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神女-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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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前被一柄长剑贯穿!使得他已经没有血色的面容变得愈加惨白,但尽管如此,仍阻碍不了他的动作。左足迅捷地飞起,踢开身前已失了心脏的尸体,腰身急拧,硬是借着碎裂的右肩骨夹住对方的利剑,左掌横斩向身后,将正奋力抽剑的魔神的头颅齐颈削断!
因他们的动作极快,所以看似一眨眼的功夫,白绍行便弹开了两名魔神的斩杀,剜了一魔的心,斩了一魔的首。
看着那丢了头的尸体倒在地上兀自抽搐不停,白绍行反手拔出插在右肩的利剑,捂住伤口,脚步不由有些踉跄,深紫色的血在脚下迅速汇成一滩。
失血加上剧毒的侵蚀,使得他的神志渐渐不清,手脚也开始冰冷的僵硬。
白绍行清冷的眸光抬起,望向对面的黑衣魔神。
还有最后一个
第二百零四章 蚩尤灵骨
因肩骨的碎裂,白绍行的右臂已经完全动弹不得,只能以左手倒提了那柄刚刚戳碎自己骨骼的利剑,轻轻翻转手腕,将长剑持在手中。其实他的剑法一直是不错的,有染夜这么位擅于用剑的恩师,他的剑法自是不弱。只是自从五千年前他手中的轩辕剑刺死了女魃后,他便再未曾用过剑
他是天界最尊崇的战神,习惯用冷漠和理性看待一切,“爱”这个充满浓烈感情的字眼,对他来说,太过陌生。所以,虽知道自己已爱上了她五千年,但仍不太懂得如何去爱她。在他看来,只要是有益于她的,那就是“爱”。他考虑事情,都习惯从最理性的角度出发。因此才有了这五千年来的默默守候。这一世,既然无法站在她身边保护她,那便给她展示现实的残忍与冷酷,以伤害来消磨掉她个性中的温软懦弱,将这个残酷世界的生存法则,以血淋淋地伤痛教给她。
但事实证明,他根本不懂得爱,直到她在他面前焚起地狱的业火,直到昆仑熔池边那绝望的一跃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再度失去她,这两幕情形直至此刻仍是他挥之不去的梦魇,那种恐惧真切而沉重地将他击倒。至此,他才知道自己的做法错了,错得离谱其后虽在极力挽回,但却总觉力不从心,伤一个人容易,但修补那伤痕累累的心却着实太难
白绍行轻轻甩落长剑上沾染的自己的鲜血,一言不发地斜指面前这最后一位,也是最强的一位魔神。
纯黑色的剑锋在空中划出一道晦暗的弧光,魔界和神界的两位绝顶高手悄无声息地展开了惊心动魄的搏杀!
两柄长剑在微弱的光线中舞成泼水不进的黯哑光瀑,只在不绝如缕的磕碰中绽出亮眼的火星,双方的剑法已算六界中的顶峰,在全力施展开来时竟像能吸附住周围的光芒一样诡异快绝!
连成暴雨般的密集绞击声在最后一击重逾雷鸣的嗡响声中,白绍行手中的长剑被拦腰斩断,而魔神的剑锋在斩断敌人的剑身后直没入白绍行的胸口,由后背贯穿而出。
手中长剑断裂的一瞬间,白绍行就势弃剑,左手凝成刀锋刺入魔神的胸口,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仿佛他是故意让对方劈断剑身,进而得以近身施展必杀的一击一样。
白绍行知道自己时间不多,毒素已经无可抑制,自己身处结界外的身躯也撑不了多时了。在这样的情势下,唯有这般舍身一击,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对手绝杀!
在魔神的剑锋有所动作前,白绍行已比他更快一步地剜开了他的胸口,掐断了他的心脉。两人的距离贴得如此之近,使得白绍行清晰地看到了那隐于披风下的惊惧眼神,虽仍挂着难以置信的表情,但此刻那已经是属于死人的神情了。
由于白绍行剜心的动作太快,以至于魔神咽气之后,身体的肌肉因瞬间的剧痛仍抽搐僵直着,使得他那高大的身躯一时半刻竟没有倒伏。
眼见对手确实已经死透了,白绍行这才忍不住咳嗽出声,一口浓紫的污血喷了对手一头一脸。他深吸一口气时,被长剑贯穿的胸口内立时一阵刺痛,心知是伤到了肺叶。白绍行屏住呼吸,一寸一寸地后撤,从对方的剑锋下脱出身。
匀了一口气后,双眼一阵发黑,白绍行晃了两晃,才勉强站稳身形。抬手将魔神持剑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夺下这死人手中的利器,他现在需要一个防身的兵器,也需要一根用以支撑身体重量的东西,所以这柄长近五尺曾名动六界的魔剑是最好的选择。
白绍行撑着长剑,转身向已然在望的蚩尤陵寝行去,每一步迈去,足下都印出一个紫色的血印,一向稳健的身形竟有些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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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绞出凌厉的剑芒,将厚重的石门利落斩碎,一瞬间,陵寝内极低的冰雾之气蔓延而出。白绍行对于那能冻裂人肌肤的低温丝毫不以为意,毕竟身为司水的神君,没有谁能比他更耐得住这阴寒,更何况这刺骨的寒意跟此刻周身的痛楚相比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白绍行顺着仿佛直通幽冥鬼府的楼梯一路下行,随着阴气越发浓郁,白绍行终于看到了地宫陵室中,那玉棺内的蚩尤尸身竟是以千年玄冰所封。看到那熟悉的晶透莹润,白绍行不觉有些好笑,想不到九黎族用来保存蚩尤尸身的竟是自己的千年玄冰。
面对着这比铸铁还坚固的冰面,在这种法力尽封的状态下怕是无人可破的,但换做白绍行,那就另当别论了。
