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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宠"妃-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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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说,那等活跃的妃嫔倒是低调安静了下来,心里不免狐疑。
  当年孙良人喝了避孕汤出事的传闻人尽皆知,皇后这会儿把话换了一换,避孕变成助孕,难道是想换汤不换药,再毁几个人?
  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皇后哪里不知她们这群人想得什么?心里冷笑,不过是一群蠢货!同样的招数她岂会用第二遍。
  她目光仿佛不经意地扫向淑妃、云露几个,还没等沈芬仪出言符合,就见云露对上她的视线嫣然一笑。
  她心里跳了一下,然后见对方起身行礼道:“皇后娘娘赐下的汤药必然效果极佳,臣妾愿意服用。”
  皇后身边站着的茯苓目光微凝,当初确实是自己走了眼,这才是个聪明不好掌控的。
  不过她们真正想做的事,她绝对想不到,眼下不过将计就计而已。
  有魄力,够果断,这一点妙修媛比淑妃要强。淑妃虽然行事狠辣不留余地,但也更容易犹疑,把自家城门守得密不透风,但与圣上的过招就有些不够看了。后宫集怨一身的人,何尝不是集宠一身的人,淑妃从来做不成这个人选。
  云露一带头,有许多犹豫不前的妃嫔都纷纷表示愿意一试。
  开玩笑,妙修媛没点儿手段,能倚靠一个没有家世撑腰的身份拼杀到这里嘛!她既然肯应,可见这东西纵然不好,也不会有恶劣的影响。
  当然也有谨慎观望的妃嫔,准备等别人都用过了,没有产生不良的效果再考虑使用。
  反正一时半刻,皇上也不会想起她们来。她们不是那等皇上跟前挂了号的人,要皇上来,还得她们先使手段引起他的注意才行。
  皇后这回不像那时的强制命令,毕竟是针对所有后妃,而不只是初入宫无根基的小妃嫔。她殷殷劝了几句,但态度却很从容坦荡,也让一些人打消了疑虑。
  之后劝不得的,她便没再勉强,只道:“再有想试的,只到本宫这里讨个方子去即可。本宫不过是想让皇上子嗣昌隆才让人求得这一纸药方,用与不用,你们自己思量便是。”
  后妃经她一提,倒想起来,藩王来贺圣寿,广陵王虽不知为何没有入席年宴,但也进了都城。皇后说让人求来的,难道是正好趁着这回,让家人求来的?
  虽大多人都不肯信皇后肯做贤良妇,但对这千金难求的药方,都不约而同起了跃跃欲试的心思。
  
  因太后要为无缘的孙子念经超渡,她们不必再去康寿宫请安就在钟粹宫门口散了。
  云露看向独自一人走远的花美人,心思转圜,便先暂且放下了。对方在花贵嫔死后一直郁郁沉寂,刚才皇后说那助孕汤药时,她冷眼旁观,发现她的表情只在最初有过一丝波动,便转了无。
  想必她短期内不会被出事,也无心去出幺蛾子。
  倒是宁宝林拢了拢肩胛的披风走到云露身边,跟上她的步调一同慢行。话却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道:“听说锦昭容要被册封为妃。”
  这个消息真是重磅炸弹,不过云露如今得了花贵嫔的人手,虽不能肯定,倒是摸到一点边门,有了相同的猜测。
  她睨了宁宝林一眼,“因为保不住皇嗣有功?”
  宁宝林轻声一笑道:“当然不是。这是太后的提议,许是着急想要别的妃嫔也抓紧怀上龙嗣,才欲‘千金买骨,招揽有识之士’。”
  看见锦昭容怀胎没生下来也有晋封赏赐,后妃不眼红着急才怪。
  “那皇后娘娘这一回倒正中太后下怀,太后才在前头吊了块萝卜,她就把磨都安放好了。只待磨出豆汁儿来。”
  然后卸磨杀驴?
  云露念头一顿,与宁宝林眼神交错,双方都升起同一个想法。
  皇后该不会是觉得自己难以有孕,想把别人的孩子抱到膝下抚养吧?那她想要广撒网,多捞鱼就无可厚非了。
  她们还待多说,却见圣驾遥遥行来,便依礼避到一边,等龙撵停在跟前时全了礼数。
  云露那肩才压下一寸,便见落地的龙撵里伸出一双大手,阻拦住她。皇帝观她神情,懒声一笑:“就知道你听不得花炮响声,好了,朕允你捂住耳朵。”
  这话落地,云露倒不觉得如何,宁宝林却稍稍一怔,瞧看对方一眼。但她为人警敏,闪神不过刹那,转眼就把礼数行完。
  这份恩赏,显然不是给她的。
  
    
   

