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媚九小姐-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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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告诉沿途护卫的人打起精神,王爷担心四皇子找事,一旦遇到他,就召集护卫拼死对抗,对他不能客气,反正就是不能出事,不能让他把新娘子抢走。”
“是,小的这就去。”
听说襄亲王府要给死去的儿子娶亲,女方是沐氏家族的小姐,皇室名门结亲,又是阴阳婚,吸引了很多看热闹的人。时辰还没到,襄亲王府门口就人流如潮,熙攘喧哗,过往的街道都被严严堵住。侍卫费了好大劲,才把人群分成两股,留出中间的通道。十几个小厮手持木棍拦截,通道才没有再次被堵死。
“总管,新娘子来了。”
“快去告诉内院的管事和王爷,烧未时纸。”
一顶红白相间的素色小轿缓缓行来,前面有四个骑马的侍卫,轿子旁边跟着两个婆子、两个喜娘,还有一个俏丫头。轿子后面是襄亲王府派出的沿途护卫,看到轿子平安无事,也都跟在后面护送轿子回府了。管家迎上去,皱了皱眉,侍卫和婆子、喜娘都是王府派出的,只是轿夫看上去很眼生。
“把轿子从侧门抬进内院。”
襄亲王府的管家看到沐家只有一个丫头跟来,连一个送亲的奴才都没有,更别说有亲人和嫁妆陪送了。他撇着嘴摇了摇头,指挥轿夫落轿进门。沐家要把女儿嫁给死人,跟襄亲王府诚心结交,连最起码的门面都不撑,管家一脸不满地想。
“把人留下。”
南宇沧带着归元归真和几个壮汉飞过人群,落在襄亲王府门口,围住轿子。管家看到他们,并不吃惊,冷哼一声,拍了拍手,立刻有大批侍卫从王府里涌出,又许多黑衣死士从四面八方飞来。他们涌在管家身后,向南宇沧等人逼近,可见襄亲王府和沐家早已料到南宇沧会来劫人,提前早就做好了准备。
管家带着几个小厮靠近轿子,得意洋洋地说:“四皇子,为世子娶亲是襄亲王府的大事,关系到沐家和皇族的体面,王爷让小人奉劝四皇子,别得不偿失。”
“少他妈废话,给老子乖乖把人留下。”
没等南宇沧说话,归元归真就带人冲过来,趁人不备,将剑架在管家的脖子上,逼着管家让侍卫和死士退后。一群拿着木棍的小厮紧跟在管家后面,侍卫和死士都亮出兵器把南宇沧等人和轿子团团围住,双方冷眼对峙,战局一触即发。
南宇沧轻轻拍了拍轿杆,表示安慰,又冷眼扫过诸多侍卫和死士,目光落到管家身上,重哼一声,一脸轻蔑冷笑口襄亲王府安排侍卫、沐家出动死士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不把襄亲王府和沐家看到眼底,更不会在乎这些侍卫和死士。他知道这将是一场恶,他无所畏惧,只想拼尽全力,也要把人带走。
心爱的女子写信让他放心,不可冲动行事,可他如何能放下心呢?一旦进了襄亲王府,连赎身的机会都没有,此生能不能再见都是未知。所以,他不能让花轿进门,拼力厮杀也要拦住,这是他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也是最后的机会。
冷香靠在轿子上,双眼眨得眼皮泛红开花,南宇沧也没看她一眼。没有办法让他明白,又不敢喊,急得冷香直想撞墙口江雪混在人群中,看到南宇沧果然来劫轿子,又是感动又是惊急。她在信中没敢写明,只说自己会平安无事,让他保重,又让沐宸钰劝他稍安勿躁。南宇沧太在乎她的安危幸福,怕她羊入虎口,从此难逃火坑。江雪感慨哀叹,只是他这时候出现,会打乱她和樱花门的计划。
南宇沧沧压着轿杆,双目冷静搜寻,此时若是打斗,他们不一定能劫到人。他们现在只有拖延时间,拖过烧未时纸的时辰,他们的时间就会宽裕许多。
