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农家妻-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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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盯着元缺面前的那一盘炒白虾。
夜千泽温和地应着:“好。”然后伸出了筷子。
元缺这一次没有阻止他夹菜,杨庭轩也没有。
夜千泽成功地给爱妻夹到了炒白虾。
“千泽,还有那几道菜,我也想试试。”寒初蓝又说道。
夜千泽又伸出筷子,按照爱妻的要求,一一替爱妻夹了菜。
而只要是寒初蓝要求的,哪怕是夜千泽伸出筷子,元缺和杨庭轩都没有阻拦夜千泽。很快地,寒初蓝的碗便堆满了菜。
“蓝儿,先吃吧,碗都塞满了。”夜千泽看到爱妻的碗塞满了他替她夹的菜,温声劝着。
寒初蓝笑,手一转,那碗菜便推放到夜千泽的面前了,大眼闪烁着,“千泽,每道菜都夹有了,你慢慢地吃,慢慢地品尝。”
夜千泽一笑,眼里全是宠溺及满足。
元缺一顿。
杨庭轩一僵。
两个男人再次相视一眼,都很无奈地自嘲一笑,他们两个联手对付夜千泽,还是输给了寒初蓝和夜千泽的联手。
夫妻联手对付了外敌,夜千泽又美滋滋地吃着他的饭,寒初蓝也不客气地吃着她的饭,现在她想吃什么就自己夹,那两个所谓的外敌自是不会暗中阻拦她,最多就是在她夹到他们面前的那盘菜时,他们也伸出筷子,故意一勾一拍,寒初蓝夹起的菜便弹落在他们的碗里,然后他们笑得像白痴,一个说:“寒初蓝,谢谢你替你的救命恩人夹了菜。”一个说“初蓝,你太客气了,我自己来就行,不用你替我夹的,不过你夹给我的菜,我保证会吃的,谢谢哈。”
抿抿唇,寒初蓝不说话,端起自己的那杯酒,就近夹了一块鸡肉,一边吃着鸡肉,一边喝着酒,入口的酒香醇,似是她在二十一世纪喝过的糯米甜酒,好喝!于是,很快地,寒初蓝喝光了一杯酒。
俏丽的脸开始染上了红晕,她自己还无所觉,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酒。
“蓝儿,别喝太多,会醉的。”夜千泽轻轻地劝着。
“嗯,我不会醉的。”寒初蓝应着,其实头已经有晕眩感。
可是酒太香醇,她喜欢喝。
于是,她又灌了一杯酒。
脸更红了,连漂亮的耳垂都红了起来。
“蓝儿,还是别喝了,你看你的脸都红了。”夜千泽担心小妻醉了,连忙阻拦着还要去倒酒的寒初蓝。
“我……没事。”
寒初蓝摇了几下的头,想让自己保持着清醒,可是她的头好晕,天地都在打转,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有了重影。
她伸手就扳住夜千泽的脸,嘻嘻地笑着:“千泽,你怎么有两张脸,你的头怎么换到脚底去了?你是用头走路的吗?不过,你就算用头走路,你还是我那个帅过天王巨星的相公,来,让我亲一口,你最爱脸红了,嘻嘻,我还真没见过二十岁以上的男人动不动就脸红的。”醉了的某人,凑过脸去,啪啪两下,重重地新了夜千泽的脸两下。
元缺的筷子掉了。
杨庭轩的酒杯掉了。
夜千泽脸红了。
他一边急急地把小妻扶好,一边说道:“蓝儿,你醉了,我们回家吧。”
寒初蓝挥开他的相扶,还是嘻嘻地笑,“千泽,我没醉,我才没醉呢。呀,你的脸真的红了。”她拉低夜千泽的头,两片柔软的嫣唇就往夜千泽的唇上印去,整个身子都粘在夜千泽的怀里,嘴里无意识地说道:“千泽,你的唇好柔软呀……”
以后,绝对不能让她喝酒!
元缺阴阴地看着醉了的女子,娇俏动人,却是扑在夜千泽的怀里,主动亲吻着夜千泽,阴阴地想着。
以后,滴酒都不给她粘了!
