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农家妻-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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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谁敢不给她面子?
再说了她也会在价格上低于布行,只卖一百文钱一匹,她也能赚三十文钱一匹。既能赚一笔,又能坑寒初蓝一次,让寒初蓝亏本。
这是寒初蓝自找的,谁叫寒初蓝厚颜无耻地上门找她。
寒初蓝两眼一亮,不过那亮点一闪而逝,她故意吃惊又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问着楚王妃:“王妃伯母,你确定了吗?你真的全要了?”
一匹布做成衣服,古代人的衣服复杂点,分外袍、中衣、里衣三层,一套衣裳所需的布料就显得多了点,一个人做两套的话,也能做二三个人的衣裳,楚王府的奴才在三百到五百左右,按一匹布做两个人的衣服,一共五百个人的话,也只需要两百五十匹布料就行,楚王妃一开口就要了五千匹,寒初蓝总得要装一装吃惊的样子。
楚王妃想看的不就是她这样的表情吗?
她也不吝啬,就让楚王妃看个够。
楚王妃瞧着寒初蓝那副吃惊的样子,更觉得大快人心,她很爽快地说道:“本妃就要了你库存的五千匹布料,全都照价七十文钱一匹,你要是同意的话,本妃现在就可以付你一半的定金,等本妃收到了货,再把余下的钱都结清。”
“王妃伯母,价钱真的不能再给侄媳添点了吗?”
楚王妃摇头,“不添,你要是不愿意,那伯母便一匹都不买你的。”
寒初蓝的脸皱成了一团,一副很难做的样子,楚王妃看着心情特别的爽,就是要寒初蓝亏大本!寒初蓝又想了一会儿,才一副忍痛吃亏的样子,说道:“好,就照七十文钱一匹的价钱,我库存的五千匹布料都买给王妃伯母了。”末了,她又赞着楚王妃:“王妃伯母就是豪气,侄媳和你比起来,真的寒酸到连头都不敢抬了。”
楚王妃淡淡地笑着,心里哼着,你一个乡下贱农出身,自然无法和本妃比。
“成交!”
楚王妃满意地应着。
为了防止寒初蓝反悔,楚王妃当即就差人请来了王府的管家,吩咐管家带着寒初蓝去帐房支取了两百两定金,写下了字据,待收到五千匹布料后,再结算余下的一百五十两。
寒初蓝苦着脸,实际上是乐滋滋地拿着两百两银出了楚王府,她也怕楚王妃反悔,连午膳都没有吃,就赶紧回到布行,吩咐人立即把库存的五千匹布料立即装车,拉送到楚王府里,好完成这一笔生意。
楚王妃自以为坑了寒初蓝一把,办起事来也爽快,在收到寒初蓝送来的五千匹布料后,就把余下的一百五十两银支付给寒初蓝,在寒初蓝又一次表面苦脸,心里美滋滋地再一次从楚王府离开后,楚王妃又立即吩咐自己的人带着她的贴子去拜访其他贵妇人,以一百文钱一匹的价钱转手,就把寒初蓝卖给她的五千匹布推销出去了。
除了留下的三百匹自己府上给奴才们做衣裳之外,四千七百匹的布料让楚王妃赚了一百四十一两银。
做成了这笔生意后,寒初蓝回到紫记布行,把收到的三百五十两银交给了掌柜入帐。也是在这个时候,星月才问着:“世子妃,咱们这一笔生意不是亏大了吗?属下瞧着世子妃还是美滋滋的。”她望一眼紫记布行的掌柜,掌柜也是美滋滋的,星月真心不明白,明明亏大了,为什么两个人都松一口气,好像赚了一笔钱似的。
寒初蓝伸手就从掌柜手里拿过了帐册,把帐目翻指给星月看,说道:“我都查看过了,咱们布行的那些布料都是以最低等布料的价钱,又是从布帛最多的松州进的货,那里的布帛是全国最便宜的,最低等的布料不过卖钱十五文,从松州运到帝都,算上运费,仓库租费,一匹布料的本钱只需要三十文钱,我如今七十文钱卖出去,还能赚四十文钱一匹,五千匹便赚了二百两银。”就算楚王妃也赚了钱,但还是她赚得多呀。
星月看过了进货的价钱,才笑着:“世子妃真是个奸商。”
寒初蓝笑道:“如果咱们的货不是从松州进货,不是以最低等的价钱,被楚王妃这样砍价,咱们还真的什么都没有赚到呢。”中等布料的价格从松州进货都要四十文钱,从其他地方进货则要五十文到六十文钱之间,算上运费和仓库租费,就要五十五文钱到八十文钱之间,楚王妃给她的那个价,要不就是小赚,或者平本,甚至是小亏。
因为她看过了那些帐册,很清楚自己的货物从哪里进货,进货的价钱是多少,她才故意亏给楚王妃,让楚王妃以为坑了她一把,让她亏大本,能多买一些。只是她没想到楚王妃会一下子就买完她库存的五千匹布料,让她免于再到其他府上推销,不仅赚了一笔,又解决了一件事。
