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二十四监-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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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战车一天造四十五十辆,神弩竖盾的产量也是上千,二万南苑锦衣卫说装备就装备,而四万西山锦衣卫正在训练,一个月就能用得上。都来了才好呢,省得一点点的去打,早打早收工。
这是朱由校的天真想法,更因去草原不能再让孙承宗去了,七十不留宿、八十不留夜,这六十多岁的人了,在这上时代的寿命算是不小了,别真跟自己死在草原,家属们再找自己闹工伤,那好说不好听的,自己怎么办?还是换回来的好。
而在上次和袁可立谈及他儿子袁枢之时,就曾提到过孙承宗的儿子们,加这个们可真不多,老孙头这个繁衍能力还是挺强的,光儿子就六个,女儿就不说了。事后,背着孙承宗,朱由校也给做了个小调查,查明六个儿子分别是:孙铨(1585)、孙鉁(1592)、三子孙钤(1599)、孙鋡(1603)孙钥(1605),当然还有一个更小的,孙铈今年才14岁,太小了。算算年龄,最后两个孩子都是四十以后得子,也不容易了,孙老师为国如此操劳,还得抽空生孩子,不容易啊。
为了给孙承宗惊喜,朱由校把这几个孩子里的四子、五子也叫到了京城,留在京城,等把孙承宗换回来后,教导他们用兵之道。
第236章谣言满天
而跟着朱由校观看的徐光启也是大感练兵知识的匮乏,徐光启也练兵,前文书就提到了他不接受皇上的授官,自己跑回上海那边自己练兵去了。但他练的是步兵,弓箭兵都少。现在皇上练的是弩兵,要求的是在快速先进中打击调整移动的目标。这种东西是他以前所没办法想及的,这难度不是一般的小。
当然如果把这样的训练放在了关宁铁骑身上,估计很快就会出很好的效果。但瞧皇上对辽东体系那种打心眼里的不信任,就知道,关宁铁骑再好,估计也不会入了他的法眼。按他的话说,没有忠诚的军队,战斗力再强,也只是个兵匪而已,不足为用。
现在估计关宁铁骑的辽东巡抚袁崇焕还在外面等着见皇上呢,凭皇上的性情,哪里有让一个封疆大吏如此等候的道理。但唯独这个袁崇焕,因为是辽东系的,虽然按孙承宗那边算,两人应该是师兄弟。但朱由校愣是不理会袁崇焕,也真是奇怪。
接着朱由校又观看了阻击战车的训练,因为阻击弩主要是用在立定上,所以对移动中shè击的训练是没有的,这点显然是朱由校不满的,战车必须停下来才能shè击,那黄花菜都凉了。没别的,练!
如此杀器?!徐光启惊爆了,一般的小炮也打不了三百多丈啊,这一下子就打这么远?!看着那和小孩手臂一样粗的弩箭,这要是打上了,哪里还有命在?而那个瞄准镜,得增加多少的命中率。有这样的东西守城,谁还能够靠近?
视察工作进行的也差不多了,朱由校开始检查为出征准备的战略和生活物质,这一走,东西都得带齐了,现在自己手头没有将才更没有帅才,也不知道该拿点什么,还是按着孙承宗当然准备物质的名单拿的,只不过加了一些自己想要的土木工具,以及一些修理战车的工具和配件。徐光启算是个知兵之人,也帮自己点点数吧。
而京城里,已经因为一首歌谣,而沸腾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从外城开始,小孩子们开始唱起了一首歌谣:
一撇未来真稀奇,nǎi母阴乱妻偷弟;
杀了nǎi母封人口,金莲同弟要杀你;
勋贵东林yù帮妻,临行不秘惨损翼;
nǎinǎi叔叔来评理,反被弄死抄家去;
前月爆炸天示jǐng,反被说chéng rén为的;
本月地震天再语,重示他家失天意;
假仁假义恩百姓,谁料人品最坏的;
天地怒吼是生气,遍地竹杆插环宇。
而且有的地方墙上还有张贴,这事明眼人一眼就听出了根苗,这是在骂皇上的,天子脚下竟然有此歌谣,一个上午就传遍了四九城,大家都在偷偷的议论着,八卦情节是国人特有的情素,而张家长李家短,更是国人喜闻乐见的业余爱好。对于皇室秘闻那更是相当的感兴趣,不管是正面还是负面,听了谈了,都全当一乐了。倒是给平静如水的日子增加了些许的兴趣,有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太康伯张纪国家里可不是什么津津乐道了,因为这首歌谣里所涉及的一位重要人物,皇上的妻子张嫣,就是他们家的。本来大家对张嫣回府的事情都不太清楚,有的甚至单纯的以为她这是回家省亲。
但如今事情终于‘破案’了,作风有问题。那个时节的女人,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注重名节的,可不是后来改革开放后那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女孩们无论是上学的还是缀学的,有许多都拼了命的去‘我拿青春赌明天’。不是直接的堕入风尘,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红唇万人尝,每天都要摆出一副收费的样子;就是傍大款做小三;再不行就是搞个一脱到底网上爆红、、、、、、
一听自己家里的张嫣,这个母仪天下的皇后,竟然是因为和小叔子乱搞,被皇上赶回家里的,当时张家的众人就混乱了。看着张嫣的小院一个个都避瘟神似的躲着走,形式相当的怪异。
张嫣也得到了新月的汇报,本来购买了第一批玻璃,已经顺利的出海,就等着数钱了,姐妹两个整天都谈论着。如今玻璃斋也开业了,那排场虽然不大,但耀邦玻璃却一炮打响了,还有那代理,完全是一种正当的竞争。新月已经报名了,选的是天津地区。一旦成功,那就离理想更进一步了,正当两位高兴不已之时,却听到了这首歌谣。
回到家里,又发现了仆人、丫环一个个变了样,回到房间的张嫣就是抱头痛哭,这事本来就是她最为伤心的痛,当时皇上如此怀疑她,已经让她伤心yù死,但现在看着别人异样的眼神,心里如何承受的了呢?
