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农家妻-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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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羞相公被她调教得,越来越不知道害羞了,大街之上竟然敢偷香。
夫妻俩找到了杨府,杨庭轩不在府上,是管家出来见他们,寒初蓝把来意说明白,管家有点讶意地把寒初蓝上下打量了几遍,在寒初蓝的坚持之下,无奈地收回了后院管事给寒初蓝的那几两碎银,另付了二十五文钱给寒初蓝,寒初蓝接过了二十五文钱,浅笑着拉住她的天价相公扭身就走。
杨府的管家愣愣地看着那道小身影愉悦地离开,第一次见到有人不贪图钱财,把多给的钱给杨府退回来的。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寒初蓝便是如此。
☆、063 默默地宠
平阳村。
寒家。
寒大川从山上回来,砍了一担的柴,颜氏瞟了一眼丈夫挑进来的柴,忍不住唠叨着:“大川,你才砍了一担柴,换不到多少钱。”
寒大川不应话,只是把柴挑到了屋檐下放好。
他上午挑了一担柴去清水县城卖,才进城,就被人买走了,不过他得到的钱不多,寒初蓝一担柴能换来二十文钱,他一担柴才换了十八文钱,理由是他的柴不好看。寒大川嘴巴不会说,别人说他的柴不好看压他的价,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柴反正都是用来烧的,好看难看还不都是烧?
十八文钱能换来两斤白面,寒大川便也满足了。
“大川,蓝儿家里养着那么多的野兔和山鸡,看着就让人流口水。”颜氏走到寒大川的身边,满脸嫉妒又流着口水说道。
她开口向寒初蓝索取,寒初蓝都不肯给她一只山鸡,气死她了。都是两个老不死害的,如果不是死老头把寒初蓝的身世告诉了寒初蓝,寒初蓝还会把她当成娘,不管她有多么的可恶,寒初蓝都不会像现在这般对她的。
现在家里没得吃的,今天男人卖了柴换了两斤白面回来,一家子才勉强的没有饿肚子,越是饥饿,她便越是放不下夜家里养着的那些肥野兔。
“我不会打猎。”
寒大川呐呐地说道。
将近傍晚了,今天的太阳早早就藏进了云层里,整片天空没有阳光的照耀,便阴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天际边上出现了黑色的云层,这里一块,那里一块,慢慢地,黑云靠近,聚在一起,天空便成了黑色的。
要下雨了。
寒大川仰仰头看着黑色的天空,又看看堆放在屋檐下的那担柴,担心一会儿下起大雨来,会把柴淋湿,便把那担柴挑进了屋里头去。
颜氏跟着他进屋,“大川,我知道你不会打猎,你要是会打猎,我们家里也不至于穷成这个样子。你说你,都几十岁的人了,还是几个孩子的爹,怎么就那般的没用?种田,收成也不及别人的好,又没有什么手艺可以立世,就连砍柴去卖,你卖的价钱也比别人少两文钱。我这辈子跟了你,真是倒了大霉。”颜氏唠唠叨叨的。
寒大川抿着唇,沉着脸,只顾做他的事情,不回应颜氏的唠叨。天天被婆娘指责,他已经习惯了,也有经验了,只要颜氏一念唠,他最好就是什么都不说,否则会发展成吵架。
他不敢说,导致夫妻俩不够能干的原因便是颜氏以往虐待两位老人及寒初蓝,什么事情都让寒初蓝去做,他们享受寒初蓝的劳动成果。
“大川,要不,你再去一趟夜家,就和那贱蹄子说,我病了,需要补补,让她给我们一只山鸡。”颜氏忽闪着她的小鸡眼,打着如意算盘。寒大川扭头撇她一眼,淡冷地说道:“你觉得蓝儿会相信吗?就算蓝儿相信了,你那样对待她,那般对待爹妈,蓝儿会给你山鸡吗?她要是肯给我们山鸡,你开口索取的时候,她就给你了。”
颜氏一塞,随即骂着:“那个贱蹄子,白眼狼,当初我们家就不应该收养她,应该把她扔进深山里让野兽啃了。”
“你别再骂蓝儿了。我一直劝过你,把蓝儿当成我们自己的孩子来看待,你就是不听,现在她这样对我们,怪得了谁?”寒大川有点无奈地说道。
他音一落,颜氏马上就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寒大川,她不过是让你砍柴去卖,你就把她当成救世主了?不是我生的,我干嘛要把她当成我自己的孩子?她会这样,怪谁?怪你那两个老不死的爹妈,是他们把那贱蹄子捡回来的!哦,以为穿着不错,便是金枝玉叶了,要是金枝玉叶会被人家丢弃吗?我看她八成便是她老娘和别人偷欢生的,不敢见人,便把她丢弃!贱人,还以为她是谁?贱人!”
