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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暴王囚妃-第34部分

小说: 暴王囚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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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哈哈大笑起来。虽眉眼里并未有任何一点惧色,但神色中的愤怒却是显而易见。

皇后气极攻心,险些晕倒,亏得夜伏堇及时扶住,才没有倒下去。

而底下在座的宾客也在瞬间乱作一团。虽都是见过世面的大臣,可此刻到底是生命悬在一线的紧要关头。尤其是那些个命妇,早已经吓得花容失色,只差哭出声来。

在那乱作一团的人群中,却只有一个人镇定自若。

只见他岿然坐在位置上,看着慌乱成一团的人们,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笑意,慢慢品尝着酒,似乎这一切都不过是他看着的一出好戏。

叶霜沫看着身旁还能静心喝酒的男人,忍不住有些气闷,“喂,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喝酒?”

“听这响动,方知来人众多。你不也听刚才那人说,来者全是训练有素,且来人那么多,我们再是慌乱又怎样,就能想出办法来了?再说,皇帝不都还在此吗?乱军来,首先也是针对皇帝,你我倒是大可以放心。”

“七王爷……霜沫!”徐明珠趁乱跑了过来,紧紧拉住叶霜沫的手,“乱军来了,可怎么办才好?”

一听说有乱军来了,她吓得不行。表姐胆子比她还小,姐夫安慰她都来不及,何时会顾到自己?她本想去找敖舜尧,可看他一脸淡漠、与自己不熟的样子,她到底还是忍住没去找他。

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叶霜沫看着慌乱不堪的徐明珠,只有先安抚她,“没事的,明珠,别着急,这不你表姐和姐夫还在呢吗,还有皇上,别怕!”

“我表姐也吓得不轻,我姐夫正安慰着她呢。哎,你说怎么就突然有乱军来了呢?”

“这……”叶霜沫正要说话,却不小心瞥了一眼夜擎越。

而也正是这一眼,让她心下一惊。

——“孩子……我们以后再要罢。”

——“今日之辱,本王都一一记下了。他日,本王定要让这些人跪在你的面前,向你告歉。”

——“再忍耐一下,今日之辱,他日,本王都会一一洗清,你也绝不会像今日这样受屈。”

而此时此刻的他,淡定自若,想起他时刻准备着的大业,想起他的忍耐……

这一切,该不会就是他掀起的罢?

太子府是宫外的一处地方,守卫再是森严也比不上皇宫。而今日太子大婚,皇帝与皇后来了不说,还有各朝官大臣。若是今日发动进攻,有了那么多训练有素的兵士,就算是夺位,也是一件易事。如此一来,交战少,百姓受的损失少,兵力也不会减弱什么。

思及此,抬眼在人群中搜寻古兰欣。不少一刻,果是看到了她。

单世谦本是将军之子,此时也配合着单老将军积极调动兵员。古兰欣一人坐在那里,与一般女子不同,脸上不惊不慌,甚至还有着淡淡的笑意。

叶霜沫此时完全可以证实自己所猜测的事。这场叛乱,真是夜擎越所为。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听闻夜擎越因着太子府一事,虽被荣庆责罚,却还是请求留下来观礼,原来……不过是他想要借此机会发动叛变。

她心下一凛,强自欢笑,心里却也有几分苦涩。古兰欣到底是他爱的人,她什么都知道,知道他今日所为,所以才能临危不乱。

而口口声声说要自己忍耐、要为自己所受的委屈与不平一一记下并为自己讨回公道的男人,却一字也并未对自己说。

呵呵,原来,她不过还是一个笑话。

她心里酸涩,却还是对徐明珠说道:“明珠,你先去你表姐那里,你姐夫定会护你周全,稍后我来找你。”

将失去的都讨回来

“你……不打算对我说点什么吗?”待徐明珠走了,叶霜沫倒是彻底静下了心来,她重新坐下,扬着淡淡笑意问向身旁的男人。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瞳孔缩了缩,却没作声,只是回过头去,盯着前方杂乱的人群。

“是你,对不对?”等不来他的回答,她又问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你。”

壶空了,他随手一扔,那壶便掉在地上,哐当一声便碎成了片。

“有时候,女人太聪明了,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他虽未正面回答,但他话里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是他!

