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山俏姐妹-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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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不屈干笑两声,没有回答。
冯桥桥深深看了他一眼,率先转身,他的表情已经回答了。
冯巧巧两步追了上去,“你明天真的能回来?”这些当官的没一个好人,尤其是那个县太爷,根本是个狗官,难保她不会再牢里受什么委屈。
冯桥桥看她表情,哪里不知道她的想法,好笑道:“真的可以,只要冯英英一醒,我就没事儿了,如果明天娘问起了,你就说我去了山上。”反正这几日一上山就是整天,等明天下午,冯英英也该醒了。
冯巧巧怎么想都觉得不妥,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总不能直接吵醒爹娘吧?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捕快带走了冯桥桥。
她冷冷的看了一眼战不屈,回身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正在这时,屋内白氏传来询问:“谁敲门呢?怎么好像人挺多的,出了什么事儿吗?”
冯巧巧赶紧道:“没事儿,娘您快睡吧!”
战不屈摸了摸鼻子,呐呐道:“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
*
一群衙役因为冯桥桥身带毒蛇,都不敢靠近,只是跟在她身后,远远看过去,倒不像是囚犯,反而像主子领着一群奴才。
从山路下来,赵恒冷着脸,带着冯桥桥进了府衙牢房。
黑暗潮湿的地牢之中,砖石砌成的墙壁上点着几处壁火,楼梯下放着一张桌子,桌上趴着个牢头打扮的人,放着一些卷宗和笔墨,台阶一旁是一些刑具,挨个陈列,几名皂隶腰间挎着大刀,来来回回巡视着。
“来人,将冯桥桥关进女监去!”
牢头猛然醒了过来,一见是赵恒亲自送犯人,立刻一个激灵,“大人,地牢里多年不进女犯人,已经没有女监了……”
赵恒皱眉,“单独关一间。”
牢头立刻点头哈腰:“是,大人。”说着,几步上前来,打量了下冯桥桥,昏黄的眼珠子居然一亮。
想起以前看过的某个记实录,中国古代的女囚,进了牢房,就要受到非人的折磨和污染,背脊一凉,冯桥桥心中打了个突,她心下微动,转头对着赵恒道:“赵捕头专门为我准备了单间?”
赵恒哼了一声,“这是县太爷吩咐的!”
冯桥桥笑道:“也是,有小白蛇在身上,只怕也没人敢和我共处一个牢房,这小东西,虽然害我有了这牢狱之灾,不过还好,也帮了我不小的忙。”她故意提到蛇,果然,原来眼神不对的牢头立刻退了三步远处,看着她的目光也变的惊愕惧怕。
冯桥桥松了口气。
皂隶打开门口一间牢门,冯桥桥自动走了进去。
牢中放了一张老旧的桌子,阴暗潮湿,哪里有电视里演的,还铺着稻草?墙角处丢着一只凳子,还有一张孤零零的木板床。
冯桥桥叹了口气,还好有先见之明,带了一件外衫,也不知道赵恒是故意还是忘记了,竟也没有阻止她带东西进来。
锁上门的皂隶们各个眼前发光,这儿好久没关女囚犯了,要知道,女囚进牢房,要么是杀人罪,要么就是奸罪,一旦进入牢房,就是供他们享乐的存在,各个摩拳擦掌,看着牢头随着捕头大人走了出去,便聚在一起赌筛子,这个游戏,他们好几年没玩过了,谁的大,谁先上。
然而,筛子还没赌过个究竟,便见牢头一脸阴寒带着些恐惧的走了进来。
“站在这里干什么!”
皂隶甲上前道:“老大,这是个女犯人……”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牢头猛的抽了他脑袋一下,“你犯浑呢?你知不知道她是谁?敢打她的注意你不想活了!”
“她?她又是哪个贵人?”这间牢房,前几日才住过秦家的公子爷,他们这群皂隶可是赚的荷包满满呢。
“她就是那个把秦家公子爷送进来的那个女人!”
皂隶门脸色大变,因为秦云明何许人也,那件事情便被传的绘声绘色,眼前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货色,只怕还是个瘟神!
冯桥桥坐在牢房内的凳子上,看了一眼不怎么清晰的烛光,握着手中的医书皱眉。
这时候,牢头打开牢门,端着一方烛台走了进来,为牢房内增加了些许光亮,冯桥桥起身后退,眼睛一眯,戒备的看着他。
牢头的态度变的很和善:“冯姑娘,我见您要看书,这牢房之中的蜡烛火光还是弱了些,给您添点火。”
“放下吧。”冯桥桥道。
“哎。”牢头赶紧上前,将蜡烛放到了旧桌上,“冯姑娘还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我一定会照办。”这几日不知道遭了什么霉运,来蹲牢房的人都有人专门照顾。
前面秦公子刚进来,就有人天天来探视送饭贴身照护,现在不过来个采茶女,捕头大人居然亲自交代不得怠慢,有什么都满足?好吧,就算没有捕头大人的交代,她手上的蛇也叫人听着害怕啊,女人到处都有,没必要为个女人送掉小命!
