的锁着眉,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急得不行的顾卿只好猛喝水,然后就斩钉截铁的吼着:“你不是喜欢折磨人么,这几天我就好好折磨折磨你把裤子脱了。”反正不管怎么着先让于凡的肉体接受他才是第一步,更何况这么久没做,他也快憋死了。
于凡听到这话,就禁不住抖了一下:“你要做也不能在这里会有人看到。”
“不行,我就要在这儿搞你!”他坚持,因为有特殊意义么,这儿可以说是培育他们感情的“温床”也不足为过。
上海男人叹了口气,咬着牙说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山下那么多人,要是联欢会结束有人上山来怎么办,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顾卿“你”了半天,也说不出整句话来,气得青筋直爆。
“要是你忍不住,我可以用嘴帮你。”小白脸用很小的声音说,这样的话会快一点,而且他也不用担心被别人看到。
听到爱人同志说了软话,他就稍微舒坦了一些,还摆出勉为其难的态度说道:“要是你害怕被看到倒是也可以帮我先来一次,晚上我要和你一个房间,不许说不。”
于凡只得默认了,他理亏,怨不得别人。
看到小白脸蹲在他面前,帮自己解开裤腰带,掏出家伙,含在嘴里的样子,他就兴奋的每根汗毛孔都在发热,连忙按住了对方的头,让此人吞得更深。
上海男人觉得嘴里的东西在慢慢的变硬变长,都能捅到他嗓子眼里去了,腥膻的气味越发浓烈,占满了整个口腔,为了让喜欢的男人早点出来,他只能更加卖力的从顶部到根部使劲吸着,时不时还在领口的缝隙用舌头绕着顶端□。
搞得顾卿喉咙里溢出舒服的低吼,情不自禁的送胯,不管是哪张嘴都能让自己爽的上天
一个小时之后,北京爷们便搂着他心爱的人一起下了山,回到了招待所,他只花了五分钟就把行李拖到了于凡的房间,看样子就知道早有预谋。
但小白脸也拿他没办法,只好任由他去了。
洗了澡之后,顾卿便厚着脸皮蹭到了他身边,笑嘻嘻的问:“来吧,宝贝儿,睡觉觉了!”
可于凡却还在本子上记着什么,头也不抬的靠在床边,把北京男人晾在一边。
“别写了,睡觉。”他表示强烈不满,但人家就是不理睬自个儿。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