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相思路过痛-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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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道:“我是想和你解释的,捧着一颗心去和你解释,可是你让我看到了什么?你在我和陆之然之间又是怎么选择的?林思安,你是不是以为无论什么时候你勾一勾手指我都会回来?”
林思安惊得向后小退一步,哪里还记得起昔日的温存,此时此刻只想着永远不要再见眼前的人,“好,这是你说的。你别后悔!”
晕晕沉沉地回了家,她一进屋就冲进房里蒙头大睡。
林母在外面敲了敲门,忧心忡忡地问:“安安?你怎么了?是不是和嘉臣吵架了?”
林思安缩在床上,恍若未闻。
林母推门进来,拉开她的被子,“到底怎么了?”
林思安懒洋洋地扭过头,睡眼惺忪,一张脸上干干净净,“妈,我能有什么事啊?困死了,让我睡一会儿行不行?”
“你吓死我了!对了,刚才我跟你顾伯伯通过电话,把你和嘉臣的婚期定在了七月初,你看怎么样?”
她闷声说:“嗯,挺好的。”
百花齐放的季节,穿起婚纱来,肯定特别美吧。
她闭上眼。
躺在床上一直半梦本醒,眼前转来转去的,却还是那一张脸。
一会儿是他在麦田里偷亲自己,一会儿是素雪抱着他无语凝咽。
醒来时,夜色已深,屋里却亮着小夜灯,温暖的晕黄。
她侧过身子,看到顾嘉臣正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她。
林思安一时有些怔。
顾少说:“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是你拿走了吧?”
林思安捏着被角,“你不是不要了吗?”
“我一直都随身带着的,可是前几天却莫名其妙不见了,我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
她低了眼帘,“丢了就丢了吧。”
顾嘉臣静了静,轻声说:“安安,我们不要再吵了好不好?”
眼泪霎时滑了下来。
和他拍着桌子跳脚吵架的时候,锐利得不像个女孩,此刻他才说几句软话,林思安便哭成了泪人。
她是这样傻,只因那人是顾嘉臣,心软得不像话。
“对不起。我太嫉妒陆之然了,所以才会口不择言。”
“他有什么可让你嫉妒的?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已经不爱他了,我和他根本就不可能了。”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素雪于我,正如陆之然于你。”
林思安一顿,想起当日所见,又忍不住闭上眼,“那你为什么要抱她吻她?”
“她和我说起八年前的很多事。。。。。。”顾嘉臣涩然一笑,“说真的,我当时是被她吓到了,没错,就是被她吓到。原来有些真相,真的会让人情愿蒙在鼓里,也不想大白天下。我没料到她会突然扑过来,更没料到下一刻就好巧不巧地被你看到。”
“就这么巧?”
“就这么巧。”
柔和的灯光下,他的眼神那样专注,语气却淡然得很,“安安,我从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她直勾勾地望着他,“你要答应我,永远不再骗我。”
他点头,掷地有声,“好。”
林思安笑起来,腮边还挂着泪珠,像朵开在夜里的小海棠。
其实在看见顾少的第一眼,她的气就已经消了一大半。
哪有人舍得怨恨心尖尖上的人呢?
顾少脱了外衣,也上了床,掀起被子躺在林思安身边。
一开始她没反应过来,还主动往他怀里凑了凑,直到察觉顾少身子一僵,她才猛地想起自己没穿衣服。
“出去!流氓!”
顾少忙退出来,一抬眼,望见她脸上嗔怨的红晕,不由得心神一荡。
林思安红着脸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他。
黛眉弯弯,眸若流翠,加上那抹怯生生的小娇羞,偏偏惹了些欲拒还迎的风情。
顾少眼底暗了暗,凑上去吻她,林思安从没试过在这种情况下和他接吻,一时有些闪躲,结果片刻之后便忘乎所以,主动伸出胳膊揽上他的肩颈。
他和她额抵着额,眼里只看得到彼此。
喘息渐渐急促。顾少轻轻咬了咬林思安的耳垂,她一躲,头发纷纷垂下。
青丝凝脂,美得惊心动魄。
吻过精致的锁骨,他停在她胸口那枚小小的红痣上,坏坏地舔了舔,低声道:“我才知道,你这里还有这样一道风景。”
衬着欺霜赛雪的皮肤,仿佛前世留下的胎记,诱惑今生的良人参尽相思。
顾少微颤着手去解扣子,衬衫已经脱了一大半,林思安才在情迷之中醒过来,“不行。。。。。。真的不行!”
顾少愣了愣,林思安拉上他的衣服,又把扣子尽数扣了回去,“我。。。。。。我妈妈还在家里。”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隔着被子倒在她身上,“安安,你要害死我。”
林思安忍着笑,裹好了被子,小声说:“我们的婚礼妈妈和顾伯伯已经商量好了,定在七月初。”
“嗯,我知道。”
林思安立刻问起她的头等大事,“那我什么时候去试婚纱?”