“姐姐,这个时节可不是哭的时候啊,想想对策吧。”新月劝道。
“妹妹,姐姐蒙此不白之冤,现在做为一个普通女人倒也无关紧要,最多了是个死字而已。但皇上他却要遭受他人耻笑妻子的不忠,现在正是他出征之时,如果出了什么差错,破坏了他的大事。我万死难辞其咎,这才是姐姐担心之处啊。”梨花带雨的张嫣现在想的都是朱由校听到后的爆怒,谁都知道一个男人得知自己加入了绿帽集团军时那种悲忿!那是最耻辱的表现。
就是在后世,正常的男人也是如此,基本上一个家庭中,男人出轨了,只要能回心转意,这个家庭还可以维持。但反过来,女人偷汉子了,这个家庭基本上得破裂了,哪怕这个男的平时再怎么吃鼻子喝浓,窝囊废到了极点也会如此大吼一声,‘我就是个王八,也要翻翻盖。’还别说,他还真是个王八。
“姐姐,既然如此,何不去宫中见一下皇上,商量一二,”新月鼓励着。
“他会见我吗?”
“姐姐,事发突然,保不齐皇上希望姐姐能帮点什么忙将功赎罪呢?”
“好,就依妹妹之言,进宫。”
正忙着准备行程的朱由校一听前妻来了,不由的一愣,对于这个恩爱情仇交织的女人,朱由校是充满着矛盾的。东边日出西边雨,说是无情倒有情,本身朱木匠的身体里就有着对这位皇后无限的情意绵绵,对他也不可能没影响的。而对这个自己初到大明,第一眼看到的女人,当然也是心生情素。
但对于她的大义凛然,视丈夫为大明的社会的害虫,竟然任人杀戮,这点又是这样的恐怖。现在她要进宫来见,朱由校竟然连犹豫都没犹豫的就让请其进来,别说是旁边的徐光启了,连朱由校自己都有些奇怪,自己真的那么在乎她吗?
回想着自己与张嫣在一起的日子,朱由校不由的怅然若失,自己绝不是什么无情之人,虽然不是花前月下、吟诗作画的风雅之仕,懂得那情意能够衣带渐宽减肥成功,也能懂得一日夫妻百日恩的道理。虽然不想与之游戏江湖,却只愿相濡以沫、、、、、
如今却因‘政治理念’不同,而使夫妻反目,她却旧情复发,来找自己,是否想着重归与好,可是,这份缘能否破镜重圆呢?、、、、、、
一甩头恨恨的对自已即兴作诗:
昨日之时今时地,佳人视君失心意;
今日此时游旧地,佳人探君何所依?
