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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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到了第二日,钱丽仪自缢的真相还未查清,就又传出了伏承徵被毒死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众妃听闻倒是笑她又一次不自量力,真相自有皇后去查,如果真是妙修媛,那妙修媛也跑不了。她急急急忙忙上赶着找难受,可不是不受教训。
然而到了第二日,钱丽仪自缢的真相还未查清,就又传出了伏承徵被毒死的消息。
☆、72章 证据
这则消息一传出;阖宫上下无不骇然。接连两天死人;又不是那等可以随意掠过去的小人物,让大家不由人人自危;俱是把目光投向了云露。
虽说按常理推断;没有人会蠢到在和人起嫌隙的时候就立刻动手;但是除了妙修媛;她们思来想去,还真没有一个和钱丽仪、伏承徵都有过节的人。
若说是先前险些被钱丽仪害去龙胎的锦昭容;人家正怀着孕被禁足呢;怎么也透不过禁军动这回手。
即便最终查明不是妙修媛,如今她就是最可疑的人选;逃不了了。
皇后一如昨日将她们悉数叫到钟粹宫;只是目光的重点显而易见放在了云露身上。
“经宫女慧心禀报;伏承徵是食用昨日送到枕霞阁的丹荔毒发身亡。太医查证后亦是吻合。”她语出如惊雷在平地炸响,“慧心指证,丹荔是由妙修媛送去的。”
众人狠狠一愣,这、这也太明显了吧
她们再转过去看表情难测的云露,不由加深了疑惑,妙修媛怎么会使这么显眼的手段?不太合常理。
但显然,此事完完整整地与她挂上了钩,她想开脱,除非能再查出别的内/幕,否则这一桩就会安到她头上去。
谋害后妃并且成功了,这个罪名不轻,少说也要打入冷宫。
“妙修媛怎么说?”皇后依旧肃容,只眼底暗芒流动,很是给云露几分情面的道。
云露将方才皇后的话听得仔仔细细,一改昨日慑人的一面,松快地倚在靠背上,云淡风轻地一笑:“不如叫慧心上来对峙?”
皇后因她这散漫态度反是皱眉,除了不虞之外,还多了些警惕。但她左思右想不知道对方打得什么牌,最终点了头,让人把慧心带上来。
慧心自也是忠心为主的宫人,一见到妙修媛,当场就想扑上来,眼角满溢泪水,咬牙就想扯住她的裙子,拖她去给主子陪葬。口口声声哭喊着:“妙修媛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们主子不过是言语不敬,没有大错,你何其心狠才下得了手!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不过她身边看押的人轻巧一使力,就把她带离了妃嫔的座位,强按着让她老老实实地跪在了中间。
不过经她这一闹,别人潜意识里就信了几分,这么深的恨意,又岂是栽赃陷害能显出来的?
她好容易老实跪那儿了,只抹着泪痕仍有些哭啼,皇后也不止住她,甚至有意放纵。然而等了半晌,大殿内安静的不得了,就是不见提出对峙的那人开口,她不由眉尖蹙起,无奈之下问道,“人已经带来了,妙修媛可有话问?”
云露笑得漫不经心,“臣妾恐怕她哭时乱了思绪,好叫她哭完了,再对峙不迟。”听起来倒像是她很人道。
于是一殿的后妃,莫名其妙地等着一个宫女哭好,慧心再豁出去也没想找这死法,逐渐收了哭声。
“昨日送丹荔去的是云岫阁的宫人?你认识吗?”
“虽有些面生,但奴婢记得,是云岫阁的洒扫宫人没错。”慧心声音微哑,看着云露的神情犹有愤恨,语速条理还算清晰。
“他叫什么名字?”
“名字不曾记得,但若让奴婢指认,一定能指出是哪一个。”她回答时丝毫没有心虚,可见是实话。
“可你明知我与你家主子有嫌隙,为何好端端把贡品送给你主子尝?”
慧心听到这“豁”地一抬头,强烈控诉道:“难道不是妙修媛想折辱主子?这贡品主子得不到,被贬了分位之后更是遥不可及。当时那宫人说,这是妙修媛赏给主子的!一个‘赏’字,那蔑视的眼神奴婢记得清清楚楚!”
她气愤尤盛,胸膛起伏着。
“按理妙修媛的分位也得不到这丹荔,可您深受皇恩,偏偏就分得了。可不是因昨日的事不满,想狠狠打主子的脸,叫主子死了也不能瞑目!”
