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媚九小姐-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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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父母的感情,她有两世的积累,而两世都有心酸和无奈,不由她选择。峥儿和嵘儿出生之后,她为他们倾注全部心血,也淡化对南宇沧的爱情怨痴。
面对爱与情的选择,她经历了母子分离,肝肠寸断。绛儿和缇儿出生,弥补了她骨肉分离、天各一方的缺憾,却没有减轻她对峥儿和嵘儿的牵念、伤怀。
这几个月,两双儿女膝下承欢,每一天都甜蜜快乐,而今,却又面临分离。不知以后还有没有重聚的机会,千丝万缕的心绪纷扰心头,久久不逝。
江雪(。3uww。)整 理好衣衫,给缇儿盖上一条绒毯,亲了亲女儿的小脸,才跳下车。她拦下后面的马车,掀开车帘,看到嫣儿四肢舒展,睡得正香,不由皱了皱眉。
“嫣儿,别睡了,北方的仲春时节与西南大不相同,快点起来踏青赏景“有的是机会。”嫣儿打着吹欠翻了身,眼睛半睁半闭,又说:“吃饭叫我。”
“真是一派,唉!”
峥儿骑着一匹小红马冲江雪快速跑来,腾起浓厚的烟尘灰土。江雪咳嗽几声,躲到车后,捂着嘴巴鼻子,冲峥儿连连摆手,示意她赶紧停下。
刚掌握了骑马的要领,试骑也很顺利,峥儿很兴奋,看到江雪冲她摆手,不明所以,没勒住马疆,顿时慌了神。马腾空而起,把峥儿甩出去,向远处狂奔而去,两声惊叫先后传来。江雪扑过去,想接住峥儿,却被土坎绊倒了。
一个灵活迅猛的撑杆跳,幼小的身影划过来,扯住下落的峥儿,却猝不及防,同峥儿一起摔到江雪身边。绛儿被峥儿压住,疼得呲牙咧嘴,峥儿惊魂未定,放声大哭。江雪忙爬起来,扶起峥儿和绛儿,把他们紧紧楼在怀里,轻声安慰。
“哭哭哭,就会哭,人笨了真是没办法。”绛儿挣开江雪的手,狠狠瞪了峥儿一眼,又说:“我三岁就会骑马了,爹就跟我说了几句,根本没人教我。”
“你学骑马没摔折了胳膊?夜里不也疼得睡不着,又哭又叫。”
绛儿冲江雪晃了晃胳膊,挤眉弄眼,干笑几声,说:“早好了。”
“好了伤疤忘了痛。”江雪给峥儿擦干眼泪,拍去她身上的尘土,说:“峥儿乖,别哭了,骑马要慢慢学,马跑得太快,娘摆手是想让你慢下来。
峥儿点点头,帮江雪(。3uww。)整 理衣衫,拍打尘土,又转身帮绛儿(。3uww。)整 理拍打。绛儿皱了皱鼻子,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拍了拍峥儿的肩膀,呲牙一笑,安慰了几句。看到两个孩子和睦互爱,江雪开怀一笑,心中涌起浓浓的暖流。
北野婧和卓林跑过来问长问短,两个镖师及车夫仆从也过来询问情况,得知两人都没摔伤,才放心。江雪嘱咐了绛儿几句,带峥儿到车里换衣服,又和北野婧一起陪峥儿说笑了一会儿,确定峥儿没被吓坏,她才放下心。
江雪下了车,看到绛儿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正和卓林驯马,她松了一口气。南成远和嵘儿骑马过来,江雪冲他们摆了摆手,跳上马迎过去。
一路上,南成远带着几个镖师押着几十车货品在前面开路,家眷所乘的车马跟在后面,有几十丈的距离。这段时间,嵘儿一直跟着南成远,这两上排不清辈份的大小男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南成远对嵘儿很上心,文武兼教,喻教于义,讲述君臣之道。嵘儿对南成远满心崇拜,惟命是从,为此,江雪大吃干醋。
“出什么事了?”