“你……”

“别说话,坐下来好好看一看,看看这些原本还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的人如今是怎样的一个窘境。”说着,他看着远处,目光深远,唇上挂着浅浅淡淡的笑容,嘲讽意味十足。

他没看她,一手却精准地握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攥着,不给她丝毫挣脱的机会。

“你知道吗,很多年前,有一个孩子跟着他的娘亲被迫迁至别处。临走的那天,好多人都站在街上看,因为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所以遭到上至朝官下至百姓的唾骂,发臭的菜叶,腥臭的鸡蛋,砸在他们的头上。”

“他娘亲护着他,挡下了那些污碎。她一路走,却并未流下一滴泪,甚至还带着笑。现在想来,该要怎样的心境,才能在那样的情况下笑着。”

“后来,他们到了要迁的那处地方,那孩子的娘亲却不过短短半年时间便过世了。”

叶霜沫一听,心里顿时钝痛起来。

她之前听云丹说过,他三岁时便被荣庆赶到了凌烟郡,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听来想来都让人觉得心疼。

“你一定猜出来那个孩子是谁了罢?”他嘲讽地笑了笑,“所以,这些年来,本王一直不想要孩子。一来是不想有牵绊,二来是怕自己有一天给不了他保护。”

“之所以想要欣儿怀上本王的孩子,不过是想着有朝一日本王成就了大业,有个储君罢了。可是该死的是,面对你,本王却不知道怎么办了。”

“在现在这样的局势下,是万万不能要孩子的。可对上你的眼,本王却犹豫了,你说该死不该死?”

叶霜沫静静地听着他所说的这些话,心里起伏不能平静。他也会犹豫吗?他也会不舍吗?

她的面上却平静如初,可颤抖着的身子却出卖了她。

“二十多年了,没有哪一天不忍辱活着,为了大业,更为了我那死得冤屈的母妃。想当年,只听皇后一句话,口口声声说深爱我母妃的男人却不相信我是他的孩儿。呵呵,可笑罢?”

“今日,本王终于等来了今天,看着那些往日丑恶的嘴脸焦躁不安、担心哀哭的模样,本王就没来由地觉得开心。尤其是荣庆,看他气得连话都说不上来的样子,你都不会想到本王心里有多舒坦。”

也许,他的话是残酷了些,是冷血了些。可如此一个高大的男人,此刻就坐在自己的身边,看着那些乱成一团的人们,嘴上挂着嘲讽的笑意,眼里却有着薄薄的一层水雾,任谁看着也会有一番触动的罢?

她伸手反握住他的手,“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他摇了摇头,“不,还没有。本王这些年来所失去的,今日都要一一讨回来!”

那个英雄不属于她

“此刻还乱着,但本王还有事要做。你在这里待着别动,等下本王自会派牧桑过来接应你。”

夜擎越说着,拍了拍她的手,站起身来便趁着哄乱的人群向前走去。

叶霜沫咬紧了唇,虽担心他的安危,可她却也知道,此时此刻,她能做的,就是听他的安排。

可是,他并没有趁乱马上离开,而是直直地朝古兰欣走去。人们闹腾的声音太大,加上与古兰欣所处的地方还有一些距离,所以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但是,她能清楚看见古兰欣在看向他时那一脸的温柔笑意,像极了迎到了凯旋而归的英雄那般,带着骄傲与自豪,同时也有着女人该有的娇羞。

他朝古兰欣伸出手,在那杂乱的人群中,将她轻带进怀,然后牵着她的手一齐离开。

看着那对壁人相携着离开,叶霜沫竟然还笑了。没有任何的伪装,是真心的觉得他们很般配,俊男与美女、英雄和公主。

可是,她的心啊,纠结在一团,隐隐地疼着,似乎在慢慢地碎裂。

他说,他会让牧桑来接她。可是,她却亲自带走了古兰欣……

也许,他方才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可比起古兰欣来说,他对古兰欣是爱,同时还有责任。而他对自己,则是责任,却无关乎爱情。

肚子隐隐有些发疼,似乎也受到了她情绪的影响。

她双手捂在小腹上,用最最温柔的嗓音说道:“宝宝乖,你爹暂时有些事……等一下,他就能来带你和娘一起离开这里。”

刚一说完,只听到大堂上夜伏堇说得一句:“给孤拿下!”

紧接着,她的脖子上便受到一记手刀,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

夜擎越换上早准备好的银色铠甲,头戴银色头盔,手中持一把泛着银光的细长宝剑。

在众多训练有素的士兵中,独他一人跨坐在高大的俊马之上,表情冷俊,眼神凌厉。这样的他,看上去挥斥方酋,别有一番气度。

牧桑单膝跪在他的面前,“爷,所有外围的人都被清除掉,只等进殿了。”

盯着前方不远处那朱漆雕花的门匾,夜擎越眸子眯了眯,薄唇轻抿。

好一阵之后,他淡淡问道:“所有暗卫都准备妥当了吗?”

