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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爱妻莫逃之王爷也愁娶-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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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容我再想想,过两日再来看你。”忽娜说完就离开了,身后依旧是有规律的铁链击打声。绂吉看着她的背影,黑暗中的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三日转瞬即逝,眨眼便到了大婚之日。忽娜被阿帑安了个王宫女司仪总管的职衔,强颜欢笑的管理各方事物。
浥南皇帝也送来了贺礼,却是由宋璟烈替皇帝打点的,选了浥南的几样上好特产,合着一份不薄的礼金,由平睿扮作遣臣送来。
待到日头偏西,色目国洋洋洒洒的八百多人的送亲队伍进了滼夷王宫。那心萼公主乘坐的乃是十六头上好名驹拉的梨木雕花红帐大车,垂下鹅黄的幔子,又在四角缀了一圈儿金色铃铛,迎风起舞叮叮当当。当中坐着一位华服蒙面美人,四角各陪坐了一名随身侍女。
阿帑喜气洋洋的在殿前等候着,待到大车及至跟前,便迫不及待的上了前去,亲自将心萼公主迎下马车。
忽娜在一旁看着,强忍着内心的怒火,咬牙强扯出喜迎新王后的欢笑,内心却痛苦得快要扭曲起来。
一夜的笙歌狂舞,整个滼夷王宫沉浸在巨大的喜庆中。平睿与各国大臣推杯换盏间,眼睛却瞟到一个形色鬼祟的身影,稍加辨认,似乎是滼夷王宫的一名女官。天生的警惕性让他顿时警觉起来,借口上茅厕,歪歪斜斜的跟了上去。
平睿跟着忽娜的身影一路来到水牢外,见把守严密,便悄悄摸到一旁找了个死角窜了上去,水牢异常坚固,每间房只得一个一尺来方的小窗口。他一间间的瞄,直瞄到最后一间,才看到忽娜的身影,却是隔着另一边的铁栏杆在与牢内的一名男子说话。
他隔着窗口听了半晌,脸上露出了笑意。见得女子离开,便也跟着离开了水牢。再回到宴席上,所有人已经醉得七七八八,走得零零散散了。平睿假意端了一杯酒,在王宫内转悠起来,碰见巡逻的侍卫,便装作喝醉的模样抱着柱子呼呼大睡,抑或者唱歌。侍卫皆是劝一劝便放他过去了。
人渐渐开始稀少起来,侍卫与女官开始增多,平睿扔掉酒杯,寻得一处隐蔽的房梁,跃了上去。滼夷的建筑有个特点,每间房子的上梁都是平齐相通的。于是,在平睿蹿得正兴起的时候碰见了一个人,惊得他差点掉下去。
 
 
“老骆?”原本在色目国的骆长麟不知怎么突然出现在滼夷王宫里,背上还背了大包袱。 
骆长麟一见到他,两眼放光:“兄弟来得正好,什么时候回浥南去?” 
“你?”平睿狐疑的指指他身上的大包袱。 
骆长麟哈哈一笑,做了个‘嘘’的动作,指指下面,平睿这才看到他们正在滼夷大王的婚房内,底下端端正正坐着一名新娘子,只是身边原本的四名侍女只有三位了,平睿心中一惊,指向了骆长麟背上的大包袱。却被骆长麟打开手,溜了开去。平睿不敢再久待,回身便跟着骆长麟离去。 
郊外的草地上,平睿目瞪口呆的看着骆长麟从包袱里抱出一名女子,身上穿的却是色目公主的侍女服。而她的相貌和模样却绝不是侍女能有的。 
“你,老骆你偷梁换柱?”平睿在一旁直跺脚:“你怎么将人家的王后给偷出来了?这,这” 
骆长麟却道:“你放心,那阿帑王不会发现的,代替心萼的那名侍女是她从小的心腹。此次还是她悄悄通知我,才能救出心萼来。”双目深沉的看向怀里的人。 
平睿不信的揉揉眼睛:“你,你和这公主” 
“她此生只可嫁我一人,她那糊涂老爹偏要搞什么两国联姻,硬是将女儿嫁了过来,害得她私底下偷偷服了毒药。若不是我刚才眼疾手快,这毒药怕是全数灌进去了,只可惜还是喝进了一小半。”说完焦急的看向平睿:“兄弟可有什么法子?” 
平睿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里,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却忽然听到毒药二字,也顾不上那许多了,先将身上带的百毒散拿了出来:“你先给她服一粒试试,说不定有用。明日我便启程回国,你先与公主藏在半路上,届时便加入进来,以免被人发现。” 
说完又将整瓶百毒散留下,看着他二人离开后,又将刚才来的一路痕迹抹掉,仔细检查了一番才离去。 