“没事,峥儿学骑马,摔了一跤。”
“姐姐摔伤了?”嵘儿很着急,询问情况之后,说:“我去看看她。”
江雪匆匆嘱咐了嵘儿几句,才让他离开。南成远没说话,掉转马头,与江雪并肩前行。两匹快马迎面跑来,教给南成远一封密信,二话没说,又急急跑远。
“怎么了?谁的信?”见南成远沉着脸,江雪忙问。
南成远把信递给江雪,恨叹一声,说:“宸钰真不让人省心。”
密信写得很简单,只有“京城已妥,三月三同起事”几个大字。江雪明白密信代表的含义,双手不由哆嗦,看向南成远的目光都微微颤抖。
“这””,谁要起事?”
“这是宸钰发往京城的密信,他们劫到了。”
“唉!六哥怎么这么糊涂?他和郝琳达不是去江东做生意了吗?”
沐宸钰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有感于南成远的救命之恩和交接兵权的信任,尽释前嫌。各自经历风雨沉浮,十余年来,这对同母异父的兄弟来往紧密。沐氏一族灭门之后,沐宸钰不忘灭门之恨,时时想杀南宇沧报仇雪恨。
最初,郝琳达一直压制沐宸钰,阻止他冒进而行。几年前,北梁国几派势力在南宇沧高压、离间、拉拢之下,分裂成几个部落,北梁国覆灭。因此,郝琳达又跟南宇沧结下灭国之仇,他们夫妇同仇敌忾,对南宇沧恨到无发复加。
“他们就是要在江东起事,由沐云霜坐阵指挥。”
江雪收起信,一拳砸在马鞍上,疼得直咧嘴,揉着手瞟了南成远一眼。
南成远微微一笑,握住江雪的双手探搓了几下,吹了一口气。江雪柔媚浅笑,扯过双手,勒住马缰,与南成远靠得更近,头歪在他肩上,轻声长叹。
当年,沐家和花家伙同太子起事,被镇压之后,南宇沧下旨将两族满门抄斩。沐云霜是已嫁之女,清算的时候也露掉了她,没想到她却有如此野心雄胆。
“由此看来,沐云霜在京城还有一定的势力。去年,峥儿和嵘儿随送嫁的仪仗队来济州,两个孩子藏得很隐秘,却险些被劫杀。飞豹营耳目众多,连师缚、师母和竹玉隐居在绝尘谷都能查到,却抓不到沐云霜,真没用。”
南成远凝望远方,面沉如水,眼底密布冷冷的笑意,过了一会儿,说:“抓一个沐云霜不算什么,要想钓到大鱼,鱼饵一定要够份量。峥儿和嵘儿来济州几个月,都没人要接他们回去,你不会认为这是要成全你的思子之情吧?”
江雪轻轻摇头,沉默许久,无奈冷笑几声。峥儿和嵘儿身份特殊,远离宫庭几个月,本身就不合礼制。洛水瑶每次来信都诉说思念,殷切嘱咐,提到让他们回去却是轻描淡写,一代而过,而且从没转达过南宇沧对孩子的思念。
大皇子认祖归宗、封王受宠,甚至危及嵘儿地位的消息传来,江雪惊讶气愤,为嵘儿失宠耿耿于怀,暗怨南宇沧,就想把两个孩子留在身边,亲自教养。她本身不想让嵘儿在波诡云诸的朝堂立足,提前给他安排好退路。听了南成远这番话,她突然明白南宇沧之所以放任峥儿和嵘儿离宫,不失为一种保护的策略。
慕容商会在济州起家,影响深远,势力雄厚。苍鹰骑个个功夫高强,训练有素。远洋成立之后,苍鹰骑改头换面,除了在远洋镖局做镖师,就是给南成远及亲眷做护卫。细数天下,有比济州更让峥儿和嵘儿安全的地方吗?