“哦。”云露明悟,却依旧是提不起劲儿的模样,抬眸笑道,“原来是我想折辱伏承徵才做出这样的事,这就怪不得了。不过伏承徵那时不时跳出来扮小丑的样儿,我不必折辱,她就先自辱了。”
“你!”慧心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这回是真正想冲上去和她拼命了,“主子都已经死了,你还想怎么样,你、你这个”
“我这个狠毒的女人,心肠歹毒,手段狠辣,天理难容”云露懒洋洋靠在那儿,接了她的话洋洋洒洒溜出一串词儿,听得众人目瞪口呆后,才看向皇后道。
“无论如何,臣妾还是皇家之人,竟是能随意由一个宫女指着鼻子骂了?原是因着昨日娘娘说训导宫人有您,可她方才这么一通闹都不见您有个响,臣妾委实觉得奇也怪哉。”她微笑看着皇后,“您就是不为臣妾想,也该为皇家的颜面想想才是,您说呢?”
她满篇话里都是敬称,道理也合规矩,偏偏皇后听来相当刺耳,眸底狠色一深。
沈芬仪见状顿了顿,很有几分痛心地看着云露,“妙修媛七弯八拐将话题扯离了又有什么好处?如若拿不出证据,伏承徵当真是被你所害”
她隐有不忍地叹了口气,“那倒不如早早认了,免得往后受苦。”
宫里最不缺落井下石之人,再加上锦昭容怀孕禁足,那大半的恩宠却分到了云露头上,早有人对她不满。
不管是不是她做的,能把她先除了,对她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一向不敢得罪她的谢嫔也出声责备:“死者为大,伏承徵既然已经逝去,过往的恩怨也该放下了。妙修媛但凡心灵还有一点不安,也该让她死而瞑目。”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除了这件,生生加上了许多罪孽,包括钱丽仪之死,更是被掀开来说,险些就没指明那个“雨”字的意思了。
然而云露只是倚在那儿,慢悠悠地品茗,身上散发的气息清清冷冷。与喧闹的众人产生明显的对比。
皇后在上面自然将局势看个分明,她还待皱眉,准备先定了云露的罪再说。然而殿门外一声淡漠地声音入耳,让她蓦地一惊。
“现在可以传报了。”
这话是和旁边的小内侍说的,小内侍被这命令听得一愣一愣,半天儿才张嘴,扬了尖嗓道:“皇上驾到——”
那些没说话的后妃早在皇上开口时就发现了,此刻先那些一时停不下嘴的妃嫔,从容下拜行礼。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皇后的笑容里有几分勉强,毕竟是她一人坐殿的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钱丽仪那件如果说怪不到她头上,毕竟当时她还在康寿宫的小佛堂,伏承徵这件就明明白白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了。
外人看来,可不就是她治宫无能?
如果已经定了罪责倒好,她也有话可禀,结果却让皇上看见了这乱糟糟的一幕
“皇上怎么回来了?”
皇帝本是应太后要求,要在法华寺多待两日,结果接到宫里传来的消息,死的又不是寻常妃嫔,而是正三品宫妃。便当即决定赶回。
路途匆匆,大氅上犹有飘落的雪花,黑白突兀,更显得他面容沉沉,威势凛然。
“小路子。”
皇帝开没开口回答,就听见旁边一道清越的女声响起,那嗓音里有几分隐下的责备和一点子难描的不经心,小路子却因她的眼神猛地反省过来,帮皇上褪了大氅,免得湿冷之气透入。
也是这回场面混乱,宫人一时被吸引住心神,皇上又是在猝不及防之下登场,才混忘了。
后妃看向云露的眼神顿时古怪起来。
她们才刚行了礼,脑袋还没转过弯来,妙修媛竟已如此周到
延熙帝亦虽之扫眼过去,然而两人将要对视时,却见她漫不经心地将眼睛转到别处,他心里说不上来的,原是熨帖的心情,蓦地就被勾起了几分不悦。
站在他身边的小陆子首先被波及,打了个寒颤,讨好的用眼神谢过妙修媛,又不明所以地偷偷溜皇上一眼。
他从方才起就纳闷了。
其实皇上一早就赶了过来,只是站在殿门旁不挪步。这也正常,许是想听那些后妃背着他的时候,到底会说出个什么是是非非来。他跟了皇上几个月,这点儿认知还是有的。
而后妙修媛那稍显轻松的嗓音传出,皇上似浓墨凝皱地眉毛也跟着一松,还隐含几分打趣的笑意。把他看得摸不着头脑。
结果等到那些后妃群起而攻之,皇上先开始还是轻轻松松地站在那儿,像是在期待什么事发生,后来眉峰越蹙越紧,就差打了结,身上的气势也愈发冷凝,倒让他惊心胆战。
圣心难测,他摸着心口,直感叹自己不易。
皇帝哪儿管他脑子里那些混七杂八的想法,就是皇后,身为妻子却比不上一个嫔妃体贴,这会儿正站那里尴尬怨怒,他也不是很在意。
皇后拈酸吃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这件事不是妙修媛做的。”
“如果朕没猜错,钱丽仪和伏承徵的死都是一人所为。”
他面无表情的归座,一上来就先霸权专/制的丢了两个结论,半点让人商讨的余地也没有。第二句就罢了,她们不敢质疑皇上的定论,但是第一句
这袒护也太明显了吧!