杨庭轩在心里酸酸地保证着,早知道她醉了就会抱着夜千泽乱亲,打死他,也不会免费送她一坛上好的女儿红。
“蓝儿,我们回家。”夜千泽拉轻轻地推开了寒初蓝,心里却在想着:以后独处的时候,就让她喝酒!
“回家……我回不去了呀……我的家……我回不去了……”
寒初蓝忽然跌坐回桌前,爬在桌上就嘤嘤地哭了起来。
三个男人同时一僵。
☆、076 帮她洗澡是件磨人的事
夜千泽的脸色隐隐地变了变,凤眸里压抑着他的害怕。伸手,他把寒初蓝自桌前抱起来,温柔地说道:“蓝儿,我们有家,我们能回家,我带你回家去。”说着,他抱着还在哭泣的寒初蓝,歉意地看向杨庭轩,淡淡地说道:“杨公子,我带蓝儿回家去。”
看向伏在夜千泽怀里,还在低泣的小女子,杨庭轩有一股说不出的心疼,在他的眼里,那个小女子是坚强的,是特别的,好像天下万难都无法难得倒她,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她落泪,软弱的时候,此刻看到她醉后哭泣,一颗心就像被刀割了一般痛。
在她坚强的外表下,其实是一颗脆弱的心。
她有家,为什么说回不去?
是指她的娘家吗?
杨庭轩知道寒初蓝和娘家闹翻了,现在寒家的两位老人都被寒初蓝接到夜家去赡养了。这件事也怪他奶奶自作主张,用金钱去诱惑颜氏,利用颜氏去逼着夜千泽休妻,激怒了寒初蓝,才会让寒初蓝娘家闹翻的。
他以为寒初蓝对娘家的感情仅在于两位老人身上,没想到……
事情因他而起,那就再由他去解决吧。
杨庭轩心里千思百转,嘴上应着:“夜兄弟,你请便。”
夜千泽抱着寒初蓝离开了。
他比杨庭轩更加的心疼,心疼中还夹着害怕。
他已经不止一次听蓝儿说过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了,每一次听到都让他胆战心惊,总想着让她给他一个承诺,不曾想到过她留恋着她那个世界,思念着她那个世界。她曾说过一个地名,他也让人去查探了,没有查到那个地名。
她到底来自何方?
为什么会成为寒初蓝?
搂紧怀里哭泣渐停,似是睡着的人儿,夜千泽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会加倍疼爱她,把她需要的,渴望拥有的各种爱,都给她。
元缺一直抿着唇不语,深沉的黑眸有着化不开的怀疑,寒初蓝古怪!
说的话古怪,有些习惯性动作也古怪,不像是一个贫苦农家出来的女儿。难道她不是寒初蓝?但他打探过了,寒初蓝就是平阳村寒家的女儿,打小不受爹娘疼爱,幸得爷爷奶奶疼着,才能长大成人,可还是营养不良,导致十六岁的年纪像十二岁的大孩子。
寒家贫穷,无人识字,寒初蓝的表现却是识字的人……
那丫头,似谜,谜底是什么,等着他去揭晓。
……
黑云满天,才晌午,像傍晚。
暴风雨来临前,往往会狂风大作。树林里,树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树枝弯弯,似是承受不起狂风的爱抚。
在一棵树的树底下,一名黑袍锦衣男子站在那里,淡淡地看着被风吹刮得左右摇晃的树枝,对站在他身边的另一名蓝袍锦衣男子说道:“都深秋了,还会有这种鬼天气。”
“是呀。”
“风,还真是大。”
“那是为了迎接暴雨的来临。”
“据我的探子回报,摄政王请病假是假的,他便装带着几个贴身随从,偷偷地离京了。”
“他为什么要离京?不怕少帝趁机掌权?”