布行平时可以减价买一些出去,但库存的货太多了,再减价,也销不了多少。再说了,价钱减得太低,客人也会有一种便宜没好货的心理,宁愿多花钱也不想减价的。这么多的货,就要找个大头去砍,才能销出去。
只要对方肯多要一些,价钱是可以再减一些,薄利多销嘛。
从紫记布行出来,寒初蓝觉得肩上的担子又松了点儿,只要醉红尘不再亏本,上官紫开在帝都的铺子就基本上没有问题了,茶行的生意还行,就是米行需要囤粮要花些本钱进去。
不管怎么说,解决了那库存的五千匹布料,寒初蓝都松了一口气。
回到摄政王府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
这个时候,她才惊觉自己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了,一进长风苑,就往厨房里钻进去,急急地给自己和星月各下了一大碗的面条,草草地填饱了肚子,她才觉得恢复了点力气。
“今天真的饿死了。”
寒初蓝吃饱后从厨房里走出来,还在嘀咕着。
星月浅笑着,世子妃赚钱赚得乐滋滋的,哪里还记得祭五脏庙。
走了几步,寒初蓝忽然觉得头有点晕,她忍不住抬手扶了扶额,又揉揉太阳穴。
“世子妃,你怎么了?”星月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关切地问着。看到寒初蓝忽然红起来的脸,星月立即扶住她,一边把她扶往房间,一边低声唤来彩月,吩咐着:“彩月,世子妃不舒服,快点去告诉周妃,给世子妃请个大夫来。”
听到星月的叫唤声,所有暗卫都涌了出来,看到寒初蓝一张俏脸通红,彩月立即就去找周妃。星月摸了一下寒初蓝的额,脸色一紧,低叫着:“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忽然间就发烧了。”
寒初蓝觉得头重脚轻的,在星月扶着走的时候,又觉得天在旋,地在转,接着眼前一黑,她就失去了知觉,晕倒在星月的怀里,这下子把所有暗卫都吓到了。
星月一边把寒初蓝抱着飞奔回房,一边吩咐着朝云,“快,联络代大师。”寒初蓝不像是感冒那么简单。
朝云应声。
其他人则迅速去打来冷水,先用冷手帕给寒初蓝护脑。
星月还用冷手帕去给寒初蓝擦身子,在解开寒初蓝衣服的时候,看到她在地道里扒下来的死者衣服还被她穿在身上,那是没有办法之下的权宜之计,星月赶紧就把那个死者的衣服扒下来,扔到一边去,以为寒初蓝是晦气所至,脸色越发绷得紧紧的。
“这是谁的衣服?”
彩月从外面回来,一进房看到被星月扔到一边去的衣服,随口问了一句。
星月用冷手帕给寒初蓝擦着身子,见到彩月进来,低低地吩咐着:“彩月,先把那套衣服藏起来,不要让其他人看到,这是谁的衣服,以后再说。”
彩月嗯了一声,把那套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衣服捡拾起来,小心地藏好。
才把衣服藏好,周妃和李氏就先后地进来了。
“蓝儿怎么了?怎么又会发烧的,回来的时候,不是说还好端端的吗?她身上是否又受了伤?”周妃心疼地问着,李氏也显得特别的紧张,两个人走过来,一个人在床头坐下,一个在床尾坐下,都伸手去检查寒初蓝身上是否有伤,周妃触到寒初蓝的额,顿时低叫起来,“天哪,好烫手!”
李氏也摸了一下寒初蓝的额,也低叫着:“怎么会一下子烧得这么厉害?”这人都烧晕过去了!
大夫又还没有到,大家只能不停地给寒初蓝换手帕。
星月蓦然想起了一件事,便是寒初蓝受伤那会,元缺说过的话。元缺说寒初蓝的被子被人下了无色无味的毒,那种毒需要天天闻着,随着日子的加长才会毒发,毒发时的症状就像发高烧一般。
元缺当时吩咐过寒初蓝,让寒初蓝过段时间就装病的,她便以为元缺扔了被子,寒初蓝就不会再毒发,就连寒初蓝也觉得不会再毒发,正在计算着日子要装病呢。此刻忽然病倒,该不会是毒发了吧?难道寒初蓝新换的被子也有毒?还是当初闻了些许就中了毒?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只能去找元缺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今天出门的时候,元缺差人送来的一颗药丸,寒初蓝听了元缺的话,服下了那颗药丸,难道那颗药丸是毒药,让寒初蓝此刻毒发?
想明白了这一点,星月立即扭身就走,她要去找元缺算帐!