第八十七章心萼

宋璟烈很生气,没曾想派个平睿去滼夷,却带回来骆长麟与色目国的公主,又担心引起三国的纷争,原本沉稳的性子也不禁发怒了,直骂三人胡闹。
骆长麟却双膝跪地禀道:“属下与心萼公主两情相悦,早有情意,若非她那糊涂老爹硬是要将她嫁与那滼夷新任大王,合着早该是我的了。”
‘啪嗒’一声响,宋璟烈身旁的桌子去掉了半块角。
平睿将他戳了戳又拼命使眼色,骆长麟却不罢休,继续道:“王爷就算有天大的怒气,也不该朝我先发,若卿不也是抢了月嫦宫的右护法回来了么?我们也是一群大男人,都快三十了,谁不想有个心疼的人?更何况,王爷你你自己都都成了亲了,羡煞旁人”后面的话还没出来,平睿已经将他扑在地上死死摁住了他的嘴。
宋璟烈却不怒反笑了,无奈的摇摇头,示意平睿将他松开:“话虽如此,但你今次带回来了可不是普通人。”叹了口气,揶揄道:“想不到平时最为稳重的骆长麟也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本王倒要好好看看这心萼公主是何等模样。”说完便要离去。
骆长麟不放心的跟在后面鸡婆:“王爷要不要将王妃也请过来?免生误会”话未说完,这次轮到宋璟烈回身就是一弹指:“将本王看成什么人了?”平睿在一旁笑得直抽抽。
有人却比他们先快一步,准确的说是挤满了叽叽喳喳的女人。初四带着媛儿本是来看巫素灵的,却不想又多了一个人,便拉上她们俩过来看看。
心萼公主本身服的毒不多,又被骆长麟按时喂了百毒散,此时虽身体有些虚弱,却无甚大碍了。初四她们看到的心萼却是愁眉不展颇有心事的样子,见过礼后却是只听她们讲,并不多言,骆长麟跟着王爷进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幅景象。
“你们你们怎么都在?”宋璟烈一愣。
初四却站起了身,走到他面前:“女人看女人天经地义的嘛!倒是王爷你怎么也过来了?”一双眼睛转呀转,宋璟烈正正神色:“长麟鲁莽的将色目国的公主带了回来,本王岂能坐视不管?爱妃你等先下去,我有话想单独问问他二人。”
一行人笑着离开,房间里就剩下了他们三人。宋璟烈在椅子上就了坐,长麟却扑通跪在了他面前,心萼公主面带惊慌,赶紧掀开被子也要下来,却被宋璟烈制止了:“你躺着说话便可。”
又看向骆长麟:“待到心萼公主身体复原,你将她送回色目国。”骆长麟脸上一下子血色全无:“为什么?送她回去岂不是事情全部败露了,滼夷和色目恐将为敌,还极有可能波及浥南”
“你也知道事关重要?”宋璟烈突然怒声打断了他的话:“明知这样做会铸成大错,为何还要一意孤行?如今将人带来云隰,若被滼夷和色目发现,必将与浥南反目,成为那开战的幌子。”
骆长麟跪着前行几步:“王爷,要我眼看着心萼嫁给那莽夫不如先杀了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我要是有什么事我骆长麟一力承担。”
“你一力承担?你有那么大的能耐吗?”宋璟烈见他冥顽不灵,甚为恼火。
一直不说话的心萼却径直下了床,走到骆长麟身边,也跪了下来,早已是泪流满面:“心萼知道自己是一国公主,生来就不能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父王要将我嫁给谁我便只能嫁给谁,只是,此生我只爱长麟一人,若是嫁与了那滼夷王,大婚当日我便服毒自尽了。却不想被长麟所救,既然老天爷让心萼能再活一回,心萼便不愿意在做那公主了,只愿与长麟厮守终生,望王爷成全!”
“说得好!”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推开,初四一下子蹦了进来:“我支持你们。”
 
 
“四儿你”宋璟烈站了起来,初四却跑过去,又是谄媚的笑,又是倒水揉肩:“为了国家利益牺牲自己固然伟大,但是为了爱情排除万难却更加高尚,国家的存在就是要让人民生活得幸福,连公主都不幸福的国家就该被放弃,你还硬要将心萼推向火坑。”嘴一撅,掐了他一下。 
“这又是哪来的歪理邪说,四儿你别捣乱。”宋璟烈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 
“我觉得,色目国王虽然是个皇帝,但是他也是个父亲,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幸福?若是大婚当日心萼公主真的服毒而死,此时最后悔的便是他了。他应该汲取教训才是,此次心萼回去的话也不是不行,但是得说明白了,是回去告诉他你真正喜欢的人是长麟,而不是那个滼夷王。” 
长麟和心萼听得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宋璟烈摆摆手:“岂能这么容易就将色目国王说服的?况且与滼夷王大婚之事举国皆知,那冒牌的侍女撑得了一时撑不过一世。” 
“这个简单,”初四打了个响指:“既然那个冒牌侍女冒充了心萼,那么她就是心萼公主。若色目国王认定了那个是真公主,她就是真公主,滼夷王再怎么说也没有用。而你,”初四指向了心萼:“你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色目国女子,爱上了浥南的男人,普通老百姓通婚,国王应该管不着吧?” 
宋璟烈狐疑的摸摸她的脑袋:“你脑子里面整天在想些什么?净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却不再反对了。 
“王爷,王妃说的对呀,”骆长麟喜的打了个转转:“我明天就带着心萼去找她父王去。”心萼也高兴至极。 
“对了对了,”初四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叮嘱道:“要是你父王死活不答应,你就来招狠的,就说跟长麟有孩子了,让他看着办”话未说完就被宋璟烈捂住嘴拖了出去。 
见得王爷与王妃离开,骆长麟回头瞄瞄心萼,见她脸蛋娇羞绯红,便涎着脸凑过去在她耳边结结巴巴道:“这这也不是不不可以。” 