伸手轻轻地弹了弹身边的树身,又剥下一块树皮,那黑袍男子冷笑着:“他在朝中布下的人脉又岂是少帝一朝一夕能替换的?再者……他对权势,并非留恋,他只是责任心强,先帝驾崩前托孤,他以死誓应允过先帝,必定守住夜家王朝。不过,他离京,还真的让人不解,他要去做什么?”
另外那名男子不答话,他猜不出来。
摄政王的心思有时候像少帝的那样深,难测。
皇家的人,大概都是那个样子吧,前一刻笑容满面,下一刻,要你的命,变化无常,心思难测。就像……他看了看身边的黑袍男子。
“大历国最受帝宠的三皇子会在下个月离开苍城,出使我大星王朝,表面上是为了巩固两国关系,暗地里估计是来探我朝虚实。”两国的关系在紫灵公主死后,再次生出破裂,要不是夜沐不愿意在紫灵公主死后就和她的娘家打仗,两国的战争说不定早就开始了。如今,战争一触即发,就差个导火索。
“你想怎么做?”
蓝袍男子轻轻地问着,与黑袍男子合作多年,他还是有几分了解对方的,无关痛痒的事,黑袍男子绝对不会说出来。
“你安排些杀手潜伏在夷山脚下,夷山是三皇子必经之途,等他的队伍经过夷山的时候伏杀他们,一定要杀了三皇子,他身边的人可以留一个活口,让他回去通风报信。”黑袍阴阴地吩咐着。
蓝袍想了想,笑着:“爷,你这计阴呀,三皇子是大历国最受宠的皇子,他作为大使出使我国,却于我国境内被人刺杀,大历国必定震怒,然后出兵讨伐。”
黑袍冷笑着:“乱吧!大乱最好!”
两个人策划的阴谋是挑起两国之战,陷两国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不得不说心够狠辣!
……
夜千泽把车赶得飞快,轻风都被他狠心地甩了几鞭,一气之下,轻风健跑如飞,夜千泽只管抱紧醉了的爱妻便可,其他的不用再管了,轻风轻车熟路,自己能带着主人回到家里去。
寒初蓝没有再哭泣,已经沉睡,脸上犹挂着泪痕,让夜千泽心疼,替她拭去泪水,还觉得那泪痕似是抹不去。
她受伤的时候,痛得难受,尚一滴泪未落。
“蓝儿。”
夜千泽低喃着,“以后,我不会再让你落泪的。”
风呼呼,黑云越聚越厚,终是有了雨点从高空中跌落。
在轻风气愤之下,在大雨来临之前,一马两人总算回到了夜家的院子里,怀真从屋里迎出来,把轻风牵到了后院的树底下。
夜千泽抱着寒初蓝往屋里掠入。
因为下雨了,大家都回家避雨,忽然看到夜千泽抱着寒初蓝掠入,可把大家都吓坏了,全都围过来,急急地问着:“蓝儿怎么了?又遇着强盗?”
“她,醉了。”
夜千泽答了一句,抱着寒初蓝回到自己的房里。
醉了?