“他想放长线钓大鱼,摧毁沐云霜的全部势力,我就怕把六哥卷进去。
“已经卷进去了,如所料不错,沐云霜起事的银子一定是梁家提供的。
江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扯住南成远的胳膊,急问:“怎么办?”
南成远握住江雪的手,揉摸几下,以示安慰,说:“别着急,离三月三还有半月呢,容我再想想。既然他们卷到一起,想择出宸钰夫妇,有一定的难度。”
到了中州城外,江雪和南成远带着四个孩子去祭悼飞花,这是他们每次到中州必做的事。芳华凌落,荒野埋骨,年年坟前香火不断,不失为幸。
进城之后,一行人兵分两路,南成远亲自带镖师去闪接押送的货品,江雪带着几个孩子到别苑安排下榻。接连几天,南成远让江雪带着嫣儿、峥儿、婧儿和缇儿到各处游玩,他把嵘儿、绛儿和卓林留在身边,细心教导安排听说南成远让苍鹰骑护送嵘儿、绛儿和卓林回京进宫,他们留在中州,江雪很着急。南成远讲明原委,并信誓旦旦保证几个孩子的安全,她仍不放心。
“不如我们一起去,了解京城的局势,危急时刻也能应变。”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相信我?”南成远揽着江雪的肩膀,轻声说:“放心,我们去容易暴露目标,谁也不会把几个孩子放在眼里。;,江雪握紧南成远的手,满心担忧,“你多安排人手,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
南成远拍了拍江雪的肩,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几句。他的笑容轻松明朗,目光悠远深长,似乎成竹在胸,不容任何人置疑和否定。
偌大的宫室里红烛跳跃,柔慢迤逦,龙涎香气氤氲弥散。
一个美艳妩媚的宫装女子倚在铺着明黄绒襟的大床上,满堂富贵入目,她笑容娇俏。明亮的床头镜倒映着她满身的珠光宝气,她眼底的贪婪显而易见。
“禀贵妃娘娘,皇上朝这边来了。”
美艳女子搭着宫女的手柔柔地站起来,快步出迎,走了几步,又停住了“更衣。”
雍容华贵的宫装搭在穿衣镜一侧的衣架上,华丽的颜色通过镜子反射到女子脸上,艳丽的脸庞浮现几缕华光,她娇媚的笑容迷离且虚幻。
她又脱掉袄裙和中衣,身上只余留了柔软服贴的势衣赞裤,衣裤光滑的丝料呈半透明状,贴在她身上,曲线分明,窕窈性感一览无余。她斜倚在床上,对着镜子调整脸上的笑容,配合娇柔妖娆的姿态,争取一笑勾魂,二笑摄魄。
“爱妃,朕刚退朝就来看你,你也不迎接朕。”
南宇沧大步跨进寝殿,脸上的笑容温柔灿烂,眼中爱意浓烈。床上的女子媚眼如电,秋波荡漾,她噘着嘴,看似生气,眼中的笑容却媚惑无边。
“怎么了?爱妃,你生病了?快,传太医。”
“皇上,臣妾不想听‘爱妃,这个称呼,你叫人家的名字,我喜(3UWW…提供下载)欢听。
“呵呵,好,如——雪儿,你这是怎么了?”
“臣妾没事,只是思虑于心,想为皇上分忧,苦无机会,心里惭愧。”
娇滴滴的声音温软绵甜,酥柔若水,与妖冶的姿态、美艳的仪容配合得恰到好处,无论男女,都难以抵制此时入目入耳的勾心盅惑。南宇沧面露痴迷,快步扑到床边,把白如雪抱到怀里,轻声呢南安慰,此时,怀中人犹如无价至宝。
“爱妃一片苦心,朕不胜感激,能得贤妃如此,朕此生无憾。”
白如雪柔若无骨的双臂绕在南宇沧脖子上,脸慢慢上移,贴在他的下领,轻轻柔蹭,娇声问:“为什么是贤妃而不是贤妻?”