☆、第84章 赴宴

    
  后妃捂耳朵的动作不怎么端庄;云露本倒想矫情一把说自己没事儿,后面美景极是机灵;从小宫女手上拿来耳暖,快速往主子双耳一包,隔掉了大部分杂音。
  皇帝颇是惊讶的看了眼美景;笑道:“瞧着眼生,伶俐劲儿倒比那两个强。”这兔毛耳暖可不就是自己猎来制成的那一只。
  “和乐怎么说也是皇上荐给我的人,这会儿又来说她不好,我可不爱听。”
  今天风吹得暖和,走了一小段路身上便热乎起来,等到花炮声一过;云露把耳暖摘了递回给美景;因是偏过身子不能和皇帝对视;很自然的与他说着话。
  宁宝林心里五味杂陈,但她为人通透,虽然羡慕妙修媛和皇上的相处气氛,也不会出言搅合刷存在感。
  然而她不解,妙修媛一个小官的女儿,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胆识,面对皇上时毫无畏惧,又得皇上如此看重?
  三人走了一段路,帝王仪仗在后头不远不近地跟着。
  云露方突然想到问:“皇上怎么又折回来了,不是要往皇后娘娘那里去?”
  “朕恰好得闲,想起你今日准备迁宫就来看看。”皇帝轻描淡写地道,临了,不着痕迹地往宁宝林那里觑去一眼,没有多话。
  云露不觉露出灿然的笑容。
  看迁宫看到皇后那里去了,这意思明白的很,他是担心皇后为难她,不肯加派宫人先去收拾起来。嗯,还想着给她助威,皇帝这个小伙伴儿她越来越中意了。
  幸好皇帝不知道她脑袋里想的是什么,不然一定要狠狠揍丫屁股冷笑:小伙伴,你见哪个小伙伴往床上滚的,嗯?
  宁宝林十分机敏,她遥遥看见自个儿的西庚苑将近,纵然还有一段路,也向皇帝告了罪不再当
  “臣妾宫舍就在不远,请皇上恩准告退。”
  当年她在临天楼陪着皇上,看妙修媛推人落水那出戏的时候,何尝能知道有这一日,自己才成了那多余的人。
  好在她心里虽酸,更知道分寸。
  皇帝从容不迫地点了头,另道:“你父亲近来做的不错,你要是想家里人,就叫女眷进宫一叙吧。”
  能得家人进宫探亲,这是天大的恩典,宁宝林当即叩谢圣恩,眉眼含着笑回宫筹备去了。
  “皇上。”见人走了,云露依近皇帝,清软地撒着娇问,“臣妾能接家人进宫吗?”
  她与这里的家人没多大感情,但是既然接收了这副身子,必然还是要为那俩嫡亲的哥哥妹妹作考虑,尤其是妹妹云珠,后娘的孩子命苦,她被关在宅子里求救无门,谁知道过得好不好。
  皇帝没好气弹了她一额头,“得寸进尺,朕给你的恩典还少?”
  “不少不少,可”
  她急急说明,再做出支支吾吾十分为难的模样,可是等了半天儿没等到皇帝来问,再一抬头,咦,皇帝早走到前面去了。
  她傻眼愣了一下,等到皇帝侧身往这边看来,才嘟着嘴走过去。
  两人闷了一路没在说话,云露是给这个变化阴晴的男人气着了,皇帝是顾自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到了云岫阁,皇帝随意捡了个位置坐下,招了招手让那闹别扭的小猫儿过来。
  宫人已经分出一部分去往摇光殿收拾,因而殿里显得空旷。不过没这么多人盯着,两人的动作就愈加熟稔自然起来,便与寻常在内殿一般。
  “真要见家人?”皇帝极为习惯地把她揽上膝头。
  云露正闹别扭,哪儿那么快如他的意,好生扭了一会儿,才因身子倦乏软下来。他怀里暖和,她就干脆自己捯饬了个舒服地方——把龙袍上刺啦啦的外饰解了,软帕儿垫在玉带那块免得硌人,再把衣裳褶皱抚平,才安心的窝了进去,困倦地把玩着他领口的纽扣。
  真把皇帝的身子当个窝来筑了。
  皇帝倒是想生气,可是看她一脸满足安逸地卧进来,他又觉得挺好,提不起斥责她的兴致。反是让身子绷得没那么紧,往椅背上一靠好让她更舒服些。
  ——真是着了魔了。
  “你想霸着我,不让我见人,那我就不见咯。”她眼皮儿眯耷耷地垂下来,要睡不睡的模样,说出来的话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皇帝一边想这妮子居然和他玩激将法,一边又觉得有几分古怪地窝心,他到底比她家人更重要不是。
  “你想见朕不拦着你,也不必他们多跑一趟。正好广陵王要在府邸设宴,邀朕前去,朕还真得给他这个面子。”
  顺便探探虚实。
  准确地说是双方互探虚实,自打曲怀仁的势力瓦解之后,广陵王对他就起了警惕防备的心思。再加上自己势必要削弱藩镇的权利,半年前就已经着手推广一系列的政策,以收夺兵权和财政权为主,使之无法屯兵自重。
  等到过年,对方果然忍不住,一改往年逍遥王爷的作风,启用暗探不说,趁着机会自己也跑了过来。
  不参加年宴是直面扬威,以示皇帝如今还没到他给面子的时候。况且年宴人多,两人没有直接交流的可能,所以他另设宴席,反客为主,面上说是给皇帝庆寿送贺,实际上,却是想瞧瞧这位年轻的帝王到底成长到了什么程度。
  没等他沉浸多久,云露软糯地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广陵王设宴,那皇上得带皇后去呀。”
  皇帝冷淡地哼了一声,“朕怎么会放任他们父女见面。”他自认为这次皇后的策划离不开广陵王授意,毕竟龙嗣关乎下一代皇帝,对方怎么也不可能把机会推给别人。
  倒是他现在愈发信任云露,有些事情字里行间便透露了出来,比如对皇后的不喜。
  云露把脑海里的信息量消化了一下,了悟地道:“皇上是想带我去,然后偷偷地送我回去看家人?”
  “你还忘了朕上次应你的事。”皇帝勾了勾唇。
  应她的事?
  云露搜罗了一圈儿,皇帝答应她的事还挺多,不过大都是小事。比如她嘴馋棉花糖,他一早还说要把配方告诉她,还有她想溜冰,当然这个他小气的没答应,还有
  她眼睛忽而一亮。
  还有她当时送那首《明月逐人来》的时候,除了词牌的意思,其实关于诗词还有另一层含义。她原本是想着皇帝不会留心,谁知他看了出来,还以此让她答应了配合他胡来
  “皇上真要带我去逛上元节的灯会?”
  “朕岂是言而无信的小人。”他见她一改倦色,神采奕奕地说道,便十分受用,笑拧了拧她鼻子。
  不过云露也不是傻的,她把方才的对话凑了一下,便得出了结论。“广陵王的宴席是设在上元节那天?”
  “聪明。”
  云露像鱼儿似的翻腾了一下,哼了哼,“皇上打得好算盘,一气儿全了三件事。”
  皇帝双臂一环锁住这个闹腾的宝贝,扬了扬眉。
  “何止。”
  “还有别的事?”
  皇帝把唇贴近她耳边,低低笑道:“你再应朕一个条件,朕就全了你的玩心和孝心。你不答应,朕也不费力去打那精算盘,只应了广陵王的邀约便是。”
  云露一听,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奇货可居,坐地起价啊!
  毕竟主动权还掌握在皇帝的手里,她要是听话乖顺呢,他才肯顺道儿替她也打算了。她不应,那他更轻松,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事到如今,她能拒绝吗?
  好处都给了那么多,再多给一点儿没差。
  她恨恨点了下头。
  皇帝一口亲在她圆巧的小脑门上,含糊道:“乖乖,朕上回不是给了你一罐蜂蜜?你先去取出来,等朕给你办完了事,再来找你讨。”
  讨蜂蜜?
  怎么她觉得,皇帝的潜台词是,等朕给你办完了事,再来办你。
  云露嗷呜一下抱住脑门,最近这人没克制,她怎么也被带的纵欲过度开起了黄腔,脑子里尽想着这些玩意儿!
  皇帝只看着怀里这只小困兽,笑得意味深长。
  