众人一愣,后知后觉地发现夜千泽和寒初蓝身上都有酒味。
把寒初蓝放躺在床上,夜千泽还没有松手,寒初蓝忽然坐起来,张嘴便吐,夜千泽躲避不及,被她吐了一身,夜千泽顾不得嫌脏,赶紧拍着她的后背。
她醉了那么久都没吐,回到家才吐,估计是马车一路的颠簸,刺激着她的胃,才让她吐的。
寒初蓝吐了一会儿,又倒头便睡。
夜千泽已经全身脏兮兮的了。
确定寒初蓝没事,他赶紧往屋外一钻,人急促地走出屋子,走出院子,无视大雨倾盆,快步走到河边,一头便扎入了河里。
“泽儿。”
李氏撑着一把破伞跟随而来,在河边担心地叫着:“泽儿,雨这么大,你怎么还?快点上来,你伤才好,小心着凉了。”这深秋的河水已经是冰凉冰凉的了,更何况此刻下着大雨。
夜千泽整个身子泡在河水里,双手不停地搓洗擦拭着衣服,清洗寒初蓝吐到他身上的脏物。一边清洗一边答着李氏:“娘,雨太大了,你快回屋里去。我没事,就是想洗个澡。”
李氏抽脸,“泽儿,你想洗个澡,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洗呀,快点起来,你要是着凉了,蓝儿又该担心了,还要分心来照顾你。代大师也会怪娘照顾你不周的,还有无尘他们。泽儿,听娘的话,快点上来。”
夜千泽不能过于随意,因为他天生的身份,因为他背负的某些责任,他要是生病的话,会急疯很多人。
现在的天下,已经风起云涌了。
清洗干净衣服后,夜千泽从河里一跃而起,落在李氏的面前,李氏赶紧把破伞往他头顶上挡去,夜千泽又把伞往她的头顶上推回来,说道:“娘,我都已经湿透了,不用再挡了。娘,拿好伞,别被淋湿了,外面冷,咱们回屋里去。”
李氏愣了愣,有点意外夜千泽对她的体贴。
夜千泽却从她的身边走开,往家里走回。
转身,李氏看着那道在暴风雨中行走,依旧健挺的背影,眼睛忽然湿润起来。她奶大的孩子,她儿子的命换来的孩子,她压抑着痛楚及仇恨守护了十二年的孩子,懂得为她着想了。
如果是以往,哪怕夜千泽全身湿透了,他都会毫不愧疚地享用着她的关爱,不会替她考虑的。
是受到蓝儿的影响。
蓝儿对她以及两位老人家都很孝顺,泽儿爱上了蓝儿,虽说蓝儿出身不好,真正的身世又无从查起,但是蓝儿却能改变泽儿。
只是一想到不久的将来,泽儿就要回京了,她是泽儿的奶娘,也可以说是救命恩人,能跟着回京继续待在泽儿的身边,蓝儿能吗?
摄政王府容得下蓝儿吗?
皇室容得下蓝儿吗?
那个人连公主都容不下,她又能容得下蓝儿吗?
李氏顿觉得摆在他们一家三口面前的路,充满了荆棘,步步艰难。
她希望蓝儿能像现在这般坚强地挺住,与泽儿白头偕老,不要再涉上紫灵公主的后尘。
夜千泽回到家里,怀真赶忙递上一条干净的帕子给他拭去脸上的水珠,并且吩咐着怀云赶紧去烧一锅的热水,让夜千泽再用热水洗个澡,夜千泽也没有拒绝,进房里打算换衣服,一推房门,他瞬间就如同闪电一般,掠至床前,可惜还是晚了半步,寒初蓝再一次呕吐,不再是吐在他的身上,而是吐了一地,连带她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弄脏了。
“蓝儿。”
夜千泽心疼地拍着她的后背,他没有醉过,因为他的酒量天生就很好,李氏告诉过他,他在四岁的时候,已经能喝掉一坛酒,还能保持着清醒。他不知道喝醉后的痛苦,要是知道喝醉了会吐,吐得那么难受,他一定不会让她沾半滴的酒。
在酒楼的时候,寒初蓝因为醉了而搂着他乱亲,他还美滋滋地想着,以后独处时便让她喝酒……此刻,他想都不敢想了。
“难受……”寒初蓝微微地睁开了眼,抓扶着夜千泽的手臂,吐了两次,胃都吐空了,整个人都觉得无力而难受。
嘀咕完,寒初蓝手一松,又倒回床上睡了。
“蓝儿。”夜千泽心疼又无奈地叫了一声,看到她身上的衣服脏了,他伸手就把她的外衣剥了下来,替她扯过被子盖好。再看看地上的脏物,他默默地拿来了扫把,默默地清扫干净。
屋外的人看到他还穿着湿衣服,拿着扫把从房里出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后,李氏和怀云都抢着要进房照顾寒初蓝。特别是李氏,她心里一直还把夜千泽当成了帝都里那个尊贵的世子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呼百诺的世子爷怎么能做那样的事情?
“怀云,热水烧好了吗?”夜千泽把脏物用暴雨冲洗干净,反身问着怀云。
寒爷爷老两口赶紧应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