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莫逃之王爷也愁娶-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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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若卿呆若木鸡的站了半晌,这才伸手推开了门,慢慢走了进去。
微微的呼吸声传来,床上的人闭着眼,神情已经不似之前那般痛苦。却依旧惨白着脸,红润的唇早已没了血色。额上的汗浸透了发丝,粘连在脸上,似乎有点不舒服,转了个身在枕头上蹭了蹭,将身子像小猫一样蜷了进去。
看着杯子轻柔均缓的起伏,延若卿呆呆的站在床前看着,忘了时间。
“你们说,找那右护法做什么去了?如若胆敢隐瞒,今晚不许吃饭。”宋璟烈做了自己最大极限的吓唬,周围的人纷纷翻白眼。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良久,苏媛小声说了一句:“不吃饭就不吃饭吧!”低下头不动了。
“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跟上回送你们回来的月嫦宫左护法有关吧?”宋璟烈轻描淡写的来了一句。
“没有没有,跟她没有关系,她根本就不是我娘!”苏媛急忙摆手,初四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娘?”众人如遭雷劈。
“呃嗯!”苏媛见事情败露,只得应了,缩到一旁不再说话。
忽听门外风声轻动,尹衡立刻闪了出去:“何人胆敢白日擅闯王府?”只见一阵白光闪烁,转眼进来一人,护卫纷纷展开防御,正要动手,却别苏媛的一声娇呼给喊停了:“娘——!”
“哎,媛儿真乖!”苏胜雪乐呵呵的摘掉了面具,众人无不看呆。
“皇嫂?”宋璟烈惊坐在案上,一时忘了动作。
“好久不见!小烈。”苏胜雪倒是一副熟稔自然的模样,冲他打了个招呼。又向旁边对自己流哈喇子的初四眨眨眼:“妹妹可好?”
“好,好。”初四点点头,继续盯着看。
“不知皇嫂因何会在月嫦宫内?难怪皇兄这么多年找不找你。”宋璟烈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哼!”苏胜雪冷笑一声:“别跟我提他,要不是他,我能进这地方呆上这好几年么?”见大伙不解,便叹了口气,仔细道:“当年虽是我一时气愤离宫出走,但是却是思考了多时。每日呆在那宫中,没病也要憋出病来。而你皇兄却一心只为了江山社稷,对我不管不问。一怒之下,我便偷偷出了宫,却没曾想腹中早已有了媛儿。本意去闯荡江湖,却又怕孩子跟着我受委屈,只得将她寄养在慕园,每年生辰之时都去看看她。”
“娘!”苏媛鼻子一酸,眼泪扑扑直掉。
摸摸女儿的手,苏胜雪继续道:“本意是在媛儿十岁的时候将她接走,却不知被我碰上了一件事。”看看宋璟烈,突然问道:“小烈可还记得薛馥儿这个人?”
宋璟烈浑身一震:“她?为何皇嫂突然提及此人?”
第七十八章巫素灵
苏胜雪轻叱一声:“若不是你当年手下留情放了她一马,我也卷不进这月嫦宫。真是欠你们宋家的。”
“皇嫂息怒,烦请你将个中原委道个仔细!”宋璟烈赶紧赔不是,又示意侍女别傻站着了,赶快奉茶上座。
苏胜雪款款落了座,仔细说道:“那日我本是去接媛儿,却看到街角有两个人在拉拉扯扯,仔细看了看,女的正是薛馥儿,男的却不认识。我原本想离开,却发现那个男人将薛馥儿打晕准备带走,心下觉得不妥便跟了前去,哪知这一去,却刚好发现了月嫦宫的存在。那个男人就是鼎香阁的费云轻,他根本不嫌弃薛馥儿有孩子,带回去就成了亲,如今薛馥儿做着长老夫人日子美着呢!”
斜睨了面色发沉的宋璟烈一眼,继续道:“月嫦宫势力庞大,不可小觑。我担心宋家好不容易保下来的江山,便偷偷潜在里面多留了几日,看他们想究竟如何,好给你们通风报个信。刚好碰上月嫦宫内部两大护法起了争执,两派人马打得昏天黑地,惨不忍睹。我便偷龙转凤,将那濒死的左护法用了易容术换了过来,自己做了左护法。还特意搞了个面具,让人误以为我毁了容。”
说及至此,门外急冲冲进来一个人,抬眼碰上苏胜雪,猛然愣住了:“你不是月嫦宫的左护法么?”密道内掀动的白袍,恍惚又出现在延若卿眼前。
“我送你的鳞月符可好用?延护卫。”苏胜雪狡黠的一笑。
“是你故意掉的?”延若卿这才想明白:“原来你一早就发现我在密道内,你你是何居心?”
“若卿不得无礼,这位是皇后娘娘!”宋璟烈轻声叱道。
“皇后娘娘?”延若卿的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看向四周,尹衡冲他点点头。稍稍迟疑了一下,倒头下拜:“属下无礼,请皇后娘娘恕罪!”
