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岂敢把我弃:王爷恋上下堂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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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阳穴有点胀痛
自己忙了一天,也困了,只是还有很多问题要想,比如说小辰的毒到底是如何中的?自己与他日日一同吃一同玩耍,他的房间自己也时常去,为何自己不曾中毒?
到底是为何呢
唉,这些先暂时搁着,看看如何攻克那位弟子才是正经——她决定走到外边,潜伏在草丛里埋伏一下,先看看那是个怎样的人,再作计较。
敌在明而我在暗,好也。
不对为什么自己心中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她偷偷摸摸地窜进了草丛,只觉得蚊子将自己的腿叮出了好几个大包,心想回去一定要配个花露水风油精什么的,以后来找无药方才高枕无忧。
等啊等,大约已经是半夜了,一个精致的月牙儿挂在半天上,眉儿好想躺在上面睡觉啊。
就在此时,山腰上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唤声:
“喂——无药——我来了——起床了——”
眉儿一惊,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喂——无药——我来了——月亮晒屁股了——起床了——”
这一下非同小可,眉儿原本被蚊子盯得又红又肿的双腿早就想罢工了,此时更是软得好像棉花,她第一次意识到了半身不遂的痛苦。
其一,这大半夜的估计没有别人会来找无药这个BT;想必就是他说的那位关门弟子了。可是可是天下真的有人会对自己的师傅直呼其名还说月亮晒屁股了,起床了?!囧!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这声音,这气势,这促狭毒舌讨打的口吻,怎么这么耳熟啊!
月亮晒屁股2
眉儿费了好大力气站了起来,将自己小小身影掩在树后,谨慎地望过去,月光此时正是明亮,明明白白地勾勒出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俊脸——慢着,不过也就才见了两面而已啊?为什么这么熟悉?她自动把这个疑问咽了下去。
难道就是他眉儿飞快地盘算着若他真的是无药的什么关门弟子,似乎也很好理解——此人若不是条子就是身负秘密任务之人,自然出生入死、赴汤蹈火,有了无药,真乃杀人放火居家旅行必备良药啊!
这样,他又如何会把这个机会交给自己?何况自己和他并没什么好印象,还算是结下了梁子不妥不妥,今日万万不能与此人正面对决,一定落不到什么好去。
此念头一闪现,眉儿立即决定回到药庐去,她偷偷地潜行在草丛之中,只是无意被树根绊倒两次,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刚刚回到药庐,眉儿从水井里笼了些水擦拭面颊上方才沾到的泥土,却生生撞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人。
无药那娇媚可人的声线响起在上方:“怎么了,我的徒儿来了,你还不去迎接他么?”
眉儿使劲深呼吸了一口,一把抓住无药滑溜溜的丝质衣角,用自己最认真最严肃的口吻道:“无药先生,麻烦不要让那人看见我——千万不要,眉儿这辈子感谢你和你祖宗。”
无药挑起眉,他自然不是寻常人,并未问什么原因,只拿一对凤眼睨着慌慌张张躲到内室去的眉儿,嘴角浮起一丝戏谑的笑意。
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丫头这么慌张。
只过了片刻,萧榭的身影就出现在月光下,姿容自在,无一丝藻饰,却好似月光凝结的谪仙,朝着静静站立的无药笑道:“怎么今日竟不用我唤你起床了,师傅~~~~”
他非常明白无药此人有着与个性相符的怪癖作息时间,一般是上午睡,半夜起,是以他每次过来,首要任务就是把他叫醒——是以“月亮晒屁股才起床。”但最惊人的是,即使他看见无药的睡容,仍然无法判断那是真容还是面具。
躲猫猫1
“没叫什么啊。”萧榭虽说迫不得已做了无药的所谓关门弟子,心中却实在没有将这个妖媚男子(且不论是真容还是面具)当做师傅来看待,二人都有一种落拓气度,倒更像是把盏言欢的好友。
无药冷笑道:“你若是不想要我这个师傅呢,便算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巴巴地求着我要拜我呢!”
萧榭径自走入他的正中药房,拈着一支长得颇为奇怪的何首乌道:“咦,我从来就没巴巴地求着你要做你的徒儿啊,当初不知道是谁说我天资奇佳,不入你门下天地不容,我才‘勉强’答应的。”
因为药庐其实并不甚大,此时眉儿所躲的内室——其实也就是杂物房就在药房的旁边,隔着薄薄一堵墙,自然将这些话语全数收进耳里,听出毒舌如无药也被这位“乖徒儿”制住,不免好笑,却又忍着不出声。
无药冷笑,眼中却浮现一闪而过的深邃锐利光芒,和他一向的嬉笑神情颇为不符:“呸!那你今天就滚出我这个门,以后受了大伤小毒,被蛇咬了被老虎啃了,都别来找我。”
萧榭拈着那何首乌闲闲道:“你说这何首乌是不是也分公母啊?”似乎完全没有听见无药的要挟。
怪癖之极的神医无药拿萧榭完全没有办法,只能叹一声道:“我说真的,今日倒是有一个天资比你还要奇佳之人来找本神医,我有意收徒,不像你站着茅坑不出恭。”
眉儿又悄悄地“噗”了一声——这神医也不怎么风雅啊。
萧榭眼中锐芒一闪:“哦,说起来我还说呢——方才我快要到药庐之时,似乎听见你这上面有女子的声音啊,你不是从来不收女徒弟,也不要女药童,自言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么?难道那女子便是你要收的女徒弟了?”