  上元节还要再等小半月,迁宫之事却是迫在眉睫。
  等一切准备就绪,云露就从云岫阁搬到了摇光殿。摇光殿极大,大理石铺就的地板,铺上厚厚的红毯,四角压了香炉,红柱暗纹祥瑞,顶梁又建得高,就大小而言就不是云岫阁那小殿阁能比的了,更何谈气势。
  如今她也算是有实无名,放在平常,这里必然是一宫主位的居所。
  除了云岫阁有的必备厅堂、寝殿,还有接待贵客的偏殿、专门辟出的书房,更甚至寝殿内部,大件儿山水屏风之后,还有一个砌了浴池的暗间儿,全然比那时要搬浴桶来得方便、适意。
  再说总体风格,若然云岫阁是清新雅致,那摇光殿便在经典奢华之余另添了一抹艳郁,这从那紫红的轻绡软帐,玫瑰式的床角坐灯皆能看出。
  不过皇帝倒是最中意那张床,非是寻常的四角架子床,而是别出心裁将其削作椭圆形状,较平常的架子床更大,顶梁两层帐幔垂拢,便将人围在其中,外边看来十分朦胧。
  云露一搬进去才贪新鲜洗了次澡,就被想试床板软硬的皇帝按在了上面。宫女没来得急关窗就退了出去,幸而是艳阳高照的晌午时分,风是夹寒带暖,更甚少吹进来。
  不过那帐子轻软,人一动便如波浪浮动,缠在云露那双修洁的长腿上艳魅动人。
  “急性子。”云露唇如娇美的花瓣,浮起笑容。腿一抬一曲,轻轻松松就卡在两人之间。脚尖顺着皇帝的身体线条往上,自小腹到胸膛,再到喉咙,再往下走,小巧粉润的指头搔了搔。
  皇帝喉结滚动了下。
  不知道是不是那回另类的安慰方法,让感情进展一发不可收拾。皇帝最近对她是有点儿嗜渴的症状,弄得她都有了那么点身经百战的意思。待摸清了他的底线,在床笫间就十分没有顾忌了。
  像这种动腿的事儿做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好香。”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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