“明天我让人把各大婚纱店的图样送来,你看到喜欢的再去试,挑件最满意的,怎么样?”
“嗯,你会陪我吗?”
“当然。”
林思安叹气,“顾总,你哪有时间啊。”
“小顾太当然要比工作重要得多。”
“花言巧语!”她望着天花板,郁郁寡欢,“真想让你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好好陪着我。”
顾少想了想,忽然道:“那我们就私奔吧。”
“你少逗我。”
“我是说真的。HK的事各个部门都已经有了负责人,不需要我担心了。前段时间,我们不是说要去海南吗?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放松一下。”
林思安一把抱住他,笑嘻嘻地说:“真的真的?这可是你说的,顾嘉臣,顾少爷,接下来的几天你可要好好的给我当牛作马了!”
“我哪回不是任劳任怨任你欺负?”
她得意地扬着小下巴,忽然想起什么,在枕头下摸了摸,拿出那个打火机,塞进他怀里,“给,可别再给我弄丢了!”
顾少细细看了两眼,奇道:“什么时候跑到你那儿去的?”
林思安低着眼不看他,“我不告诉你。”
打着去海南参观盛世传媒的旗号,两人很快就定好了动身的时间,林小蜜在自家老板的领导下没有半点儿公然旷工和带薪腐败的愧疚感,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顾少向来是装蒜的高手,把一干忠臣叫过来,一脸颜色,“顾氏早就有意进军文化产业,此行我去海南旨在参观学习,把HK的事留给你们,没问题吧?”
众将义薄云天,“顾总放心,我们不会让您失望的。”
连林思安都倍感欣慰。
一大早就拖着行李去了机场,说起来,这还是两人第一次有机会一起旅行,林思安兴奋得像是麻雀上身,唧唧喳喳说个不停,“。。。。。。还有还有,颜唱唱要我们多拍一些照片回去,她要裱在唐健康他家的墙上。”
顾少昨晚有些失眠,恹恹地点头,“都行都行,全听你的。”
林思安瞪大眼,“你敢跟我不耐烦?”
“我不敢。”
“你就是有。”
顾少捏了捏她的脸,“去过安检了,那么多废话。”
被林思安一闹,顾少彻底精神过来,容光焕发下,更是美貌如花。
飞机上,接二连三有漂亮的空乘嘘寒问暖,各个眼睛都像带了钩子,“这位先生,您需要饮品吗?”
顾少一笑倾城,“两杯温水。谢谢。”
美人步步生莲地离开了。
一旁的小顾太挑挑眉。
翻了两页杂志,温水送到,这回换了另一个美人,声音温柔得像吃了棉花,“先生您的温水,请慢用。”
顾少接过来,依旧笑得勾魂夺魄,“辛苦,谢谢。”
美人眼波在他脸上转了两转,“很高兴为您服务。”
林思安“啪”的一声合上杂志,从他手上拿了杯温水,一仰头就喝了半杯。
顾少说:“你慢点儿喝。”
林思安瞥他一眼,再一仰头喝光了剩下的水。
注定是一场诸多磨难的旅途。
下了飞机,先找酒店投宿,柜台前,登记小姐看了看两人的身份证,抬头冲着顾少笑道:“顾先生是吗?请问您要几间房?”
林思安咬咬牙,怎么所有的雌性动物都当她是空气了吗?
顾少说:“一间。”
林思安脸一红,却非要跟他唱反调,“两间!”
登记小姐一愣,“到底要几间?”
顾少笑得迷死人不偿命,“我是户主,听我的。”
靠着某人的美貌,他们得了间地段很好的房间,站在阳台上就能看见碧蓝的海。落地窗一推开,海风携着明媚的阳光吹了进来,白色的窗帘若有若无地贴在脸上。林思安伸了伸懒腰,感叹,“腐败!真腐败!”
一回头,顾少正在换衣服,浅蜜色的上身映着阳光,漂亮得像雕塑一样,小顾太靠着窗子静静地欣赏,看着他穿上简单的格子衬衫,扣子系到胸口的第三粒,线条优美的锁骨上晃着银色的挂饰。着休闲装的顾少,总的来讲,少了些沉稳,多了些朝气,不变的是那十分的勾人。
一直任人观赏的顾少换完装,此时眼含期待,抱起双臂,“该你了。”
小顾太一晃神,“砰”的一声撞在了窗户上。
两人心血来潮的旅行没有半点儿计划,租了辆车,在街上四处溜达,停停走走,活似小学生的夏日郊游。道旁高大的椰子树在路上投下整齐的阴影,点点碎钻似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漏下来,林思安拉下车窗,用手接了接,像是有着温温的质感。
正在开车的顾少瞥来一眼,伸手拔掉林思安头上的簪子,一头及腰的长发披下来,被灌进来的夏风吹得四散,若即若离地吻到顾少的手。
小顾太吓了一跳,伸手去扶。
身边的人却坏坏地笑,“不许动。”
两人挑了一家露天的咖啡馆停下,找好座位,林思安去洗手间理了理头发,再回来时,顾嘉臣已经被几个泳装美女给包围了。
一个说:“帅哥,我叫Ella,你呢?”