“不碍事,起来吧!”苏胜雪摆摆手:“倒是延护卫不要太怪我才是。”说完悄声道:“是我和林耀设计,让你把素灵带出来的,也就是——月嫦宫右护法。”见他颜色突变,赶紧又道:“素灵我一直当妹妹看,整个月嫦宫也只有她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她原是前任右护法的女儿,年纪轻轻就接管当职,引起原左护法的不满,便挑起这场争斗,却不知让我捡了便宜。”
“延护卫,我这般做也是万不得已,月嫦宫已在你们掌控之中,里头唯一让我不放心的就是素灵,她虽然脾气乖戾了点,但是是个好姑娘,在那种地方只能强悍才能活下去,她早就想摆脱这样的日子,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了,只希望你别太为难她。”苏胜雪脸上颇有歉意。
没曾想还有这一层,延若卿呆立了半晌,只得勉强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初四慢慢的,慢慢的摸出了门,留下一屋子人继续说话,脚步飞快的跑到了巫素灵躺着的房间。莲婶刚喂了药出来,见到她,赶紧行礼:“王妃!您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初四探了探头,莲婶眼尖的将门推开:“刚喝了药,已经好多了,休息休息便可下地了。”初四点点头,进去了。
巫素灵虽然身体虚弱,但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已经让她无法放松警惕,初四刚到床前,她的耳朵早已听见,知道是她,身子便松软下来:“原来你王妃娘娘!”跟莲婶的谈话中早已摸清楚里面的人的身份和关系。
“你放心!”初四看到了她内心的警惕和不解防:“这里很安全的,你好生休息,需要什么只管吩咐莲妈。”
“谢谢王妃娘娘!”巫素灵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初四由衷的赞叹,又奇怪道:“可是为什么要辛辛苦苦扮作男子过这么多年?”
巫素灵轻叹了一口气:“还不是为了我父亲,他原是月嫦宫第一任右护法,深得宫主信任。却在一次任务中身负重伤。为了继续效忠宫主,便将我培养成**人,又让我扮作男子。”说完便沉默不语。
“对不起,勾起你不愿意想的事了。”初四吐了吐舌头,突然想到了自己来的目的,便大力游说起来:“你知道延护卫吧?他其实人挺好的。”
巫素灵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依旧不再说话。
“他这个人非常洁身自好,从不涉足烟花场所,很少喝酒,作风正派,当然办案子除外。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练功,发的银子都存到钱庄了。徐管家说他早已在东门大街买了一处宅子,三进三出的大院子不说,还有另外有个门面,租了出去,每年都能收好些租金,是个会过日子的人。”
“王妃为何告诉我这么多关于延护卫的事情?”巫素灵刚问出口,延若卿突然走了进来,先是行了个礼:“王妃!”而后抬起头却是赤红满面:“想不到延某那点事王妃全都清楚。”
巫素灵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面转向了里面。初四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一拍脑门:“哎呀!还有个事让我给忘了,你们聊,我出去了。”说完笑嘻嘻的离开了,又体贴的将门带拢。
室内的气氛陡然变得有点尴尬,延若卿咳嗽了两声,寻思着找点话说。刚才行至门前,却冷不防听见王妃在大力吹鼓自己,脸色一下子像熟虾那般红,磨蹭了半天才敢进来,哪知却更加尴尬。见她面朝里,心里突然有了点怯意,寻思着是不是要出去。却又想起自己的来意,便咽了咽口水,开口道:“对不起!”
“对不起!”床上的人几乎在同时也说出道歉的话。
巫素灵翻过身,原本空洞的眼神似乎闪出一点点亮光,在黑暗中摸索着延若卿的脸,定格后又略略大声道:“对不起!我不该打你的,你身上的伤可好些?”
“好好多了。”延若卿没有来的结巴起来,心中的尴尬和怯意却突然烟消云散了。
第七十九章宋嫦(一)
天色微微泛白,晨意颇浓。透过稀薄的晨雾,依稀可看到城墙上的士兵。紧闭的漆黑色城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一抹幽蓝的身影快速的闪身进去了。
“大王!大皇妃回来了。”头戴兽绒装饰的侍女轻声唤醒沉睡中的滼夷王——绂吉。
白色的羊绒毯被掀了起来,透过半透明的幔帐,绂吉健硕的古铜色身躯显得异常强壮魁梧。深亚麻色的卷发披散在脑后,有一双同样古铜色的手替他束了起来,声音略带草原上女子的沙哑温柔:“大王不再多睡一会儿?她来了就来了,让她等着嘛。”灰褐色的眸子冷冷的划过身后,女子一下子噤了口,不做声了。
急促的脚步声走进了铺着图腾地毯的大殿,立在柱边的蓝衫女子俯身便拜:“儿媳拜见大王!”
“不用拜了,起来说话。”绂吉快步走上大殿,路过宋嫦的身边,不由得多瞟了几眼:“浥南真是好地方,似你这种年纪的女子都能将样貌保持得这般好,看来真是要赶快将其收入我滼夷版图,本王都迫不及待了。哈哈哈哈”
跟在身后赶来的女子狠狠的瞪了宋嫦一眼,又换了副媚脸迎合过去:“大王!臣妾怕你一早起来身子乏,给你送羊奶酒来了。”
绂吉摆摆手,女子放下羊奶酒,又狠狠瞪了宋嫦一眼便低头退了出去,刚出门便被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拖了过去:“忽娜!”
