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小娘亲-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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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些人中还真有几个平时和夏大伯娘交好的,都是村子里有名的悍妇,这会子听说夏大伯娘家出了这等子事,都等着上门捞一点好处,哪还有平时里一丁点子交情。
其中一位胖胖的中年妇人,横了老婶一眼,“她婶子,你可别搞错了,这夏大庄家的是个什么货色你会不知道?我们能来看她,这夏大庄可是犯了事的,这会子衙门都判了,连这尸首不允家里人收,那就是重罪!按照规矩他名下的财产就该交给族里,让族里分一分才是!我说他婶子你平日里不是和夏大庄家的不对盘吗?今个咋帮起他家来了,莫不是夏大庄家的给了你什么好处?”
老婶觉得这人厚颜无耻已经到一定地步了,你平时到与这夏大伯娘交好,今儿个人家家里出了事,你不但不帮衬着点反而还在这里落井下石想瓜分人家家产,有你这么做人的吗?
只是这种人你也犯不着和她计较,真要计较起来保管你只除了生一肚子气也落不着好,老婶依究笑眯眯得道,
“瞧朱婶子说得,这和对不对盘有什么关系,这人呐谁还能没个难处的时候这都是乡里乡亲的,不就该相互帮衬着一把吗?若那日朱婶子家有了难处别人要是肯出手帮衬着你还能说不用。这人哪能把话给说绝了、事给做绝了呢,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
老婶这也是再提醒她凡事不可做绝,你就能知道你一辈子不走弯路,一辈子不用人帮忙。
只是此人现在已经利欲熏心哪还能听进去别人的劝告,“哼,我要是向她那样,连自己男人都看不住,叫一个寡妇给勾去了,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哪还有脸活在这世上。”
夏锦刚送夏大伯娘进去休息,出来后便听到有人大放厥词,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就她那一身横肉,走两步就满身的肥肉乱颤也敢说这样的话,也不怕被噎死。
这些个人看着真让人头疼,不想着怎么发家制富偏偏想着怎么从人家家里捞好处,看着真让人恶心。
实在是没精力和这些人闲扯蛋,早点解决早点回去休息,这几天的事一桩连着一桩真叫人累得慌,不免脸上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自从决定以后要罩着这两母子开始,她便不允许任何人作贱他们。
夏锦寒着一张脸道,“老婶别和他们费话,谁觉得这夏大庄的家产都应收归族里的上前来说话,看热闹、或是来探望大伯娘母子俩的先往后站站,等把这事说清楚了再过来探望也不迟。”
其实夏锦哪能不知道这些人中根本没有真心实意来看这两人的,这只是夏锦给的一个台阶,让那有些脑子的人下了,必竟这能少得罪点人就少得罪点,但真的不识趣得也就没必要和他们客气了。
夏锦这话一出,有些聪明的听出夏锦话中意思的或是怕惹上夏锦的纷纷往后退了一步,必竟夏锦这叫的是大伯娘而非夏大伯娘可见她是承认这两家亲缘关系的。
细细想来也听说过夏健救过这夏锦家下人的事,只怕这夏锦是要报恩,看这情况是要罩着这母子两人了,必竟现在人家家大业大、衙门里也有关系,自己这些人也得罪不起。
再说这几亩地要是收了公有,只怕分下来也没有多少为了这么点东西得罪夏锦实在不值,更何况老婶说得对做人还是留条后路的好。
也就这样夏锦看下来仍用十来个人站在那里不肯就着台阶下去,夏锦不免有点愤恨,这人性贪婪果真不假,瞅着面前的几人朗声道,“其实我也觉得这村里既然有这样的规矩,还是按照规矩办的好,这该交的还是要交上去,免得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我们这一支不讲规矩,只是不知几位是奉了族长之命,还是族老长辈的命令来收缴夏大庄的家产,这些个东西应该交给你们谁好呢?”