皇后一个没注意,尖锐的护甲在手炉上划出一道浅痕,她缓了几口气,郑重道:“臣妾知道皇上一向看重妙修媛,但是此事的证据皆表明凶手是妙修媛,皇上这般斩钉截铁,没有证据,亦不足以让人信服。”
“妙修媛有证据。”
皇帝把眼光投向云露。
后妃也随之看去,不禁疑惑,妙修媛有证据?那她干吗不早点提出来。
偏偏万众瞩目的那个人半点不带慌张,她软笑看向皇帝,只是那笑显然不像平日那般,让人莫名一刺。
“臣妾有证据?”她抿唇很是认真地想过,讶异与皇帝对视,“臣妾竟是不知道呢,还望皇上提醒说明。”
皇帝心猛地一沉,情绪有种说不出的烦躁和恶劣。
作者有话要说:“臣妾有证据?”她抿唇很是认真地想过,讶异与皇帝对视,“臣妾竟是不知道呢,还望皇上提醒说明。”
皇帝心猛地一沉,情绪恶劣之余,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73章 贮藏
皇帝坐在上首;因商讨正事;面庞轮廓的线条变得硬朗,天生的威仪;在内忧除去后不加掩饰;逐渐逼人;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然而云露依旧是那副松散的状态;仿佛今日这件事完全与之无关,拿不出证据;却还能笑容以对;让那些后妃好生佩服。
也让皇帝燃起莫名的怒火。
从皇后说出那番话,而她的态度全然不当回事时;他就对此有了一定的猜测。
她虽然平时看着漠然懒散;但碰到这些被泼污水的大事;绝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放松态度。再联想到她平日的某个习惯,一旦查证,大抵就能知道此次的事情与她无关。至少伏承徵那一件不是她做的。那么顺延推导,钱丽仪的死想必也是栽赃嫁祸。
可是,她这等不欲脱身的态度,委实让他不虞。
自己偏向她是多少后妃求不来的事,她倒好,明明知道此时应该说什么,却偏要和他作对,不肯说出事实证据。平白无故在这个节骨眼上怄气,着实太不懂事了些。
难道对她有半分好处?
这要是换了别人如此不领情,延熙帝早就冷了性子懒怠管她了。
但是他想起方才她提醒小路子那一节,比旁人都要快速地反应,可见她时刻都在注意着他
这般一想,他心里就软了。
“你说妙修媛给你家主子送了丹荔,有多少颗?”皇帝淡然收回视线,居高临下问底下跪着的慧心道。
慧心讶然,不懂为何要知道这个,但皇上问话不敢不答,便凝神思考道:“大约有二十多颗,主子当时气急,高位赏下来的又不可不接,便把气都出在贡品上头,连吃了七八颗,紧跟着没多久就出事了。”
“皇上若是想查,那荔枝壳海域余下的十几颗丹荔应该还在。”
皇帝颔首,又问皇后:“贡品自有定例,此番送到云岫阁的有多少颗?”
“这”皇后顿了顿,好像抓住了头绪,但转瞬又没能明白,只得先向茯苓道,“去查查看。”
茯苓应命退下,前去询查登记的册子。
没过多久,她回来禀声道:“云岫阁得了三十五颗。”
皇帝再次去看云露的反应,她这回倒不把自己当做没事人一样了,只是也好不到哪里去,看到他目光对去,便轻飘飘地撇去一边。
他眉梢一挑,自是从细微处察出她稍加放松了一些,心中计定。
“小路子带人去云岫阁庭外,离桂花树一丈正对潭水的方向,把埋下的竹节挖出来。”他沉声吩咐。
小路子揣着满腹疑惑,点了几个力气大的内侍一同去了。
沈芬仪等人方才还不加掩饰的对云露进行批判,如今皇上这一系列举动虽是莫名其妙,但心中皆隐约升起了危机感。
皇上不可能会做无意义的举动,假如结果证明确实不是妙修媛所为,那她们情何以堪?
就刚刚皇上那一句“现在可以传报”,“现在”二字由不得人不多想,也不知皇上究竟站在那儿多久,是否将她们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底。
虽然不可能因此定罪,但因而减了圣心,也委实得不偿失。
谢嫔到底年轻,本也只有那丁点恩宠,唯恐再失就没了。见状有些按捺不住,想了想,尽量平和地进言道:“皇上,慧心曾说可以指认妙修媛宫中之人,不若借机也让小路子公公将人叫来,先行辨认?”
皇帝无可无不可地点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