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独宠,商女魔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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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琬不会傻到为了一只价值连城的玉笛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如果自己追上去晚了一步,宁静琬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凤君寒修长的手指在案桌上轻轻叩动,在寂静的夜晚分外的清晰入耳,他要听听江南雁的推测。
果然,江南雁道:“静琬手中的那只玉笛似乎很特别!”他当然知道景王爷在等待什么。
凤君寒微微一笑,“是啊,本王也很感兴趣!”
江南雁建议道:“王爷何不问问静琬?”
凤君寒挑眉,“说到底,本王一直把静琬当成锦绣山庄的人,都差点忘了,静琬还是你的妹妹!”
江南雁心一沉,不知道景王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有的时候,他都感觉景王爷似一口千年寒潭,深幽难测,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江南雁自嘲道:“是,臣有的时候也会忘记这个妹妹!”
☆、第九章 恪守本分(四更求首首订)
凤君寒莫测高深一笑,“南雁,以你对静琬的了解,你觉得本王问了,她会说吗?”
江南雁想起方才静琬和四殿下吵架的时候,四殿下说静琬要钱不要命,静琬根本不否认,静琬或许是在装,但是他和景王爷都看出,那只玉笛对静琬异常的重要,分明远远不止是钱的价值。
江南雁略一思索,“臣不知!”他也是真的不知,什么东西比静琬的命还重要?
凤君寒笑道:“南雁,什么时候你跟本王也开始打起哑谜了?”
江南雁道:“请王爷恕罪,臣对静琬的了解并不是很多,实在不知道这只玉笛对静琬的意义!”
凤君寒靠在身后的椅背上,神情洒脱,淡淡道:“南雁,你去给本王查,要查出那只玉笛的来历!”
江南雁触到凤君寒眼底的冷意,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景王爷认为那只玉笛是凌莫言送给静琬的?是以动了怒?
想归想,景王爷的事情不是他可以过问的,他向来知道分寸,朗声道:“是!”
“还有,这事不要让四殿下知道!”凤君寒淡淡叮嘱道。
“臣明白!”江南雁道。
凤君寒满意地看着江南雁,并不多话,但是很可靠,为人冷静,交代去办的事情从来都是完美收场,他日大业得成,他必定让江南雁拥有高位重权,他看中江南雁这个聪明的得力助手。
有的时候,只需要他的一个眼神,江南雁就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不需任何多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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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琬躺在床上,知道今日的这只白色的玉笛凤长欢可能没在意,真的以为只是一只值钱的玉笛而已,可是她知道,凤君寒和江南雁不可能不起疑心。
宁静琬刚把玉笛藏好,就听到了门外琳琅的声音,“奴婢参见王爷!”
宁静琬叹了口气,知道凤君寒又来了,这次是为什么而来,她心知肚明,那支玉笛引起了他的兴趣。
宁静琬闭上眼睛,装作沉睡,她还是不习惯和凤君寒近距离接触,更不要说一起睡觉了!
四下景她。宁静琬保持着平静的呼吸,听到耳边传来的窸窸窣窣的脱衣服的声音,想起白天他抱着自己躲过刺客时候的情形,心潮涌动,却不动声色。
凤君寒躺了下来,伸出双臂,将宁静琬抱在怀里,语意不明,“别装了,本王知道你没睡着!”
宁静琬闻着他的清雅气息,睁开眼睛道:“王爷,你怎么来了?”
“你似乎很不喜欢本王过来?”他低低的话语里面蕴含着淡淡杀气。
宁静琬装作没听出来,转移话题道:“王爷,我还没感谢你呢!今日,在杏花村酒楼,要不是你,我已经死在那些刺客手下了!”
他发出一声轻笑,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宁静琬看着他的侧脸,魅惑,俊美,踱上一层银色的月光,有着笔墨无法形容的完美。
“不知王妃要怎么感谢本王呢?”凤君寒眼底染上一丝笑意。
宁静琬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凤君寒不过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的机会。
“不如明天我请王爷去江南最好的酒楼用膳吧?”宁静琬装傻提议道。
她可不想凤君寒再以这个为借口,赖掉那三十万两银子的债,与虎谋皮这种事,宁静琬从来都不怕,要是怕事之人,锦绣山庄根本不会有今天!
借着静谧月光,他的俊脸越发流光溢彩,差点迷惑了宁静琬的眼睛。
他忽然一笑,宁静琬只觉夜色都跟着明亮起来,他俯身在宁静琬耳边,低喃出声,看似暧昧温柔,说出的话却让宁静琬触目惊心,“静琬,本王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宁静琬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无视他的不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脸上的笑意始终都未淡去,“别告诉本王,你不知道今日的那些刺客是来杀你的!”