看热闹的人群早已等不急了,指指点点、比比划划,盼着他们快点打起来。几个轿夫蹲在地上,不惊不急,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南宇沧等人和侍卫死士仍在僵持,双方都很坚持,也很镇定,这个僵局很难打破。就在这时,几个手持长剑的蒙面黑衣人飞来,落到轿旁,不等细说,举剑就刺向花轿。
死士和侍卫怕伤到新娘子,忙去阻拦,跟几个黑衣人打在一起。南宇沧趁机出手,一把长剑刺向侍卫头目,归真兄弟也带着几个壮汉和侍卫扑向周围的死士。嚷叫嘶杀声四起,看热闹的人群欲加喧哗,襄亲王府门口乱成一团。
几个黑衣人并不恋战,挑起南宇沧跟侍卫死士的争战以后,就边打边向轿子靠拢。成群的死士把南宇沧等人包围,冷香也被围在了中间,包围圈越缩越小,打斗还在继续。冷香扯了南宇沧一把,指了指轿子,冲他狠狠摇头。
南宇沧以为冷香让他救人,忙点了点头,让壮汉护送冷香冲出包围,他分了轿子一眼,靠近归真问:“黑衣人是你们找来的帮手吗?”
“不是,会不会是沐六公子找来的人?”
“不会,黑衣人是敌是友不清楚,别上当,你们掩护,我把人带出来,快点。”
“好。”
南宇沧被几个死士缠住,不能脱身,归元还两个壮汉受了伤,战斗力顿减。没等南宇沧靠近轿子,又有两个黑衣人从人群中飞过,长剑直扫轿顶。一个黑衣人钻进轿子,轿顶被掀飞,轿杆支起,轿子倾斜。一个头顶喜帕的女人从轿子里钻出来,她身穿黑白相间的宽大裙子,裙按很大,上面画着诸多骷髅头
“有鬼呀!有鬼呀!放开我,不要吃我,放开……”
女人看到喧闹的人群,就好象疯了一般,嘴里大声嘟嚷,挥舞着双臂,又蹦又跳。她身上除了长摆及膝的宽大裙子,没穿其它衣服,赤脚跣足,双腿露出,两乳丰臀隐约可见。她用力扯下粘在头上喜帕,乱喊乱叫,篷乱的头发、血红的大嘴、漆黑的牙齿和青白的脸惊呆了所有在场的人。她的裙子上系着一个画轴,她跑出来,画轴展开,一幅宽长的人物字画显露人前。
四个轿夫看到女人从轿子里出来,都吃了一惊,知道事情有变,此地不能久留,准备离开。他们看到冷香也正在发呆,忙拉着她向人群外冲去,一会儿就混入了人群。南宇沧看清那女人不是江雪,皱了皱眉,与归元归真边打边退。
“住手,快住手。”
管家看到女人,又惊又急,厉声暴呵。打斗嘎然而止,沐家死士归位,只留下几个头目查探情况。襄亲王府的侍卫控制涌动的人群,管家带着侍卫头目和小厮拦住女人。没人阻拦,南宇沧几人退到一边,他让壮汉带伤者回府,只留下归真,两人跳到树上,做起了旁观者。挑起打斗的黑衣人早已混入人群,消失不见。
从轿子里跑出的女人仍在疯狂尖叫,系在她身上的人物字画是一幅放大版的春宫图,有人物画面演示,还配有字体的详细解说。到了画轴尽处,从里面落出一张白纸,上面七歪八扭地写着“我等为沐九小姐申冤,为沐府整人,休问姓名”。看到春宫图,还有轴尾露出的的白纸,众人更加惊诧。
襄亲王为死去的儿子娶亲,从接新娘子的轿里出来一个穿着怪异、妆容如鬼的女人不说,身上还系着一幅春宫图,在门口疯癫吵闹。一场阴阳婚并没有给死气沉沉的襄亲王府带来热闹,先是有人劫新娘,又跳出一个疯女人胡闹倒为丧事增色不少。围观的人群兴致高涨,瞪大眼睛,津津有味地议论着。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疯女人制住。”
管家吆喝着制住疯女人,又派人到府里给襄亲王报信。沐家死士头目围住疯女人,几个婆子上前制住了她,擦去她脸上的鬼妆,才看清是乔姨娘。襄亲王听到禀告,从府里出来,看到此情此景,顿时暴怒,骑上马,一路狂奔,直奔沐府而去。管家带着诸多侍卫、沐府的死士带着乔姨娘也随后跟去。
南宇沧长吁一口气,甩掉疲惫紧张,冲归真点了点头,两人从树下跳下来混进人群看热闹。江雪嘱咐他稍安勿躁,别莽撞行事,原来早有准备。他心中轻松又不免疑虑着急,嚷着为沐九小姐申冤的人是谁?江雪又在哪里呢?
