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二十四监-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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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台吉这个计划做的相当周密,希望也是最大的。首先盖州城里布置伏兵,黄台吉从侯家那里得知,在盖州有侯家店铺,那里有一口井,井下有个地下室,当时是为了躲兵灾的,又放货物又躲人的。以后降了大金后,就被闲了下来,而上一次被人端了之后,这个暗道就再也没有人问了。
这样的地方在盖州还有几户,当时为了防七大恨的兵祸,很多人家这样搞。这样的地方黄台吉秘密找到了五处。每个地方不大,能放置的兵不多,三四十人左右。
黄台吉当时就开始布置了,而盖州城此次专门的将暗渠、明渠给整治了一番,那是由二百人的汉人军匠所改造的,目的很简单,从暗道的出口处,直接的可以倒火油,火油就可以顺着沟渠到达整个盖州城,搞成整个城池都是火油。大冬天的,水渠里没有水,干干净净的,整个水渠那地势水平当然也改造的适合流油,只要挑个三更半夜的时间,半个时辰之内,存在暗道里的火油就能流遍全城。
盖州官衙、四个城门当然是火油重点的照顾对象。因为官衙是最好的建筑,皇上不来而罢。来的话,肯定会住在那里。而四个城门那是堵住城里的人不让出去的城门洞子里,那肯定是满满的水油。
而且城里的建筑基本都是木制的,上面那油柒也淋上了不少,几只火箭就能将火点起来,全城立刻被大火封锁。
参与此事的人相当少,而汉人军匠也早就寻个理由杀了扔海里堵港口去了。城里留的人个个都是神箭手,大金无上的勇士,只在大火一起,他们就会趁乱刺杀!
“皇上这个妙计。好就好在。明皇那边肯定会想着来个釜底抽薪,一准的把二贝勒当成了重点。”范文程也带着无限的期许说道。明皇给人带来太大的压迫了力了,让人都喘不过气来。大清河一败,大金的确是急了。但再急又有何用?明军还是如此的生猛。这让身为汉官的他。更加的不受各个八旗贵胄相当的不待见。打不过大明的明军,还打不过汉人吗?身边的汉子都是奴才,他们当然拿着撒气。范文程已经几次被骂了。好在,这个时候还比较克制,没有打他,让他感到高人一等。
“西凤山那里地势陡峭,伴仙山这里可是没法比。就是明军有了那千余大炮,也用不上,如果是攻山的话,仅仅是推下山的擂石,就能够他们喝一壶的。相信他们很快就能找到那里了,有他们迁制着,相信明皇的注意力都会放过去吧。”黄台吉带着半自信的说。这个计中计,看着简单,但假中有真,真中有假,目的就是为了钓明皇这条大鱼,相信,只要明皇把那里当成了行宫,这绝对是一场绝杀!
听着孙承宗的话,一时还找不到建奴的踪迹。建奴的这个空城计,仍然不让朱由校放心。他从来不敢去小视任何敌人,更不要说在历史上写下浓浓一笔的黄台吉,此人阴毒无比,所思所想的计策有时候一旦有效,极有可能造成咸鱼大翻身的效果。郑屯前的大地陷之计,然后就是大清河的半渡而击,这些有时候真能给明军重创,不得不防啊!别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现在更消灭了建奴的一大主力部队,在这上边再阴沟里翻船,太不值了。
如果把黄台吉单独的归类到猪脑子,明显不合适,朱由校从心里把这个表象去掉,与卢象升一样,想着建奴撤退的话不可能给明军留一个完整的盖州城,烧掉就是。撤兵的话,直接到耀州再行构建防线。
但他们没有,三万建奴至今没有踪迹,城里空无一人,建奴想干什么?说没有图谋,打死朱由校也不信啊,这样一个大阴谋家,把人家玩剩下的东西再玩一遍,目的就是为了丢人现眼,给自己来点笑料,可能吗?
“皇上,秦良玉与卢象升还在等待着皇上的圣旨呢。”孙承宗提醒着说,在他看来,小心无大错,该小心的一定要小心,但疑神疑鬼草木皆兵就有点过了。现在引火之物,地雷都翻出来了,地洞也挖了。而且明军在城里的防守,与野外何异?更能发挥出一定的优势出来。
“朕没时间跟着一个失败者玩以小搏大的游戏,进攻辽东,朕会自己的节奏。”
“敢问皇上何意?”孙承宗不解,不知道皇上这跳跃性思维到了何处。
“孙老师,朕来辽东的目的何在?”朱由校不答反问道。
“回皇上,当然是驱除鞑虏,光复辽东了。”孙宗宗答道。
“对,朕的第一目标就是直捣黄龙,在沈阳兵临城下,现在登陆已经成功,朕关他盖州何事?既然里面已经没有了建奴,那要之何用?为何不直接耀州,牵着建奴的鼻子跑呢?”
