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微微-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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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啊,小若貌似下周就可以把手头的活儿们都交了差,节前就可以加紧更新啦,哦哈哈~
亲们,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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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51章 飞鸟 。。。
钱姑本来就是看不清的,还是眯缝起迷蒙的双眼,她朦朦胧胧地看见这个身影,怎么这么熟悉呢钱姑心下吃了不小的一惊,就好像心里揣了一只扑棱着翅膀的小鸟,在心里不辨东西地捣乱着,弄得这心里七上八下地难受。
怎么会是他?是不是自己看的不清不楚的,于是判断错了?其实眼睛看不见倒成就了钱姑的敏锐,如果能清晰地看到相貌,她不会觉得熟悉,因为实在是太久远了。
再试试他吧?于是钱姑试探地说到:“凌大人不用客气,这也算得是我和格格难得的缘分,格格对我们都非常好呢。以后如果凌大人有机会到杭州时,不妨来家中小坐。”
钱姑这话说得钱靖摸不着头脑,自己和钱姑,还有微微,不是已经全家,包括赖以为生的茶馆,都迁到了京城了吗?杭州没有了只檐片瓦,哪里还有什么可以叫凌大人去“家中小坐”的地方?
钱靖当然不曾明白,钱姑不过是想验证心中的种种疑虑,这人到底是不是他?如果是他,他是肯定知道杭州的,不管他口头上愿不愿意承认,语气都会不同。所以钱姑不过是故意这样说,故意要提到“杭州”,只想看看自己说了这些话以后,对方会有什么反应。
果然,那“凌大人”问道:“二位原是在杭州的啊!专程来看晓风吗?真是太谢谢了!想到京城哪里逛逛呢?凌柱叫下人驾了车随你们去。”
“谢谢了,我们不去了。”钱姑说。
“好的,那以后吧!杭州真是好地方呢,十多年前凌柱曾经去过一次,留下了很深很深的印象的,一直都很想再去,只是后来就不曾有过机会。”
他承认他去过杭州?而且还“留下了很深很深的印象”?身形、声音、经历都这么相似自己真的没有看错,真的是他?
钱姑不敢相信这一切,其实是不愿意相信这一切。
于是她又淡淡地说:“大人是十多年前去的了?这些年杭州可是变了很多呢,让人觉得越来越漂亮了。杭州那些名胜,象灵隐这些地方,想来凌大人都去过了吧?不知您对哪里印象最深呢?”
听到这里,不仅钱靖觉得钱姑的言行比较奇怪,四阿哥也觉得钱姑有些怪了,在她的印象里,钱姑虽然对小靖和微微都十分关心,但从来也不是这么唠叨的,尤其是此番面对一个尚且不熟悉的人,而且是个四品大员。除了礼节性的问安之外,她怎么会滔滔不绝?四阿哥只得自己给自己一个解释,那就是她可能是怀念杭州了吧。
奇怪的是,凌柱听着钱姑的话,竟然很耐心而且一脸憧憬的样子。
唉,这凌柱真是出名的好脾气,也许真的很喜欢杭州吧。
那凌柱确实是沉浸在关于杭州的美丽回忆中,他没有觉得这老婆子琐碎,甚至还觉得,这个救过晓风的人果然是个热心人,竟然肯邀请自己到杭州去呢,呵呵,要说杭州,确实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他倒是真的想去。
于是他诚恳地说:“多谢二位!凌柱以后如果到了杭州,自然要去拜访二位的。至于说到杭州的景色,凌柱只觉得那是没的说的美丽,都很叫人难忘的。不过凌柱印象最深的还是名气不太响的梅家坞,你们听说过吗?我们那次去就住在哪里,那空气、那景色,实在是人间天堂啊!如果有机会再去杭州,凌柱一定会去那里看看。”
梅家坞?十多年前他住在梅家坞?真的
钱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见到钱姑刚才还滔滔不绝地说这话,突然之间却毫无防备地软倒在地,钱靖急得大叫:“娘…娘”钱微微心急之下,迅速几步并作一步地抢过去,把钱姑就要坠下倒地的头抱在自己怀里。
“娘”这时候她也顾不得阿玛和额娘会怎么想了,钱微微摇着钱姑大叫。
四阿哥见此情形,也吓了一跳,钱姑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幸而他从来都冷静,于是便很沉着地说到:“晓风,快带钱姑回屋子去!”