冷香挤出人群,找到江雪,拉了她一把,使了眼色,江雪是慕容玖的打扮,不便相认。两人都看清轿子里出来的疯女人是乔姨娘,而且还带着一幅详细版的春宫目,心惊不已。江雪原计划让樱花门绑了十小姐,让冷香和暖香写下沐府的罪恶,主要是沐容清和沐容静姐妹之事,让襄亲王看看沐府的阴暗,是不是还要与沐府结盟?轿子里的女人怎么会换成乔姨娘?那几个来捣乱的黑衣又是谁?
她跟冷香一前一后走进的绸缎庄,问:“轿子里的人怎么会变成乔姨娘?”
“我指给陆堂主哪个是十小姐,他们不会绑错人,路上换人都是按计划进行的,也很顺利,奴婢一直瞪大眼睛看着,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陆堂主等人绑了十小姐提前带出沐府,又找人假扮江雪上轿。路上遇到冲洗迎亲的人,趁让路的时候,用昏香制住襄亲王府的人,换掉轿里人和轿夫。等把十小姐迎进襄亲王府,烧过未时纸、跟公鸡拜堂的时候再泄露。到时襄亲王府也会闹出热闹,襄亲王会恨透沐家,不过比起刚发生的热闹,她的计划太简单了。
“会不会是沐府的死士救走十小姐?”
“不会,若是沐府所为,又何必折腾乔姨娘,闹出更大的笑话?直接把沐云雾救走不就行了?我看他们是唯恐天下不乱,故意滋事。”
“那又会是谁呢?写着为你申冤,又不象是帮我们。”
江雪敛眉思虑片刻,吩咐说:“冷香,你先回沐府稳住我娘,别让她担心。我看看情况,打听清楚就回去,有什么事,你及时来找我。”
“好,奴婢这就回去。”
南宇沧来劫人在江雪的意料之中,黑衣人不是南宇沧的帮手,也不是沐家和襄亲王府的人。他们不象是要帮谁的忙,倒象是要把事情搞乱,弄得沐家无法交待,襄亲王府无法收场,到时候,沐家和襄亲王府都不会放过她,她又要有麻烦口她和樱花门的计划,黑衣人全部知晓,用乔姨娘换走十小姐,又故意在襄亲王府门口添乱,扰乱她的计划,让她陷于被动,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江雪在绸缎庄里静坐沉思,门外传来清脆的重咳声。她舒了一口气,来到门口,看到飞花和戏月正一脸悠闲地向襄亲王府门口张望,一脸看热闹的表情。两人看到她,并不吃惊,也不打招呼,她们胜眷在握的神情令江雪牙酸气闷。
若不是影碧对她有救命之恩,又把她当女儿一样疼爱,她真想咬牙切齿痛骂南成远是狗娘养的。这件事他也来横插一杠,真是无孔不入,愤人至极。
“在这里都能碰上慕容公子,真巧。”
江雪暗自咬牙,皮笑肉不笑地招呼,“确实很巧,嘿嘿……飞花姐姐很闲吗?”