另一个说:“帅哥你打算去哪儿玩?咱们一起?”
最暴露的那个一进开始问:“帅哥,你住哪家宾馆?晚上我找你去打牌。”
顾少是个绅士,对女人尤其如此,此般情景,礼貌的笑容里不由自主地就掺了些魅惑,四两拨千斤地说:“我今天才刚到,还没什么打算,只想先四处转壮。”
林思安站在一棵椰子树下,欣赏着顾少在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间游刃有余。
看了十几分钟,交战双方竟然还没熄火。
林思安掠了掠耳边的头发。
看着顾少不着痕迹地闪开一只摸上他胸口的玉手,小顾太笑了笑,翻了翻包包,发现车钥匙在里面,顿时笑得更欢了。
偷偷取了车离开,她都开出几百米了才给顾嘉臣打了个电话,“我有点儿累了,先回去了,你自己慢慢玩吧。啊,车我开走了,你打车吧。”
那边自然是翻了天,“林思安!你开什么玩笑?你在哪儿?”
小顾太懒洋洋地说:“顾少,我看您玩得很开心嘛,有我在多不方便啊,我自觉,不给您碍事。”
顾少深吸了两口气,似乎勉强压住了火气才开口,“思安。。。。。。”
这边却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坏心眼的小顾太几乎笑趴在方向盘上。
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回去自投罗网?林思安开车去了商业街,抱着个椰子边喝边转,看见好玩的东西就买,不一会儿手里就提了大包小包的购物袋,还碰到一家奇特的成人用品店,各种情趣用品都带着股海南风情,林思安一瞅就乐了,心说回去一定要将给颜唱唱那色女郎见识见识。
其间她还接了顾嘉臣的电话,可怜的顾少已经回了酒店,“林思安!你不老实在房间等着我你瞎跑什么?快说你在哪儿?”
林思安咬着吸管,笑着说:“我就在房间里啊,你没看见?再好好找找。”
“林思安!”
林思安足足逛了两个小时才回去,一进门就踢掉了凉鞋,扑进顾少怀里,“累死我了累死我了,穿着高跟鞋逛街简直就是找死,快给我揉揉。”
顾嘉臣黑着一张脸,拉着耳朵把她从怀里拉出来,“还知道回来啊。”
林思安抬起眼皮冰冰凉凉地瞅了他一眼,“这话得问问你啊?跟美女聊得爽不爽?打牌没有?”
顾少额头的青筋在跳动,“你就为了这种事?我做错什么了,你跟我说说!”
林思安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捏着他的胸口,“你在躲开那个想摸你的女人时慢了一秒!”
一向淡定地顾少几乎要抓狂,“你还讲不讲理?我看见她一伸手就避开了!”
小顾太揪着衣领把他拉过来,鼻尖贴着鼻尖,“顾嘉臣,我警告你,你可给我玩好点儿,要是让我发现了什么,把你阉十次都是轻的。”
顾少坏坏地一笑,又胜券在握起来,“早说你吃醋不就完了吗?我会好好哄哄你的。”
“吃你的醋?我呸!下辈子吧!”
“那你这么生气干什么?女人一生气就喜欢狂买东西。”
“我生气才不买东西呢!”
“那你就不是女人。”
“顾嘉臣你真讨厌!说两句好听的你会死啊?会吗?会吗?”
第二十三章
早说过林思安其人异常小心眼,一旦觉得自己没得到公平待遇和合理安抚时,心里就一定会憋着坏地报复回来。
晚上两人一起去吃饭,顾少先去泊车,一肚子坏水的小顾太便先风姿绰约地进了餐厅。
长及脚踝的裙子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披散着长发更添了几分洒脱,虽然被墨镜遮住了半张脸,但露出的秀挺鼻梁和精致的下颌便足够引人遐思。
待落了座,她摘下墨镜,随手捋了捋头发,简单几个动作已经惹来了大半目光。
漫不经心地翻看着菜谱,她白皙纤细的手指映在黑色的皮质封面上,更添风情。
有个花衬衫走了过来,“小姐?一个人吗?介意拼桌吗?”
林思安扫了一圈餐厅剩下的空位,然后抬眼瞅了瞅他。
平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