无药想到眉儿所嘱咐,淡淡一笑:“你听岔了吧,是不是思春过度,听见猫叫都以为是女人声音?”
躲猫猫2
哼,思春过度,说得好。
“不像。”萧榭摇了摇头,“我倒是要到处找找看——要是比女人还要娇媚的无药竟然藏了一个女人,简直就是京都最大的花边消息了。”
“喂!”无药板着脸道,“你小子别乱来啊,虽然我知道你还没娶亲,但也不至于饥渴成这般?”
他还没娶亲
萧榭却只是笑道:“我倒不饥渴,花坊的姑娘们一个俏似一个——只是我看看师尊究竟找了什么女人,给你参谋一下,我有经验。”
有经验=。=
他二人在这里扯来扯去,辩论不休,眉儿可是心中暗惊,万一那家伙真的闯将进来,却如何是好?不但让出徒弟资格的可能性基本打了水漂,就是他那混嘴一说,说自己是无药藏在药庐的女人这事儿传出去,老爹还不把自己砍了?
她心急如焚,正在此时忽然上天有灵,被她摸到身边有一套积了些灰的衣袍,借着微光一看,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竟然是一套药童的青色衣衫,再用手一比划——这大小,差不多正合适自己。
她心中大喜。
“我说师尊,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一个女人而已,难道是什么绝世美人,怕我抢了你的去?”其实萧榭原本并不是如此八卦之人,只是看着无药吃瘪的表情实在是太爽了,媚气十足的面颊绷得紧紧,想骂又怕有损自己的风流形象,真乃人生一大快事。
他这几日在宫中连续听见些令自己不安的消息,今日来找无药固然是事先约好,也是为了排遣一下自己的积郁。
“不行。”无药依旧一张臭脸。
“真小气。”萧榭不再管他,自己大步朝廊下走去,廊下有几个青衣小药童,捣药的捣药,捏丸子的捏丸子,看书的看书,确实没有见到甚么女人。
“不准进屋。”无药不放心地叮嘱。
虽然他其实也很好奇,那个眉儿究竟和自己的乖徒儿是甚么关系不过没关系,他可以慢慢等。
小药童1
萧榭失望地转过身来,难道真是自己听错了?
不对,就在这一刹那间,他感觉到一束说不上甚么意味,但肯定不是什么友好的目光从后面刷刷直射过来!
萧榭唇边微微一笑,倏然一个疾速转身!
“哎哟!”一身低低的惊叫,萧榭方发现自己撞上了一个小药童。
嗯?小药童?
“不好意思。”他温和地一笑,试图拍拍小药童的肩膀。
那药童却似乎很是惊慌,连头也不敢抬起来,跌跌撞撞地就要走。
他看着“他”那身形动作,嘴角忽然露出饶有兴味的笑容:“喂,你的东西掉了。”
药童转过身来,依旧不说话,只是朝地下看去,头都快要埋进地里去了。
“哈哈,其实没掉什么东西,是我骗你的。”萧榭存心捉弄,又摊了摊手。
那药童肩膀微微颤抖,还是什么也不说,转头就走,只是幅度稍微大了点儿,露出宽松青衣之下“他”的曲线。
“喂,你是哑巴啊,一句话也不会说。”萧榭朝着那火急火燎奔走的身影戏谑地笑问。
“他”奔得更快了。
萧榭转头,发现他师傅雪白的脸正对着自己,他们俩几乎一般高,因此那脸之间的距离格外的短,几乎就是碰到了鼻子:“喂,你干嘛!”
无药僵硬地笑着;“我说徒儿,没想到你不但好断袖,还恋童,连我这药庐里面的小药童都不放过。”
萧榭无辜地笑了笑:“我只是好心而已,倒是你什么时候对药童这么上心了?难道那两条不是我,而是你?”
无药脸色铁青,不再理萧榭,奔了过去,赤脚走到桧木回廊的尽头。
也没过多久,大约一刻钟他就轻飘飘地转了回来,银白色袍子拖在地上,步伐倒是很像神仙,只是手里提着一个小药童,低着头,扭扭捏捏,正是方才那个。萧榭不禁微微一笑,这无药想干什么?