“你……”寒大川生气,用力地拍开了颜氏指着他鼻子的手指,一副恨恨的样子,却只吐出一句话:“我去搓面粉做点面条,晚上我们就煮点面条吃吧,你去摘些菜回来混着面条一起煮吧。”说着,便扭身进厨房去了。
今天又砍了柴,明天还可以换两斤白面,寒大川觉得能让妻儿吃上青菜面条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比饿肚子强,比吃野菜强。
颜氏就知道自家男人不敢和她吵架的,听了寒大川的吩咐,她哼着:“我让阿牛去。”说着,她就转身出屋寻两个儿子去了。
找到儿子,吩咐儿子去菜地摘些青菜回来,颜氏的视线便顺着村里的那些小路往村口望去,心里还在记挂着夜家的那些肥野兔以及山鸡。
扭头,她又看看自己家的方向,愤恨自家男人没用,不会为妻儿的肚子着想,两个儿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没有肉吃,会营养不良的。
想了想,颜氏那双鸡眼一闪,计上心头。
她迅速地回到家里,趁丈夫不注意,偷偷地拿了一只大袋子出门,然后走小道,避开村民们的视线,往张家村赶去。
夜家所在的位置属于张家村最为偏僻的,周围又有山水,树木杂草,院子又是竹篱笆围起来的,养着野兔和山鸡的棚子更是在建在院子里,天色一黑,她偷偷地潜入夜家的院子,偷几只肥兔山鸡回来,绕是寒初蓝再聪明,也猜不到是她偷的。
“轰——隆——”
雷声骤响。
狂风刮起。
暴雨来临的前凑。
田里,地里劳作的人们,都赶紧杠起农具往家里赶,老人小孩子们则忙着把衣服收进屋里去。
寒初蓝和夜千泽也加快了脚步,抢在暴雨来临之前赶回了家。
下午,夫妻俩不在家,怀真依旧如常到后山砍柴,还是砍了三担柴,分三次挑下山,在寒初蓝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三担柴全都挑了回来。
怀云和李氏原本想着挑水淋院子里的菜地,看到老天爷变了脸,便放弃了。
寒初蓝一进院子,就急匆匆地吩咐着:“快,帮忙把兔子和山鸡移到屋里去,还有那些小鸡小鸭也是,这场雨估计会很大。”
众人这才知道最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做。
寒初蓝搭的兔棚和鸡棚,挡挡阳光和小雨还是可以的,但面对狂风暴雨还是不行。
大家七手八脚地帮忙把鸡鸭兔子全都捉进了屋里去。
最后一只野兔被捉进屋里时,暴雨降临,豆大的雨点狠狠地溅打在大地上。
心怀不轨,意欲来夜家偷鸡摸兔的颜氏,还没有走到张家村,大雨倾盆而下,她想躲雨,刚好在田埂上,让她没有地方躲雨,扭身就往家里跑,却还是被大雨淋成了落汤鸡。
雷声鸣鸣,闪电在天际上划过,天空阴黑,狂风乱吹,天地间如同坠入了地狱一般,鬼哭狼嚎。雨势太大,前方一片迷蒙,雨点打在颜氏的脸上,让她都睁不开眼睛,风太大,她跑起来也特别的困难。
“轰!”
