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小娘亲-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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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想锱珠必较,这一切不过生活所迫,所有人都说夏大庄娶了她这泼妇是倒了血霉,可谁又知真正倒霉的是她,夏大庄不过就是个伪君子,表面上一副与人为善的假象,实际上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不是他逼出来了。
夏健心疼的看着他娘,“娘,您这样迟早会被他打死的?”
“健儿,你要是真心疼娘,就好好争气,别再去赌了,等你真正能养得起娘,娘就和他和离!”夏大伯娘这也算变向的答应他了。
“娘,你说真的,只要儿子不赌了,只要儿子能养得起您,您就同意和离。”夏健一激动,声音便高几分,待反应过来母子俩一阵害怕,纷纷朝着门外望去,见着没人才松了口气。
“嗯。”夏大伯娘重重的点点头,这么多年的忍耐也不过为了儿子,要真是能让他变好,就是和离了又有什么关系。
得到他娘的保证,夏健开心的难以言表,其实他赌也不过报着侥幸心里,能赢了大钱带着他娘远走高飞离开那个人。
就是因着他娘在,他虽然混,却也并没真出过什么事,这下他更是下定决心好好的找份事做,早日能把娘亲接出来。
夏大伯一走便没回来过,夏健也跑遍镇上想找份事做,只是他太心急了,这大过年的能有几个铺子开门了,更别说招人了,再说他这一脸上的伤就是有人招也不敢要他啊。
回想起以前荒唐的日子,夏健觉得挫败不已,过了初七镇上也渐渐热闹了起来,因着十五的花灯会,家家都想趁着这这机会挣上一笔。
一晃又过了几日,这还是没找到事做的夏健不由得,焦燥不已,再这样下去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让娘亲离开那个狼窝。
可是没想到这几天里,夏大伯娘的伤不仅没有向以前一样好起来,反而高烧不断,还呕吐不止,夏健去求了他爹想让他给找个大夫瞧瞧,结果他爹只一句死了更好。
便窝在柳寡妇家,连回来看一眼都不曾,夏健反复思量,以他们母子两的恶句只怕村里也没有人愿意帮他一把,终于下定决心走出那一步。
老叔一家因着林氏娘家的事在夏家呆了很久,眼见着这太阳也快落了,准备回了,交待夏天他们这一走就把门坎上,晚上谁来可都别开门。
却不想,这才刚出门就差点撞上匆匆忙忙跑过来的夏健,老叔脸色一冷,“夏健你还来干什么?还没挨够打不是?”
作势要推他离开,不想这夏健也是好不容易才铁了心走这条路了,轻易哪肯回头。
“夏天、夏天,我找你真的有事,你让我进去说好不好?”夏健看着夏天就在旁边忍不住唤道,但却不太敢扬声似是怕人听到。
夏锦看到他这样,不像是来找麻烦的样子,便对着老叔道,“叔,让他进来吧,量他也不敢起什么歹心思。”
老叔让夏健进了屋,左右还不放心,让老婶领两孩子先回去,自己也跟着进去了。
事情意外的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只见夏健进了屋,二话不说就跪在地上。
夏天一愣,赶紧让他起来,这好歹也当过他十几年的堂兄弟,突然来这么一下还真让人反应不过来。
“夏健,你起来,这是做什么?”
“夏天,我知道以前是我们的错,我不敢求你愿谅,只求里看在都姓夏的份上救救我娘亲,求求你了?”
夏天一时觉得莫名其妙,那天从他家回去的时候可是好好的,怎么这回到是要来求救了,可是看着夏健的神色也不似是假的啊!
“夏健,你先起来!夏大伯娘究竟是怎么要让你来求救?夏大伯呢?”夏锦见着哥哥愣在那半天也问不出什么,干脆自己问了。
“锦儿,你救救我娘吧,之前的事都是我们的错,挨打挨罚都是我活该,但是我娘也罪不至死啊,求求你们救救她吧,我给你们做牛做马!”
夏健一边说着一边砰砰的磕着头,眼泪抑制不住,地上湿了一片。
夏天一时六神无主,这是怎么个回事,不说个清楚要让他们怎么救人?
“夏健,你给我起来,你不说清楚怎么回事,我们怎么救你娘?”夏锦一时很火大,这人是怎么回事,又说让他们救人,又不说出了什么事!
夏锦一这吼,到让夏健反应了过来,是自己的错,急得乱了方寸。
“就是那天从你家回去之后,被我爹打的,爹怨娘亲没能从你们这拿到那张断亲的字据,还被迫签了那一百两的借据。”
说着还偷偷看了夏锦一眼,看她只是认真的听着,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才继续往下说。
第六十三章
“本来以前也经常有这样的事,我以为娘休息两天,过几天就会好的,哪知道,哪知道都一集了,娘亲不仅高烧不退,还恶心呕吐,连口水都喝不下去了,求求你们救救她吧!”
