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农家妻-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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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家的生活是好转了,但像点心这种奢侈食物,还没有。
怀云体贴地挑了一块点心塞进她的嘴里,还叮嘱着:“慢点吃。”
寒初蓝很快就吃掉了点心,觉得和前世吃过的那些点心区别不算大。
“姐姐,你看。”怀云忽然指着前方,寒初蓝也看到了。
前方的路被人用一棵大树拦住了。
“小心点!”
寒初蓝神情一凛,小声地对怀云说道。
今天出门还真是不顺,先是被秀姑和草儿暗算,现在又遭人故意用大树挡路。
寒初蓝担心再遇到杀手,她喝住了马,没有再往前奔跑而去,更不会傻到下车去搬那棵树,一下车,就会中了别人的计,落入别人的圈套,任人宰割。她能等,在马车上等着对方现身。
对方也没有让她久等,在她喝住马车后,对方便从路边的杂草丛中爬出来了。
瞧着那些从路边爬出来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根扁担,身上穿着的衣服很普通,像普通的老百姓,不过全都是男子,年纪在四十到五十岁之间,人数在十五六个左右。
“姐姐,他们都是普通人,不会武功。”
怀云一眼就看出拦路的十几个男人不会武功。
寒初蓝扭头撇她一眼,狐疑,“你怎么知道?”
“看他们出场的方式便知道了,如果会武功的,都是跃出来的,可他们是爬出来的。会武功的人,要不就是手上没有利器,要不就是带着利器,不会有人拿着扁担。”怀云分析得头头是道,打消了寒初蓝的疑惑。
十几个男人拿着扁担走到马车前面,为首的那个中年男人嚣张地质问着还坐在马车上,淡定地看着他们逼近的寒初蓝:“你就是姓寒的那个小农妇?”
寒初蓝淡定地应着:“我是寒初蓝。请问诸位有何赐教?”
“你真是寒初蓝?抢了我们生意的那个寒初蓝?”为首的男人一再地确认。
抢了他们的生意?
寒初蓝剔眉,“我抢了你们的生意?”
为首的男人怒道:“不错,就是你,我们本都是金玉堂酒楼的蔬菜供应商,是你抢走了我们的机会,让我们失去了金玉堂酒楼蔬菜的供应,让我们的菜滞销,亏损极大。”金玉堂酒楼其实没有长久的供应商,但这些人难得地成为金玉堂酒楼的蔬菜供应商,借着金玉堂酒楼的名气,让他们的蔬菜也受到其他人的青睬,能赚不少的钱。
但自从他们被告之金玉堂酒楼不再需要他们的蔬菜后,其他酒楼,餐馆再要他们的菜,就显得特别的挑剔,老是说他们的菜不被金玉堂酒楼看好,便是劣质青菜,不值钱,在价格上一压再压,还尽挑最好的,余下那些次优的,都无人再要,零售散卖,又卖不了那么多,一批菜下来,赚的少了,损耗的多了。
在清水县,金玉堂酒楼就是太阳,得到它的眷顾,便会充满了阳光气息,活力四射,一旦失去了它的眷顾,便黯然失色,再无光泽,了无生气。
这种习惯性地以金玉堂品味为中心的风气,是随着杨府越来越富裕,杨庭轩的精明能干及嘴刁而形成。
寒初蓝当初就是摸准了这一点,才会以凉拌青瓜换来一个谈合作的机会,才会花那么多的心血去经营她的菜地,以求能和杨庭轩谈拢合作,只要拿下杨庭轩,以后,她还愁没有生意吗?
清水县这种风气会带给她不少财源的。
只是不曾想到这种风气也会给她带来灾难,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呀。
这些人觉得这是寒初蓝抢了他们的生意,害得他们少赚了很多钱。
十几个菜农便串通一气,打算半路拦截寒初蓝,好好地警告教训一番,不让寒初蓝独占金玉堂酒楼的蔬菜供应。
寒初蓝目前才供应青菜,那些青瓜呀,豆角呀,南瓜之类的还没有正式供应给金玉堂酒楼以及杨府,这些人已经嫉恨得不行了,要是哪一天寒初蓝真的成了那个垄断蔬菜市场的大菜农,不知道等待她的又是什么?
“哦。”
寒初蓝明白了,这些人都是金玉堂酒楼曾经的蔬菜供应商。
十几个人,嗯,还真是多。
不过也可以看出杨庭轩真挑。
寒初蓝淡淡一个“哦”字,让十几个男人更加的气愤,他们七嘴八舌地骂着:“姓寒的,大家都是种菜的,都知道种菜不易,累死累活也赚不了几个钱,菜销不出去,也会烂掉,亏死人。何必做得这么绝,自己独占好处,让我们饿死!”
怀云听得一肚子的火,不等寒初蓝回话,就抢先驳着:“我们是凭实力拿下金玉堂酒楼的蔬菜供应资格,你们的问题是属于你们本身的,怎么能赖到我们的头上来?要是你们的菜非常好,杨公子又怎么可能取消与你们合作?”
“小丫头,整个清水县的人都知道杨公子对这个姓寒的特别好,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凭实力?不管怎么说,就是姓寒的害得我们的菜滞销。”
“对,就是姓寒的害的!”
