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微微-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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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泪水呢?泪水是咸的,那茶怎么喝?
文雅想要重新找东西来泡茶,却找不到清水了,于是只好作罢。
钱微微端了一小会儿,萧剑还是没有醒。
见到萧剑始终没有反应,钱涛使尽功力给萧剑打通血脉,折腾得额头上全是汗珠,这情形看得钱微微和文雅都有些心急。钱姑也万分着急,却看不清这一切。
或许是钱涛的功力起了作用,或许是钱微微的呼唤叫醒了萧剑,他终于再次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看到他睁开眼睛,钱微微一阵惊喜:“萧剑哥,你终于醒过来了?”
文雅也高兴极了,便说:“哥,你终于醒了!你刚才说是想要微微泡茶是不是?那喝了微微手上的茶吧,这山洞里没有茶盅,没有热水,我们都尽力了,却就只能这样了”
听到文雅的话,钱微微把瓦片凑近萧剑的唇,钱涛把萧剑的身子推正了一些,萧剑竟真的把那茶极其缓慢地喝下去了。
茶入了口,萧剑满眼惊奇地看着微微。
“哥,是不是这茶很难喝?真对不起你。”文雅说,水是冷的,水质不好,而且后来还掺进了眼泪眼泪是咸的,更加破坏茶水的味道。
她们也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可是实在没有办法,最近天干,山洞里只能找到那一点点水,现在又出不去。
钱微微也觉得很难过。
没想到萧剑却说了话:“这是我喝过的最好的茶谢谢你,微微。”
“哥!”文雅很惊奇地叫道,因为先前还说不出话来的萧剑,一下子竟说了这么多话!而且说这些话的时候,虽然也很吃力,可是却不象先前那么虚弱,似乎好了很多!
“小雅,不准哭,哥没事。”萧剑轻声地说,闭上眼睛。
文雅很怕萧剑闭上眼睛又醒不过来,十分着急地探探哥哥的气息。她很意外,因为萧剑呼吸很平稳,于是文雅知道他此刻只是在休息,便放了心。她还是有些惊奇,哥哥怎么一下子好了很多?先前还说不出话,怎么一下子说了这么多字?是那茶吗?唉,真是对不住他啊,山洞里竟然找不到水泡茶给他他真是心地太好了,对微微太好了,这么难喝的茶也要说好喝
那茶真想不到有多难喝想到这里,文雅从微微手中接过瓦片,尝了一口萧剑喝剩的茶。
不尝不知道,文雅一尝之下,完全愣住了:怪事啊!怪事啊!叫人根本想不到的是,这茶竟没有想象的难喝,有一种特别的馥郁,是自己喝过的最甘冽最香醇的茶水啊!一丝儿苦涩和咸味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文雅不禁呆呆地看着钱微微,问:“微微,你在茶里放了什么吗?”
“没有啊。” 钱微微说。
钱微微原来也以为萧剑那样说,只是为了安慰自己。但现在见到文雅一直用惊奇的眼神看着自己,觉得有些不明所以。
于是她把茶拿过来尝了一口,一尝之下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确实是好喝之极!自己从来没有泡过这么好喝的茶!这究竟是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过了好大一会儿,钱微微终于想起来了,不是茶具的茶具,不好的泡茶水,还有眼泪对了,自己原先总是泡不好茶,是不是跟自己不会伤心有关呢?现在懂得伤心了,懂得流眼泪了,茶便好了!是这样的吗?
她突然想起上回在四府花园里泡茶的时候,开始味道很一般很清淡,似乎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十三福晋都有点儿失望,可是后来那茶却突然变得好喝了,自己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想起来了,可能就是因为当时茶里有了小弘时的泪水吧?所以变得好喝了!对应该是这样的,因为是别人的泪水,所以那茶只是当时好喝了,后来自己却还是泡不好。
原来,泡茶其实是连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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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58章 预感 。。。
第58章 预感
难道真是这样的道理?这样想着,钱微微便出了神,整个人好像都飘飘忽忽的,只有一脸的茫然和呆疑。
文雅听到哥哥的那些话,又亲自尝到了茶水,再亲眼见到钱微微第一次落下眼泪,心里便有几分感动,于是说到:“微微,没想到你能这么做,我哥的好心终于有了回报,我知道他是幸福的。微微,谢谢你让我哥心里有了安慰,也能够好起来一点儿,我不该为难你。”她便是这样一个简单的直肠子,现在见到微微为自己的哥哥哭个不停,便真心地说。
“谢谢嫂子,不必这样说的,大家本来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谢不谢的。现在我最想知道的是,萧剑哥这伤还有治吗?”钱微微其实一直都想问这个问题,可是一直没敢说出来。现在听到文雅单纯恳切的声音,便鼓起勇气问到。
“这个我也不知道唉,我哥真的好傻啊,就算仇家很厉害,那打不过便不打罢,先逃到这山洞里来,也不会有人笑话他。这是为了给爹治病,又不是非要和人家争个你死我活,至于要和人家同归于尽吗?实在是想不明白,他怎么什么也不顾地就使了这样的招数?”文雅黯然说道。
同归于尽?这样的招数?这招数怎么了?这样叫人谈之变色?钱微微心里一震,弱弱地问到:“嫂子,这是什么招数?”