宁静琬当然知道,可是那些刺客为什么会来杀自己,原因他再清楚不过,说到底自己还是被他连累的,若不是自己帮了他,也不会被他的政敌给盯上!
是谁,宁静琬心中已经明白,同时这些条件的,只能是慕家人了,只有慕家人有这个胆量,有这个魄力!
为什么不是杀他们,而是杀自己,一是因为凤君寒等人身经百战,没那么好杀,而自己手无寸铁,弱女子一枚,刺杀的难度大大降低,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们的目的和凤君寒的目的是同一个,锦绣山庄!
若是在凤君寒的面前,自己死于非命,锦绣山庄还有外公在,凤君寒想得到锦绣山庄的难度就大大增加,外公一定会视凤君寒为仇人,就算家资散尽,也不会便宜了凤君寒!
而凤君寒的对手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想在凤君寒眼前杀了自己,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这一步棋,走的真好。
凤君寒当然也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在那种杀气弥漫的情况下,他才要保住自己,他深知,保住了自己,就保住了他想要的锦绣山庄。
宁静琬躺下去,背对着他,淡淡道:“我只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今天被那些杀人的刺客吓到了,我累了,就不陪王爷聊天了!”
“王妃受惊了,看来是本王保护不周了!”他的话温柔关切,宁静琬却从中听出了一丝杀气!
不过宁静琬知道,那不是针对自己的,只怕是针对慕家人的,也是,敢于刺杀景王妃的,岂不是需要非同一般的勇气?
当今皇后是慕家人,当今丞相是慕家人,户部尚书兼户部侍郎都是慕家人,慕家在凤临国的根基可谓根深蒂固,势力可见一斑,恐怕只要国本尚存,想动慕家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宁静琬闭上眼睛,不说话,也不搭话!
“静琬,我们明天要启程回京了!”他无视宁静琬的疏离,仿佛宁静琬真的和他是夫妻一样随意自然。
宁静琬闭上眼睛,“王爷还是连名带姓地叫我宁静琬我比较习惯,叫我静琬我怕我承受不起!”
他并不在意宁静琬语气里面的冷意,“怎么过了这么久,你还没有明白,忤逆本王的代价?”
宁静琬语笑嫣然,“我当然知道,不过就是和坐牢一样?我已经在感受着了,不劳王爷三番五次的提醒我!”
“静琬!”他抚摸着她的如云长发,引起宁静琬一阵阵颤栗,他看着眼里,不动声色,“你相信吗?本王是真的在保护你!”
宁静琬冷笑道:“如此说来,我还真的应该好好谢谢王爷!”
“回京之后,冷月依然不离你左右!”他声音虽轻,可是语气里面的笃定让宁静琬极为不悦。
宁静琬道:“王爷是景王府的主人,王爷想要怎么样,我根本无权过问,也没什么兴趣!”
他听到宁静琬说没什么兴趣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冷光,可惜背对着他的宁静琬并没有看到。
“你这么想甩开冷月,最想去哪里?”他问的云淡风轻,言语里面的杀气宁静琬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宁静琬知道,他说的是如意赌坊,自己和莫言的关系,他以为自己最想去的地方是如意赌坊。
宁静琬道:“我不想去哪里,只是这种整天生活在别人监视之下的滋味,让我很不喜欢而已!”
“是吗?”他淡然道。
宁静琬当然知道他不相信,也没指望他相信,宁静琬慵懒道:“信不信由你!”
他俯身,性感的唇际贴在宁静琬的耳边,引起一阵阵酥麻。
宁静琬知道他这个动作一般都会说出让自己触目惊心的话语,“静琬,既然做了景王妃,就要恪守本分,不要去幻想着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他停顿了片刻,话语愈加危险,“不要试图去触碰本王的底线!”
他强大的压迫感让宁静琬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宁静琬很快就沉静了下来,“我很想知道,王爷的底线在哪里?”
他微微一笑,“你已经接近了!”
宁静琬转过身,面对着他,这个危险俊美的和自己躺在一起的男人,“王爷其实你也知道,我根本就不想做你的景王妃,是你自己非要抓我回来,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怕要让你失望了!”
凤君寒对宁静琬眼里的冷意视若无睹,修长的手指缠着她的长发,漫不经心道:“是失望还是希望都很难说!”
宁静琬心一惊,她果然引起了这个男人的兴趣,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这个霸气深沉的男人,他的唯我独尊自己是见识过了,宁静琬想起自己卜的那只卦,兑卦,三阴,事多阻隔,不吉之兆!
和凤君寒呆在一起的时间越多,自己显露出来的东西就越多,这种茫然超出自己控制的感觉宁静琬实在是不喜欢。
“静琬,你在想什么?”他的声音在宁静琬的耳边低低想起,惊醒了宁静琬。
宁静琬轻描淡写道:“没什么,睡觉了!”
