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为夫纲--寡人有喜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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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儿望着如此利落的苏倾皇不由得有些讶然——
真的没有想到,他们家太子殿下对于政务一窍不通,干起这种翻人家院墙、飞檐走壁的勾当竟是这么的顺手!
那个人坐在人家的院墙上,怡然自得、大喇喇的对墙下的朝儿打了招呼,“朝儿,你从这看着点,本太子去去就来!”
“噢,好好”朝儿愣愣的抬起头望着那个爬在慕昭信家院墙上的‘贼’,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苏倾皇一个利索的翻身,瞬间不见了身影!
走进摄政王府的宅院,苏倾皇有一种置身江南水乡般宁静、淡雅的感觉。
曲径通幽处,曲径小路两侧皆是绿森森的灌木丛。流觞曲水,细细的溪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发源而来,清澈见底的水中还能看到溪底的大大小小的、五彩斑斓的鹅卵石。
远处,传来淡淡的幽兰香气,虚无缥缈,像极了某个人身上的气味。
苏倾皇无暇顾忌如此美妙的风景,背起身上的奏折袋子,慢吞吞的向前走去。
曲径的那头是一条较为宽阔的大路,穿着粉色衣裙的小侍女们端着一盆盆触目惊心的血水,从某个地方端出。
看着那一盆盆的、骇人的血水,苏倾皇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
那血水到底是谁的?
难道,是那个人的。他到底怎么了
苏倾皇悄悄的跟着一个小侍女的身后,进入了一个安静的、偏僻的暖阁内。
她不敢跟着那小侍女进去,只好躲在一旁的丛林后面,待那个小侍女缓缓的端着一碗药渣走出来,关上了门,苏倾皇才摄手摄脚的走了进去。
缓缓的推开门,一丝明亮的光线射进了那幽暗的屋子里,整个屋子洋溢着淡淡的药香。
嗅着那股香气苏倾皇一路寻了进去
里间是一处宽大的屏风,上面绣着缓缓降落在丛林间的金丝雀。
她望了半晌,没有看见慕昭信的存在。
苏倾皇刚想迈着步子往回走时,里面传来慕昭信独有的似笑非笑的、却比以往低沉出许多的声音,“殿下,微臣就在里面,您要去哪里啊?”
苏倾皇一愣难不成,慕昭信这厮知道她今天回来?
要不然连她的面都没有看见,就知道是她呢?
听见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慕昭信在里面又说道,“殿下,是不是看奏折有了些疑问呢?”
苏倾皇立刻老老实实的回应了一句,“嗯。”
这厮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殿下不要着急,一件一件的说吧。”慕昭信慢慢的说道,声音有些嘶哑。
“那个摄政王啊,您需不需要一杯水呢?”苏倾皇听惯了慕昭信那清澈如泉水的声音,今儿忽然变得如此的低沉,她忽然有些不适应。
“呵呵”慕昭信在里面笑了,那声音格外的爽朗,“难得殿下这么体恤微臣,那微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倾皇连忙弯腰在食案边倒了一杯水,再次转过身子,忽然想起那条大陈律法那条‘官员的病假七日之上,朝中的任何官员都不得前去府中探望’的事,手不受控制的一哆嗦,脚边迈不开步了
隔着屏风,望着里面慕昭信灰色的、淡淡的身影。
慕昭信像是明白苏倾皇心中所想,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殿下,你人都已经到我的府上了,你何必在乎那些条条框框的法令呢?”
苏倾皇有些尴尬的一笑,“呵呵,摄政王想多了,本殿下只不过暂时脚麻了不能走动了而已!”
说罢,端着那杯水便往屏风那边走去。
屏风里面是一架低矮的床榻,慕昭信躺在上面,那美艳的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身上那雪白的亵衣一衬,人显得更加的虚弱!
“你真的病了?”苏倾皇有些惊诧的说道,手中的水杯连忙递给了慕昭信。
她本以为慕昭信故意的称病不去上朝是在暗自的酝酿着什么阴谋,却怎么也没想到慕昭信是真的病了,而且竟病的如此之重!
“自然是,难不成殿下以为微臣还是故意装病吗?”慕昭信的声音有些沙哑,望着苏倾皇兀自的笑道,接过水杯就一饮而尽。
有几滴水珠滴在了慕昭信那白皙晶莹的脸上,那晶莹的水珠显得格外的熠熠生辉、在微弱的光线下闪闪发光,苏倾皇就那么望着,不禁愣起神来!
慕昭信抬眸望着苏倾皇那呆愣愣的神情,脸上又是勾人魂魄的一笑,“殿下这次大驾寒舍,不只是来看微臣的美色的吧?”
呸!还美色
慕昭信你这个妖言惑众的贱民果然有够不要脸的!
苏倾皇狠狠的白了慕昭信一眼,把背在背上的东西往地上狠狠的一扔,没好气的说道,“以往都是你一个人军政一把抓,现在忽然什么都不管了扔给本太子,本太子怎么知道如何办理?”