说着又要磕头,这次却被老叔给扯了起来。
“你是说你们以前干的事都是你爹教你们干的?”
老叔还是有点不相信夏健的话,必竟夏大伯娘是什么样的人大家有目共睹,可以说村里人都同情夏大庄娶了这么泼辣的媳妇,可都没想过这夏大伯娘所做的事都是他教唆的。
但是这是夏健是两人共同的儿子,应当不会为了老娘就去陷害父亲的道理,所以说老叔还是信了八成的,夏锦自是更不用说了,她早就觉得老婶没那么聪明,没有夏大伯在她后面撑腰她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是的,娘亲要是不做或是做不成就免不了一顿打,这样的事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
“你娘伤的这么重你爹知道吗?你怎么不让他给找个大夫瞧瞧?”夏锦虽然也能猜到一些但是还想在他这边得到证实。
“爹从打伤娘那天就住到柳寡妇家了,我去找过他,他说不给请大夫,我要是敢请大夫就打断我的腿,而且我我也没有钱。”虽然说到最后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但是从他窘迫的神色也能猜出来。
“锦儿妹妹,我知道我娘对不起你,但是看在她曾经也是你的大伯娘的份上救救她吧,你的恩情我们永世不忘!”
夏健也看了出来这个家基本上也是夏锦当着的,只要她同意了就一定没问题的。
老叔在旁边听的唏嘘不已,这夏大庄真是个心狠的,以前村子的人还为他拘了一把同情泪,觉得他摊上那么个女人,就是想在外面找个知冷知热的也是应该的,对他和柳寡妇的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到。
要真如夏健所说,夏大庄这个人也实在是可怕、可恶、更可恨。
“你娘可是伤了头了?”听夏健刚才一翻描述,夏锦觉得很像现代的脑震荡的症状。
“是的,撞墙上了流了很多血。”夏健也不敢瞒着一五一十的实话实说。
夏锦琢磨着这脑震荡可耽误不得,随时可能要了人命的,夏锦看着兄长,见夏天没什么意见才道。
“哥,趁着天还没黑,你去回春堂请个大夫来吧,小心着点别人夏大伯瞧见,夏健你也回去照顾你娘,一会大夫来了让着给瞧瞧。”
夏天也觉得救人是大事,不管夏健说的是真是假,但总归是一条命,总不能见死不救。
夏天说话功夫便去驾车去了,夏健也千恩万谢的回去了。
“慢着”夏锦唤住夏健
“你刚说,你爹让你娘来偷断亲的字据可是?”夏锦突然想起这茬,一时想不明白,他们偷那个干什么?
“是”夏健觉得既然说了,也就没有什么不能说了,索性说开了好。
“你可知为何要偷那个?”
“听娘说,爹嫌当初断亲时你们给的银两太少了,准备毁了那个字据,到时你们没有证据,就我娘的名声这村里也没有人敢给你做证,到时再向你们要银子。”
夏健虽然只从他娘口中知道一点点但也猜的*不离十。
“我知道了,只是就算给你们偷了回去也没用,这个断亲的字据我早就送去衙门留过底了,就算你们能毁了我手里的字据,衙门里还有留有案底,你们也毁得了?”
夏健这才知道他们到底是干了什么样的蠢事,是他们起了不该起的心思才招来了报应。
夏健也不说什么,只是再次道了谢便回去了。
这夏天去了镇上请大夫,老叔怕家里就几个妇孺不安全,便留下等夏天回来。
没想到夏天这一去就两个时辰,回来时已经巳时两刻了,老叔见时间不早了他在这边也实在不合适,见夏天一回来便回去了。
“哥,怎么样?”林氏随后打来热水让夏天洗脸、烫手,这大冬天的赶着车也实在冷的慌。
夏天感激的把手放在温热的水里,混身的寒气也去了大半,夏锦也为他倒上一杯热茶,让罗氏去把灶上温着饭菜端上来。
“太惨了,大夫说再晚一会就救不回来了,头肿个跟什么似的,说是头里有血块,开了药先让吃着,这烧要是退了,过几天大夫再来扎次针。”
夏天接过林氏递过来的布巾擦过手脸,坐上了下来,这时罗氏饭菜也送了上来,夏天也是饿着了,狼吞虎咽了起来。
“哥,你这是又去镇上抓了药的!”夏锦这话几乎是肯定的,虽说这夏大伯对不起他们,但是遇上这事要叫夏天不管只怕也难。
“嗯”
听到这话,夏锦一副我就知道这样的表情。
突然的安静让夏天反应过来,放下手中的碗筷讨好的看着夏锦,就怕她不高兴,“锦儿,我不过是送老大夫回去,抓药只不过是顺路真的。”
要以夏大伯娘对锦儿做过的那些事,锦儿生气也是应该的。
“我有说什么吗?”夏锦没好气的瞪了他哥一眼,干嘛这样看着她,她有那么小气?她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吗?