第八十八章死囚(一)

何知府最近非常头疼心焦上火,嘴上也起了个大燎泡,一说话就疼得直哼哼。这日刚起床,就又收到了地牢内的月嫦宫乱党企图逃跑的消息,虽然人没跑成,但是又损失了几名士兵。何知府刚下地的腿抖了抖,又跌坐回床上。
“王爷,月嫦宫乱党已经被俘将近大半个月了,在知府大牢里整日闹事不甚安分,何知府判的是将他们两个月后问斩,但是总有些人想逃走。这不,今日又折了几名士兵。”尹衡小声的禀报道。
宋璟烈皱起了眉:“那就不用等两个月后了,两天后问斩。”
“只是,”尹衡看看他,犹豫道:“一直都是何知府审问的犯人,皇后娘娘也将他们的罪行全部代述,虽说是不用王爷您去审讯,但是有个人却吵着要见您。”
“谁要见本王?”宋璟烈心下一动,不动声色地问道。
“就是就是那费云轻的妻子。”尹衡说完,大气也不敢出,等候王爷发话。
“薛馥儿?”宋璟烈没想到她竟敢还敢见他,“她可曾说为什么要见本王?”
“这个,没有说过,只是求着要见您,您去么?”尹衡眼一瞟,见到了正走过来的王妃,便不再做声了,宋璟烈示意他下去。
初四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往日的笑容也不见了。
“四儿,在想什么?”宋璟烈揽住她坐到膝上,扳起了她的脸:“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媛儿?还是婉儿?东霖?”
初四没好气打开他的手:“别闹了,我这两天老觉得不对劲。”看看他欲言又止。
“到底什么事?说出来我听听。”
初四却神秘的左右看了看,凑近他脖子道:“本来我不太信的,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奇怪了。但是事情要从上个月说起,那天我在街上碰见个算命的,拦着我跟我说:若是已成家,便要离家而去方可保百姓平安,若是生活于此地,便要离乡背井方能救家人。还说要离开两年。我只当他是胡说,可是今天我路过花园的时候,听见所有的花都在跟我说话:快离开,祸将至;快离开,祸将至。”
宋璟烈摸摸她的额头,初四气得打掉他的手:“我是说真的,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宋璟烈只得问身后的婉儿:“你可曾听见王妃说的花之语?”
婉儿摇摇头:“奴婢没有听见,王妃该不是中了什么魔障?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看看?”一面担心的看着初四。
“你们怎么都不信我说的,我真的听见了。”初四懊恼的直瘪嘴,却又无可奈何。
正说着,徐东霖突然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王爷,王妃,太奇怪了,太奇怪了。花园里的花一下子全谢了,整朵整朵的掉啊!不知道出什么漏子了。”
宋璟烈和初四赶紧赶过去,果真只见到满园的绿叶,地上堆满了花朵花苞,一个都不剩的成了光杆杆,丽珠正带着侍女们打扫着,墙角堆成了小山。初四缩在宋璟烈身边,嘴张成了O型:“你看吧,太奇怪了,肯定跟我听到的有关。”
“这是怎么回事?”宋璟烈讶异的锁紧了眉,想了想,招来徐东霖:“可有上次那位玄辛道长的住址,快去将他请来。”
徐东霖摇摇头:“那道长云里来雾里去的,都不知道打哪来的,没法子找啊!”
花叶深处,玄辛远远看着这一幕,回头一笑:“看来还要感谢花神的一臂之力,本仙正愁没有见她的借口呢!”
身边白衣的女子恨恨的跺了一下脚,怒道:“卑鄙!竟将我的花儿都下了咒,你不怕回了天庭被责罚吗?”
“不怕!”玄辛的神色突然变得阴霾:“我还有两年半的时间,这期间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管天庭的破规矩,她姒神不也是私自打破天规被贬下凡来的么?”
 
 
“你,”花神更加气恼:“那你为什么还要来破坏她在凡间的生活?” 
玄辛却不予理会,念了个咒,自己隐去了:“花神还是快快回天庭吧,不要再来搅和本仙与姒神的事了。” 
 
宋璟烈哄着心事重重的初四回到前厅,却见到何知府顶着大燎泡气喘吁吁的过来了。见到他,二话不说便拜:“王爷,属下刚刚得知月嫦宫那帮乱党两日后斩首的事,只是只是”话一下子犹豫起来,额头的汗珠不停的滴下,他也顾不上擦,哧呼哧呼的喘着粗气。 
“婉儿,快给何知府上凉茶。”初四看着他的模样,一阵全身发热,赶紧吩咐道。婉儿麻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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