慕昭信笑着摇了摇头,有些虚弱的咳嗽了几下,无奈的说道,“好殿下,你哪个地方不懂?”
“嗯,这个就是乾郡副守监守自盗”苏倾皇望着躺在床榻上的慕昭信有些犹犹豫豫的说道。
“那个啊,嗯。这个事我从刑部尚书那里了解过一些情况那个乾郡的副守就是今年科举的探花官相以。官相以这个人男生女相,性子软弱了些,但是万万不敢做出此等大事的。后来我暗中叫人调查了一下,是乾郡的文书嫉妒官相以的才能和月钱,故意联合几个乾郡的官员栽赃陷害他。所以送上了这个奏折。”慕昭信随手拿起了一个枕头支在了身后,思忖了一会慢慢说道。
“殿下不必理会那些人,只要把上书名单上的人略施小惩便可。”
“嗯,有道理,可是那个长河水患。还有流寇的事”苏倾皇想了一会儿又问道。
“长河水患的事已经耽误了些日子了,那西图郡和东河郡本是由长河为界的。往年靠着长河,两郡的庄稼产量才有所稳定,纷纷都要求划长河为郡内。现在长河一水患,两郡便弃长河如敝屣了。若是叫两郡主动的处理水患后事倒也不是什么难事,这样,朝廷就下拨官银一百万两作为灾后事故的处理,有了钱,想必他们不会不去管了。”慕昭信端起手中的杯子想了半晌说道。
“至于流寇的事,殿下那就更不必担心了。平民百姓都渴望着过平淡的、安分的生活。揭竿而起皆是不平则鸣,若不是被逼到了极点谁愿意落山为寇、干些杀头的勾当?殿下您只要派大约一千的人马由一个能言善辩的谏议大夫前去劝说那些流寇,并拿着少许钱财和粮食去救济他们,想必他们一定会顺利的归顺大陈的。”
苏倾皇点了点头,认为慕昭信所言很有几分道理。望向他的目光有些崇敬了,“真的想不到,这等小事你也能如此的了如指掌!”
看来,慕昭信这厮也不是一个在位不干活的废物。
慕昭信笑笑,像是感叹一般的说道,“人人都羡慕我位居高位,把握着大陈的军政大权,看起来光宗耀祖、光明门楣。哪里会明白这掌管的越多,了解、操心的事就越多呢?”
他望着苏倾皇,话题又是一转,眼神中的意味深明:“不过,殿下。说实话,这朝中的大事真的复杂的多,女人真的不适合这个九五之尊的帝王之位。因为女人的心太软,不懂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对于一些事常常存有妇人之仁,不懂得铡草除根、以绝后患。”
这话说的苏倾皇面上一热,“难道你都没有听过一句话,最毒莫如妇人心吗?”
听罢此话,慕昭信的脸上忽然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眼神幽幽的望向了别处:“不错最毒莫如妇人心。殿下,其实。你的心最毒了。”
苏倾皇冷哼出声,“刚才还说本太子妇人之仁,这会子你怎么又骂本太子心毒了?”
慕昭信没有理会苏倾皇,一直盯着窗外看去。两个人之间忽然充斥着尴尬的气息
“摄政王大人,臣鞍山侯苏启天奉圣上的旨前来王府看望您了!”忽然,门外传来了这么一句话!
“哎侯爷,我们家大人还在休息中呢!实在不能接见您啊”紧接着,门外的小厮犯难的大声叫道。
“哪里有这么多的事啊!怎么你们都叫本侯吃闭门羹是不是?刚才去臭太子侄子东宫没人理本侯爷,现在来到摄政王府又推三阻四的不叫本侯爷进去!本侯爷在家里吃那母老虎的气,现在在京都又受你们这些看门的气!真他妈的背”门外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口中独独囔囔的不停的骂着。
慕昭信听罢,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坐在床边的苏倾皇,脸色骤然变得苍白,还没来得及说一句,“慢着。”
那原本关闭着的门‘哐当’一声就被人莽莽撞撞的踢开了!
慕昭信反应极快,把苏倾皇的身子往他平铺着的锦被里一扔,迅速的吧被子弄平,自己靠在枕头上!
苏倾皇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就顿时一片黑暗,鼻翼之间围绕着的就是那人身上独有的、淡淡的幽兰香气。
瞬间,心跳漏了一拍,呼吸一时间不顺畅起来!
“昭信,你的病怎么样了?”那个人好似和慕昭信极为熟悉的样子,随随便便的就走进了屏风后的慕昭信的床榻里间,没有一丝的忌讳。
慕昭信微微一笑,“启天兄,你怎么来了?”