他的部署,是要精确甚至是精细入微的。今日一役,成败便在一念之间。若是成了,他便能为母妃讨回一个公道,也会拥有整个天下;而若是败了,那便是万劫不复,死路一条。

他不想输,也不能输。

所以,今日一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回爷的话,所有部署已按爷之前计划的部署好了。就算荣庆要想从皇宫或是兵部调人手来,恐怕也是望梅止渴。”

“恩。”

他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笔直站在他身后那黑压压的一大片效命于他的将士,并未说任何话,只不过是高举起手中的宝剑。那剑在阳光下折射出好几道银色光芒,如同一道道闪电。

剑起剑落,却也意味着前进。

“冲啊——”

当时就该杀了你

所有前来观礼的人全被制服,此刻正跪在太子府那偌大的院子空地上。

日子过得太过于太平,使得好多那些好久没经历大风浪的大臣们都变了脸色。而一个个原本打扮得富贵逼人的命妇们,此刻无不害怕得瑟瑟发抖,小声地抽噎着。

其实,他们的担心和害怕倒并不是没有道理。因为那些将士冲进来,将一切都打点好了以后,每一个人身后都站着一名将士。

这要是听话还好,若是稍不注意,那项上人头只怕是不保。

大堂之上,皇后一张脸早已经骇得花容失色,她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捂着心口。

荣庆坐在主位上,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身前不远处的年轻男子,一张脸似乎突然之间苍老了十岁。

“老七啊,好,真是好样的啊!”荣庆看了一眼跪成一片的朝臣与命妇,甚至还有那些个宫人们,阖了阖眼,几乎是咬着牙地开了口。

夜擎越站那里,背脊挺直,如同一棵傲然的松。

“儿子这些年来谨听父皇您的教诲,自是不敢有一丝不好。”

“怎么,你今日如此,是想来夺朕这皇位不成?”

“父皇严重了。常言说,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一个好兵。而不想当皇帝的皇子,则就不算得是一名合格的好皇子。”

说着,他瞥了一眼此刻愤恨地站一旁的夜伏堇,扬起一抹近似嘲讽的笑意,说道:“父皇你不是曾经说过,要有远见,要有大志,更要有一颗居安思危的心。”

“这话,儿子只听你说起过一次,却牢牢记在了心上。儿子发奋努力,不想让太子哥哥有了今日的局面,儿子真真是惶恐。”

“夜擎越,你这卑鄙小人!”夜伏堇甚是激动,因想着他也许就要夺去皇帝之位,心里更是恼恨交加。

夜擎越充耳不闻,望着前面,唇角轻扯。

“朕真是悔啊!”荣庆苦笑着摇头,伸手握住皇后的手,轻轻拍了拍,“皇后,当日就该听了你的话,杀了这小畜生。现下可好,倒害你跟着朕一起受惊了。”

皇后摇了摇头,扯起一抹苦笑。

夜擎越听了,想起母妃,他不由得有些怒了。

“呵……父皇你还真该在当日便把儿子我杀了,不然,您今日的位置也不会受到影响。不过也说不一定,就算没有儿子我,照样也会有其他皇子觊觎着呢。”

“你这畜生!”

“谢父皇抬举。”

“皇上……”皇后颤着手握上荣庆的手,“等军士来了,一定要将这贱种好好惩罚一通才是。想当年,这贱种的娘便是个失德的女人,不削于皇上你百般宠爱,竟与别人暗渡陈仓,与人苟且。也是皇上仁慈,放了这贱种一马,想不到今日却深得如此大患。”

夜擎越笑了笑,随即沉下了脸色,“住口!你没资格提及本王的母妃!”

合血

“住口!你没资格提及本王的母妃!”夜擎越眉峰紧拧,又看向一旁的荣庆,“当日,若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我母妃也不会枉死。我母妃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而你,仅仅是因为听信了这个女人的话,便认为我是母妃不终所生的孩子。荣庆,每每想到我母妃因你而死,我便恨不能亲手杀了你。”

“今日,我站在你的身前,无需再受到你的轻视与白眼,这种感觉可真真是让人舒坦。”

当年不过是因为皇后看沈妃得皇帝大宠,担心后位不保,于是找了机会说夜擎越是沈妃不甘寂寞与别人所生的孩子。

荣庆当年本是极宠沈妃,可滴血认亲时,两滴血不能溶在一起,这厚重的绿帽子压得他实在是喘不过气来。

本是想将夜擎越杀死,再将沈妃打入冷宫,可后来兴许是为了面子着想,怕别人笑话他这高高在上的皇帝竟然养了一个别人的孩子,而这一养就是三年。于是,荣庆提出划给他们母子一块辖地,好生生活,但从此沈妃再不得进帝都。

“当年之事,我一直觉得有蹊跷,我母妃当日百口莫辩,但今日,我还是想看看,到底这皇后所言是否如实。”

说着,夜擎越使了个眼色,常乐便自前方端来了一碗清水,递给他。

接过那碗水,夜擎越看了一眼荣庆,“父皇,不知道二十几年后,这事实会不会改变一些?”

皇后见状,双手握得死死的,一张脸早已没了血色。

“为了不让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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