“没、没有”夏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怕锦儿生气,无奈的挠挠头,锦儿好像真的没说什么。
第二天傍晚,夏健又摸到夏天家这边,要说摸也不为过,他就是一步三回头,生怕别人见着了似的,偷偷摸摸的往这边来的。
夏锦看着不由的皱眉,夏健这又是搞什么,没好气的把他揪进门,
“你这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呢?又想做贼?”
夏锦实在是对他这贼性不改的性子恨到极点,怎么就这么恨铁不成钢,夏锦记得原身的记忆中在很小的时候这个堂哥却并不是这么混的。
小时候帮她打过欺负自己的小孩,虽然他也以常欺负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的和他娘一样喜欢抢自家的东西了。
“不、不是”夏健脸上不自然的犯起红晕,想起自己以前干过的事,也难怪夏锦会怀疑自己。
“那你来干什么?”又不是姑娘家,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做什么?
“我是想来谢谢你们,我娘的烧退了,我下午去过镇上医馆了,大夫说明天给我娘扎几针就好了。”夏健是真心想感激他们,要不是夏天和夏锦不计前嫌,只怕娘亲也撑不过昨晚了。
“不用,只要你们以后别找我家麻烦就阿弥陀佛了。”夏锦不想理他,她不认为这么点事足以让夏健转变,这样的人还是能离多远离多远的比较好。
“锦儿,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们的错,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找你们家麻烦了,你相信我好不好?”夏健也知道以前是自己和娘亲太过份,现在来求原谅似乎太晚了,但是他还是想试试。
“你还想干什么?”夏锦不觉得一晚的功夫能让他转变。
“我、我想求你给我份工做,我知道你家过完年也要招工的,我想你能招了我。”夏健也不知道从哪听到的风声,咬牙说出自己的想法,虽然他觉得希望渺茫但还是忍不住试试是。
原来他还是打自家糖坊的主意,夏锦忍不住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夏健也知道她是误会了,只是自己也不知如何解释,必定以前的事也是事实。
“锦儿,你误会了我真的只想找份工,没有其它想法,不管你信不信?”知道招工无望,夏健也不再耽误,回家照顾娘亲比较重要,只是离开的背影是那么落没。
夏锦看着离开的人终是忍不住,“要只是找份工也用的着你这般鬼鬼祟祟的。”
夏健没有回头他怕看到夏锦鄙夷的表情,轻轻的道,“我只所以这样不是想打你家什么主意,只是怕被我爹看到我来你们家会误会什么,到时又会打我娘亲。”
“那你还来找工做,不怕你爹吗?”夏健的话实在是自相矛盾的让人怀疑。
“娘亲答应过我,只要我找到工做,能养的起她,她就会和爹和离的,到时我就不怕他了。”夏锦实在没想过会听到这翻话,在这个男尊女卑时代,和离和被休弃几乎无差别,只怕走到哪都会挨别人的吐沫星子。
能想到让自己的爹娘和离,夏健的想法不可谓不大胆的,这要有多少勇气才能做出如此决定,夏健的这翻话无疑让夏锦对他另眼相看,但还足矣让夏锦同意来她家上工。
因为她不能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万一是假的,万一他另有所图,她赌不起这个家也同样承受不起,为了家人的安全,她把对他的佩服之情压在心底,狠心拒绝他的请求。
而夏锦的决定却让她在以后的日子里后悔非常,一度陷入深深地自责与愧疚中。
夏锦把夏健过来的事说与夏天听,夏天也陷入深思中,或许锦儿是因为没看过夏大伯娘的处境才做出如此决定。
也许她看到了又是另一翻想法也不一定,但回头想想锦儿做的也不能说不对,必竟她考虑的是这个家的安全,夏天也不想去为难她。
只暗暗想着,先看看再说,要是他真的改过了,以后去镇上托孙掌柜给他介绍个活也行,总比留在家里好,只是夏天一番想法谁也没告诉。
平静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就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准备去赏花灯,听说镇上搭了戏棚子,杂耍班子下午就开始表演,一家人准备吃过早中饭就出门。
夏锦想着这香儿和小豆子也是个爱热闹的,就去老婶家叫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