他一笑,并不在意,重新将宁静琬揽到怀里,“睡吧!”来日方长,他一点都不急。
☆、第十章 江南烟雨(五更求首订)江
回京途中,凤君寒和宁静琬同乘一辆马车,洪水褪去,江南渐渐开始重现绽放它醉人的春深夏浅!
宁静琬掀起车帘,静静地看着窗外,江南春雨柳染烟,心底叹息,那种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岁月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突然想起莫言,年少之时曾经戏谑,要陪自己看尽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如今也只成了美好的幻想。
莫言的深情,莫言的守候,莫言的沉默,莫言的等待,莫言的执着,宁静琬全看在眼里,十六岁那年,莫言曾经为宁静琬写过一首诗,宁静琬记忆犹新。
恋恋思卿朝与暮,物换星移终不悔,
夜来幽梦偶还乡,无非公子与红妆!
印象中,这是莫言唯一一次对自己最直白的表露,尽管看上去依然那么隐晦,宁静琬想起莫言温柔含笑的俊眸,心情愈加惆怅。
宁静琬知道,莫言是外公理想中的孙女婿,外公一直认为莫言可以一辈子好好守护他的琬儿,而琬儿也必定会是莫言此生的唯一!
可是宁静琬很清楚,她对莫言的或许是依恋,或许是信任,但绝不是那种怦然心动的爱恋,她不能欺骗自己,或者说不想委屈自己,不想这一生都感觉不到爱意翩然的美好。
外公看在眼里,只能摇头叹息,宁氏的女儿个个都是情痴,不心动,则宁愿无休止地等下去。
窗外下着蒙蒙细雨,却并不是很冷,一阵阵清新的风轻抚着宁静琬灵秀的脸庞。
宁静琬是第一次来江南, 那一层层十里长堤旁的青砖绿瓦,白墙粉黛笼罩在烟雾缭绕的霏霏细雨里,烟波一去千里,浩渺如雾般的浸润在眼前。
内心里的沉重忽然化作袅袅的青烟,一切烦恼忧愁顿时化作虚无。
远处有一湖泊,凝一泓碧波,有幽幽的风拂过,一丝熏人的醉意,淡淡花香弥漫似呢喃低语,丝丝缕缕沁人心扉。
这才是江南,自己梦想中的江南,宁静琬掩去心底的惆怅,看着远处的水雾波动,似翩翩落花缱绻的烟雨朦胧,心神摇曳,沉醉不知归路。
美景如斯,佳人如斯,凤君寒看着沉浸在江南烟雨中的宁静琬,漫不经心的目光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静琬,你是不是还在生本王的气?”他的声音不辨喜怒。
宁静琬收回神思,抬眸狐疑道:“生什么气?”莫名其妙地突然来了这样一句!
“生气本王骗你的事啊!”他微笑道。
宁静琬自嘲一笑,“怎么会?王爷说过是我技不如人,棋差一招,我甘拜下风,岂敢责怪王爷?”
凤君寒盯着宁静琬,哑然失笑,“其实本王很欣赏你的胆量!”
宁静琬知道他在说自己居然敢把生意做到他的头上的事情,莞尔一笑,“是啊,其实与虎谋皮这种事我向来很有兴趣!”
与虎谋皮?凤君寒淡笑出声,他的笑声很清澈,醇厚,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人不知觉陷进去。
马车外面的江南雁和凤长欢皆是一怔,居然听到了景王爷的笑声,景王爷不但很少笑,而且从来都是那种不达眼底的笑意,从来没有听到过他笑出声。
江南雁微微一笑,却是笑的哀凉。
凤长欢难得地没有出声讽刺揶揄,一是因为二哥的震慑力,二是因为在江南,二哥对那只铁公鸡的态度似乎有了变化,让他疑惑不已。
“与虎谋皮,说得好!”凤君寒笑意不减。
宁静琬转过头去,看向外面,怅然若失,多美的江南,美的让人心醉,虽说春日已过,可是那种春来江水绿如蓝的美妙还是深深地沁入了宁静琬的心底!
可惜,这里并没有什么才子佳人,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富贵温柔乡,有的只有两个互相算计,居心叵测的人,只觉大煞风景!
“静琬!”他颀长的身躯蓦然靠近宁静琬,声音魅惑低醇,“本王对你很感兴趣!”
宁静琬的身子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靠在马车的车厢壁上,凤君寒看着宁静琬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多谢王爷!”宁静琬不动声色,是对自己感兴趣吗?更感兴趣的是锦绣山庄吧!他越感兴趣,就越是自己的劫。
“看你似乎很喜欢江南,可惜这里水灾刚过,江南的至美还没有完全展现,本王又需要回京,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