听夏锦这么一问众人纷纷面面相觑,他们只想着来夏健家要东西,可从没想过他们有没有这个资格。
“要不这样,我让人去请了老族长和几位族老长辈们过来,让他们做个见证,这里有哪些是夏大庄的财产统统算将出来,一起上交可好?”夏锦笑眯眯的问着众人的意见,可是这笑意始终未达眼底,就连这说出的话也让人有一种冰寒澈骨的感觉。
似乎他们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便觉得能这样最好不过,这有那朱氏一个劲的叫嚣,“哪有那么麻烦你让夏健把东西拿出来,让他们母子俩收拾拾从这屋子里滚出去,我们自会送去给老族长,至于怎么分也用不着你这小丫头片子操心,你们都是一家子,这夏大庄本就是你大伯就算要分也没有你们一家子的份。”
他可是早就看中夏大伯家这屋子了,虽说是二十年前修的了,但好歹也是砖瓦的,比自家那几间破茅屋也好上许多,这次能把这屋子弄到手,以后儿子婚事也能好办点。
“朱婶子说得对,这样的确方便不少,只是朱婶子口口声声说按规矩,不知道朱婶子是按得哪门子规矩让夏健不经过族长和族老就把这家业交给你,莫不是在朱婶子眼里这族长和族老们都不重要,这族里的事只要朱婶子您一句话便能算得了数?还是说在锦儿不知道的时候这夏家宗族的族长换成您了?”夏锦不紧不慢的一字一句的问的那朱氏无言以对。
只得恨恨的瞪着夏锦口不择言的道,“你这小丫头片子别不识好歹,你不是早就和夏大庄家断了亲吗?就别在这多管闲事?别以为老族长向着你们家你今天就可以独吞了这夏大庄家的财产,我告诉你没门!”
“哼,你是在说我们处事不公吗?还是说这族长的位子你想坐坐?”拐杖敲击着地的声响伴着一声重重冷哼从后面传来。
面对着夏锦的众人齐刷刷的转过头,只见一行十来个老头或是让人搀着、或是自己拄着拐杖站在夏健家不远的地方。
“朱氏,我本以为只有这夏大庄家的是个会撒泼的,没想到你比她更过,连我们几个老家伙你也敢在背后说三道四,是不是想让我请了家法让你去祠堂跪上几天反省反省。”老族长可是气得不轻,他这一生自认公允,为了族里个鸡毛蒜皮的事操心操力,临老了还被晚辈说道。
朱氏听到这老族长要让她去跪祠堂,可是把她吓得不轻,要说这跪祠堂可是有讲究的,这受罚期间进去的人便跪着不准动,直到跪够了时辰才能出来,中途要是受罚之人要出恭那便是辱没了祖宗,是以在进祠堂前一天便要禁水禁食,这要是真被罚进去跪两天她这一身好不容易才养起来的肉不是全掉完啦!
抬起也厚实的巴掌,一巴掌乎在自个脸上,哪声响听得夏锦都替她脸疼,“老族长,我嘴臭、我不该、我知错,求你别和我一般见识。”
“哼”老族长重重的哼了一声便不再理她,领着几位族老越过她朝夏锦走来,“锦儿丫头这夏健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比前些个日子好多了,人也清醒了,今个儿刚去给夏大伯立了个衣冠冢,这会子刚到家。”夏锦就是不说明这几个老人哪还有不明白的,敢情人家这刚到家这些人就找上门来了。
老族长点点头,之前也是听人说夏健受了伤,但却不知道伤的有多重,也是昨儿个夏天找到他家才知道的,这娃子也是个可怜的,既然现在想往正路上走,自己又怎么能不帮着点呢,要是任由着这些个黑心肝的,占了他们母子田产以后让他们怎过活,莫不是到最后还是逼他走上了歪路。
是以昨天让夏天去衙门改这房契、地契时便就套好了说法。只等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而已,本来他老人家还盼着这些个人能通过夏天家的事多少有个教训,别对这母子俩再起什么歪心思,看来他还是高估了这些个晚辈,与几位族老对视了一眼,便在这檐下站定。
“按理说这夏大庄犯得法,这族里的确是有矩规要收了他的家业的,这会子我和这几位老祖宗都来了,你便让夏健拿出来吧!”老族长声音足以让在声场的听个清楚明白,只见那此个人个个脸上都似开了个花似的。只前退了下去只当是看热闹的人更是开心,越发觉得自己做的不错,即不得罪人,也能分到东西。
夏锦听到这话也不吃惊,她知道老族长只不过是想公开这财产都是夏健的与夏大庄没有关系,让这些人别再打它们的主意。
“老祖宗请稍等,我这便去叫哥哥拿来。”夏锦乖巧的进了屋,与之前待众人的态度完全判若两人。
没一会儿,夏天便拿着几张契约出来了,只是他便没有立刻交给老族长,只是对众位族老们拱手行礼,“见过老族长、各位族老!”