“对,是姓寒的害的,我们不能放过她!不能让她好过!她好过了,我们就难过了!”
“对!”
“对!”
一声声附和,义愤填膺,好像寒初蓝做了天下的坏事,无可原谅似的。
“杨公子对我是不错,但你们与杨公子合作过,杨公子处事态度如何,我想诸位心里清楚得很。杨公子中断和你们合作,你们应该反省一下你们自身的问题,是不是质量不过关?是不是以次充优?找出问题去改正才是正经事,而不是在这里半路拦截骂我一顿。”
寒初蓝跳下马车来,站在为首的那个男人面前,仰起脸,明亮的大眼定定地看着对方,一言指出对方是想以多欺少,把他们自身的问题都往她身上推来。
商业竞争,凭的就是实力。
她有实力,这些人没有实力,难怪她吗?要是以他们这样的思想,那二十一世纪的那些大公司,不是都要被人攻击了?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适应不了的,生存不下去,只能怪自己,与他们无关,真要怨,可以去怨老天爷。
她也承认,杨庭轩对她特别的好。但谈生意的时候,杨庭轩绝对没有给她开后门,如果她的菜不合格,杨庭轩一样会拒绝合作。
她当初会选中杨庭轩作为她发家致富的起点,更重要的是看中杨庭轩公私分明。
“我们的菜绝对没问题!”那些男人异口同声地强调着,抵死不承认他们给金玉堂供应的蔬菜,偶尔也会有些虫叶,黄叶,或者没有清洗干净,或者是清洗的时候故意不抖掉水珠,这样能增加重量。只不过混有虫叶的菜,虫啃咬过的洞很小,他们心怀侥幸想蒙混过关,可惜金玉堂酒楼负责验货的那些伙计们一个个都像孙悟空有着火眼金睛,稍微有点不合格,都无法过关,遭到退货多次,给金玉堂酒楼留下了不够诚实的印象。
以往,没有更好的供应商可以取代,金玉堂酒楼不会完全断绝合作,只要他们的菜能过关,一次便收一次,两次便收两次。为了能长久合作,他们后来也不敢再心怀侥幸,以次充优。
可是现在寒初蓝这个新菜农杀出来了,她种的菜,嗯,他们偷偷地看过,的确很好,色泽优,新鲜方面也优,在黄叶和虫叶方面,更是优上加优,清洗过后装进箩筐里,一路拉来的时候,沾在菜上的水珠已经慢慢地消失,重量方面不会添加多少。可以看出寒初蓝给金玉堂酒楼供货时非常的认真,也很诚实,做生意的,遇着更优者,谁都会选择更优者。
这点常理他们懂,但他们无法坐视着金玉堂这间在清水县最具影响力的酒楼成了寒初蓝的独盘菜,硬想着要分一杯羹。
“从明天开始,你只能给金玉堂送去五十斤的青菜,只要你的量不够,金玉堂就会从我们这里选择。”
“五十斤太多了,只能送二十斤,我们这么多人,才够分余下的数量。”有人更加的过份。
众人无理地要求着,还故意把手里的扁担重重地戳着地,威胁的意思非常明显。
寒初蓝笑,讽刺着;“诸位是打算以多欺少吗?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欺负我一个弱小女子,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五十斤变二十斤?怎么不直接命令我不能再给金玉堂供应青菜?”
那些人被她讽刺得有点不好意思,放缓了语气说道:“只要你答应我们的要求,我们不会为难你的。大家好好地合作,有钱一起赚。杨公子对你不错,我们可以教你一些方法,让你少送些菜,重量却是一样多。”
“你们是想教我坑杨公子吗?你们的方法是清洗菜之后,不抖掉沾在菜上面的水珠,再用大桶装菜拉到金玉堂去,这样重量就会增加,对吧?”用大桶装着的菜,水份消失得自然没有用箩筐装的够快,菜的数量大了,在重量上的确能占点便宜。
就像鸡档里的小老板们一样,每天清晨开档之前第一件事就是给每只鸡灌一肚子的食物,这样就能让鸡的重量更重一点。卖牛肉的还会往牛肉里打水,为了占点顾客的便宜,各种手法都有。
为首的大汉应着:“同道中人,不必言明。商人行商,坑人正常。”
寒初蓝还是笑着,笑容更加的讽刺:“可我和杨公子签了合同的,我每天必须送那么多菜给他,否则要付违约金的,如果我答应了你们,便属于违约了,那违约金,不知道你们可否帮我付?”
众人面面相视,站在寒初蓝面前的大汉问着:“违约金是多少?”
寒初蓝伸手一根手指,淡淡地笑着,“也不多,就是一万两。”
众人石化。
一万两还不多?