冯桥桥挑眉:“你出去吧。”
“是……是……”牢头点头道,看来一分钟都不愿意和她多待。
冯桥桥无奈的一笑,坐在桌边翻看起医书来。
*
“大人睡了吗?”赵恒回到书房门口,对着索总管询问。
索万下巴点了点门,“你看这是睡了的样子吗?”
赵恒似乎叹了口气,抱拳道:“属下赵恒求见。”
“进来。”
赵恒推门而入,屋内,西京依旧一袭红衣如画,手中摇着桐骨扇,翻看着往年卷宗,双脚极其不雅的搭在桌面上。
嗖——
一本蓝皮卷宗从他手中飞出,准确无误的飘回架上放好,西京拿起另外一本,继续翻看。
赵恒眼角抖了一下,最后决定视而不见,低头道:“幸不辱命,属下已将冯桥桥逮捕归案。”
“关进去了?”
“原来秦少爷住过的那间牢房,已经交代皂隶好好照顾。”
“唔……”西京若有似无的应了一声。
赵恒皱眉道:“大人……你明知道他对冯姑娘的特别,为什么还要找冯姑娘的不自在?”
西京挑起漂亮的眉毛,睨了他一眼:“杀人偿命,本官哪里是找那丫头的不自在,是她先放蛇咬人的。”
赵恒被他一噎,无语退下。
西京慢悠悠的将双脚放下桌面,无聊的摇了摇扇子,“这江岁宁难道没看上那丫头?等了这么久也不见有动作,日子太无聊了。”
“公子,你不会是又要玩吧?”
“唔……他们都不动作,我只好制造点动作来玩了。”
索万眼角抽搐,“公子,夫人的生辰马上到了,你可别玩出火来,他的脾气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
“我当然知道,要不是他,我还不玩呢。”
*
一夜过去。
冯桥桥点灯看了一夜医书,冯巧巧也在家中一夜不得安枕,牢狱之中的黑暗她虽然不是懂得很多,但也听爹爹提过一些,越想越不对劲,第二日早早起来,怕白氏问起,直接做了早饭,去了一趟三婶家,哪知道门户大开,只有三叔睡在地上,心想三婶定然是还没回来,便急急往许秋白的药庐去了。
她不知道罗烈的住处,只能从许秋白处入手。
清风袅袅,竹影婆娑。
冯巧巧来到竹园之时,许秋白刚出门,想要去厨房之中准备早饭,见是她来,微微一愣,笑道:“冯姑娘日安,不知这个时间来药庐,是有什么急事吗?”
“我……”冯巧巧尴尬道:“我想请你找你师兄。”
许秋白眉毛一挑:“我师兄,你该找你姐姐,我也见不着他。”
“我姐姐——”冯巧巧反射性的要开口,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道声音打断。
“你姐姐怎么了?”
冯巧巧连忙转头,看到罗烈站在山道一边,看那样子,该是要往许秋白这边过来。
冯巧巧赶紧走上前去,道:“她手上的蛇咬了人,昨天晚上被带到县衙去了,道现在还没回来!”
罗烈浓眉一皱,瞥了许秋白一眼。
冯巧巧道:“罗……罗叔叔,我知道那条蛇是你的,冯英英虽然被咬了,但是我姐姐及时喂她吃了一粒药,说是你给的,不会出问题,可既然不会出问题,为什么还会被人抓去呢,我——”
罗烈抬起一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你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
“可是我爹娘……”
“就说在山上。”
“好……”冯巧巧道,转头,又看了许秋白一眼,眉间微颦,下山去了。
许秋白挑了挑眉:“你那蛇有解药了?”
“没有。”
许秋白怔住,“那冯英英不是死定了?”但看罗烈悠闲的走进他的厨房之中,猛然反应过来,这个家伙怎么可能无病呻吟?
许秋白跟上前去,“你每天这个点来做东西,也不吃,直接提走,怎么不顺便帮我也做一份早饭?”
沉默。
“胡萝卜也是钱,你不觉得该付给我米菜钱吗?柴也是钱啊……”
沉默。
“你这饭不会是做给那个丫头吃的吧?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堂堂——”罗烈转过身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不说,你这个家伙,算了。”许秋白无奈的转身离开,等待他做好离开。
秦府
丫鬟蝶柔伺候秦云雅起床之后,亲自往厨房为小姐准备早饭,小姐这几日来为了酿酒早起晚睡,她专门交代厨房做了几道清淡的小菜,好入口些,也缓解疲累。
经过花园之时,小径边上,几个家丁叽叽喳喳。
蝶柔凝神细听了下,脸色忽然一变,看了看手中的膳食,疾步而去。
就知道那个浪荡公子不是好人,居然对一个杀人犯那样礼遇,都关进了牢里,还专门交代人放了单间,她即便是个小丫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让那个村姑舒坦!