“哎,别提了这不是那封地鞍山郡的郡守给本侯爷送来几个歌姬吗!我家那母老虎知道之后,愣是把本侯爷从府上撵出来了。说什么都不要本侯爷进府了!本侯爷就拿着皇帝姐夫的令牌,跑到京都东宫那里,想着找皇儿住几天呢!谁知道,这个混小子跑去哪里了,竟然还不让她亲舅舅进府!”那年轻的男子憋着一口气,在慕昭信面前尽数的发泄了出来。
“这不是,我知道那混小子谁的话都不听,专听你的,就跑到你这里来了。谁知道,你府上的人都说你病了!昭信,你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吐血是不是中了‘玉女草’之毒?”那男子的口气有些怀疑的意味。
“嗯。我的确是中了那毒。”慕昭信点了点头。
“难不成你小子碰女人了?不是吧!”男子的话中带着戏谑,“当初和言、寻卿还有月异一起在幽云十六州学习纵横之术的时候,你们三个可是那有名的‘洁身自好’的君子党啊!真的不明白你们怎么想的,那苏月异今年都二十又六了吧?本侯爷和他同年出生的,现在儿子都抱上了!他连个女人都没有呢!”
“你也是啊,想当初,我们四个在外出游的时候,那路上的女子纷纷的出门站在自家的门前特意看你一面。那样貌可是出了名的美男子,若是你小子要女人的话,那岂不是得一个个的、争前恐后的往你怀中扑哇!也不知道你为哪个女人还保持着处子身,你都二十有四了。”
慕昭信微微一笑,轻声答道,“我只是不喜欢后府那么多女人罢了,女人的话,只要一个妻就够了。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不好么?”
一生一世一双人。
听到慕昭信说出这句话来,苏倾皇的心中不由得一颤。
真的想不到,这样美好、精明的男子竟也有着这等专情的爱情信仰吗?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不是她终生所盼望的吗?
“哎,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话说的好哇,只是我家那母老虎不懂,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怀疑我在外面有了女人!我承认我在和她成婚之前,我是风流了一些。可是之后我可是一个女人都没有碰过啊!你说她怎么老是担心这担心那的我人都在她眼前了,她还不懂我的心吗?”那男子埋怨的说道,语气带着浓浓的哀怨。
“是啊,我人都在她的眼前了,为何她还不懂我的心呢?”慕昭信重复着那男子的话,像是苦笑一般的说道。
慕昭信这话说的苏倾皇有些慌张起来——
慕昭信话中的那个‘她’到底是谁?是不是她呢
“哎,那母老虎怎么就如此的不解风情呢?整天就知道打我骂我。我都被她欺负惨了”那男子忽然抽泣起来,语气像个弃妇一般的幽幽的聒噪起来,“现在整个大陈帝国,谁不知道鞍山侯惧内的?好歹我苏启天也是堂堂的排行第五的美男子,虽然相貌不如你、月异、寻卿还有霍昀。她揍我还乱打一气,常常弄得我俊美的脸上常常青一块紫一块的。”
“还说这样正好,就不用整天的拿着这张脸去勾搭小姑娘了!”
听罢那男子的抱怨,慕昭信不由得笑了起来,“我记得启天你的功夫不错啊?怎么还在她打你的时候坐以待毙哇!你不是受不了她了吗,这好办哇,你休了她不就得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我怎么能休掉她!”苏启天一听那话,立刻瞪起了眼睛,“她可是我好不容易娶回家的,为了叫她喜欢上我,你知不知当时我费了多大的心思、想尽了多少办法!”
“既然你爱她,她又那么在乎你。那你到底还在烦什么呢?”慕昭信笑了笑,叹了一口气说道。“因为在乎你,怕那些女子夺去了你的心,所以她整日的才会死死的看着你啊。”
“哎,不管了,我现在京都避过几天的风头,等那母老虎消气了再说。你记得回头给混小子带话,她和那母老虎的关系还不错,叫她在那母老虎面前替我说些好话啊!”苏启天皱紧了眉头,唉声叹气的说道。
“好,昭信会给你办好这事的。”慕昭信点了点头忍不住的笑道,“那这几天你去哪里住哇?”
“哎,在这里好歹还有一处简陋的宅子,实在不行我就去混小子那里凑一宿吧,我还不信了,他还能把她亲舅舅撵出东宫不成?”苏启天摆了摆手随意的说道,“一醉解千愁,本侯爷去那‘歌尽桃花扇底风’去潇洒几圈再说!”
“行,你就去吧等嫂夫人抓住你了,你就潇洒不起来了!”慕昭信摇了摇头,有些调侃的说道。
“好了,不说了。”苏启天这么说着,随即消失在了屋子里面。
待他的脚步声彻底的消失在屋子里,慕昭信才掀开被子的一角,往里面探头笑道,“殿下,您还活着吗?可以出来了”
眼前忽然又是一片的清明,苏倾皇顿时有些恼羞成怒的抬起头来,双眼喷火的望向慕昭信那张勾人魂魄的、美艳绝色的脸!
“殿下,您是不是对微臣还怀有不轨之心呢?”慕昭信对于苏倾皇那张含恨的神情一点都没有感到惊恐,反而很是受用的、一脸戏谑的望着她,兀自的笑的肆无忌惮、有恃无恐!
慕昭信,你真是一个佞臣、奸臣!无耻外加极度的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