“咳咳,也不是很闲,我看慕容公子很轻闲,也不过府去看望我家王爷。王爷在几天总叨念公子,说公子欠他十万两银子,怕公子赖账,一直担心呢。”
“我、我什么时候又欠他十万两银子?哼!这么贪财,不如再扮山贼去抢。”
戏月看了看日头,说:“飞花,快点跟她说,王爷正等我们复命呢。”
飞花围着江雪转了几圈,阴涩一笑,低声说:“我们替你救下了沐家十小姐。”
“救不救她关我什么事?”
“这时候,你还敢红口白牙说事情与你无关?奴婢真佩服慕容公子的耐性,难忘王爷总夸慕容公子是小女人、大智慧口你先仔细想想,要是与你相关,就拿十万两银子。王爷的脾气你也知道,要是过了今晚,会发生什么事,他可不保证。”
江雪不受威胁,挑起嘴角,冷哼一笑,“随便。”
她快走几步,来到襄亲王府门口,挤进人群张望。襄亲王府大门关闭,襄亲王去沐府登门问罪还没回来,南宇沧已经离开了。完美的计划被捣得乱七八糟,她心里咒骂着南成远,顺着大道回沐府,沿途听到诸多议论,不由好笑。
这些天,京城热议的话题都与沐府有关,得罪了南宇沧,又惹恼了襄亲王,够沐府麻烦了。她出了一口气恶气,心里又隐隐难受,她毕竟是沐家血脉,永远不能更改。与沐家闹到这种地步,她无可奈何,又于心不忍。
南成远派两个丫头来提醒她,跟她要麻布袋所赚回的红利,怕她不愿意给,才参与这件事,意图威胁她。由此可见,南成远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经历了惊诧、愤恨、气急败坏的心理转变,又重操旧业,回归到跟她要银子的无耻轨道。
此时,她不怕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只是猜不透南成远接下来会有什么把戏,象他这种小人总让人防不胜防。又要与南成远斗智斗勇了,她倍感无聊,却不乏斗志昂扬。身份大白天下,想与她决斗者大有人在,她毫无惧意,勇往向前。
“九小姐,九小姐,奴婢可找到你了,你快回去看看。”
看到暖香气喘吁吁跑来,江雪很吃惊,她让暖香照顾柳姨娘,让冷香回府打探情况。来报信的不是冷香,难道情况有变、柳姨娘出事了?
“怎么了?”
“姨娘她、她……”
江雪又急又气,怒声吼叫,“快点说,到底怎么了?”
“襄亲王府迎亲的轿子走了以后,姨娘出去转了一圈,回到青芷院,趁我和仙草不注意,就割了脉,流了好多血。我和仙草刚把姨娘救醒,花太太就带着人来,说老太爷有令,要把你和姨娘逐出沐府,姨娘吐了一口血,又昏过去了。几个婆子不管姨娘身上有伤,扯起她就扔到了大门外,奴婢……”
江雪大惊,忙抓住暖香,问:“我娘没事吧?”
“花太太让婆子把姨娘赶出去,不让奴才们跟着,还把青芷院的人都关起来了,一针一线也不让姨娘带走。奴婢买通婆子跑出来报信,没见到姨娘。”
“赶紧回去,逐出沐府正和我意,我娘要是有事,我和他们没完。”
江雪拉着暖香往沐府跑去,路上截了一辆马上,催促车夫抄近路赶到沐府。马车拐入小胡同,一身黑衣劲装的男子看着马车摇了摇头,露出狡狯的笑容。
“王爷,我们怎么做?”
“当然是帮人帮到底,这是本王行事为人的风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