他们几辈子都挣不来一万两。
寒初蓝皮笑肉不笑地问:“诸位愿意帮我付违约金吗?如果不愿意的话,对不起,我无法满足诸位的请求。”
“臭婆娘,你这是在耍我们!我们几辈子都挣不来一万两!”寒初蓝面前的那个大汉回过神来,暴跳如雷,寒初蓝认为他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其他人的怒火往往都是被他感染,挑起来的。
“大伙们,这臭婆娘根本就是要独吞金玉堂,我们不能让她如意!砸了她的车,砸了她的箩筐,看她明天还怎么送菜!”大汉怒吼着,手里的扁担一挥,就朝轻风打去,想着打死了寒初蓝的马,那么寒初蓝就没有马拉车了。
“敢动我的轻风!”
寒初蓝脸色一黑,想都不想伸手就夺大汉的扁担,不让他动轻风。
大汉的扁担落得太凶,她的手挡不住,扁担落在轻风身上,虽说被她一挡,力道弱了不少,但落在轻风身上,还是让轻风吃痛,嘶鸣一声,高踢前蹄。
寒初蓝的心一痛。
轻风现在不是代青的宝贝宠物,而是她寒初蓝的宝贝助手,少了轻风,她就无法给杨庭轩送菜,她手头上的钱,可不够买一匹好马。像轻风这种马,价值千金呢。动她千金马,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
“怀云,抄家伙!”
寒初蓝大叫着。
这些人连她一个弱小的女子都要欺负,那她只能又打架了。
怀云迅速地从车上抄起临出门前,寒爷爷让寒初蓝带着的那条棍子,不停地挥挡着被大汉煸怒的那些人挥拍而来的扁担。寒初蓝手里没有棍,她很辣地像打元缺那般,狠狠地扑倒一个大汉,趁对方错愕惊骇之时,夺过别人手里的扁担,就和怀云一起,与十几男人混打成一团。
寒初蓝原本是想护着自己的马车,不被这些人砸了的,没想到她的反抗更激怒了这些男人,他们忘了她是小小的弱女人,竟然开始朝她身上攻击,护车变成了真正的打架。
十几个男人围攻两个少女!
不远处的一棵树上,爬坐着两个男人,他们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个混战的场面,棍子碰着扁担的声音,有人被打了,发出的痛叫声,交织在一起,传进他们的耳里,便成了一曲激愤人心的乐曲。
“小五,我们要不要出手?寒姑娘被欺负了呢。”
“头儿说了,不能保护太甚。再说了,你瞧寒姑娘那凶狠的架势,她未必会输。”
“她身边那位小姑娘出手更快更狠,似是有招有式,不像她胡乱地打。”小七盯着怀云。
小五嗯着,语气却平板而冰冷,“寒姑娘胡乱地打,让人更加的无法招架。”
“但她打了人,人也打了她,她终究是个弱女子。”
小七评论着。
小五又嗯了一声。
怀云比寒初蓝要好很多,都是她在打别人,别人的扁担落不到她的身上。寒初蓝虽凶狠,毕竟对方人太多,她被对方打了几扁担,她也狠狠地打了对方好几扁担,谁也占不到谁的便宜。
“我们真的不用出手吗?”
小七担心寒初蓝会被那些不讲理的男人打死,世子爷回来了,他们无法交代。
小五冷冷地撇他一眼,“如果连这些人她都对付不了,她能在世子身边站稳脚吗?”
小七顿时沉默。
世子一旦带着她回京,面对的人可比这些粗野农夫厉害得多了,她要是连这些粗野农夫都对付不了,又如何应付隐藏在帝都里的各种阴谋算计?
混战很快结束。
十几男人都被打伤了,被打得脸青鼻子肿的。
寒初蓝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绑住头发的布条不知道掉落在哪里,一头青丝散落下来,随着秋风飘舞着。握在手里的扁担渗着她的汗水,这一场混战,打得她真累!她也是脸青鼻子肿的,胜得有点惨重。
十几个男人都不敢相信他们竟然输给了两个少女,哪怕寒初蓝同样的脸青鼻子肿,可是她身边的小姑娘却气定神闲,半点伤都没有,所以,他们输了。
挥一下抢来的扁担,寒初蓝冷冷地问着:“还想不想再打一次?”
十几个男人瞠目,她都被他们打得狼狈万分了,还敢挑战,这个女人,真是狠呀!
瞧到寒初蓝脸青鼻子肿,怀云一怒,不等对方应战,持着棍子又扑上前去,怒道:“你们打伤了我姐姐,我跟你们拼了!”
“啪啪啪啪!”
棍子落下。
“哎哟!”
“啊呀!”
痛呼声四起。
他们是打伤了寒初蓝,可是寒初蓝同样也把他们打伤了呀。
担心怀云会吃亏,寒初蓝顾不得有点气喘,挥着扁担助阵。
然后又是一场混战。
最后,十几男人被两个不怕死的少女打得落花流水,抱头四窜,逃命去了。
寒初蓝累得没有力气去追赶那些人,还要把手里的扁担朝跑得最后的那个大汉扔去,扁担落下,拍打到大汉的小腿,大汉一下子就扑倒在地上,吓得他脸色青白,头都不敢回,爬起来,继续一拐一拐地往路旁边的草丛钻去。
“跑慢一点,送你回你老娘的肚子里去!”寒初蓝喘着气骂着。
爬坐在树上看着好戏的小五和小七差一点从树上摔下来。
“啊,累死了,总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