想不出来建奴的诡计就不要想了,反正大清河守住了,郑屯在手,伴仙山滩涂不丢,交通线生命线也就算是有了。这几个关键地方一守,已经把盖州一分为二,将黄台吉与代善算是分开了。
至于港口的建奴与盖州的建奴,已经无足轻重,若有诡计,因为明军的北上,已经那就只能是自己给自己玩了。明军现在直捣黄龙,正好趁着空虚,乘胜前进了。再则说了,大清河由着何可纲部守着,只要找到了代善所部的踪影,兵发盖州城,也是分分钟的事情。干吗在这时候给他磨叽。
“皇上,那盖州不进了?”孙承宗脑子被皇上这个大跳跃,带的有点转不过来。
“对,不进了。传旨给秦卢二位爱卿,以及庄海鸣,进城搜查有无粮草,有的话尽快拉出来,自带一份,其余的由何可纲部来运输。两军不必进城,立即沿官道转向北上,直接兵发耀州。朕随后率兵亲往。”
朱由校一下子就下了决定,跟着黄台吉费那心思干什么,这不找罪受吗?愿意在这里呆着,你就呆着,想玩什么计策自己玩去。自己呆在船上的日子的确不是人受的,身上都生锈了,也的确需要活动活动了,本来想着打下盖州,把港口也拿下来。现在看来这个计划得变变了,没事和建奴乱渗和,跟着人家的节奏走,那是相当危险的。
“是,皇上,”宦官直接去传旨。
“皇上,为何如此?难道真放弃盖州城了吗?”孙承宗不解的问。
“孙老师,不谈建奴有无诡计,我军进攻盖州何意?那里没有人口,除了空房子就是空房子,一个空空的城池与我军何益?建奴无论有无阴谋,为什么去在意?只要按着既定的目标,兵发耀州岂不是一样的道理。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直捣黄龙这个既定目标,建奴自乱。”
盖州的重要性当然有,但很可惜,在港口被堵塞的情况之下,那重要性就大打折扣了,费那劲干什么?就算是夺来过来,也就是威胁一下港口而已,现在还有什么比抓紧时间直捣黄龙来的痛快,耀州并不算远,离着盖州一共就是五六十里路。一日就可以兵临城下。
盖州城里的粮草还算是比较多的,留下这个粮食,更能体现出来,建奴逃得仓惶,连粮草都留下了。足够现在的明军,吃上十天半个月的,这倒是省了从大明哪边往这边运的。
看着军队往外拉粮草,卢象升呵呵的笑了:“秦帅,皇上不简单了,现在让我军直接的北上,看来不管建奴有什么招数,也只能是跟着往北边跑了。”
卢象升这次倒是想着去破黄台吉的空城计,找到代善的建奴部,来个痛歼。但没想到明皇对建奴的计不计,来了一个不予理会,直接的来了一个北上。这个可是攻敌必救之策,不象是黄台吉那样跟个老鼠似的鬼鬼祟祟。
“皇上这是认准打蛇打七寸上了,不管一切的黄捣黄龙,这是建奴的软胁啊。”秦良玉由衷的称赞道,与其费劲不老少的在这里瞎耗时间,北上沈阳才是正经。
明军的举措当然被建奴看在了眼里,躲在西凤山那里的代善一听立刻气得火冒三丈,留在城里的粮食让明军来了个一锅端,那是饵啊!本来想引诱着明皇进城,干一次大的,结果没成想,这明军来了这一出,干脆利落的拉了粮食就走了,自己成什么了?运粮大队长?