钱微微匆忙答道:“好!”钱靖赶紧说:“微微,我来背娘!”说着,就把钱姑扶上了自己的背,钱微微在后面扶着。
微微?听到这个名字时,凌柱心里一震。
钱姑刚才不过是一时激动,所以便昏了过去罢了,并没有别的病痛。所以回到屋子才躺了一会儿,她便醒了。
钱姑睁开她看不清的眼睛,努力地辨认着。眼前影影幢幢的似乎有好些人,四阿哥、微微、靖儿那边还有两个人,似乎是他,那他旁边那个人,是他妻子吧?
他们是微微的阿玛和额娘,自己不应该打乱他们
可是,梅家坞发生的一幕幕,即使是隔了十多年,此刻还是清清晰晰地闪过钱姑的脑海,她的夫君逃走了,她的眼睛看不见了,她的孩子找不着了她无法忘记,那种撕心裂肺的疼,那种刻骨铭心的痛。
告诉他一切吗?那微微如果知道了这些,她会怎么办?她才刚刚有了一份安静的生活啊钱姑难以作出决定,她使劲地抱住了自己的头。
“娘,您哪里不舒服吗?”钱微微问,见到钱姑抱着头的样子,又心急地问:“娘,是头疼吗?您告诉微微啊!”
茫然之中,钱姑听到的是钱微微焦急的声音。她不能相信,微微竟然是他的女儿?原来自己救了的,认了干女儿,相处得亲亲密密的人,竟然是他的女儿?
“娘没事儿,靖儿,我们走吧,微微你先忙吧。”钱姑说,她不想再面对这一切,翻身下了榻便要走,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如果再呆下去,她会把一切说出来的,但是为了微微,她不想说。
“娘,真的没事儿了?您先歇会儿,喝点热水再走,不然头会晕的;要不然的话,钱靖哥,就让娘留在这里吧,过几天我们再送她回来。”钱微微说。
“不用了,微微,以后你也不用操心了。”钱姑说。
“娘,您一定要注意身子,微微会去茶馆看您的。”钱微微说。
“谢谢微微,四爷,我们走了。”钱姑说。
钱微微觉得钱姑的态度好像瞬时间变了很多,很想知道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此时她也不好多说什么,也许她只是想把时间留给阿玛和额娘吧?她怎么知道,此时钱姑的心里真的很难过,微微怎么能是他的女儿?
钱姑和钱靖刚要走,站在一边的凌柱突然问道:“二位恩人且慢!凌柱想问一句,刚才我听见二位唤她的名字,二位怎么说她叫微微?”
四阿哥心里瞬间有些混沌,凌柱怎么对“微微”这名字感兴趣?不过也不奇怪,自己的女儿有了别的名字,还被叫来叫去的,自己还不知道,这也倒是该问问。于是四阿哥也就不插话,只看着他们说话。
“她一直都是叫钱微微啊,只有四爷才叫她晓风。”钱姑本想快走,此时听到问话,回过头淡淡地说。
“你怎么知道的?”凌柱继续问。
“她她说的自己叫钱微微啊。”钱姑说。
钱靖看娘得神情,显是有些急了,担心她又犯起病来,便插话说到:“这位大人,我娘急需回去休息一下,如此我们便告辞了,实在对不住!”
“真的?”凌柱并没有理会钱靖的话,只是说完便转头向了钱微微,问道:“晓风,你怎么说自己叫钱微微呢?”
阿玛这样问,是不相信自己吗?钱微微甚是敏感地想:原来自己真的不是晓风,他认出来了。不是便不是罢,自己也并没有想过要借了晓风的一切,得到什么啊!
这一瞬间,钱微微也觉得心里象揣了一只扑棱着翅膀的小鸟,七上八下地难受,自己什么也记不得了,只记得自己叫钱微微,可是好像还做错了?别的,都是别人要强加给自己的!本来自己是个快快活活的民间女子,也是你们偏要说自己是格格呀!
她心里突然有一种逆反的心理,有些赌气地说道:“我就是叫做钱微微的,别的都是别人说的!如果阿玛认为我不是晓风,我这就和娘回去就是了!”
钱微微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四阿哥、钱靖、钱姑都惊呆了。
钱微微本想,自己说了这样忤逆的话,凌柱定会勃然大怒,不想凌柱很奇怪地看了钱微微一眼,有些惊愕地问:“你真的说自己是钱微微?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钱微微也愣住了。
四阿哥本是对此时有点儿失控的对白感到惊异,对钱微微的一通言语感到吃惊,虽然她身为格格了,但怎么能对自己的阿玛额娘这么没礼貌呢?凌柱又说她知道了什么?