一道惊雷倏地劈落在前方的一棵大树上,那棵大树在雷劈以及狂风的猛烈吹刮下应声而倒,粗重的树身边带着无数的枝丫绿叶,轰地倒在了颜氏的前方,吓得颜氏大叫一声,往后就退,跌倒在雨水中,脸色又青又白。浑身湿透的她,被风吹得冷嗖嗖的,再经受此吓,让她的神经高度紧绷,差点就要晕倒过去。
她要是再跑快几步,那棵遭雷劈的大树就会压在她的身上,然后她就去当阎罗王的岳母了。
头顶上,响雷阵阵。
颜氏的脸色越发的白,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她要去夜家偷鸡摸兔有的是时间,也不用急于这一时呀,出门的时候,天色已变,她竟然还跑来……
该死的寒初蓝!
她要是肯给自己几只野兔,自己也不用遭受此罪!
颜氏心里恨死了寒初蓝。
慌里慌张地自雨水中爬站起来,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颜氏在心里发着誓,她一定会偷到夜家的肥兔的!
翻爬过倒地的大树,颜氏慌慌地继续往家里跑,雷声每响一次,都会把她吓一次,真怕雷公不长眼,一记响雷劈到她的头上,那她就死翘翘了。
颜氏怀揣着不轨之心出门,谁都不知道,夜家那七口子,因为下雨,什么都做不了,一家子便在屋里忙着做晚饭。
屋子经寒初蓝监工,大修过一次了,比起以前要结实太多,狂风暴雨未能刮走屋顶的茅草,也没有雨水往地面上滴落,大家反倒珍惜着一家子齐聚一起做晚饭的那种淡淡的温馨。
杨府。
杨庭轩一回来,管家就把寒初蓝来过的事情告诉了他。
“什么时候的事?”
听到那倔丫头来过,可他不在府上,杨庭轩内心涌起了淡淡的失落。
“下午的时候。”管家把寒初蓝退回来的小钱袋掏出来,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杨庭轩,“公子,这是寒姑娘退还的钱,她说,她一担柴只需要二十五文钱,多余的,她一文钱也不会收。”
杨庭轩睨着管家递过来的小钱袋,眉头高高地拧了起来,他瞧着她小小的身子挑着柴,心疼她,才会让管事多给她一点钱,想到她性子倔,他也不敢让管事给她太多的钱,只是两两多的碎银,她竟然也不收!
真真是个倔丫头!
别人想他杨庭轩给一两银都难呢,别看杨府是清水县首富,家财万贯的,想从杨府刮些钱财,难于上青天,除非他们主动给予,那机会是少之又少的。拿杨庭轩的话说,他是生意人,生意人就是千方百计地把别人口袋里的钱算进他的口袋里。
可是寒初蓝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到了例外。
首先是杨老夫人为了把她弄进杨府给杨庭轩当妾室,不惜花高价诱惑颜氏出面逼夜千泽休妻。接着便是杨庭轩以几两碎银仅是为了买寒初蓝一担柴。
“不过是几两碎银,她也不收?”杨庭轩拧着眉问着,她不是很喜欢赚钱的吗?他给她钱赚,她还嫌多了?
寒初蓝有奸商的潜质,但她也会坚持自己的原则,不会随随便便地接受这种隐性的施舍。
管家点头,“公子,她走前还留了一句话给公子。”
杨庭轩两眼一亮,拧着的眉也松开了,笑问着:“她留下什么话给本公子?”