“你是不是怀疑他是女人?”无药单刀直入地问。
小药童2
“你是不是怀疑他是女人?”无药单刀直入地问。
萧榭没点头也没摇头,虽说这药童把头差点垂进脖子里面,他还是觉得那尖翘的下颌似曾相识。
似曾相识好像我今天早晨才看见过。
难道,竟然是她?
这未免也太巧了他心头竟然狂跳了几下。
“灵枢,你开口说话,给他看看。”无药冷声低呼。
“灵枢”小心翼翼地开口,说话声有些迟疑,可是明明白白是少年的声音:“这位公子灵枢是才来的,生性胆小,所以不敢与公子您对话只是,灵枢真的是男子这个,应当一听就听得出来吧”
萧榭听着这声音,又飞速地瞄了一眼“她”的腰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耳朵)。
“哼,你还敢怀疑本师傅。”无药狡黠地一笑,轻松地挥挥手,“灵枢,你可以走了,去搓药丸去,真是的,正搓到一半。”
“灵枢”得了令,喜不自胜,忙倒退着鞠了个躬,瞬即跑走了。
“奇怪”萧榭口中喃喃着,眼底却渗出一抹狡黠的光芒。
走廊的转角处,“灵枢”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木廊上看着天空。
自然没有人和“他”一起玩,因为大家都不认识他,反而因为他模样实在太过清秀,反而惹来几道异样目光。
“灵枢”郁闷地叹了口气,“他”自然便是我们的眉儿。
长发塞在这小小的青色帽子里都快要闷出汗了,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这个讨厌的家伙,怎么还不走
月上中天,榻榻米上摆了一座小矮桌,萧榭盘腿而坐,与无药对饮。
“徒儿,你今日有心事。”无药饮了一杯,道。
“为何如此说?”
“你不要忘了,我不但会医术,还会观人面相。”
“相术之类,我从来不信。”
老鼠和猫1
“哦?真的么?那你信甚么?”
“我信眼神和智慧,所有的事情只要线索足够都能推断出来,真相一定只有那一个。”
无药轻笑:“你这么说,去做个提刑官倒是不错。”
“我也想啊,可惜不允许”萧榭叹了口气,他也无法告诉无药,最近大铎王朝和图坦的边境紧张,战事一触即发。
最可怕的是
二人对饮,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日无药疲惫之故,竟然很快便微醉了,斜斜躺在靠垫上,连萧榭什么时候起身都不知道。
天起凉风。
眉儿依旧坐着,思索着小辰如何会中毒这个问题。
记得无药跟她说过,这种毒是慢性的,也就是说并不是一时所中,而是持续不断地接触这种毒物,虽然一开始毒物的数量并不怎么大,然而慢慢地越积越多,就有性命之虞。
她必须找出毒物的来源,不然,小辰还是可能会再中招。
持续不断地
用餐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为春园里并没有固定的碗筷,几乎是随手拿的,小辰也没有固定挑食的食物,而小辰的房内正如之前所言,眉儿几乎每天要待一两个时辰,想来也应该中招,却无事。
她还问过无药是不是此毒要看个人体质,无药却说即使是眉儿自己也很难逃过此毒,那么就是一件自己没有怎么贴身接触过,而小辰时常接触的东西了
实在想不出那会是什么。
就算是小辰的笔墨纸砚,可是时常也有李妈等侍女去接触,自己更是时常坐着看小辰习字。
究竟会是什么
眉儿见月光下草地上有一个小池塘,波光粼粼,煞是可爱,便跨过了回廊护栏,朝草地上走去。
孰料在护栏之外还有一道刷着深色漆的矮栏,眉儿没有注意,一下子摔了个大马趴。
“痛”她咬了咬牙,不能叫出声,这里到处都有人。
她刚抬起上身,却愣住了。
自己的身前,有一个人。
老鼠和猫2
一个人谁
她缓缓地抬起眼睛,虽然在看见那人鞋履之时便有些心惊不已——无药这厮在药庐是赤脚或者木屐,药童们都是普通的白色绢鞋,而此人穿着的,却是精致贵气的银色短靴。
囧
她腹内暗叫实在天要亡我无法,缓缓地抬起了头,眼瞳中映出的,正是那位白袍黑色披风,长发以银色丝带束住的公子——她的“死对头”
“灵枢。”那人含着笑,笑容里却有狐狸一般的诡异和猎豹一样的敏捷,“你怎的不捏药丸,在地上啃泥呢?难道泥很好吃么?”
眉儿差点想把他碎尸万段,然而屁股好疼啊,腰也疼,膝盖擦破皮了,更是疼疼疼。
然而,她不能喊疼——方才之前无药气冲冲地来找自己,并以暴露自己要挟,迫使她不得不咽下了一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