可是见到钱微微愣在一边,还颇有些委屈的样子,又有些心疼,于是他走过去说:“凌柱大人,有什么事儿一会儿再说吧,我们先送两位恩人出去。”
凌柱知道自己多言了,便点头称是,立在了一边儿。
钱姑本来是决绝地要离开这里的,这会儿却又担心微微因为名字的事情难为了,于是停下来说回头说道:“四爷,今儿叨扰您了,但是钱姑这会儿还有一句话想告诉凌大人。”
“你说吧!”四阿哥说。
“谢四爷!凌大人,不要和微微过不去,如果她对不住您,就让她跟我回去吧。”钱姑说。
“我没有此意,只是这名字很熟悉。”凌柱说。
“很熟悉?不管怎么样,请你不要难为了她。”钱姑说。
“好的,晓风是叫你娘吗?你的眼睛看不见?”凌柱问。
凌柱不问这些还好,一问之下,牵出了钱姑的千万种感慨。于是钱姑问:“对了,你还记得我吗?”
你是”凌柱看了看钱姑,说到。他显然没有想起来什么。
“十多年前,就在梅家坞,有两个人闯入了你们的禁地,那个没有逃走的女子,就是你们准备杀掉的女子你忘了吗?”钱姑问。
听到这里,只见凌柱面色顿变!捂着头紧紧地盯着钱姑。
钱微微心里也顿时一揪,难道,钱姑的意思是,她以前说起过的那个要杀害她的人,就是阿玛?天啊,阿玛就是朝廷的官员!而且他刚才说,他去过梅家坞!而且是十多年前,也正好是钱姑说的时间!
只听凌柱有些语塞地说:“是、是你?”
“是的,是我,我没有死。”钱姑说。
“嗯,可是、可是你怎么瞎了?”凌柱问。
钱姑也不由得一愣:他怎么知道自己活着,竟一点儿也不惊奇?倒是来问我的眼睛?她本来是不愿意当着微微提到这件事的,怕微微接受不了,可是现在这情形,又不得不说了。
于是钱姑不由得喃喃说道:“从那天以后,我就再也看不见了,也再也没有见过我的夫君,我的孩子”继而又颇为心酸地说:“所以,我会恨你们,一直到死都会的,总有一天我要帮我的夫君和孩子报仇!”
四阿哥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由得完全呆了!也许此刻心里揣了小鸟的是他,那扑棱得七上八下的感觉好难受,他一丝一毫都没有想到,晓风的阿玛和钱姑,竟然是势不两立的仇人!
“我知道这个结果的。”凌柱叹了一口气说。
见钱姑没有什么反应,凌柱又说:“对于那次的事儿,我一直很自责,但我身为朝廷命官,也只能这么做。后来,我们的小皇子也没事儿了,你也昏死了,所以我们便没有杀你。”凌柱说。
“但是它已经彻底毁坏了我幸福的生活,所以,你的自责是没有用的,我还是会恨,你们,还有那个皇子!我没有机会杀了你们,但是我会在心里诅咒你们的。”一向温和的钱姑有些竭斯底里。
“不关他们的事儿,只是我的主意,所以请你放过他们,一切的惩罚就让我来承担吧。还有,如果我告诉你,你的孩子她还活着,而且很好,你会原谅这一切吗?”凌柱问。
孩子?还活着?
钱姑心里一阵悲喜交集,又是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钱微微知道钱姑此番一定是又和上回一样了,所以很有条理地帮她掐人中,推胸口,钱姑便很快缓过气来。
只见凌柱的妻子先是来帮了一下钱微微,好好地看了一眼钱微微,然后又走到凌柱身边,说:“求你不要告诉她。”
凌柱说:“该发生的一切,总会发生。”
钱微微也看了一眼凌柱的妻子,就是自己的额娘,仍自蹲在钱姑身边。不经意地抬头之间,觉得凌柱说这话的时候,似乎也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己,难道他们说的话,是和自己有关?还是自己太敏感了?钱微微突然觉得心里颤抖了一下,突然有一种从心底浮起的凉意,好像自己是一片浮萍
不!这只是一种很莫名的情绪不会和自己有关!钱微微对自己说,站起身来紧紧抓住了四阿哥的手,这手心的温暖让她有一丝安全感。
四阿哥感觉到钱微微的手好像在抖,不知道她怎么了?又病了么?他很担心地看了钱微微一眼。
就在四阿哥低头看着钱微微有些苍白的脸时,钱微微心跳地看见,凌柱果真冲着自己走了过来。
难道真的和自己有关?
其实凌柱心里比谁都难过,但他知道自己不得不面对这一切,躲了十多年,终是躲不过的!他的心里,此刻也是七上八下。
“格格,您是怎么知道的?”凌柱问钱微微。
“知道什么?”钱微微疑惑地问道。
“您不是知道了自己叫钱微微,知道了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