黑色的剑锋在光洁的冰面上划下一个玲珑小巧的法阵,白绍行将手指割破使得鲜血溶入其中,不多时,这千年未化的寒冰竟以肉眼可察的进展急速消融。
片刻后,蚩尤栩栩如生的尸身已然暴露在空气中,他那颗断头,早在千年前便被九黎魔族寻获,一并安置在棺中。
白绍行端详了一下蚩尤的尸身,倒持长剑刺向他的胸骨,唯有心口前的这块灵骨方能拔出穆枫体内的蚩尤元灵。
在剑锋破入尸身肌理的一刻,白绍行胸口的白衣上同时绽出了血花,对于这种状况他丝毫不觉意外。
不错,如果在明知需要蚩尤灵骨拔出穆枫体内的元灵的情况下,九黎魔族还没有做出什么应对举措的话,那他们也就白活了这万八千年了。
这最终的守护咒术便是反弹一切施加在蚩尤身上的伤害,唯一的破解之法便是挖掉他的胸骨!毕竟如果胸骨都被挖走了,那便等若说明对头已然得手,那这守护咒术存在与否也就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白绍行不能带穆枫前来。
胸口的剧痛一如当年他亲手剖开胸膛剜取那枚因动了情念而被情花和魑魅的诅咒侵蚀的心一般,这熟悉的疼痛使得白绍行眉头锁得极深,但手下的动作却仍迅捷得没有一丝停留,剑锋干净利落的一划一挑,费尽千难万险寻求的蚩尤灵骨终于到手。而他的胸口也被开了一个血淋淋的洞。
彼时,他是高高在上,被万神敬仰的天界战神。此时,在天道尚未完全开启前,他却仍为一介凡人。所以,一样一的伤痛,毕竟有一个承受得起,一个承受不起。
在捏住那块冰冷的灵骨后,白绍行终于撑不住了,身躯沿着蚩尤的冰棺无力的滑落,眼前的意识渐渐被黑暗笼罩,他极力想保持清醒,可身体已在突破极限之后彻底崩溃了,他只能低念,“师父”
仿佛回应了他的心意一般,双眼虽是一片模糊,但鼻端却嗅到了熟悉的花香,紧接着被一团温软的事物拖住残败的身躯,传过一道水镜带回那陵寝的彼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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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绍行!醒过来,不许死!”
穆枫抱着白绍行的身体,颤抖的音调一遍又一遍的呼唤,因目睹了之前那惨烈的一幕而冰凉的手掌按在那仍不断溢血的胸口,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他微冷的身体,目光为那白衣上触目的斑斑血迹而瑟缩,从未有过的恐惧如冰冷滑腻的毒蛇贴着周身的肌肤一寸寸爬行,让她抑制不住的颤栗,勒得她透不过气。
然而无论她如何呼唤,怀中的人仿佛打定主意要至此沉睡下去一般,一动不动,没有一丝回应。
哽咽的嗓音渐渐嘶哑,干涩的眼眶灼热得似要撕裂角膜
“白绍行你混蛋”
“你不是说让我等着你吗?睁开眼睛啊算我求你了,睁开眼睛好不好”
穆枫紧紧抱着白绍行的身体,冰冷的手指因过分用力而泛白,脸孔埋入他的胸口,嗅着那夹杂在寒梅冷香中的血腥之气,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无声地呜咽,窒息的痛楚随着冰冷的绝望在心头无力的蔓延,覆顶的惧意如同剔骨的尖刀一分一分地挑入骨髓
她要失去他了吗不!白绍行,你怎可如此残忍
“唔,你再这么用力勒着我我可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耳畔传来呓语般的低喃,穆枫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只见白绍行的眼睫微颤,竟然恢复了一丝意识,她呆了好半晌,才意识到他是真的醒了,空落落的胸腔里那颗渐渐冰冷的心这才恢复生机地霍霍狂跳起来,声音因激动而有些不稳,“勒死你才好。”
话虽如此,可手上的劲道却是言不由衷地放松了许多,只是仍不敢撤去手掌停止输注内力。
“这么绝情咳”因失血过多,白绍行的视野有些模糊,看不清她的样子,只能勉强提起一丝笑意,开口时却是对染夜所说,“师父,求您拔出她体内的蚩尤元灵。”
在场的三人中,唯有染液持有法力,所以白绍行只能开口求他。
穆枫怔了一怔,不由失声怒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我们现在就回去,用女娲石给你疗伤!”说着搭过白绍行未受伤的右臂,想要将他扶起,却被他反手握住。
染夜看着这固执的徒儿,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还是让为师用这残余的神力助你疗伤驱毒吧。”
“染夜神君,求您赶快施救。”穆枫闻得染夜可暂缓白绍行的伤势,眼中不由闪出希冀的灵动。
白绍行露出一丝苦笑,语义坚决地摇头道:“若出得九黎石境,灵骨怕会再次被夺那我可就白废力气了。”
“白绍行!”穆枫气得怒不可遏,准备击晕这个顽固的男人,好让染夜尽快救治。却在闻得染夜低叹之时,陡觉四肢再次被食骨花枝所缚,穆枫难以置信地转头看着染夜,惊声道:“染夜,你也跟着他胡闹吗?”
染夜却是摇头不语,不理穆枫如何挣扎,手指微动,径直于其身下布设出花叶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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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长假结束,爆更周汇报完毕~不知道各位亲们看滴过瘾不,反正牛皮糖贴地是很肉疼啊~~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