“微微,你不懂武功,自然不知道。我哥使的这一招是文氏刀的绝招,只要使出了,便可以置对方于死地。”文雅说。
“那萧剑哥没有错啊?”钱微微说。
“是的,我哥用了这一招来保护二师叔没有错,可是怎么跟你说呢?不管武力修为如何,这一招都可以置对手死地,你觉得这样的招数会不会有什么缺陷?”文雅一时想不出什么比方,便直接问钱微微。
“这”钱微微有些难于回答。
“我刚才的意思是说,其实不管什么武功,什么招数,都有它的缺陷,所以我哥使的这一招其实是一个死招。这个‘死招’的意思不是无敌、无解,而是使出来之后,可以置对手于无力还击的境地的同时”文雅顿了一下。
“怎么?”钱微微着急地说。
“这一招可以置对手于无力还击的境地的同时出招的人便会和敌人同归于尽!”文雅心里难过,还是说了出来,“所以,在学习文氏刀刀法的时候,师父都会告诉弟子,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能随便用这一招来御敌的。”
“同归于尽?”钱微微惊道。
“是啊,同归于尽。我哥既是使出了这样的招数,也就必然有那样的结果。我知道他是太着急了,微微,我哥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时候了。”文雅说着,嘤嘤地哭起来。
钱微微不解地心道:萧剑哥啊,你怎么要这样于是她问:“萧剑哥难道原先不知道这一招的结果吗?怎么能轻易用它?”
“他一定是太着急了”文雅喃喃地重复了几遍说,好像是给自己解释。
钱微微听到文雅的这些话,真是有晴天霹雳的感觉。伤心了很久,她又似乎是宽慰自己似的自语说,“我不懂武功,但也许,萧剑哥摆出来的架势,只是和这同归于尽的一招相似而已,实际上并不是这一招罢,所以萧剑哥也只是受了重伤,不会同归于尽,不会死的”
听到钱微微的自语,文雅伤心地说:“我也希望是这样,可是不会的,文氏刀中没有和这一招相似的招数,除非是自己创出了什么相似的比划。我哥是正宗的文氏刀弟子,练习的是最纯正的文氏刀,又怎么会这样做?唉!我想我哥大概是一时心急,不记得这招式的结果了,也可能是当时情急之下,没有别的办法吧。”
文雅的话叫钱微微心中感叹万千,“唉”她只有轻叹。这萧剑哥确实是重情重义的男儿啊,爹爹不过是帮了他的忙,他便定是要回报,为了拿到药救自己的爹爹,他根本就不考虑自己
但钱微微是个极其细心的女子,感动之余仔细琢磨下来,又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其一,萧剑哥固然十分重情重义,却也是个做事稳重的人,这一上来就使这招式也实是欠思考,少余地啊,和他平日里细致的性子似乎颇有出入
其二,这“飘香飞羽”自己虽然不知道,没见过,当年既然是象文雅说的这么厉害的招数,而且说如果这招使出来之后,出招人会和对手同归于尽。这就有点问题了,照这样说的话,按自己的想象,在出招的当时,就应该是天崩地裂,双方的武力砰然撞击,然后就应该彼此都气绝了吧?不会拖延很久,不然旁人又怎么知道那结果是“同归于尽”呢?可是,怎么萧剑哥还能反反复复地死啊活啊虽然极其虚弱,但还是坚持到现在?
想着这些,钱微微便有点儿迷惑。这一番念头好像有点儿不厚道,可细想之下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啊那会不会有这样的假设,那就是萧剑哥根本只是晃了个架势,压根儿没有使出那个招数?萧剑哥平日里性子平实,却不一定不会对仇家用点儿心眼,他不会不知道这一招的致命之处,所以只是晃晃家时,只是让仇家而已?其实晃了架势就收了回去,并没有使出来?还有,或者还有一种假设,就是那招数才刚刚要使出来就被人破了?唔,按文雅说的,这招极为厉害,基本来说是不会被破解的,但那仇家听说很厉害,破了这招也难说啊
这样想着,钱微微便转回头,轻轻问钱姑:“娘,您也知道这招数吗?”