大夫被紧急地请来,他替寒初蓝把过脉后,却满脸惊诧,从脉像上看寒初蓝根本就没有生病。他再触摸寒初蓝的额,一碰是觉得很烫,可是让手在她的额上停留的时间稍微长一点,就会发觉寒初蓝的高温只是表面的,并不是真的发高烧,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表面高温,又晕倒。
“大夫,蓝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回来的时候还是好端端的,怎么忽然间就发起高烧了,还烧得这么厉害。”周妃担忧地问着大夫。
大夫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周妃娘娘,在下替世子妃把脉,世子妃的脉像平稳,根本就没病。还有,世子妃只是表面高温,实际上并不是真的发高烧。不过……”
大夫也有几分的不确定,怕自己医术太差,没有看清楚,“这只是在下的推测,在下先替世子妃开个退烧的方子,周妃娘娘最好就是请御医替世子妃瞧瞧,如果能请得到元国舅,更好,像世子妃这种情况,估计御医们也会束手无策的。”
听到大夫这样说,周妃再一次去探寒初蓝的额,一触手感觉是真的很烫手,可她的手留在寒初蓝的额上稍微长一点时间,就感觉不到烫手了。她不放心地再用自己的额去碰触着寒初蓝的额,也是感觉不到烫,体温貌似真的是正常。
手的感觉有时候会错误,用自己的额去触碰对方的额,就容易确认是否真的发烧。
不过周妃也是不敢大意,一边又差人去宫里请御医,一边吩咐着大夫先帮寒初蓝开张方子,如果寒初蓝真的发烧,她又听信大夫的话,会耽误了寒初蓝的病情,寒初蓝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她怎么向夜千泽交待?
想到元缺,周妃却是万分的晦暗,以夜沐摄政王的身份都无法请得到动元缺呢,她怎么能请得了?再者元缺现在哪个角落里,也没有人知道,教她去哪里请?
只能先等御医瞧过了再作决定。
暗卫们联系上代青,因为暗卫没有说清楚前因后果,倒是把代青吓到了,以为是自己晚上逼着寒初蓝练武,抽鞭子抽得多,寒初蓝身上的旧伤发作了。匆匆赶来,可他是外男,他又不能随意进房,他让彩月把星月叫出来,彩月一看才发现星月不在房里了。
星月什么时候不见的,都没有人留意到。
好在彩月听到大夫说的话,把大夫的话复述给代青,代青听了大夫的话后,顿觉得事情有点诡异。
直觉告诉他,寒初蓝不会有事。
但寒初蓝为什么会有这种症状?
星月是寒初蓝身边最贴身的人,在这个时候她跑到哪里去?星月是否还知道些什么?
“去,找星月!”
“星月好像朝元府的方向而去,并且怒气冲冲,杀气腾腾的。”小七这个时候走进来,听到代青吩咐暗卫们去找星月,便说了一句。
元府?
元缺?
代青立即身子一闪,人便消失不见了。
☆、080 狠了一回
彩月等人不敢也不能跟着代青一起去,他们还要留下来照顾寒初蓝。
周妃差人请来的大夫开好了药方,周妃立即命人去抓药。小七担心过去的旧事重演,便亲自去给寒初蓝抓药。
宫里的御医听到寒初蓝又发高烧,这一次还烧到晕倒了,觉得脚都软,因为上次他们都没有办法让寒初蓝好转,寒初蓝后来还是被新城的一位大夫治好的,让御医们都汗颜,也觉得寒初蓝专门砸他们的医牌。上次少帝可是把他们狠狠地训了一顿,说养他们一点用都没有,连发烧咳嗽都治不好。
摄政王府的人拿着周妃的贴子来请,在太医院值班的那几位御医又不敢推辞,但又怕出宫医治寒初蓝再遇到古怪的病情,不仅会被摄政王责骂,也会被皇上责骂。再骂多几次,他们的御医一职就很难保住了。紧急又草草地商量过后,大家都把视线投给了资格最老的,也就是寒初蓝说的有着胡子的老御医身上。
老御医年纪大了,很快就可以告老还乡,就算医不好寒初蓝,离开太医院对他影响并不算大,毕竟人老了。可他们不同,他们还年轻,有些还是才进太医院不久的,他们不想离开太医院。
“我去吧。”
老御医也没有推托,淡淡地对说了一句。
大家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赶紧替老御医拿来了药箱递给摄政王的奴才,让那名奴才帮老御医拎着医箱在前方带路。
一路上,老御医简单地问过了寒初蓝的症状。听说周妃请的那名大夫替寒初蓝诊断是没有病,并且不是真的发烧,但人又昏迷不醒,老御医两道眉便隐隐地蹙了起来。
怪不得他们都怕来给寒初蓝看病,寒初蓝每次发病都是古古怪怪的,他们虽然医术还不错,终究不是神医,就算是神医也还有医不了的病呢。
老御医虽然觉得寒初蓝发病很古怪,还是确着头皮往摄政王府里赶。
皇宫里头传递消息向来很快。
摄政王府的人拿着周妃的贴子到宫里来请老御医到摄政王府替世子妃看病的事情,迅速地在皇宫里传开了。
夜无极在御书房里独自批阅着奏章,那些奏章大都是比过夜沐审阅过,作出了决定,才送到他的面前,不过是让他写个“阅”字或者“准奏”两个字。也有一些奏章未经过夜沐审阅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夜沐便交给他来处理。
夜沐说了,他虽然十五岁了,很快就会亲政,毕竟年纪还轻,阅历尚浅,先处理小事情,能把小事情处理好了,再让他独自处理大事。
如今的朝政,夜无极其实已经握到了一半,不过当皇帝的人,都是想着把整个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