伴仙山这边接到了消息之后。
“这明皇也太谨慎了吧!大军放着城里不住,直接的北上了?这可如何是好?”盖州城这招棋,是针对明皇的,在黄台吉看来,明皇如果从船上下来,肯定会选择入住盖州城。所以他早就把盖州城作成了死地。但明皇现在不仅仅是不应招,相反直接的北上,不理自己这一套,这一拳本来想打沙包呢,没成想,打到了空处,黄台吉是无比的失望,机关算尽也枉然啊!(未完待续。。)
第669章恩养汉人
黄台吉没想到,放到明皇嘴边的盖州,明皇可以说吐就吐,一点的犹豫都没有。说他堪破了大金的计谋,那明显不是,堪破了计谋就进城抓人就是了,但明皇没有任何的行动,拉走了粮草,然后扔掉了一座空城。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破落的。代善那边藏人之处是故意留的一个破绽,很快就可以被明军发觉。以明军的行事手段,不可能放着一支部队安生的呆在盖州之旁,影响明军的进程。同时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进发盖州,可退过三岔路,沿冰河道北上。凭着这种地势,可以极大的牵制住明军,形成对峙。
但明皇却置若罔闻,好象根本看不到,又好象根本无屑去看。直接的来个得理不饶人,拿着个北伐之事不管不顾的一走了之。这一下黄台吉立刻麻爪了,明皇这个招可是大招,剑指的方向可是自己的心脏。心脏一旦被攻破,大金将立刻的土崩瓦解、诸侯林立而起,就是明皇立刻抽身而退,自己这个大金的皇上,也必将面对着军阀混战、割据的局面。更何况明皇那时更不会退,只会个个击破,轻松的光复整个辽东。
希望越大,失望也会成比例的随之增加,黄台吉不是轻意就认输的人,但这接二连三的受挫,的确没有办法让他能够屡战屡败,然后再来个屡败屡战了。明皇的大势观的确是比自己强啊!一声叹息。
“皇上,耀州驿城无险可依。且兵士不足三千人,防守力量大大不如。且无论是皇上还是大贝勒那边,距耀州的距离均不如明军骑兵近。耀州城险矣,”范文程就差顿首垂足来发泄对明皇的不满,对大金的忠诚了。
“救无可救,耀州不是盖州,盖州城被袁可立老贼劫掠一番,将满人、汉人全部掠走,彻底的成了空城。但耀州那里可都是我满人妇孺啊!”黄台吉想到这里就是一阵的头疼,他倒是好心。想着他们满人了。但也不想想同为人类的汉人,在他们的统治之下,又是什么样的情景。
辽东汉人,到了朱由校的后世。已经不是什么土著了。那些大都是山东闯关东时过去的。辽东汉人在明末之时。基本上算是灭绝了。没有别的原因,就是‘我大清’黑暗的统治。
耀州本是个驿站,慢慢的发展成了一个城池。黄台吉所说的都是满人妇孺,这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仅仅是辽东的汉东消失的一个缩影而已。
‘英明汗’以七大恨起兵建金之后,嘴里不停的喊着‘恩养汉人’,但实施的却是那非人类的杀戮政策。
在建奴的残忍统治之下,汉人过着人不如狗,朝不保夕的日子。“田人富谷,泽人富鲜,山人富材,海人富货”,“家给人足,都鄙廪庾皆满,货贿羡斥”的富饶地区,竟弄得人丁锐减,田园荒芜,庐舍残破,百业凋敝,社会混乱,民不甯居,饥荒频仍,物价飞涨,甚至出现了“人相食”的悲惨局面。
宁为太平犬不为亡国奴,汉人在建奴的统治之上,人命如草介一般。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话是至古不变的真理,辽东的汉人没有了活命的机会,当然就开始想着要保命。
辽东汉人采取了种种的全军反抗运动,主要手段一是逃,二是直接的武装反抗。
而耀州就是其中的一个典型,老奴酋气指责汉民“窝藏奸细,接受札付,叛逃不绝”, 又说:“我等之兵去後,耀州之人即扬言杀我妇孺,其他各地之人亦毒杀我等之诸申,尔等知否?”
令八旗贝勒和总兵官以下备御以上官将,带领士卒对村庄的汉人,“分路去,逢村堡,即下马斩杀”。耀州驿城的汉人,很快就屠杀的差不多了。
建奴在辽东的统治相当的不顺,因为他们从来没把汉人当人看,相反自己却总能腆着脸说是恩养汉人。比如野猪皮如此说:
“我等得辽东之后,不杀尔等,不变动住宅耕田,不侵犯家中谷物而养之。如斯育养,不从。古河之人,杀我所遣之使而叛。马前寨之人,杀我所遣之使而叛。、镇江之人,捕我任用之咚游击,送与明国而叛。长山岛之人,捕我所遣之使,送往广宁。双山之人,约期带来彼方(指明朝)之兵,杀我之人。山由岩之人叛行,为魏秀才告发。复州之人叛,约期带来明国之船。平顶山之人,杀我四十人而叛。
不念我养育之恩,仍向明国,故杀有罪地方之人。若令无罪地方之人,仍居其地,恐乱将不绝,因而移之,带来于北方。带来之后,住宅田谷,悉皆给与而养之。虽如此育养,仍放入奸细,受其札付,叛逃而行者不绝。今年,川城之人,耀州之人以被令带其户来,遣人往明国,约期率兵前来。彰义站之人,以明兵来时将棒打女真,而准备棍棒。又鞍山、海州、金州、首山,其周围各堡之人,皆放入奸细,约期引兵前来携之而去。”
对于这些辽东汉民,野猪皮哪里有什么好心思,他们与蝗军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蝗军,毕竟蝗军从大面上,还划分一下‘良民’,对于‘良民’只要不反抗,也不是彻底的坑杀。但建奴他们就不行了,管你什么,没钱的叫‘杀穷鬼’、“无谷之人”是“不耕田、无谷、不定居于家,欲由此地逃往彼处(明国)之光棍”,谕令八旗官兵“应将无谷之人视为仇敌”,发现其“闲行乞食”,立即“捕之送来”,并于下令“杀了从各处查出送来之无谷之尼堪”。
耀州的辽民,许多汉人故意在食物和饮水中投毒,焚烧房舍,还杀死了一些後金的哨卒。所以才有了建奴上边的屠杀令,耀州的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