忽娜一见此人,赶紧将他拖到了一边:“阿帑,你怎么这时候出现?不怕被人看到吗?”
“现在是临晨,都没什么人的。再说,有人我也不怕,这宫里十有**的侍卫都是我阿帑将军的人,谁敢拿我怎样?”阿帑毫不在意的搂紧了她的肩膀,低头嗅了嗅:“忽娜,你又涂了我最喜欢的牛髓香膏。”说完低头亲了一口。
忽娜急忙挣脱了他:“不要,不要在这里。”警惕的左右看了看,推着阿帑离开:“今晚我去找你!”见到阿帑依依不舍的离开,忽娜赶紧又躲到殿外门边去偷听。
宋嫦被绂吉恣意放肆的眼光扫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才意犹未尽的坐回虎皮大椅上:“要是我滼夷的女子能有你这么好的皮肤和容貌,本王做梦都会笑醒。”门外的忽娜听了,恨得牙咬得咯咯直响。
“大王洪福齐天,剿灭浥南指日可待。”宋嫦面无表情的答道,已经记不清自己的公公有多少次这样看自己了,从开始的不安,羞耻,到现在的坦然面对。
“大皇妃今天回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绂吉灰褐色的眼睛突然变得严肃,牢牢盯住下面的人。
“宋嫦怀疑宋家已经知道了断峰山的秘密,未免夜长梦多,希望大王及早动兵。而且我月嫦宫的人全部是滼夷人,平日只作通勤报信之用,如若被发现,与之动武便极为不利。”
“哦,”绂吉只是轻微点点头,却并不多言。宋嫦等待多时,却不见回话,心急之下,抬起了紧锁的眉头看向绂吉。却冷不防见到那双灰褐色的眸子正有意无意的看着自己,只得又低下了头,一双拳头握得死紧。
“大皇妃觉得何时动兵较妥?”绂吉缓缓开口了,若是后宫里充斥着宋嫦这样的肤白貌美的浥南女子,岂不是人生最大的幸事?
“越快越好,若是被他们全部掌握动向,那宋嫦在浥南的众位弟兄就性命堪忧了。”
“行了,本王知道了,你先去稳定他们的军心,滼夷大军随后就到。”绂吉起身下了大殿。
待到绂吉离去,宋嫦紧握的双拳慢慢放开。一直僵着的肩膀也松弛下来,慢慢走出大殿,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当年被爹爹半逼半诱着嫁到了这人生地不熟的蛮夷之地,宋嫦无数次产生了逃跑的念头,若非大皇子绂占待她极好。只是这样的日子并不持久,先是传来爹爹全军覆没无一幸免的噩耗,继而绂占重病缠身,日复一日的渐渐消陨下去,终究是离她而去。没有了任何亲人,她亦不知该恨谁,而绂吉接下来的行为却让她差点受尽奇耻大辱,差点自尽。
那日已是绂占的头七,她兀自沉浸在悲伤中,将所有的侍女护卫都赶了出去,独自一人呆在这空无一人的大皇子殿里。神情恍惚下,没有注意到背后的来人,一下子被人抱住了双肩。微微的羊奶酒的腥膻将她熏醒,惊见来人,大骇:“父,父王?”
怀里的香柔转瞬即逝,绂占颇为不乐意的摸摸下巴:“占儿已经死了,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很心痛。但是你整天守着个灵牌也没什么用,不如改嫁给我,你看如何?”
宋嫦听了,浑身止不住的乱颤:老天爷真的待她如此狠毒?至此都不放过她么?家破人亡不说,还要被这个自己称作‘父王’的人凌辱?
见她不语,绂吉以为她默许了,刚要抱住,却见到宋嫦一个转身,对他露出了一个神情古怪的笑容:“父王既是喜爱我这样的,那浥南却是多得很。比宋嫦貌美的女子比比皆是,父王何不起兵收了浥南?”
本是转移视线之急语,却一下子击中了绂吉的内心,滼夷女子多是肤糙强壮,平日里做起事来比男人还猛,几时见过温柔妩媚的美娇娥?若是都如宋嫦这般模样,岂不美哉?思及至此,内心涌起的急切渴望一下子冲上了心头:“大皇妃可有什么好计策?”
见他上了钩,宋嫦只得顺水推舟:“宋嫦本属浥土之人,自是明白那里的构造和环境,但浥南如今已是今非昔比,需得小心行事,不可太过张扬。”
绂吉见她连连道来,点头不止。
“滼夷与浥南领土最近的地方是云隰,而云隰地貌多奇特,山中皆有溶洞。可潜入做埋伏之用,表面上经商做幌子,多是信息流通之地,一般人不易察觉,又可随时向大王通报信息。只需在浥南扎稳脚跟,便可供大王趋用。届时攻打浥南岂不易如反掌?”
第八十章宋嫦(二)
绂吉原以为这大皇妃只是当年的崇亲王送来作和亲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