“是的。”钱姑说,“娘知道的,就和小雅刚才说的一样。”
“但是娘,微微想问您以前见过别人用这个招数吗?”钱微微问。
“没有。”钱姑说。
“没有啊?那娘是不是确切知道,这招根本无法破解,而且使了这招以后,会双方都即刻毙命?”钱微微问。
钱姑颇有几分迟疑的样子,因为她也没见过。此时钱涛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徽,哦不,微微,听你这样问,是不是觉得这招数有问题?”
“爹爹,微微本来不懂武功,微微只是瞎猜。”钱微微说。
“说说吧,也许你说的有道理。”钱涛说。
“微微只是瞎猜,也是尽量从好的方面来瞎想。微微想,如果说使了这一招后,双方就会即刻毙命的话,以萧剑哥现在的情形能够拖延这么久的时间,说明他或许并没有使出招数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微微猜想他就不会死了,只是受了重伤。”钱微微说。
“嗯,确实有道理。”钱涛说。
“有道理?”钱微微有点儿惊喜,武功高强的爹爹也这样说,就是说自己这个假设可以成立了?如果这个猜想是对的话,萧剑哥就真的不会死了?
钱涛慢慢说到:“微微啊,爹觉得是有道理,因为爹也正在想这件事儿。”
钱微微说:“爹也觉得时辰不对?”
“嗯,是的。这招使的人不多,所以以前爹也没有亲见过,但听师父亲口说过,他是见过有人使这招数的,出招之后,双方互相不能制衡,立时气绝,并不会有什么拖延微微,你刚才说的对,这个时辰上有问题。所以你才会觉得剑儿这一招有问题,才会觉得剑儿应该不会死,对不对?”
“爹,正是!微微瞎猜,萧剑哥要不就是虚晃了一招,根本没有使出来,只是吓唬对手而已;要不就是才使出来就被破解了所以这一招并没有真正发挥作用,他也才能一直活到现在。不过微微也很疑惑,按说这是文氏刀的绝招,也不是轻易破解得了的这样看来的话,就很有可能是第一种情况,萧剑哥只是虚晃了一下,根本没有使出来,只是吓唬一下对手而已。”钱微微说。
“真是难得呢,不会武功却会有这样的假设,呵呵,不愧是爹的女儿啊,这事儿可和爹想到一起了,其实我也在这样假设呢。”钱涛说。
爹爹也这样假设?这的么?为什么呀?钱涛这话让钱微微有些吃惊,自己不过是从一般的道理上来瞎想的,居然爹爹也觉得是这样?
“爹爹,果然如此?那您为什么这么想?一定是很有道理的,不会像微微想的这么简单吧?”钱微微问,有点儿激动。
“是这样的”钱涛正要解释,一直在一边昏睡着的文家爹爹“哇!”地大叫一声,随口喷出一大口深红色的鲜血来。
“师兄!”钱涛急忙回头叫到。
“爹!”文雅闻声也立刻叫到,几步抢到了爹爹身边。看见他吐了鲜血,染红了袍子,然后又很虚弱地昏迷过去了。于是文雅着急地使劲摇着文家爹爹的身子,口里哭喊着:“爹,您醒醒!您醒醒啊!”。
钱微微也没有办法,但看到文雅焦急难过的样子,心里不免替她难过。确实是啊,一边是生命垂危的哥哥,一边是昏迷不醒的爹爹,都是危在旦夕。从小虽然没有娘,但是备受爹爹和哥哥宠爱的她,此刻面对这样的事儿,不吓懵了、急疯了才奇怪。
文雅着急地使劲摇着文家爹爹的身子,可是任由她怎么哭喊,文家爹爹只是嘴边流着深红,几至发黑的血,对于文雅的摇晃都没有一丝儿反应。
“爹,您怎么了?您别吓我二师叔,我爹怎么会这样您快救救爹爹呀!”文雅发现爹爹怎么摇晃都没有反应,吓得直哭,转头几乎是哀求地对钱涛说。大家都很清楚,文嘉爹爹的情况非常不好,可是现在没有救命的药,只有靠渡给他一些功力,可以延续爹爹的性命,而现在的情况很特别,靠功力救人,目前只有二师叔才有这个能力,别的人不是没有武功,就是武功太一般。
“小雅,师兄怎么了?我”钱涛说着,摇摇晃晃地想站起来,却没有站稳,只见豆大的汗珠从他额上一滴滴落下来。
“爹!您怎么了?”钱微微发现钱涛不对劲,额头上怎么会有汗珠?不过只是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