“她说,她的柴找到固定的卖主了,不需要公子你再出面高价买她的柴。”管家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揣测着主子的表情,觉得主子刚刚显得非常的愉悦,也特别的想知道那位寒姑娘留下什么话来。
杨庭轩嘴边的笑容微微地僵住了。
随即他又笑了起来,“初蓝有远见,胆子大,什么都敢去尝试,她会找到固定的卖主很正常。”示意管家把小钱袋放在桌子上,杨庭轩对着屋外的暴雨轻摇着扇子,问着管家:“还有多少天便到中秋?”
“公子,后天便是中秋了。”
“明天去聚香斋给我买几盒饼子回来。”杨庭轩吩咐着。
管家点头应允。
挥手,杨庭轩示意管家可以退下了。
管家退下后,他又摇着扇子笑,是时候去看看她的菜长出来了没有。
他是越发的想和她谈交易,想和她成为生意上的伙伴。
……
雨下到深夜才停了下来。
刚下过雨的空气显得特别的清爽,让人忍不住一再地深呼吸,某人也是一再地深呼吸,因为他不深呼吸的话,他怀疑自己会被气死。
“泽儿,你再说一次,你要我的千里马?你可知道我的千里马有多么的名贵?我把它当成宝,你却把它当成草,你说你要师尊帮你暖床,师尊二话不说,脱光光爬上你的床,钻进你的被窝,仰成大字形随便你想怎样就怎样,你竟然要师尊的千里马,不行!”
后山之顶,因为山路不好走,海拔又高,张家村还没有人爬上去过,也就没有人知道在后山之顶,建着不少的木屋子,因为以高大的树木作为围墙,所以从山脚下往上望,是看不到那些木屋的。
木屋的主人便是代青以及他那些宠物们。
平时,他训练管制下的暗卫们,没事的时候就帮着他打理他的宠物们,每个人都把他的宠物们当成宝贝宠着,护着,唯独夜千泽不把它们当一回事。不,以前夜千泽也和他的宠物们很好很好的,自从娶了个小媳妇儿,就不把宠物们当一回事了。
为了帮助小媳妇儿发家致富,他大爷要发家致富,只要一声令下,暗卫们马上就能让他成为巨富,可他就是喜欢和那个小媳妇儿一起走蜗牛路。好吧,他大爷是主子,他想走什么路,他们不能干涉,借用猛儿的虎威猎小动物,代青已经答应了。
才过了几天?
貌似还不足两天吧,他大爷又来索取千里马,还是让千里马像普通马儿一般,下山去给小媳妇拉双轮车!
真是辱没千里马了呀!
代青就知道眼前这个腹黑的小子会得寸进尺的。
“给还是不给?”
夜千泽淡冷地问着,代青说了一连串的话,他压根儿就没有听进去。
“不给!”
代青一咬牙,拒绝着。
他只要一想到他爱护的千里马沦落为帮人拉着车送柴的地步,他就心痛,如同被割了肉一般。
夜千泽扭身就走。
“泽儿,你去哪里?”
代青看到他朝马厩走去,心有不祥之感,急急地问着。
“剥马皮,吃马肉。”
夜千泽阴阴地答着。
代青黑脸,同时窜到了他的面前,拦下他,气急败坏地低吼着:“泽儿,你,你这是在逼为师我,我是你的师父!你竟然为了那个臭丫头逼为师,你这个不孝徒儿!”
“她很香。”夜千泽冷冷地吐出话来。
代青满脸黑线。
“给你两条路,一是给我一匹马,一是让我宰了你的马!”夜千泽威胁人的时候,非常的欠抽。代青被他气得磨牙,黑脸,黑脸,磨牙,到最后只能悻悻地说道:“好吧,看在公主的份上,为师就忍痛割爱,你要便牵走吧,不过你得答应为师,不要让那臭丫头饿着师父的宠物,要给它最好的马厩,给它最好的草料。”
“她很香!”
夜千泽又挤出一句话来。
代青吐血。
“我家那个情况,没有马厩,树底下可以当作马厩。”
代青再吐血!
某个无良徒弟把师父气得吐了两次血后,乐滋滋地去牵马。
代青仰望黑色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