几位老人受夏天一礼心里分外受用,还是夏天这孩子知礼,这站在这里的这么多人看到他们来了有哪个是站出来打过一声招呼的,只顾着眼前这点子利益完全忘了尊重他们这些老人,越想越觉得这些人真是讨厌。
“夏天你手中拿的可是夏大庄的家产?”其中一位族老见夏天并不将手中东西交出来,便开口问道。
“回老祖宗的话,这并不是夏大庄的家产,夏大庄的家产在升堂当天便被县太爷判了全数允公了。”夏天认真的把昨天套过的话说出来,反正这村子里的人也没人敢去县衙质问县太爷有没有这回事,所以这怎么说也就随他。
“那你手中又是什么?既然都被允公了,你还拿这些个东西出来作什么?”另一位族老更是不解的问道。
“这是夏健的田产、地契趁着今个儿大伙都在请众位做个见证,免得日后有人问起来又得请几位老祖宗再跑一趟。”说着扫了门口那些人一眼道,“前日夜里夏大伯在牢中畏罪自杀,县太爷十分震怒,昨日县太爷便升堂问了案,判了没收全部家产,责令不许家人收尸,后又听闻这夏健见义勇为,这夏大伯娘更是为了解救人质差点被夏大庄打死,便又把这家产发回给了夏健,我手中这个便是发回后的全部房契和地契,当堂便改了名字,所以这些都是夏健的财产而非夏大庄的,与夏大庄并无半点关系。”夏天把昨日套好的话一一说来。
他这话音一落,还不待几位老祖宗说什么,下面的人便不干了,本来以到手的东西就这样鸡飞蛋打了,自是一片怨对之声,只是这朱氏反应最过,“我不信,这一定是你们想私吞这夏大庄的财产耍的花样?什么夏健不夏健的,我告诉你夏天,你今天不把这些东西交出来我便不走了,这夏大庄家的地不上交,那他夏健也别想种!”
这朱氏本就一身横肉,这会指着夏天跳脚一身的肉更是乱颤的厉害,怎么看怎么恶心。
老族长气的把拐杖狠狠的敲着地面,这他还没说话呢,哪里轮得到这朱氏撒泼。
“你给我住嘴,有我和族老们在,哪轮得上你说话。”
“夏天,你说得可是事实?”族老们也有疑虑便直接问了夏天。
其实这事还是去办改地契的时候小木告诉他回来这样说得,怕就怕就算改了地契村子里的人还是不认账,但要说是县太爷判得想着也没人敢再说什么,而且小木也说会向县太爷报备此事的,就算有人去问也不会有事,更何况这村里的人只怕也不敢去找县太爷对质。
“有地契为证,这上面的日期便是昨日,而上面也盖着衙门的印鉴,若是还有哪位有疑虑可以去衙门找县太爷对质。”夏天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已有些不快的看着朱氏。
朱氏听到夏天这么说还是不相信,但是她也没这个胆去找县太爷对质,就是再不甘心也只能忍下,想起老族长刚刚说要让她跪祠堂就是一阵害怕。
其他人虽然也有点怀疑但碍于夏天说的绝决,而且看情况想从这里捞好处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老族长看着这一众的人气不打一处出,打发他们都回去,看着身边这几个族老,忍不住感叹道,“这夏家的子孙怎么一个个都变成了这样,想想我们当年可不像他们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连亲情也不顾了!”
人老了就容易感慨便有那族老附合道,“是啊,他们这些个人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见天的就会欺负自己人,这要是别人找上门来只怕一个也不敢伸头。”
其他几人也不免附合着,到是其中有一个道,“也不全是,这晚辈当中这夏天和长鸣都是个好的,这族中要兴旺还得靠他们啊。”
其他人也点点头认为他说的再理,只是夏天红着一张脸站在那不好意思。
几位族老也说着由扶他们来的人搀着又回付出了,只有老族长一人留了下来,平日里他也不出门,这次来了便看看这夏健母子俩再走。
老族长看过夏健母子,直叹这夏大庄坏事做尽现在也算得了应有的教训,再三叮嘱夏健这以后可要好好的过日子,可不能像往日里那样了,夏健也连连称是,老族长临走时夏健硬撑着身子想送送这位老祖宗,老人家拍拍他的肩膀让他躺下,“别了,你的心意我老人家心领了就是,好好养着吧!”
老族长来时是由着家里人送来的,后来他非打发着所有人都回去了,这会儿只剩他一人,夏天便扶着他送他回家。
出了夏健家门口两人一路慢慢的往回走,夏天也知道老人家支开所有人只怕是有话对他说,便静静得等着老人开口,一路行来已经能看见老族的家的屋顶了,老人的声音才悠悠才悠悠传来。
“夏天啊,我老人家就这么一说,你要是听得进去最好,要是听不进去只当我没说过。”老人家目光悠远,不知是看向何方。
“老祖宗,您有什么话对夏天说的,夏天聆听教诲。”这个老人一直以来用他慈爱的胸怀包容着晚辈,夏天对他的尊重完全是发自内心的。
老人家摆摆手示意夏天扶他继续向前走,“别教诲不教诲的你听听便是,这夏健母子虽说欠你家颇多,但这些事都是夏大庄搞出来的,这夏大庄也遭了报应,他们母子又搞成这个样子,唉”说到这儿老人家又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
又接着道,“我知道你和锦儿都是个好的,就你们今天肯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