南宇沧抱紧白如雪,双眼微闭,浓密的睫毛遮蔽了眼底的光芒,笑声欲加明朗,“份位只是代号而已,雪儿何必挂怀?天下人都知道朕最宠你。”
“雪儿可以不为虚名挂怀,皇上总说天下最宠之人是臣妾,如何证明?
“你想让朕如何证明?”
白如雪娇叹一声,身体瘫在南宇沧怀里,纤纤细指摸弄着他泛青的胡渣,脸上的笑容更加甜美,她想了想,说:“皇上,臣妾想做一个知冷知暖的可心之人,不想难为皇上。只是这段时间一直为大皇子烦心,怕他疏于教导,耽误学业。”
“朕也为他烦心,他回宫几个月,畏畏缩缩,不思进取,授业师缚请了几个,也不见成效。朕亲自教导几次,他现在却走了极端,变得骄奢蛮横、刚愎冒进,学业仍没有丝毫长进。若不是滴血认亲,朕都怀疑他是不是朕的儿子。”
“皇上,你不能怀疑,这不能怪大皇子,他离亲离家十余年,心中苦楚可想而知。当年,忠心的奴才慑于先皇后的淫威,九死一生才保住皇上的血脉,将他养于乡间。收养之人知他是龙种,不敢管教、不敢怠慢,才养成他这样的性情。”
南宇沧抱着白如雪的手不由收紧,眯着眼睛凝望窗外。白如雪的脸埋入南宇沧的胸膛,呢喃轻语,没注意此时他面沉如水,眼底寒光一闪而逝。
“依爱妃之见大皇子该如何教导?”
白如雪依偎着南宇沧,撒娇撒痴,试探着说:“臣妾想代皇上分忧,又怕皇后治臣妾僭越之罪,毕竟皇后是一宫之主,臣妾一片苦心,也不敢表露丝毫。”
“爱妃有何想法,直说无防。”
“皇上,不如将大皇子养在臣妾名下,方便臣妾教导,皇后也无由治罪“爱妃的主意不错,朕即刻知会皇后,并下旨为爱妃正名,设宴庆祝。
“多谢皇上。”
没想到南宇沧这么爽快就答应将大皇子养在她名下,这样一来,她就是能与皇后比肩的有子宫妃了。处心积虑几个月,精心制造一次偶然邂逅,进宫为妃。
南宇沧对她宠爱有加,封赏不断,短短几个月,她就成了皇贵妃,份位仅次于皇后。皇宫不难混,帮她制造机会的人讲了许多宫闱秘事,一再提醒她小心谨慎。此时,在她看来,那人危言耸听,根本就没把她的魅力看到眼里。
“爱妃先休息一会儿,朕马上回御书房拟旨,召告天下,并另行封赏。
“臣妾叩谢龙恩。”
白如雪从南宇沧怀里挣脱出来,跪在龙床上向南宇沧行礼。南宇沧站起来,两指挑起白如雪的下颌,微微一笑,又在她脸上抹了一把,大步离开。
“臣妾恭送皇上。”白如雪倚在门口,看到南宇沧走远,才说:“更衣华丽名贵的宫装穿在身上,洗救梳妆,收拾完毕,她想去看看大皇子,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开始第二步计划。白如雪站起来,突然听到床榻后面传来敲击声,她怔了怔,随即谴退宫人,关闭房门,轻轻扭动床头的花瓶。镜子一侧出现一道暗门,一个纤小的身影靠在小门的暗影处,笑看着白如雪。
白如雪一脸慌张,四下看了看,问:“你怎么这时候来?”
“是我,不是与你接头的人。”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北野婷抱着肩,从暗门里走出来,脸上透着讥诮,冷瞥了白如雪一眼,愤愤叹气,说:“你们这些接头的小把戏太简单了,根本瞒不住人。”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想提醒你别被暂时的胜利冲昏头脑,还有,那些保你上位的人靠不住。”
白如雪恨恨冷哼,眼底透着怨毒,冷笑几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