错误之时错误地,暗叹佳人非心仪;
伊人已失成追忆,为情再议覆水契。
“皇上,有点不对仗啊,”一旁仔细听着的徐光启听了后,不由的摇了摇头,这诗也的连个打油诗的水平都不到。
“那徐爱卿作一首。”朱由校那个气啊,这不瞎胡闹呢,自己这失恋着呢,你个老帮子起什么腻啊。
“老臣遵旨,泥涂伤拱璧,流浪沫尘缨。
未若冰兼玉,相将润复清。
谓瑜方凛冽,讶水更圆成。
体萤骊珠色,中孚皓魄盈。
在阴辉自媚,向日影逾明。
不蔽欺秦镜,无瑕夺楚珩。
怀霜臣节苦,匪石女心贞。
瑶瑟朱弦在,俱应鉴赤诚。皇上,这是老臣做的,赋得玉壶冰请皇上评鉴。”
徐光启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倚老卖老的,直接的作了出来一首诗出来了。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其实她哪里知道,对于张嫣,朝中的一些大臣可是相当看中的,母仪天下之人,哪里如此容易找到的。从她指给朱木匠,自己看的是《赵高传》从而暗指魏忠贤时起。这个张嫣就已经成了大臣们心中的国母。
虽然朱由校威望日高,不容他人对自己的家务事指手画脚,说东道西,硬是乾纲独断的休了张嫣,虽没有让大臣们说出什么来,但这时的徐光启早已经听出了朱由校那首不伦不类的打油诗里,对张嫣的依恋,所以大胆的作诗,隐shè的指出了张嫣的冰清玉洁,如此放弃实在是太可惜了。
当然这里面不仅仅是对张嫣,更重要的是徐光启对朱由校的一种‘父辈’的关爱,不忍其自伤自残,守着相思之苦。但他哪里知道朱由校爱是的确爱张嫣,但心却是发自脚底板的寒冷啊。
第237章重见张嫣
朱由校在乾清宫接见了前妻张嫣,第一眼,就看到张嫣清减了许多,以前还稍稍的正常一些,而今却显的那样的骨感美,张嫣一见皇上,忍住在眼圈里打转的眼泪,上前行礼道:“草民张嫣,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人相距甚远,大概有十米左右,朱由校坐在龙书案后的龙椅之上,听着这句草民,显得如此的陌生、遥远。愣了一下说:“平身,赐座。”
一旁的魏忠贤将张嫣招呼到了沙发处,魏忠贤和张嫣可是死对头,现在更因张嫣去后,侄孙女容妃得宠之际,还真的怕他们再来个旧情复燃了,重新夺了皇后的位置。如果放在以前,张嫣这样的失败者,魏忠贤肯定会斩尽杀绝,但现在朱由校手段强,把他压的死死的,哪里敢有半点的行差错步。这都马上要当监国太监了,这可是太监中绝无仅有的荣耀,哪里敢拂了圣意,搞东搞西呢。
坐在了沙发上的张嫣有些拘束,小屁股也没来得及感受一下这舒服的沙发。而龙椅上的朱由校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先让上了茶,然后沉默不语了一会,既然已经到中午了,正好也把魏忠贤这样的电灯泡支走,于是,让准备一下午膳,正好留张嫣吃顿饭。
他这样一吩咐倒没什么,因为在他的眼里离婚太正常了,虽然没结过婚,但听说离婚率已经到了三分之一的程度,就是说三对人结婚有一对离的。而‘买卖不成情义在,’夫妻做不成,完全可以做个朋友,赶上饭点了吃顿饭再正常不过了。
但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老魏暗叫不好,而张嫣那小心肝也是一个劲不争气的跳着。
魏忠贤走后,朱由校才走了过来挑个沙发坐下,问张嫣此来所为何事。
张嫣这才打开话匣子,把谣言四起的事说了出来。
朱由校一听还挺奇怪,这什么招数,来了一段说唱歌谣。说实话这歌谣写的真是一般一般再一般了,既不合辙压韵,更没有抑扬顿挫之感,文字也是如此的粗制滥造,不堪入耳。但意思表达的倒是清楚,一是说张嫣和朱由检的私情,二是谈及了客印月,三是提及了福王母子,四是谈宫变,五是说天灾示jǐng,六是说遍地乱民。
一听就知道是有心人在操作此事,而且人数不少,能把这事操作的如此到位,这又是小孩子的童谣,又是贴传单的,能量不小。所指的对象也相当的明确,就是自己的皇位。以前在处置客印月的时候,就已经思及这方面的事情。不料,该来的还是来了。
搞这样事的人,无所谓就是几方面的人,闭着眼朱由校也能猜测出来,一是福王余党,二是东林党,三是其他的王爷为了争皇位的(这也不是不可能,有了信王、福王的开端,一切都有可能,只是这个可能比较低而已。)四是外围的蒙古或者建奴势力。蒙古那帮人倒不一定会这样干,主要是没那个脑子。而建奴那边倒是有这样的实例。
到底是谁朱由校就不好说了,但此来劲头不小。
“你那边有什么影响吗?要不到哪个行宫避避风头?”思虑了一会,朱由校对张嫣问道。这样的事用脚后跟都能想到,一个被休的女人,现在再遭这样的谣言,承担的压力肯定山大。
“草民谢谢皇上关心,草民是犯罪之人罪孽深重,虽万死亦不足惜,然如此带累皇上,草民心有不甘。”张嫣听了朱由校如此暖心窝的话,那控制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喷薄而出。
“此事不关你事,是有人在操作,针对朕的,只不过是一个扫堂腿,带累与你而已。待朕下旨到太康伯家中,如有乱言者,以污蔑皇家谈处,你那边自然就会没事的。”
“皇上,万万不可,草民死不足惜,但如此所为,肯定会授人于柄,说皇上yù盖弥彰。皇上怎能为了草民这个已休之妻,如此大干戈再次给造谣惑众者一个再次中伤皇上的机会呢?”张嫣来是想解决事情的,不是来添麻烦的。
“嫣儿,谣言止于智者更止于公开,此事、、、、、、”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