V10牢饭滋味…气愤
更新时间:2013…12…18 8:49:38 本章字数:12831
冯桥桥打了个哈欠。
这医术,一看就是一晚,门外的牢头也等着填了一晚的灯油,到现在,可算是看完了,只是困的厉害。
“姑娘,您的早饭。”牢头提着一只食盒,毕恭毕敬的样子让冯桥桥有些不自在。
“这东西好像不是牢饭?”
牢头道:“是有人专门吩咐送过来的。”
“哦。”冯桥桥应了一声接过,现在茶山,能使唤这些衙役牢头的,除了银子,就是西京了,看西京这姿态,今日估计会升堂问案,他那副样子,和罗烈关系非常,只怕知道这蛇的来路,所以才会对她有这种礼待,不得不说,那无赖家伙的蛇虽然害了她,倒也帮了她。
冯桥桥打开食盒一看,食物做的十分精致,是她以前都没见过的东西,她将食物拿出来,放在木桌上,正要坐下食用,想了想,从怀中拿出银针试了试,见银针没有变黑,才放心进食。
然而,她才刚吃了一块糕点,便听到楼梯之上有脚步声传来,她抬头一看,牢头战战兢兢的领着一人走下地牢。
那人黑衣严酷,剑眉斜挑,手上提着食盒。
“你怎么来了?”
冯桥桥放下手中的食物,站了起来。
罗烈一言不发,牢头已将门打开,他走了进来,放下食盒,道:“冷吗?”
冯桥桥心中一动,道:“还好,我带了衣服。”
罗烈的视线从她肩上的衣服,转移到了她有些微白的小脸上,两步上前,正要捏脉,神色忽然一变,“你吃了什么?”
“……一块糕点而已。”难道有什么问题?她皱了皱眉,道:“我有用银针试过,没问题的。”不是她事儿多,而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谁知道西京打什么主意?
罗烈嘴角动了动,道:“没事,别吃了。”
冯桥桥撇了撇嘴角,这个家伙可真有本事,送个饭那牢头还一副乖孙子的模样伺候着。
伸手探脉,罗烈老神在在,原来那只食盒也被罗烈粗鲁的丢到了门外,精致香甜的糕点咕噜噜从食盒内一路滚到了一双锦靴面前,才停住动作。
“啧!真野蛮。”
狱内皂隶牢头早已吓的跪倒在地,西京一身红衣,如墨青丝高高竖起,只带着一只白玉簪子,摇着桐骨扇好一派倜傥风流,只是,却与这周围阴沉潮湿的环境大大的不符。
罗烈连一眼都没有施舍西京,只是将自己带来的食盒中的食物,一份份拿了出来,摆在旧桌子上。
牢房内只有一只凳子,冯桥桥便站在一边。
西京自发弯身进了牢房,歪着头打量着罗烈,“老朋友许久不见,不打个招呼吗?”他可是为了等这家伙起了个大早呢。
冯桥桥皱了皱眉,看西京这熟悉的样子,他们两人分明是认识的,可是罗烈方才为什么要扔掉那盒食物?
她心中才这么想,罗烈便冷冷开口:“你送的饭?”视线冰冷的转移到洒落一地的糕点上。
西京一挑眉:“美人儿的食物我倒是很想准备,但是,我大舅子的情人……实在让我提不起这个心思。”
大舅子?
这么说,罗烈是成了亲的?这样的认知,让她本来还被扣住把脉的手腕反射性的一缩,混蛋,果然是成了亲的,此时再去想那些暧昧温馨的情景,忽然觉得气愤异常。
冯桥桥抽回手腕,退了两步,打量着两人,嘴角嘲讽,道:“二位想叙旧应该换个地方。”
西京道:“我也想跟他好好叙叙旧,这不,这家伙一点面子都不给,足不出户的,我也见不到他,这还是接了冯姑娘的光,才能在这阴暗的牢房里见他一面,慰藉下我受伤的心灵。”他这话说的暧昧,还夸张的抚着心口,冯桥桥无端厌烦皱眉。
罗烈很缓慢很缓慢的转头,平静的看了一眼,冷冷道:“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别这样,好歹我们是老相识,你曾经对我小妹还是关怀备至。”口气十分不怀好意。
罗烈只回答了两个字:“闭嘴。”冰冷的像石头的调子砸向西京。
而西京,却冲他笑的风华绝代:“你这人真是的,就会用你粗鲁的言辞表达你振奋的心情。”
振奋?
真是见鬼了。
“滚。”看着冯桥桥沉默却嘲讽的表情,罗烈的脸色已经铁青,左手忽然一动,冯桥桥手腕上的小蛇探出头来,蠢蠢欲动,脸色明明白白写了五个大字——我会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